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希望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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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辛祖的门外，陆风一脸纠结。
不管怎么说，木长老再怎么为老不尊，他也是宗门的长老，现在被他气得吐血晕死过去，这个事情玩的有点大了，陆风不得不早作打算。就是掌门愿意站在他这一边，也得做个姿态堵悠悠众口，要不然几千人的门派还怎么管理。
只是陆风现在摸不清门主的态度，那么这个姿态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就不好推敲了，因此陆风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想到这里，陆风不再犹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坚决的推开了辛祖的大门。
“来了这么久才进来，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辛祖还是不紧不慢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陆风。
“启禀辛祖，弟子有些疑惑，想请教辛祖”。
“我老头子不问世事多年，可没什么能帮上你的”，辛祖似乎不在乎陆风的来意，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兴趣。过了一会儿好像想起来什么，突然睁开双眼盯着陆风，“你练气卷修炼的如何了？”
陆风心念一转，暗道辛祖说的好像不上心，其实还是在权衡陆风值不值得他重视，要不然也不会询问练气卷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陆风迟疑的说到：“这个，弟子愚钝，并无太大进展”。
话到嘴边的陆风想到樊丁的神秘口诀，因为修炼神秘口诀使得他到现在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如果如实告知辛祖说他已经练气一层了，势必会将口诀暴露出来。
虽然他还不清楚口诀的名称，但是直觉这个东西不简单，一个明显有修为的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没有一丝灵力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做过几年佣兵的他，自然明白这一口诀的不凡，试想你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却浑然不觉，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因此，陆风在目前态势的情况下，还不准备告知任何人此事。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颗心，没有幸祖的助力，陆风不相信自己就会因为这点事情丢了性命，押宝不能全压在一个人身上，为此他早有打算。
“嗯？”辛祖一下坐了起来，微微皱眉，“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修行成果。”
“伸出手来”。
辛祖伸出一只手抓住陆风的脉门，迷上眼睛仔细感受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
辛祖的手骨瘦如柴，端的是皮包骨头，触手后感到一阵冰凉，仿佛不是活人的手，感觉没有丝毫的温度。陆风心里一惊，感到辛祖手上有一股能量传来，深入到经脉后开始游动，好像是在查探什么。而陆风感到体内的灵气似乎被唤醒，作势蠢蠢欲动，似乎要响应幸祖渗入进来的这股能量。
陆风心头大惊，暗道看来要穿帮了。不过就在此时，陆风体内的灵力似乎发现辛祖的能量没有什么吸引力，就像是沉睡的小猫发现眼前的食物并不可口，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纹丝不动，继续蛰伏着。
“咦！”辛祖眼前一亮，激动的说到：“开始运转心法”。
陆风暗道辛祖应该没有察觉到他体内灵力的存在，这让他更加坚信了神秘口诀的不凡。听了辛祖的话，陆风硬着头皮依言运转起心法，暗暗思忖着等下如果被他感觉到蛛丝马迹，应该怎么应付。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辛祖才慢慢放开手，一脸疑惑，“奇怪了，我明明感觉到你体内有灵力的波动，但是在经脉里面却感知不到，就像是灵气吸纳进入经脉后，又逸散出去了一般，这种事情我还是闻所未闻”。
陆风心里一紧，知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沮丧，懊恼的说到：“是不是弟子的资质不够，无法修习练气卷？”
辛祖闻言，突然逼视陆风，双眼如潭，不过发现陆风瞪大眼睛，好奇并紧张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期待，不似做假。
“说说你修炼练气卷的感觉”。
陆风仔细回忆一遍，“弟子修炼的时，确实能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就和修炼吐纳术一般，不过等到吸入体内以后，反而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存在”。陆风知道在辛祖面前说话只能九真一假，这样才不会有任何纰漏。他说的也是实情，只不过最后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是因为之后运转了神秘口诀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这只能算作是伪灵根，可以感受到灵气，但是经脉内不能留住灵力。你的经脉就像是千疮百孔的纱布，根本锁不住灵力，目前也只能这么解释，可惜，可惜，实在可惜”。辛祖一连说了三个可惜，可见他对陆风的情况已经死心，感到无比惋惜。
“那弟子以后还有希望修炼么？”陆风知道做戏做全套，既然选择隐瞒，就一定要有应该有的表现。
辛祖看着陆风，嘴角抽动一下，眼神似有不忍，犹豫了一下，“你还是安心修炼肉身的力量，以后一样大有可为。武道一途，方法万千，你的这套拳法很不简单，假以时日，以武入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一脸失落的陆风，辛祖补充到：“你找我就为此事？”
陆风暗道终于上正菜了，赶紧恭敬的回到：“此乃其一，这其二，还容弟子详细禀告”。
于是陆风把他和木长老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包括南宫如萍的事情也没有隐瞒，连他对木长老说的那些诛心的话，也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色！”
辛祖绕有兴趣的看着陆风，人老成精的他一下就明白过来陆风的来意，看向陆风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许，“粗中有细，有勇有谋，如若能刻苦修炼一番，他日必成大器，实在难得。”
陆风一下兴奋起来，暗道事情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看来这辛祖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一样看不惯木长老的所为。
辛祖看到陆风的表现，心里跟明镜似地，揶揄笑道：“木长老虽然有些瑕疵，但是一直为宗门劳心劳力，在宗门享有很高的威望。你如此顶撞他，委实不太明智，只怕宗门以后容不下你”。
“什么！”
陆风一下跳了起来，暗道这辛祖也太不讲义气了。一边把人说的心花怒放，让他以为幸祖铁定要力挺自己，没想到他却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甚至还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仗着教了我太极，以为我就会替你出面，是以你才敢于顶撞木长老？”辛祖一脸好戏的看着陆风，哪里还有之前的严肃和镇定，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
“弟子不敢！”
陆风一时气急，丝毫没有因为被说破心里的小心思感到忸怩，只是感到这个社会也太过现实。先不说他对幸祖，对云水门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单凭他和木长老冲突的根源来说，他也是完全站理。即便是这样，也不会有人选择在他这边，就连他抱有极大期望的辛祖亦是如此。
“还是太天真了，利益，永远是利益第一，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泡影！”陆风嘴里发苦，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心里不免担心起来，暗暗为自己的退路做打算。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你可以走了”。
辛祖说完，继续躺回闭目养神，在陆风给他施礼转身后，慢悠悠的补充到：“天下之大，何愁没有有容身之所，你天赋不错，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干扰了自己的修行！”
“弟子谨记辛祖教诲！”
陆风的心结仿佛一下被解开，心中感到无比的敞亮，眼神变得寂寞而冰冷，直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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