1067 铁锤系、吃独食、想见见你
山丘矮人百夫长艾加尼用力挺了挺腰，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点。这天负责把守温泉关堡垒的千夫长正巧是他的上司，现在他的上司满面惊讶的看着这个理论上死掉了的家伙。
“艾加尼你个该死的老货，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千夫长大人大人直接给了艾加尼当胸一拳，“假如你早回来那么几天天，估计就直接被铁锤家的那个古塔夫直接砍脑袋了。”
“老哥，你啥意思？”艾加尼故意装出糊涂的样子。
“你还不明白？那头坚硬的铁蛋啊！对于咱们伟大的古塔夫将军，你们那二十多个人的死活不要紧，敢把山羊弄丢了，你还想活着回来？”千夫长大人叹了一口气，他半开玩笑的的说。
“不至于吧……部队开拔几天了？古塔夫将军怎么安排的留守人员？”艾加尼像是无意的随口问，旁敲侧击打听着温泉关的布防情况。
“一千多铁锤他们的人，剩下都是我们的人。”千夫长听到这个就没好气，他愤愤不平的破口大骂，“古塔夫那个老牲口留下的都是骑兵，防守温泉关这种天险堡垒用骑兵？摆明了是看着我们的，那个婊子养的古塔夫！”
大部分的留守人员是非“铁锤系”，这姑且能算好消息，但古塔夫安排了骑兵留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艾加尼觉得自己那半秃的脑袋头皮发麻，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个叫做阿鲁卡德的怪物会不会迁怒虐待自己那可怜的侄子？
很难说，那个怪物大人看起来颇有些疯疯癫癫，勇敢的艾加尼矮人百夫长忍不住担心起自己那被扣为人质的侄子了。
“老货！你想啥呢？”千夫长对自己的老伙计当面走神很不满，在艾加尼的秃脑门上来了一记漂亮的砸拳。
“该死的，你不能轻着点！”艾加尼捂着脑袋乱蹦，山丘矮人们的手劲都很大，自己的老伙计又向来下手不知道轻重。
“对了，不管怎么样，咱们不是还没和铁锤家的那帮婊子养的撕破脸吗？为什么这次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用骑兵看着咱们？”艾加尼的脑袋被疼痛刺激出一个问题来，他不太理解的问自己的老伙计，他接着说，“古塔夫将军敢这么干很不对劲啊，毕竟他能纠集王国这么多军队，也得向我们头上的大人们妥协，他就敢这么明着羞辱咱们？”
“不是撕破脸，也不是羞辱，”千夫长大人想起那帮子闲的没事整天过来挑衅的骑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是怕我们争功！古塔夫着个混蛋这回是彻底不要脸了。”
“争功？争啥功？难道古塔夫将军以为这次一定能成？”艾加尼很不理解这个解释，他追问道，“和威登人陆陆续续打了几十年，戈洛摩还是人家威登人的戈洛摩，难不成将军大人以为换上了条顿蛮子就能一下子打下来？”
“你不知道，”千夫长想到唾手可得的功劳被铁锤那帮子混蛋一口吃了，就直冒火，他骂道，“那帮祸害人的败家子把魔导炮全给拆走了，戈洛摩的城墙再结实也抗不住炮轰啊。”
“怎么可能！”艾加尼被吓得跳起来，怪不得自己进城堡时觉得城墙上少了些什么，他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几十万磅重的东西他说拖走就拖走？这里到戈洛摩全都是山路！”
“我也没想到可能，”千夫长感慨着说，“你不在的时候来了几个神神秘秘的怪人，和铁锤家的混蛋们偷偷商量了一晚上就把魔导炮给拆了。不过大部分零件还留在这里，好像带走的魔导炮只能发射一次。”
千夫长大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开口骂起来：“有炮手和我们这边的人闲扯淡的时候说，那么一改，发射一次后那五门魔导炮就全报废了。古塔夫这个败家的混蛋！蠢货法师们和咱们山丘矮人向来关系差，当年的矮人王花了多大代价才从法师那里弄来的这五门宝贝，古塔夫这个婊子养的居然敢这么乱来！”
艾加尼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那几门魔导炮是整个山丘矮人王国南部防区的宝贝，据说当时所有的部队扯皮扯了十多年，才最后安排给了天险温泉关。以山丘矮人王国和法师联盟的恶劣交往记录来看，假如那五门宝贝真让古塔夫弄坏了，那么山丘矮人王国南部防区的人撕了古塔夫的心都有。
“古塔夫将军……他怎么敢这么干？”艾加尼磕磕巴巴的说，“丢了魔导炮……就算拿到戈洛摩，别说伟大的王，就是元帅大人……他们家的老爷子都能砍了他吧？”
“你以为他真是傻瓜？”千夫长大人对自己的老伙计的问题嗤之以鼻，他语气发酸的说，“我估计他想得倒是很好，反正戈洛摩城里有威登人留下的魔导炮。只要快速攻陷戈洛摩，魔导炮的损失能补回来。”
“将军大人真的这么想？虽然现在占着戈洛摩的是条顿人，不用担心东线被牵制，但是条顿蛮子万一城破的时候把魔导炮都毁了呢？”艾加尼认为古塔夫将军的想法很美好，可是问题很大，他不理解的问自己的老伙计。
“谁知道那个婊子养的是怎么打算的，也许他在戈洛摩有内应，也许那几个神秘人能帮他修好魔导炮……反正铁锤家的混蛋这次是要吃定功劳了，几十年拿不回来的戈洛摩啊！”千夫长大人不满的大声说，“这种功劳居然明抢着独占，还用骑兵押着咱们留守温泉关！”
“不管怎么样，看来戈洛摩的条顿蛮子要倒霉了……”艾加尼随声附和了一句。
“等等！”千夫长大人突然发现自己愤怒了半天，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狐疑的看着艾加尼这个自己有着十多年交情的老伙计，严厉的问道，“艾加尼百夫长！怎么回事？我才想起来千夫长以下都不知道戈洛摩现在被条顿人占了，这个消息只在我们以上的军官中通报了，你怎么知道的？”
艾加尼没说话，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老伙计。
千夫长大人的疑心更重了，尽管相信这个战场上救过自己命的老伙计不会害自己，但他还是谨慎的往身体右边的武器架走了两步。
当武器架上的单手斧近在手边后，千夫长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他问道：“艾加尼老伙计，怎么回事？你这失踪的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又不会害你，”艾加尼不满的看着千夫长大人的右手搭在了武器架上，他说道，“进关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们搜寻那头见鬼的座头山羊时，被匪帮伏击了。我侥幸逃脱，最后被一个路过的队伍救了。那队人是来自高隆王国的人，来这里泡温泉治病的。”
千夫长没有立刻回答，他紧紧的盯着艾加尼的眼睛，似乎看出了什么东西。
“老货，咱们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撒谎时还是爱眨眼睛。”千夫长突然笑了，他说，“再说这些话，你就给我滚出去。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不过给我马上收拾东西滚出军队去！”
艾加尼大大咧咧的扯过一个木凳，自顾自的坐下来，不理会自己老伙计的愤怒的目光。
“如果没记错的话……”艾加尼摸摸自己的半秃脑袋，想了想说，“你母亲那边能和王室多少扯上一些关系是吧？你从被铁锤家的混蛋打压了多年的百夫长的位置上升迁时，还有王室的人替你说了话？记得是当时南部防区还因为这件事，铁锤家的大人和我们这边的大人争执了半年多？”
“别扯废话了，这些陈年往事你还不知道？”千夫长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现在相信自己的老伙计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他笑骂着说，“门外没有卫兵，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和我就别扯这些没意思的话！”
“……以你的家族及姓氏荣耀担保，你忠于我们伟大的王吗？”艾加尼直直的盯着千夫长，措手不及的突然问。
“……你什么意思？”以为自己明白什么的千夫长觉得自己又糊涂了。
“老伙计，我的长官，以你的家族及姓氏荣耀担保，诚实回答我。”艾加尼紧抓着不放。
千夫长大人感到自己被羞辱了，他跳了起来大声说：“以我的家族及姓氏荣耀担保！我当然忠于我们伟大的王！你是在质疑我的忠诚吗？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当人有人给我这样的权利，”艾加尼笑的很和蔼，他说，“既然你用家族及姓氏荣耀担保忠诚，那么有人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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