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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怒放的花火


  双梅村治安是属于戮市西区黄楼派出所的,这个派出所貌似一个分局,这里干警一个小队,辅警二三十人,辖区管理的常住户口和外来人员多达几十万,它也有分片治安警点。

  黄楼派出所坐落黄楼小区二期一拐角出,黄楼小区目前已经有八期住满,九期工程的四栋居民楼在热销入驻中,十期也已经基本建成,十一至十四期也在全面的开工,这个小区貌似比四蛋的家乡西山镇及镇郊都要大。

  黄楼小区里面配套的学校、医院和绿化公园等基本设施齐全,小公园好几处,这算是一个大型较高档的综合小区,也应该是本地人相对集中的小区。这里的学校很有意思,学生要交建校基金才可以上学,而且那钱还不少,不是小区人口的学生交的更多,四蛋没有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听说这也能是理财的一种,它捆绑在学生学费上和欺负外来人口的事情都应该属于违规的,但是事实是怎么样四蛋是不知道的,这又干他鸟事,他都吃不上饭了闲操心会蛋疼的。

  双梅村和黄楼小区中间二三里路,算是在双梅村的东梅村东头的偏东北角上,两处中间有道高架桥之隔。

  双梅村有几万外来人口,黄楼派出所日常组队去双梅村出警每月最少六七十次,来这里的目的多是巡查外来人口,查暂住证貌似是唯一的事由,每次(每天)出警都可以抓走二三十人,少说也能抓十来人。

  阿豹鞋厂放假了,老板不在,四蛋他们那样的人被查的几率是相当的高,没有暂住证逃跑是四蛋那样的人唯一的躲掉警察查办的办法。这里查暂住证其实不是单一的查流动人口的暂住证,暂住证是一个综合的查办名词,这里的警察职责很大的;像什么外来人口管理费、环境污染费和流动人口计划生育的问题等等,警察都能管得着,暂住证本身就很综合,警察查出某人证件不全就能把某人带走,交钱、**、赎身,那摊上事的人才能避免被遣送,不然,落到他们的手里遣送站就是一处归处。

  四蛋他们等到小黄毛带来的‘救济’开火吃饭等待开工或者另找工作是四蛋他们唯一的出路。他们的肚子能暂时的吃饱了,他们对于迫切找工作的事情有些放松,偷菜很容易也许是他们的依赖心理。

  四蛋带着三人去菜地偷菜,一般的菜自己吃,好的菜拿去卖,日子过的也算不错,可是没两天警察到双梅村来查外来人口的问题次数增多了,来的太勤快了,一天都要抓走几面包车人。

  四蛋他们四个中三个人有暂住证,小黄毛没有,一次,警察马上就要堵住小黄毛的时候,四蛋掩护小黄毛跑,四蛋也跑,四蛋往警察多的地方跑,这些警察都喜欢抓容易抓到的人,几个警察跑到了四蛋跟前,四蛋不跑了,四蛋笑着说:你们是在追我吗?

  警察不客气的说:暂住证、身份证。

  四蛋把暂住证给了警察,警察说:你为什么跑?

  四蛋说:我吃饱了撑得,跑跑消化消化,你们也是吃饱了撑得吗?你们是在陪我跑着玩吗?

  四蛋的暂住证是比较新的,警察说:你好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为什么暂住证还是新的?

  四蛋笑着说:我们家乡不查暂住证,你们天天抓人,见到我也不问,我不懂法的,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查我?你管我来多久了,不办和办都是我的事,你们要是不查我,我办暂住证有个屁用,暂住证新是因为我干净,你们太脏。

  四蛋的话损点,但这些警察是干瞪眼的,警察没词了,他们把暂住证还给四蛋就要走,可是一个警察回头说了一句,‘最近老是有偷菜的,我们怀疑是你们厂里人干的,这片只有你们厂放假了闲人多,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四蛋说:哪的菜被偷了?我没有看到有谁偷菜?偷的都是什么菜?我们厂子闲人是多,二百多个去偷菜这事得上新闻联播了。

  四蛋一副很像是不知的样子,但是也有好像和刚才的嘴脸有变,似乎有想帮警察的意思,警察看着四蛋什么也没有说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四蛋突然的变脸,是四蛋突然的想到了什么,他再敢和警察斗气吃亏的不一定是谁,四蛋知道自己的胜算不高,警察天生有‘没有事问出事的权利和本事’,把你随便的带走也是他们的权利。

  警察走了,四蛋等人忙着回了宿舍,小黄毛也回来了,四蛋说:咱们偷菜的事有人报警了,应该是有人报警丢菜了,不知道是我们。

  小黄毛说:那就不偷这里的,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偷去。

  四蛋说:你还想流窜作案?偷点吃的东西没有什么大不了,小心点就是了…...

  两天后的早上,小黄毛在阿豹鞋厂的职工宿舍里睡觉时被抓走了,警察是来调查偷菜的,小黄毛没有暂住证意外被抓,他需要五十块钱当天赎出来,否则就会被遣送。五十块钱赎出来三天内办理暂住证,那赎票可在三天内有保障不会被抓,过期不办理会被继续抓是肯定的。

  四蛋知道遣送站的味道,四蛋知道小黄毛家里人都在戮市,他被遣送回去靠谁呢?遣送站的苦四蛋不想让小黄毛去尝试,这些天小黄毛给大家带来吃饱饭的机会,三人不用想别的都不会不去救小黄毛出来。

  四蛋问同事借钱,有钱的也不会借给四蛋他们,现实很残酷,四蛋问自己原来在阿豹鞋厂里做工旁边的两个本地老妇女那样的同事去借钱,她们不但不借还告诉四蛋,四蛋被骂了一顿,她们说四蛋他们是贼,不是贼也不借,四蛋真的后悔怎么不多偷她们家东西呢?唉!借不到钱也有点该啊!可是事实是这里人情薄才是借不到钱的原因。

  小黄毛被抓走时,四蛋、大黄毛和范柏松三人身上一共三十多块钱。下午三点了,四蛋急的躲门,他想去找老钟去要钱,可是自己已经蹭了老钟很多次饭和酒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要去找老钟的,这是白天,老钟这时候能在家吗?四蛋决定自己跑一趟去看看,不行得去找钱敏的爸爸妈妈去了。

  四蛋刚刚要走出门,范柏松说:我有老乡在旁边厂子,我去问他借去。

  范柏松去了,五分钟就回来了,四蛋焦急的说:借到了吗?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范柏松给四蛋二十块钱,四蛋很激动的笑了,甚至是喜中带泪,此时四蛋和范柏松、大黄毛三人的心情相差不多。

  范柏松回答四蛋说:我是跑着去的。

  四蛋笑着没在想什么,四蛋说:我们一起去接小黄毛。…

  三人走的很快,路过范柏松说的那个厂子,门卫房和大门都锁着,四蛋怀疑范柏松说的话,赎人是首要的,赎人去得晚了小黄毛被送往遣送站就什么都晚了,四蛋对范柏松的怀疑只能是暂且不说。

  阿豹鞋厂在双梅村的东梅村,东梅村离着那黄楼派出所有四里地,四蛋他们很顺利的把小黄毛赎出来,四人虽然没钱了可是重聚一起还是很开心,他们似乎忘记了刚刚之前去借钱的窘境。

  四人出了黄楼派出所出了黄楼小区正走到回双梅村路途中高架桥下,小黄毛拿着赎票说:五十块钱,你们钱是从哪来的?好像我们一人只有十来块钱了,你们找人借的是吗?

  四蛋也想起了想着问范柏松的钱是哪来的,四蛋没有理会小黄毛,四蛋先开口对着范柏松说:百合,20块钱哪来的,给我说实话?

  范柏松不肯说,他还是说是从老乡那借的,四蛋分明是问出了问题,范柏松掩饰不了,小黄毛看着情况不怎么好,小黄毛笑着说:你们三个我全谢谢了,不管是谁的,老子有钱了还你们每人五十,是不是怕我不还在故意演戏呢?

  四蛋回头冷眼盯着小黄毛说:**你会说人话不?那五十块钱老子和他们两个丢多大脸都没借到,你是不是想找死?

  四蛋说着话就准备去打小黄毛,范柏松拉着四蛋说:长毛,那钱是我自己的,你们三个花钱不留后路,你忘记没饭吃时,我买过多少次东西(吃),那都是我平时一点一点攒得,我有老乡在这里,他们也没有什么钱的,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四蛋想了想他们几次没有饭吃时,范柏松每次带来吃的东西时范柏松的样子,四蛋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了,四蛋用了亲近的方式表达,那就是痛打范柏松;四蛋他们的眼中是有泪水的,他们四人知道这个打只会更亲不会痛。

  四蛋打着范柏松,黄楼派出所的警察开车经过这里,警察看到四蛋他们的行为看起来就是在打架,车到时,范柏松被四蛋踹到了。警察咕噜噜都下来了,四蛋他们和警察们都是熟人了,刚刚还见面呢,但是他们还是上来就抓四蛋。

  四蛋推过一个要来抓自己的警察,那警察差点是没有站稳,四蛋说:你们干什么?

  警察说:为什么打人?

  四蛋说:我想打人,他想被我打,你管得着吗?

  范柏松起来拍自己身上的土,范柏松说:我就喜欢挨揍,他喜欢打人,我们互相在帮助,这你们的确的管不着,这也不影响其他人。

  四蛋看着范柏松乐了,大黄毛和小黄毛也乐了,这高架桥下也没有其他人,不怎么影响社会,警察是无奈的。

  警察对着几人说:身份证,暂住证。

  他奶奶的,这些警察貌似只会说这几个字了。

  四蛋说:你们一天查八遍,我们三个都有,就他(小黄毛)没有,他是我们刚刚赎出来的,你给办的手续,你们是想找事吗?

  这个警察严厉的又说了一遍‘身份证,暂住证’,四蛋他们也没有办法不配合,这群穿着制服的畜生是可以这样办事的,这让人是无奈的。

  四蛋和范柏松、大黄毛三人的暂住证都给了警察检查过了,小黄毛有点慌了,他的那个赎票不见了,警察在等着小黄毛拿赎票。

  小黄毛说:长毛,我刚刚还拿着看来着,见你们打,我好像是放在了口袋里,怎么没有了呢?

  小黄毛口袋翻遍了,没有,附近的地上也没有,警察要带走小黄毛。

  四蛋说:等等,可能是掉在地上了,百合你们快找…

  给小黄毛开赎票的警察笑着对四蛋说:你们慢慢找,找到去赎人,找不到拿钱来赎人。

  四蛋很愤怒但是很无奈的看着这个可以在后面装十几个犯人的非正常警车拉着小黄毛一个人就回了派出所,四蛋气极了,他跟着车跑到派出所。

  四蛋到了黄楼派出所的大厅对着那带走小黄毛的七八个辅警就骂,警察说:你骂谁呢?

  四蛋说:我骂的就是你,你妈B狗生的杂种,你们是土匪还是强盗?有你们这样的警察吗?

  四蛋真想拔出匕首刀上去宰两个,气的青筋凸起血管似乎要爆裂一般,一群警察上去想要把四蛋按住,四蛋没有出手打人只是推、拉、扯拘捕,四蛋还不想在这里出手,以四蛋此时的身手,这些个警察四蛋不会放在眼,可是这是派出所,大动干戈四蛋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黄毛和范柏松没有找到赎票也到了派出所,他们看着警察和四蛋在拉扯,范柏松说:你们为什么抓人?

  大黄毛上去想拉开和四蛋揪扯的警察,两个警察让大黄毛别动,四蛋被几人牢牢抓住了。

  几个警察直接把四蛋押进审讯室,四蛋狂骂狂喊奋力挣扎,进了审讯室,四蛋双手上了手铐,警察把四蛋按到,四蛋跪着想起来,一个警察抓住四蛋的头发把四蛋的头放在板凳上,另一个警察穿着靴子死死的蹬踩在四蛋的脸上,四蛋的两只耳朵几乎都听不到什么了,约一分钟左右,审讯室进来一名警察,他大声说:干什么呢?放开他。

  四蛋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脸和耳朵,脸上的鞋底纹很深,这个大声喝止的警察对着四蛋说:我是这里的教导员,你为什么在派出所里喊骂?这样会造成多坏的影响,有什么事不能文明处理吗?

  这个个叫导员叫谭飞,他会是四蛋的‘朋友’。

  四蛋说:教导员同志,是这些杂种侮辱了人民警察的形象,他们蛮横执法,你们判不了我什么罪,我警告你,这样的杂牌警察不管教才会出大事的。

  谭飞的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对着四蛋说:什么态度,注意你的情绪,不了解情况我怎么做处理,你把详细过程叙说一遍。…

  谭飞把其他警察赶了出去,又叫来一个女警貌似是要做笔录了,四蛋坐在凳子上说:那些人因为暂住证抓了我的朋友,我和朋友为了借五十块钱来赎人丢尽了脸,很难才凑够了,在我们赎出人回双梅村时,被你们抓来的我的朋友半路把赎票弄丢了,我们几个人打闹又被那几个人查办了,没有暂住证和赎票我朋友的又被抓了回来,我问他们,‘是他们抓来的,是他们办理手续放的人,丢了票没有回到家再次被抓回了,他们的做法合乎情理吗?’,我知道这些辅警的来路,这些人为什么每天那么勤快抓人,他们侮辱了人民警察的形象,难道他们是合法的流氓、强盗吗?

  四蛋用这样的字眼,谭飞只是看着四蛋,他的脑子里似乎想着什么,四蛋又说:教导员,我不是故意找事的,我腿上有把厨师刀,那些人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时气愤不过,我不想犯法,这是政府的机构不是土匪的窝,我说的是道理,请你放人。

  谭飞还是那样看着四蛋,四蛋起来把脚放在审讯桌上,谭飞拿出了四蛋的匕首刀看了看,谭飞笑着说:这是厨师刀?这是凶器!

  谭飞不再笑了,这个家伙似乎是更有经验的,他看出四蛋在脾气暴怒中,四蛋气愤他笑,他笑着再等四蛋的言多语失,四蛋露出匕首刀,谭飞不再笑了,这个家伙真狡猾,他是想问罪四蛋吗?看样子是,又也许给四蛋一板子罪好处理下面的事,把自己人变得更有道理。

  四蛋冷冷的说:能杀人的东西都是凶器,你也别给我乱扣帽子,你们还能关我多少时间?你关不了我多少时间,你不想这个地方多一个你们的敌人吧?

  谭飞站起来说:你在恐吓吗?

  四蛋说:恐吓不敢说,你能批准我和你的那些手下在你们这练练身手吗?我打不残他们我滚出戮市任凭你定罪,你敢吗?放我了才是你正确的选择、也是你应该做的事。

  四蛋是真的怒了,脑腔里脑子爆满,什么都不说,单是那些警察把自己踩的那样,四蛋认为失去了很多尊严,他要为自己的尊严、哪怕是面子都要讨回。

  谭飞看着四蛋冰冷带着凶恶的目光,他也没有想着自己旁边的女同事,他貌似愤怒貌似在想,片刻后说:你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不许在闹事,我相信你说的话。

  戮市所谓的经警协警等这些辅警,他们和四蛋老家的那些联防队员都是一样的,他们是编外人员,他们的积极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工资才更多而努力的工作,至于怎么执法好像不怎么负责任的,冠冕堂皇的话这样的畜生不配拥有。四蛋是恐吓是怎么样?他犯了多大的法?这是一些人逼的,这些人的长官敢把事情闹大吗?这是共和国的土地,这里有的是国法,他们才是不敢目无王法的,他们怕正义血性的人。

  谭飞把四蛋的手铐打开了,四蛋说:谢谢你教导员,人民警察就是人民警察,在什么场合都会替百姓说话办事的,我的切菜刀你不会想留作纪念吧?

  谭飞说:我们没有发现你给我看这个东西,我相信它是厨师刀,希望它永远都是。

  四蛋说:我给你看,我就能拿回去,你们没有本事留下它,只要我想拿回去你们没收不了,你给它个面子,我的朋友怎么处理?

  四蛋说着话谭飞已经把匕首刀给到了四蛋的手里,听着四蛋这不温不火的话,注视着四蛋几眼,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头,这更是得寸进尺的恐吓,给匕首刀个面子,这个教导员貌似需要给个面子。四蛋看着谭飞看着自己,四蛋笑了一下先出了审讯室。

  四蛋自己开门出去,站在审讯室门外,他看着那群辅警,四蛋说:我朋友我不准备再赎,把我的五十块钱还我,我朋友人在你们这了。

  谭飞在里面听了四蛋说出的不舒服的话,他出来对辅警说:补一张票去。

  辅警去办了,四蛋笑咪咪伸出手去预要和谭飞握手,谭飞根本不想再看到四蛋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客气的和四蛋握上了,四蛋小声对谭飞说:你看我的脸上,这痕迹,我能过的去吗?

  谭飞看着四蛋的脸和眼神,他是愤怒的,四蛋已经淡定神色,那是一种肯定神色,那神色在说‘四蛋过不去’。

  谭飞说:你是什么意思?

  四蛋说:你过的去,你放心,来而不往非礼也,教导员同志谢谢你的正直,好人一生不会有麻烦的,咱们应该说再见了,不见不散。

  四蛋是在恐吓吗?应该是没有,有的话警察不会轻易放他走,又有可能是警察知道此时治不了这个看似、貌似是个很麻烦的家伙,放一个宽路也许他们的社会会和谐,也许不难排除日后有此一时彼一时的真对,但是,此时就是这样了。

  四蛋和范柏松、大黄毛、小黄毛一起回去了,四蛋一路上不理会他们三个,他一句话也不说,范柏松三人不知道四蛋在想些什么,那些畜生警察是深深的触碰到了四蛋的不能忍。

  四蛋的身手得到老钟的指点,四蛋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身手了,好的身手让四蛋在戮市的行为更加的放肆,这身手也是支配四蛋敢搞阿丽的原因,他不怕出事;好的身手,四蛋明知道阿豹有些背景,明知道自己搞了阿豹的老婆,四蛋也敢坐着阿豹的车去戮市市里;他有了身手支配放肆大胆更多,他不怕出事吗?

  四蛋他们从黄楼派出所回到了阿豹鞋厂的宿舍,四蛋拿出匕首刀,他对着宿舍里的其他人喊着说:除了他们三个,全不给我滚出去,不想有事的快点离开。

  就在此时这个宿舍里还有一伙人,这伙人当然也是阿豹鞋厂的工人,他们说不上混混说不上平常人,这伙人为首的是个外号叫做小平头的人。小平头和四蛋日常一直很客气,此时见到四蛋说的话很刺耳,他走到四蛋旁边拍拍四蛋的肩膀说:兄弟,火气别太大。

  小平头说着话出去了,四蛋说:小平头,哥哥对不起了。

  小平头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宿舍里没有其他人了,四蛋指着脸说:还能看的到吧?这是他们招惹的我,我要把我的脸要回来,我要他们见到我就得躲一边去,你们从今天开始不要跟着我一起,我要报仇,老子今天很生气。

  小黄毛说:长毛,你想干什么我都和你一起,请你把我当兄弟,你是为了帮我,我不是没有义气的人。

  四蛋说:我一直都当你们是兄弟,我要报仇不需要你们帮忙,你有胆子吗?你们好好想想以后吃什么就行了,别跟着我了,跟着我难免有麻烦。

  四蛋是有不屑的眼光看着小黄毛说的,但是话的多数是诚恳的,小黄毛说:这样的日子不过又能怎么样,你想干嘛?想干嘛我一定和你一起去,我豁得出去。

  四蛋看着小黄毛笑了,四蛋看着小黄毛的眼睛了有点泪光,此时的小黄毛在四蛋的眼里仿佛是双旗村里的、柳树下的郑满月一样。四蛋的情绪爆满总会触碰很深的东西,脑子总是会联想太多,像是把一切心中的压抑都释放一样,这个时候四蛋会想到双旗村,小黄毛也确实有很像郑满月的地方。

  四蛋说:小黄毛,我知道你不怕事,你和一起上山上去吧。

  大黄毛说:长毛,你什么意思?你没看起我是吗?我不配是你朋友吗?我和你去,我不问你要去做什么,你不能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去死吧?

  四蛋看着很认真的大黄毛说:大黄毛,我知道你是个话不多的人,你我怎么都是一个贱命,要更好的活着就要用性命来扭转未来,欢迎你跟着我一起去死,事情没有到死的那种地步,很简单的。

  四蛋说完话看了一眼范柏松,然后对着大黄毛和小黄毛说:我们走吧。

  范柏松说:长毛,你别那样的看着我,你们等一等,我也没钱吃饭了,长毛,你把钱还给我,我就不跟你们去。

  四蛋哈哈的笑着走了,他是真的拿不出现钱给范柏松了。

  四蛋等四人上了宿舍后面的山,四蛋说着要报仇,他明确的和范柏松三人说报仇就是要打那些黄楼派出所警察,范柏松三人没有说话,他们三个看着四蛋一人做了四个棍子。

  四蛋给了他们一人一根,然后四蛋说:自己看看合适不合适,打人顺不顺手,白天的那些警察你们敢打吗?听我的办法去打我保证打完没事,我说要打他们,你们半天不说话是不是没有拿定主意?我想你们是没有胆量、心里有顾忌,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

  四蛋和范柏松他们四人吹牛都有些吹惯了,但是从吃不上饭后他们四人的认真说话也好久了,相信四蛋是他们最容易相信的一个人,打完没事谁都想打,尤其是打一些穿制服的更是让人心动。

  范柏松说:他们有七个人呢,次次来这都是七个人,我们打的完吗?大白天怎么打人会没事?

  四蛋说:我有办法让他们晚上来,来多少打多少,一个都不能放过。…

  天黑了,四蛋特意的下了两把面条,四人吃了个大饱,然后四人悄悄地陆续地去了阿豹鞋厂的后面的一大片菜地。

  四蛋到了路灯灯光照不到的一个污水沟上的小桥边说:你们三个就在这等着,西边水沟(阿豹鞋厂西侧边上的南北通往铁道菜地中的土路西边边上的水沟)里面的草和淤泥很多,沟也宽,他们不会下去沟里也不会怎么往菜地里跑,这些辅警张狂的狐假虎威的惯了、惯了会有习惯的,他们不会想到有人埋伏他们,我去里面让菜农(或者是菜农的工人)把他们请来,我从里面打人往这里追,这里会是他们唯一能选择的逃路岔路口,如果跑到这里你们不要放过他们,手要狠,一个都不要放跑了,打成什么样我们都会没有事的。…

  范柏松三人明白后躲进菜地,三人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至少是很紧张的。

  四蛋去了菜农住的地方附近,把菜棚的木板门用脚踹出声响,他是故意弄出声音准备去假装偷菜。菜农发现动静,四蛋弄出动静不走故意的等着菜农看到自己的身影,菜农发现了有人来偷菜,四蛋看到菜农发现才进入菜棚假装去偷菜。

  菜农在菜棚棚口叫着,‘你是谁?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菜农当然知道四蛋是干什么的,他的菜不止被偷一次了,可是还是那样的叫着,菜农貌似想惊走小偷。四蛋根本不理会这个菜农这样愚蠢的问,四蛋在菜棚里面走着貌似是摘着菜,其实四蛋是一个菜也没有用手去触碰。

  四蛋大胆的在彩棚里假装偷菜,菜农不敢进去,四蛋从菜棚的另一端深处的边上悄悄的出了菜棚,他爬到另一个菜棚上,他看到了有人拿着手电往村子里跑去,四蛋知道这是菜农报警去了,这一切在四蛋的计算中。

  没有十分钟菜农跑回来了,四蛋在沟边路上的菜地边看着,他在路边探出头去,貌似黄楼派出所的警车也到了阿豹鞋厂旁边的往菜地来的土路口。菜农在自己房子前等着警察,四蛋用手捏着鼻子用戮市话恐吓,菜农跑进房门不出来了。

  四蛋是这样和菜农说的,‘滚进去,今天不偷你的菜了,你不回去明天撬你的门打你的全家人,你他吗的敢报警’…

  四蛋只是说了这些菜农就进去了,因为他也看到了警察来了,今天这会先选择不和贼人呛火也是菜农愿意做的事情;其实常人都会那样选择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的蕴意可以很深的。

  四蛋又看到派出所的警察从路口走过来,他们几人只有两个手电的灯光照着走路。四蛋在菜棚的靠着路边山墙边上用草栅挡着自己躲着,这意味着四蛋会和警察非常近距离的近身埋伏。

  当警察到四蛋不远了,四蛋看到出这几人貌似闲散列队一般的在大摇大摆的前行,当从四蛋身边过去了四个警察,四蛋手中早有抓了一把土,第一灯刚刚有点过了四蛋,四蛋猛的出去,一把土打到第一个拿灯人的脸上,一棍子把后面的一个手电灯打入沟里;接着四蛋急转身去追第一个灯,那人貌似眼睛挣不开,走也没走远,四蛋一棍子砸到那第一个拿手电的人的头顶,第一个灯撒手在地,四蛋用脚把灯踢进水沟。

  解决了两个灯,四蛋身后的一个警察向前抓四蛋,四蛋头也没回,一棍子横扫回去,这下横扫还是打在了这一人的脸上,打上的感觉非常的之实在,后面还有一个刚刚拿灯的那个人,他貌似迟疑了,四蛋往菜地里稍退;本来已经走过四蛋藏身的菜棚山墙草栅处的三个人,他们被四蛋突然的出现他们三人遇到背后的危险本能的是继续往前猛走几步,当这三人回头看的不是很清楚时,四蛋打掉了另一个灯时,他们也没有及时回头预要治服四蛋;四蛋又打了一个后面的人,往菜地里退,前面的三人才算看清楚了,原来只有一个贼人,他们三个和之前后面拿灯的那个才一起而上抓四蛋。

  四蛋往菜地里退去跟本也不是逃跑,而是四蛋往菜棚边墙上去了,四蛋到了墙上后往高处走,没有走有两步,四蛋见势使劲一跳,跳到路上,四蛋稍稍往后面(土路的北端)退了一下稳住几步,四蛋这才看了清楚,这只有六个警察。

  还有十足战力的四人调头继续追四蛋,四蛋稳住脚步往北面跑了起来,四蛋跑的很是不快,警察跑的快,四蛋又是突然的回头横扫,四蛋又打倒了四人之中最前的一个,四蛋再次稳住脚步,他是有准备的才容易站稳。惯性使然,后面的三个警察无法停住继续往四蛋跟前冲来,他们这些警察平日里赤手空拳的抓人,现在抓了瞎,见到又是一棍打倒自己一个同事,停不住脚步的他们第一时间想的是防守,可是晚了。

  四蛋双手持棍又直捅了一个,扬起砸了一个、砸了两下,另一个没有挨到一下的警察止住了脚步,想掉头跑,老钟教的步法四蛋用上了,那人虽然先跑,虽然被捅的一个还挡住了四蛋上前的去路,四蛋蹭蹭跳越两下,一棍子往前下打去,打的那逃跑的那人一个狗吃屎。

  四蛋又回过头来,刚刚那个没刹住车被四蛋捅到胸口的那人还站立着,四蛋可不想他从铁道跑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四蛋捅的不能动弹了,四蛋回头他也不跑,他看到四蛋要打自己,自己往地上躺,四蛋先是给了被自己连砸两次的人身上补了一棍,又给一棍打倒的那人补上两棍,自己躺在地上的那人,他也没有求饶,但是他说:我们是警察…

  他不说也许四蛋会少打,说了、四蛋是一通乱砸,把他砸的和死狗一样,他绝对的跑不了了。四蛋身边还有两个一个能动弹,四蛋又打了一棍后不动弹了,另一个原本还能动弹的不动弹了,他是装的吗?四蛋不去想,四蛋对他是连打三棍,这三个人跑不了了。

  四蛋想着,自己一人能解决,干嘛拉范柏松他们下水呢?四蛋快步往南跑去追刚刚那个被自己打得狗吃屎摔倒一样的那个人,这时,四蛋只听见远处有打人声,四蛋约摸着是范柏松他们三个没有在原地等候,可能是来帮自己了。

  四蛋看到被自己打的狗吃屎的那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跑,那人跑着没有几步不跑了,大黄毛已经在了他的前面了,四蛋说:打!!

  大黄毛没有客气,棍子狂风暴雨般打的这个家伙防不胜防,直到打倒,四蛋到了面前,一脚后跟踢踹在那个家伙的头上,四蛋说:咱们走,前面怎么样了?怎么才来了六个人呢?

  大黄毛说:那两个摆平了,我们到时一个警察扶着另一个,我上去一下砸到俩,我说来帮你,他们一定能行的,还一个在路边看车没来这边吧?

  四蛋说:你说话时说我的名字了?

  大黄毛说:没有啊,你不是说什么都不能说吗?我说‘我去前面看看,你们看着这俩’。

  四蛋说:那就好,干这样的事情不能称呼名称的。…

  四蛋和大黄毛汇合范柏松和小黄毛,四蛋看着地上了两个警察,四蛋心里想‘这是谁那么黑啊?范柏松和小黄毛他们两个不像啊?’,可是四蛋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这事办的是不错的,要想漂亮还得先跑了再说。

  小黄毛要拿警察身上的钱,四蛋没有要拿,四蛋带着三人从菜地绕道去了原西梅村老井旁的驴牌厂后面的竹林。四蛋要过范柏松三人的棍子和脚下鞋底上临时粘连的皮革,让他们三个不同方向时间回到宿舍和警车那里,双梅村东西两个村对四蛋他们四个来说都很熟悉的。

  四蛋把棍子和包括自己鞋底上的皮革全部的烧了,火息了四蛋拿着一个小竹子把灰也给清理了,四蛋离开西梅村老井旁西北上方的竹林,四蛋连手上的小竹子枝也带走了,四蛋从山路绕回宿舍,他把竹子枝扔进了一个猪圈里,当四蛋到了一个灯光下,再次检查,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然后他去了宿舍的卫生间看了看,接着,四蛋也去阿豹鞋厂门口西边一点的警车旁边。

  四蛋打警察的一幕被另一家菜农看到,这个菜农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看的出来这是有针对的行动,等人走了,走好了好远这个菜农也没出来,那个报警的菜农一个人出来了,他不能不出来,外面发生的什么他也是差不多能知道的,他看了看警察都不能动弹,他很是害怕的,他得有点麻烦了,他需要解释一番,但是一伙贼人他不能得罪啊!!他回了双梅村又报警了,他只要给那一个看车的警察说就行了,他和那个警察说‘有一个人把来抓贼的警察都打了,他们都睡在地上,你快去找人来啊’…

  四蛋基本是和后来的警察一起到了阿豹鞋厂门口的,这一次警察来的多了,貌似全是专业的警察,他们还带上了救护车。

  四蛋把范柏松和大黄毛、小黄毛叫到身边,四蛋说:你们三个记住,我们一直没去过菜地,谁也没和谁在一块,咱们都是在村子里随便溜达,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们记住这一个口风就行,谁都不会有事,他们查不到我们的。

  范柏松和大黄毛、小黄毛当然知道这次干的漂亮,长毛的确很能干,这很安全的。

  菜农再次报警,警车来的不少,四蛋四个人和周围围观的人一样的在这里看着发生了什么,四蛋他们只见被打的六个警察一一被抬走救治,更多的警察在四处询问,110警察带走了菜农,阿豹鞋厂门前还有两个警车没有走,这个两个是黄楼派出所的警车。

  四蛋再次见到了那个教导员谭飞,谭飞看着四蛋说:暂住证,身份证。

  四蛋笑着说:不会吧,你也查这个?

  四蛋给了谭飞暂住证,四蛋没有给身份证,有了暂住证一般不要在提供身份证,最起码四蛋在双梅村时一般是那样,也许四蛋和那些警查是真的熟了,不过今天这里人被问讯的外来人都得拿出两个证件,不过四蛋借口称自己的身份证被厂子里压着了,谭飞没有说其他的。

  谭飞看了四蛋的暂住证,对着四蛋笑着说:于耀辉,你能到所里帮我们协助调查吗?

  四蛋拒绝不了,他和谭飞等几个警察先一步的回到了黄楼派出所。

  四蛋对谭飞说:路边那么多人,为什么只带我一个来?

  谭飞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在那里我只认识你啊。

  四蛋笑着说:教导员同志,你也懂得这句话,我好像没罪,我有来而不往吗?

  谭飞说:我到了现场就想到了你,匕首交出来,说说吧。

  四蛋说:你说的是我那把切菜的刀吗?我没带,放家里了,说什么?聊天还是说秘密?要是聊天、这里我只有和你熟,谭飞,要是说秘密那也只能我和你一个人说,人多了就不是秘密。

  黄楼派出所教导员名字就叫做谭飞,四蛋能说出他的名字谭飞不意外,只能说是四蛋到了黄楼派出所里有细心留意了。

  谭飞想了一下,叫两个警察出去了,四蛋说:教导员、谭飞,我还是叫你教导员吧,礼尚往来很正常,我下午走的时候说过,你不会有事,叫你放心,就算你能抓到我,你又能如何,何况你定不了我的罪,他们被打应该是遭到了报应,你在双梅村那里也看的到,人人都心情不错的样子,下午好在你做了正直的事,好人有好报,面子丢了找面子,其他的不说了,你觉得你能问的出什么,查的出什么,你就去做。

  谭飞面无表情的说:我怀疑是你做的,等人醒了要是有对证你还能这样吗?他们要是醒了认出是你,我想你是跑不掉的。

  四蛋笑咪咪的说:除非是你教导他们串供一起诬陷我,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对警察诬陷好人也是可以说得通的,我即使含冤入狱又能怎么样?人不是没有醒来吗?就算死了那是报应和我也是无关的,你们串供我也没办法,何况你们诬陷不一定能成的,我即使承认是我做的,我是怎么做的能和你们串的供一样吗?你不觉得你带我来这里有点过份吗?出事的人是你这里的,你们应该把我送走,公家也需要避嫌的,猜测能猜对是办不了人,拿出证据才是有效的。

  谭飞说:不是吧,我们是请你来的,我们也有权让你在这里等到明天…

  四蛋打断说:那你随便吧,我也可以不从,你现在和说话我也会要求你们不介入本案的,你怀疑是我咱们是敌对双方,你没有证据,我有权申请另一方执法,你能怎么样?我还不相信这个地方的人敢对我用刑逼供,我双手松开,也并无带凶器,你们敢在给我动一个粗吗?相信我的本事吧,不夸张的说,我在这里谁动我一手指头,我保证让他失去远不止那一根手指头,谭飞,这里就你和我,你也去了现场,如果这个案子你觉得有突破口,你和我这样对话有意思吗?你可以用正经手段的来问我,我有权利不回答你信吗?咱们不如说点其他的,也许其他的你有兴趣。

  谭飞说: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的也许我没有兴趣,你能介绍下你的来历吗?

  四蛋笑着说:我的来历对你没有意义,我来自彭市一个平凡的人,谭飞,你最近的收入好像不稳定了,是吗?少了一份贼人的纳贡对吗?

  谭飞的眼睛一亮,接着又露出丝丝的笑意,然后说:我拿政府工资,基本没什么太多的变化。

  四蛋说:真的吗?黄岙工业园那里好像不属于你的管辖,303车站属于你,我不想知道你和他们是怎么样的关系,那里住着一伙人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那里在你的管辖之内,你有了解吗?

  谭飞说:有你说的一伙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四蛋笑着说:我也是听说而已,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本来的意思是想着我也能住在303,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四蛋闭口不说了,好一会谭飞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出来,他问四蛋要不要,四蛋接了过来抽着,四蛋依然不说话。

  一支烟过后,谭飞说:时间不早了,我想下班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四蛋笑着往一边墙上说:303里的人是做什么的,黄岙工业园貌似不是这里管辖,难道有人和那里有招呼,一定是的,光天之下朗朗乾坤一群笨蛋怎么可以成了山大王,这个世界的谜团真的是多。

  四蛋貌似自言自语的对着墙说话一样,谭飞听的清楚,谭飞起来走着说:你住进303又能怎么样?

  四蛋笑着说:天下太平,人人共享盛世。

  谭飞什么也没有再说,四蛋住了一夜拘留室,第二天的一大早,谭飞找到四蛋说: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醒,生命体征平稳,你可以回去了,你能住进303吗?

  四蛋说:走着看吧,我想去应该没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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