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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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神秘的老人
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赵继一边喝酒一边想着这场即将要开始的比赛，半瓶酒下肚后胖服务员送来了“红烧鲤鱼”。鱼大小还可以只是做的就太差劲了，黑乎乎的浓芡浇在还发着白的鱼身上，上面还有几个炸糊了的花椒，再加上一股浓浓的劣质酱油味让赵继皱起了眉头，心里的火哧哧地往上钻。在把愤怒的眼睛望向胖服务员的时候一眼扫到了对面桌上老大爷面前的那条鱼，大小和自己这条一样，只是那条鱼比自己这条要做的好多了。枣红的颜色明亮的芡汁可能是因为时间长了，虽然闻不到香味儿但看着就让人舒服，就让人有食欲。这两下一对比赵继得火就更大了，尤其自打一进门这胖丫头的态度，于是他就爆发了。
20岁，正是压不住火性的年龄。
“这是红烧鱼吗？这能吃吗？把你们厨师喊过来。”
心里虽有火，但说出来的话，语气还算柔和。
“不是鱼是什么？还是虾呀。吃过红烧鱼吗？我可告诉你，我们这的厨师可是这一带的名厨，瞎咋呼什么？”
本来还想压着火的赵继听胖服务员这么一通话是再也压不住火了，也不想压了，啪的一拍桌子。
“我吃过鱼吗，我告诉你我吃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什么是鱼呢。我要见你们经理，就你们这店、这服务员、这厨师，不是黑店就是不打算干了。快点儿，把你们经理叫来。”
胖服务员一看他瞪眼了她也把嗓门提高了“喊什么？喊什么？比嗓门大呀，你哪来的？你是谁呀就叫我们经理，告诉你经理不在，有什么事和我说。不就这鱼吗，你吃就吃不吃拉倒，反正钱不退。”
胖服务员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还握紧了拳头，对面桌上的老大爷好像根本就没听见这两人在这吵架，也可能是见得多了仍旧歪着头望着窗外，面前的菜还是一下没动，也不知他是不饿呀还是想等凉了再吃。
赵继一看胖服务员握起了拳头扑哧一下气的乐了，心说我跟这人斗什么气呀。从小奶奶就教自己待人要和善，火气再大，再不好相处的人，你只要用真诚去对他，一切事就都会化解。就连方爷爷那做了一辈子饭的老厨师都能对自己讲出“人以伪来，我以诚往”的话，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对面的老大爷一看就是有文化有修养的人，自己这样该让他笑话了。
一想到这我说的话就明显的柔了下来，可终究还是有气在心里再说了20岁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正是大人的成熟与孩子的顽皮交织的时候。
“大姐、大姐您别发火，是我不对，我不该冲您喊。即便这鱼做的真不好吃，看着真让人吃不下去，我不吃不就得了吗。不就这几十块钱吗，您说就为这么点儿钱，让您生这么大气值得吗？是我错了，您别生气，要是气出病来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赵继说完还冲他笑了笑。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吗，这大下雨的能有吃得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行了，快吃吧，你吃完我收拾完了也该下班了，要不是你我早就到家了，真耽误事。
胖服务员的口气也缓了下来，可是脸还依然阴着。
“大姐，我问您件事”看胖丫头这样子赵继顽皮的一面又显露了出来“大姐从我一进门到现在我看您好像有什么事？好向还是大事，要不然您不会这么对待客人的，对吧，顾客是上帝吗。我虽然不敢把自己当上帝，可您一定是有事。”
“你哪这么些事，快吃。”
胖丫头嘴里虽这么说，可赵继从她的眼睛里还是观察到了一闪而过的变化，就更加断定了她一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玩心既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逗逗她吧。甭管她有什么事，谁让她这么对自己呢。
“姐姐我告诉你，我们家从我老爷爷那辈儿开始就研究周易，到我爸这虽不靠这个挣钱，可我们家的人都懂这个。从我一进门就看见您双眉之间有一个血块儿凝聚在这。人们都说‘印堂发暗’它为什么暗呀？实则就是周身的血脉流到这因为某件事阻隔而不通畅，这也就代表着将会有大事发生，轻则伤身、重则亡命。”
赵继讲到这的时候，正好窗外一个炸雷响过，不知是雷声还是被赵继的话给吓得胖丫头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不自主的捂在了胸前，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眼睁大，嘴微张，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呼吸变得急促。
赵继看在眼里直想笑，想哈哈大笑，心说“谁让你刚才那么对待我，这回我不但要吓你，还要好好的吓吓你。”
“姐呀，这人这一辈子呀，别看我年纪小，可我见的事可不少。人这一辈子有什么事得往宽了想，你想谁到最后不都是死嘛，无非早死晚死。这老话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说‘先造死、后造生’孔子不也说过吗‘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所以呀，生死你也别看得太重。”
他说到这那胖丫头的身体都开始晃了起来，眼睛中好像有眼泪要流出。赵继看到她这个样子心想“原来她真摊上大事了呀！要是没事自己这一套狗屁不通的话，谁会相信？还什么孔子？我哪知道这是谁说的？”
“兄弟，你看能有什么法子给我破一下吗？”
在赵继胡思乱想的时候胖丫头一步就迈到他跟前，双手扶在了他的身上，语气里带了哭腔。
“这个么，方法不是没有，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诚，我心特别诚。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件事办好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胖服务员说到这眼泪流了下来。
事到这赵继也有些傻，她是真有事，可自己哪有什么方法去给她破了，除了会做菜也不会别的呀。可要说破不了，自己刚刚那一顿胡说，大话说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心里正着急，一歪头正对上了那位老大爷的眼神，别看岁数大了双眼特别有神，特别明亮。一看这明亮的眼神让赵继心里觉得暖暖的，暖的他忘了移开，就这么直视着老大爷。
对望了有五六秒钟，老大爷对他微微的笑了笑，低下头右手拿筷子轻轻的在鱼头下方夹了一块鱼肉，在往嘴里放之前冲着他点了一下，然后把鱼肉放进嘴里，之后又把头转向了窗外。
一道闪电玻璃上映出老大爷那慈祥的脸，赵继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怎么觉得亲切，真的就好似在哪见过。
“兄弟你快说呀，用什么方法呀，姐求你了。只要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哦，对了，刚才你说这鱼难吃我端回去再让厨师重做一条。刚才这条确实不是师傅做的，张师傅刚刚忙着准备后天比赛的东西，你又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就让学徒的做了。没关系，我这就端回去让张师傅做，张师傅做的鱼可好吃了。”
说完就松开抓着赵继的手，去端桌子上的鱼。
她这一说到鱼，赵继马上就感到肚子咕咕的正叫着，光顾着和她斗了，连饿都忘了。
人一饿就这样，只要有吃的就行，要不怎么说“饿了粗糠甜如蜜，饱了喝蜜也不甜”呢。
“姐、姐、别换了，就这条吧，凑和吃吧。”
“别、别凑合，我让张师傅再做一条。我看厨房里还有什么现成的，先端一盘来你先吃着。咱一边等鱼一边你给我讲个破我这事的方法，我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哦，对了，这鱼你想吃什么味道的，红烧、清蒸、干烧。”
胖丫头急促地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后，瞪着乞求的眼神望着赵继，看的赵继都不好意思了。
“哦，这鱼呀，这鱼”嘴里说着这鱼，眼睛就望向了对面桌子老大爷面前的那条鱼上。那条鱼刚刚被老大爷夹了一筷子，看他吃的时候那表情、嚼的那么的仔细，一定很好吃。
“就照着这位老大爷点的这条鱼做吧。”
“什么老大爷，哪位老大爷？”
赵继的话让胖服务员有些蒙，扭头四下里望了望。
“就那位老大爷呀。”
看她疑惑的样子，赵继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桌子。那位老大爷好像被窗外的雨给迷住了仍旧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屋里这两个人的对话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顺着赵继的手指看过去，胖服务员笑了。
“兄弟，你可真能逗，那不是一张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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