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洗经伐髓 上
白府白蔠小院，灵气依旧弥漫。
“忍住！”白蔠喝到，略有紧张的看着面前表情痛苦想要伸手抓自己身体的林凡，这已经是半个多时辰来第四次运用功力强行提醒林凡了。声音进入林凡的大脑回荡着，几息后才散去，而林凡闻声再一次咬紧了牙关。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呛人的臭味，混合着草药的味道，让人难以承受。
林凡已经不知道过多久了，度日如年？不，这是度秒如年。最开始那种痛早已过去，就在林凡咬的满嘴鲜血松了口气的时候，才知道噩梦刚刚到来。如果说之前是直接的疼痛，那之后如没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的疼，如被刀面割肉的疼，如被火外焰灼烧的疼……各种疼痛让林凡尝了个遍，都不带重复的。每次都是腹部开始，逐渐覆盖全身，让林凡生不如死。但是每忍过一次痛苦，林凡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了身体，又出去带走了什么，使身体舒服了。只是这种舒服持续不到两息，新的痛苦再次降临。
在“品尝”痛苦的过程，林凡硬是已坚韧的毅力咬紧牙关，一声未出，强行感觉这疼就是身体感觉的一部分，让身体适应这种疼痛，就这样硬是感受好了很多。如果只是痛苦便罢了，但是默默地忍受过了疼痛之后，林凡又尝到了新的感觉，身体慢慢变麻了。林凡乐了，“疼我都忍住了，麻能算什么，麻了不就感受不到疼了？”
不得不说，林凡小看了这洗经伐髓的过程，虽然他表现的已经很好了。麻木的感觉逐渐加深，麻到让人感觉像是身上的肉被人一条一条的撕扯下来，但是没有疼痛感，那种慢慢的空虚感，身上的东西好像逐渐没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最后甚至让人怀念起疼痛来。就是这样，在忍受疼痛的过程中硬是一声未出的林凡第一次叫出了声，随后就无法控制的用手狠狠的抓挠自己的身体，以图感觉到疼痛。
这突然的一幕可把白蔠吓坏了，开始白蔠还略带紧张的看着林凡，可是慢慢的，他发现林凡居然硬是在两刻钟内一声未出默默地忍受住了，也就放下心来，心中还略微不齿，取笑那些在洗精伐髓中失败的和在书中把洗经伐髓过程描写的如此可怕的修真者。于是就那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眯眯的抚着他那胡须等着洗精伐髓的过程结束。
可是突然林凡就发狂，吓的白蔠一下子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看着不断抓挠自己的林凡，但是又举足无措，这过程外人是不能插手的，就连强行禁锢住都可能会导致进行洗精伐髓之人身体以及心灵受到创伤，像书籍记载中留下心理阴影的就是因为如此。于是白蔠只得出声来提醒，主要一切还要看林凡自己。但若是就这么任由林凡攻击自己的身体，也会使得出问题，洗经伐髓不成，可能还要留下后遗症。提示完的白蔠不免有些懊悔，“活了上百年了，这次行事居然又是如此不稳重，如果一个大好苗子因为自己而导致日后修为难以提升，那这恐怕会成为自己的心魔啊……之前的还未……”
白蔠的提醒显然有效了，原本发狂想要用疼痛来阻止麻木的林凡猛然想起来自己在干什么，以大毅力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攻击自己，转而试图再次让身体以适应疼痛的方式来适应这种麻木，试了一会儿，可是却收获甚微，好像身体无法适应这种感觉。
林凡知道只能忍了，干忍着肯定忍不住，于是林凡在这麻木的过程中又是尝试了转移注意力，想想其他事情，想想自己未来成为一代高手，坐拥八方，万人敬仰，妻妾成群，儿孙满堂…………YY多了，居然就这么把麻木挺过去了……
林凡默然无语，忘掉吧，只是想想……
还没等林凡刚从麻木的感觉缓过劲来，新的感觉就来到了，这次是痒。
刚刚白蔠提醒这次已经是林凡在忍受痒的过程中第三次提醒了。看着缸中的林凡面容扭曲，双手在皮肤外面想抓又忍住，而皮肤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来回蠕动，使得白蔠脑海里蹦出了“万虫噬体”四个字，不免感觉到丝丝凉气。这事情，就算修为高深，看到的话也不免心底发怵。
就在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人。
“大哥，这是？”来者是一妇人，和白蔠有几分相像，其身份是白家三长老，白蔠妹妹，名为白芷。
“洗经伐髓。”白蔠回道。
一旁的白芷听闻看了眼生不如死的林凡，忍不住说道，“大哥，这次你鲁莽了。”林凡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但是洗经伐髓这事其实还没定下来，因为书中其失败率太高，最重要的是如此好的灵根因此留下后遗症就得不偿失了。但是白芷没想到只是出去了三天回来，不光林凡已经来了，而且大哥还给他正进行洗经伐髓。
“确实啊，这次却是怪我，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二弟也会怪我吧。”白蔠没有否认，叹息道。他确实有点小瞧洗经伐髓了，像年轻的时候那样。
“大哥不必过于自责，可能是前一阵子那事影响到你了，最近大哥你需要静静了。”见白蔠如此，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件事，白芷劝慰道。再想到白蔠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不免忆起当年事，又道“至于二哥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人都没有怪你……母亲也没有怪你。”
“……”白蔠沉默不语，看着面前的林凡，脑海里却不免回忆起一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白蔠兄妹三人的母亲身中剧毒，眼看命不久矣。白蔠的二弟白苳提议去请当时修真界有名的医修春草道人来对母亲进行医治，但是白蔠早年与春草道人有矛盾，不同意此事，想要亲自使用天才地宝运用古籍上面的“封体炼毒法”帮母亲去毒。
兄弟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也没有商议出结果，眼看情况紧急，白苳前去请春草真人，走前千咛万嘱咐让白蔠不要轻举妄动，而当时年纪尚小的白芷也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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