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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古密地图


  (一)

  “西陵公子,好久不见。1357924?6810ggggggggggd”

  却是一身素衣的无尘正手抱长琴走到众人面前。

  华东歌看他这般虚弱模样的出现,眉头皱的更紧,冷声道:

  “你既已毒发,为何还在此停留。赤炎不是已经带你离开了么。”

  无尘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捂在嘴边,低声咳了两声,触目一片殷红,他却不以为意,摇了摇头道:

  “赤炎犯下大错,此局已破,我是四堂堂首,自然要留下收拾残局,殿下不必担忧,无尘还撑得住。”

  华东歌抿了抿唇有些惭愧。此次若非他一时急于求成,听从了赤炎激近手段,想要快些得到云织,也不会落入如今境地。

  他看向站在他身后赤炎,一身红衣的静立在无尘身边,却看不清是否也一样有愧色,但他既然不说话,自己也无从开口。

  无尘转头看向西陵:

  “金熊徽章本堂可给你们,但除却放我殿下等人,还请公子将本堂的二师弟一并送还。本堂知道如今跟随而来的卫兵,正是那冰国女王的支持,无通如今在你们手中也没什么用处了,还请将他放回。”

  西陵小堂挑眉,却有些为难了笑道:

  “此事在下怕不能做主,伊莎女王对无通大师青睐以加,并不是在下能要得出的人。”

  无尘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对此也无可奈何,九州志中,除却赤炎,他与无通都原不通世事,才格外容易被情爱迷惑。罢了,这是他们的劫难。只道:

  “本堂看阁下的模样,应当也知晓了破解地图之法。但你不具古密血脉,强行炼蛊也不一定便能打开密宝大门。况密宝之力,非常人可控,你们又何必执着。”

  西陵小堂仰头看了一眼倒挂天边的银钩,凌然冷笑一声:

  “公子好心提醒在下受领了。但复国重担在身,密宝在下是势在必得,至于在下是否有本事打开密宝,打开后又能否操控得了,也只是在下与我丁齐的命数。还请阁下将金牌交出来吧。”

  无尘看着他那妖异非常的面孔,眼中流露悲悯,沉沉叹了一口气,不再说别的,正要从袖中拿出金牌。衣袖却突然被人扯住,却是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华东歌竟然飞身而来,从他怀里抢了金牌。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西陵小堂快步上前就要去抢,却被他反手一剑,指向了脖颈。

  西陵小堂他立刻不敢再动,却是看着面前一时疏于防范了的男人,低笑道:

  “殿下果然深藏不露,中了我的毒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力气。但这里是荒郊野外,已布下天罗地网,您是逃不出去的。”

  “就算如此,这里也依旧处与我南夏境内,天亮之时本宫若还未回宫,自有人带人包围这里。你以为你有多少时间。此局本宫便是认输,但若想就这么打发了我却万不可能。叫云倾城出来,否则本宫立即将它毁掉。”

  西陵小堂微微皱眉,对这位多情太子有些无可奈何,低声道:

  “太子说笑了,此事又干安定王爷何……”

  “废话少说!”

  华东歌打断他的话,剑刃微侧,带出一丝殷红。西陵微微一凌,不敢擅举妄动,虽不知华东歌是如何知道云倾城还滞留南夏,但此番看他神情,必定是骗不过去的。

  他虽有心一争天下,却还没有实力介入两人较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次,他与云倾城相斗,才让他有机可趁,但他们的浑水他也不想再趟,自己看着那银剑道:

  “在下所求不过金熊徽章,并非有心与殿下为敌。”

  华东歌冷冷的看着他,不知是否明白了他话里深意,只冷冷的看着他。

  西陵小堂轻叹一口气,摆手吩咐紧随的驼翁前去请人。

  (二)

  云织房中,静静相拥的两人默默的温存了一会儿,便也说起了正事。

  云织奇怪云倾城到底是如何瞒过华东歌滞留南夏,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安排这一切,进到这里救她。

  她心中问题太多,包括对他为何突然能站起来的事也十分耿耿于怀,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云倾城知道她心中焦灼,只快速将事情与她说了一下,而后含笑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

  “事情大概便是如此,至于细节,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但如今有一件紧急的事情,却必须要征得你的意思。”

  “什么事情?”

  云织略显防备的看着他,虽一时表明心意,但也习惯性的对他那要算计自己的眼神熟悉。

  云倾城有些无奈,知晓要想真的达到与她心意一致,还需相当一段时间的磨合:

  “这件事是关于你身上的血脉和上古密宝之间关系的。如今我已知晓密宝地图的下落,只不过让它出现的方法却有些……为难。”

  云织眼睛一亮,对上古密宝的事一直都是十分上心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因是华月后人,饱受这所谓古密血脉带来的劫难,但如今她一无所有,给她带来危险的东西也成了她唯一可依仗的东西。她自然比任何人都迫切想要知道如何找到上古密宝,只道:

  “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尽快找到上古密宝,我自然在所不惜。”

  云倾城看着她露出一个笑意,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什么,却令她本来已有了几分红晕的面庞整个的红透了。或者说整个人都红透了,抬眼看着面前面不改色的人,一双眸子水波闪烁,结巴道:

  “这……怎会……是这样办法,你莫不是骗我吧。”

  云倾城露出一个无辜表情,看着她道:

  “这件事并非查探而来,正是莫先生书信告知我的。他知晓西陵小堂炼制身蛊正是为了破解那密宝地图。因此希望在他得手之前先他一步拿到地图。金熊徽章上虽也有地图截片,但需以血蛊浸染,要失掉大半性命才可见一次。当年华月并不想来日你也要受此苦楚,特意将那图隐纹与你身,只要你……”

  云倾城见她脸颊红的厉害,也不把那话说出来了,只低笑道:

  “华月公主便是想到多年之后密宝之事会再引争端,才用此法做下障眼法,为此事留下一线变机。华萤公主又恐你因此受牵连,在你身上下了本命之蛊,使得此事更加隐秘。如今金熊徽章即将集齐,此事却隐瞒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旦被他们提前破解金熊徽章的地图,定不会再放过你。”

  云织沉郁的点点头,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在这个局中,她能掌握的主动权少的可怜,密宝地图就是最关键之一,若被其他人先得了,说不得要对她下手,她的存在,便是一个招摇的活地图。而寻宝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希望这件事天下皆知的。就算实际上已是如此,但诸国皇庭到如今都选择讳莫如深的态度,便足以说明他们正是要这样做的。

  无论是谁,都并没有要把寻找密宝挑明的意思,就像当年对待华月的态度一样,她很可能面对的便是无休止的暗中追捕和追杀。

  云倾城也无意要让她太过胆怯,伸手再次抱住她的肩膀,缓声道:

  “云织,你既然选择了我。我便不会让你独自面临危险,无论如何,我同你在一起。”

  云织此时焦虑的心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却能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感受全然的坚定与保护,她抬着湿润的眸子,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获得了最安全的庇护,全然信任的点了点头,让自己真的放下心来倚靠面前的人。

  云倾城的唇边绽开一个温柔的笑意,看着她湿润的眸子,缓缓低下头。云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正在即将开始这个吻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南夏太子发现了您的踪迹,正以剑对着我家主人,要立刻见您。”

  云织吓得一惊,迅速睁开眼睛推开云倾城,低下的脸颊一片羞红。

  云倾城略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淡淡回了一句:

  “知道了。”

  站起身来拉过云织道:

  “你先留在此处,稍后我再来接你。”

  云织却拉住他摇了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道:

  “不,我与你同去。”

  云倾城略有讶异的看着她,他并没有奢望她能立刻忘记,所以才分外宽容的给她延缓时间,不让她现在面对华东歌,但看着此时她灼灼的坚定眼神,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他露出一抹欣慰笑意,执起她的手,轻道了一声:

  “好。”

  (三)

  华东歌曾无数次做过一个噩梦,云织与云倾城并肩而立的站在他面前,执手相携,深情款款的来到自己面前,残酷的告诉自己,她不爱他了或者根本从没有爱过他。而今日,这样的噩梦似乎要变成了现实。

  华东歌一脸苍白的看着向他走来的两人,手中的长剑还放在西陵小堂的脖子上,紧紧压抑的杀气并着力道压在他的脖颈,让西陵有些胆战心惊:

  “太子殿下,人已帮您请到。还请将在下放了吧。”

  华东歌没有看他一眼,只定定的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的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声音沉沉的道:

  “云倾城,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明明答应离开南夏,如今却又对云织做出纠缠。本宫瞧不起你!”

  云倾城走到他面前,摇了摇头笑了:

  “当日你也曾答应十年之内再不侵犯大吴。却三番两次挑动我大吴内忧外患,甚至潜伏大吴,布下临江之局,与殿下相比,本王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至于其他……”

  云倾城手中紧握着身侧云织的手,笑的温和:

  “本王已按照约定与云织解除那一纸束缚婚约,并未曾奢望她真的能答应与我离开,如今却只想真心相待,不做半分勉强。”

  云织与他相视而笑,深知他话中意思,只低声道:

  “与你一处,不是勉强。”

  而后转头看向华东歌道:

  “东歌,若说出尔反尔也只是我,我的确与他心意相通,自愿与他离开。”

  华东歌如遭电击,面上血色几乎瞬时退了干净,他看着云织不敢相信她真的对自己这般残忍。便是连握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失去力道,令西陵赶紧趁机收身,摆脱了他的桎梏,旋身来到云倾城身侧低声道:

  “最后一块金熊徽章便在他手中,王爷,你可是答应在下帮我拿到的。”

  云倾城淡淡瞥了他一眼,看向华东歌:

  “华东歌,你我二人宿敌多年,也算相知甚深。此局你已是输了,把金熊徽章交出来吧。”

  华东歌听到他的话,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那双早已被杀意弥漫的眼睛带着一丝猩红,定定的看着他身侧的云织:

  “愿赌服输,本宫会将徽章给你们,但这东西我只能交给古密血脉的传染,你要我单独与云织说话。”

  云倾城转头看向云织,对方对她点点头。云倾城叹了一口气,低声嘱咐她小心,带人退到远处。

  云织看着面前狼狈的华东歌,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方白帕递与他:

  “你额头上有伤,擦一擦吧。”

  华东歌并不接过那帕子,只是悲伤的看着她,红了眼眶: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云织默然,却是点了点头。

  华东歌微微低下头,早已乱了发落在额前,是云织从未见过的颓然无力,自嘲笑了:

  “这么多年如今我却才是真的输的一败涂地。”

  云织张了张嘴,想要劝慰两句,但看他如此模样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只得低声道了一句: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却让华东歌更是颓然,只摇了摇头哑声道:

  “我不怪你,只恨我自己。云织,让我最后抱一下你吧。”

  云织默然站在那里,没有拒绝。华东歌伸手,轻轻的环住了云织,但随后却猛地用力,狠狠的将她梏在了自己的怀里,用力的几乎让云织窒息:

  “华东歌,对不起……”

  云织低声哽咽,所有的美好也好,欺骗也罢,都将在此刻化为用不可挽回的回忆。她愧对华东歌这份深情,却终归不能再给予回应。

  华东歌微微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云织瞳孔幕得睁大,却一时怔愣。华东歌却已经迅速的放开了她,将金熊徽章放在她手中,笑道:

  “云织,今后我便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万事小心。”

  拿起长剑,示意身后众人,跟随他缓缓后退离去了。

  云织拿着金熊徽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逐渐退出门外,脸色微白,神情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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