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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入京面圣


  大明庙堂上的那些刀光剑影和沐天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在接触了祖大寿和辽东兵以及了解了有关袁崇焕案的始末之后,沐天泽再没有心思掺和其中,他再崇敬袁崇焕也不可能不顾身后的一家老小的为他卷进如此政治漩涡,只好是各安天命全凭造化吧。

  但是专门费心思了解了朝堂势力间的恩怨纠葛后,沐天泽几乎已经认定袁崇焕生机已绝,最后纠结的只是他的死法以及死后的评价了。

  沐天泽真心替袁崇焕感到冤枉,浙党攻讦他的罪名是议和,可是与东虏议和其实一直都是阉党和齐党等北党中一些大员的政治主张,南党因为地缘关系不能体会东虏侵扰的切肤之痛,自然是一腔热血的誓死抗金,只不过最终为他们买单的都是北地之人。

  袁崇焕虽然是南方人,与南党有乡土之谊,但是他军事上的恩师却是孙承宗等北人,推行的也是北党的那一套用重金修建城池以及联络蒙古朝鲜对东虏实行经济封锁的政策,这一系列政策自然让代表着南方新兴市民商人利益的东林党和南党不满,毕竟修城池整军备的资金里他们占了大头。

  袁崇焕左右逢源时,蓟辽督师做的那么风光,朝堂上满是赞誉,辽东军事大权独揽。如今出了纰漏,所有的锅都要他来背,可谓死他一人而成全大家。

  寻摸清楚了这些朝政上的弯弯绕,沐天泽决定他还是明哲保身的为好,君不见崇祯皇帝都被这错综复杂的党争给搞怕了吗?一大批内侍太监重新被启用,这些时日通州城里又见厂卫的番子缇骑出没,大街小巷可谓瞬间又冷清了不少。

  五月十一,宫里的圣旨到达通州城,宣布了沐天泽和属下诸将的封赏。沐天泽听到他那勤王首功居然只是官升一级,顿时心中老大失望,他还以为他能凭借这份功劳晋升国公呢,到时候沐府一门两国公也可谓美谈,可只是一个左都督的话也就将将和祖大寿平级,再加上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职务,位尊而无权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勋贵了。

  打发走传旨的使者,沐天泽将案几上摆放的朝服和各类珠宝翻捡了一番,兴致缺缺的只将朝服留了下来,其余的杂七杂八的赏赐全部按军功转手发放给各营将士,连同白杆兵和戚家军一起。

  沐府诸将自然知道自家这位少爷的脾性,对于金银珠宝向来不上心,赏赐将士们无比的大方,也都见怪不怪,有样学样的纷纷将手头的那点赏赐充了公。而一旁的白杆兵和戚家军的将领们自然是吃惊之余更添敬重,心中大多暗道西平侯小小年纪就能在万人大军中说一不二并立下勤王首功果然非是幸致。

  晌午沐天泽特意陪着永宁吃了她最爱吃的驴肉火烧,这估计将是永宁在通州城吃的最后一顿饭,下午他们就要出发前往京城,而沐天泽面圣讨赏完后就将带着她离开北方回云南了。

  小丫头胃口大的惊人,一个人能吃三个,往日的那些小矜持在沐天泽的调教下已然不见,现在小永宁都快要成为下一个湉湉了。想起万里之外的湉湉,沐天泽恨不能立即插翅飞回去,而对于永宁的也更加宠爱,实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怜惜珍视。

  而永宁也对沐天泽更见依赖,几乎时时刻刻都要守在沐天泽身边,除了徐雪芙,马红缨,苏大成这些往日常常见到的人之外,小丫头可谓谁也触碰不得,甚至于猛图这样长相欠妥当的,永宁一见到他就哭,把猛图也是郁闷到吐血。

  下午沐天泽一行人即出发前往京城,第二天早上进了北京城,住进了驿馆,等待崇祯皇帝召见。

  北京城,当世最雄伟的城池,由于地处前线,经常被敌军兵临城下,明朝皇帝曾经下过严旨,在外带军将领不得率军入城,京城内部的保卫工作由身家清白的三大营负责。

  据说己巳之变时,袁崇焕曾经数次向崇祯皇帝请求入城休整,他的内心想法如何无人可知,但是朝臣则以祖制为由驳斥了他的请求,最后崇祯皇帝在平台召见他时是用吊筐将他吊进的北京城内,堂堂统帅可谓斯文扫地毫无颜面可言,但是皇权如此,臣下就自己各儿担待着吧。

  沐天泽自然不会蒙受此等待遇,他是堂堂正正走的广渠门,顺便还登上了北京外城墙观赏了一番北国晚春时节的美景。

  前世的沐天泽只在图片上瞻仰过北京外城古城墙的风采,因为它在那个热火朝天的时代被老百姓一块一块的拆了个干净,没有残留一丝痕迹,为此华夏还打破了西方敌对阵营一名专家的推断,说是雄伟的北京外城墙恐怕即使花费百年时间都不可能拆的完,结果干劲十足的百姓们却只用了十来年,可谓实实在在的奇迹。

  看到皇城上依次排开的尼德兰火炮,沐天泽知道明朝还是没有像清朝那般完全的闭关锁国的,和外界的交流很频繁。这种西方最先进的火炮他都还是前不久刚刚缴获的,殊不知京城却早已经正式配备了,而且听说大明的工匠们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对尼德兰火炮的炮弹做了改良,创造了开花弹和链子弹等多种炮弹,以应付更多的战斗情形。唯一让沐天泽有些无语的是朝廷给它们起的名字,居然叫什么神威大将军,真是恶俗!

  但无论怎么说,明朝的统治阶级总算没有完全的妄自尊大,知道火器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并在火器研发上下足了本钱。听说崇祯皇帝正有意遣人赴山东研制新式火器呢。

  至于说为什么不在北京城内研制,那是因为在天启六年北京城发生了一起大爆炸,虽然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那些个迂腐的言官儒生还是将火器视作了不祥之兆,认为仁德英主治理天下不应依赖这些奇技淫巧旁门左道之物,因而尽管崇祯皇帝对新式火器的研发十分重视,却也不得不把那些研制火器的匠户们给打发到圣人的老家山东去。

  五月十二日卯时,宫内太监来驿馆传旨宣沐天泽三人平台召对。

  “芙儿,这朝服我不会穿啊,你知道的吧?快帮我弄弄!”经秦良玉提醒,沐天泽才想起面见皇帝需要穿朝服,虽然他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像朝服官服这样的礼服他还是需要有人帮忙才能穿好。在沐府时这些穿衣盘发的事都是夏荷帮他打理,如今夏荷不在,他只好像徐雪芙求救了。

  听到沐天泽喊出这一声只有偶尔有求于她的时候才会喊的亲昵称呼,徐雪芙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身后正在胡吃海喝的马红缨一眼,看她无动于衷,这才轻舒一口气红着脸一言不发的上前帮手忙脚乱的沐天泽整理朝服。

  有了徐雪芙的帮忙,沐天泽清闲了下来,虚岁才十三的他比徐雪芙矮了小半头,往常虽然也有比之今日更加亲昵贴身的时候,但那都是在战场上,如今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心境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沐天泽看着徐雪芙纤毫毕现的清丽的容颜,闻着她身上自然散发的幽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尽管他小孩子的身体也不可能有什么样的生理反应,但却架不住他那猥琐的成年魂灵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尽管沐天泽前世的道德观总是在强烈的提醒着他,徐雪芙和马红缨只是十六七的小姑娘,放在前世还只是中学生,别那么龌龊,耐心等她们长大吧。但是现实却是,生在明朝末年的这两个他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她们的陪伴的少女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再怎么拖也是拖不了一两年了,毕竟她们既不是穷苦之家,也不用像文人一样准备科举考试,二八年华正当时,在耽误就成了剩女了。像白展翼近日来就经常向沐天泽提起白宝宝,感慨女大不中留之类的,沐天泽当然能理解白展翼想给他当老丈人的那颗狂热的心。

  所以不知不觉间,还有些自我定位不清晰的沐天泽发现他必须要开始考虑终身大事了,否则的话,他将很有可能同他身边的这些女子擦肩而过,等他回过味来,她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甚至谈婚论嫁了。

  沐天泽这是为情势所逼而不得不早婚早恋啊。

  就在沐天泽的胡思乱想间,徐雪芙帮他穿好了朝服,中间一只大麒麟,宽袍大袖,虽说是为沐天泽临时赶制的,但是配上那些繁琐的玉石象笏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马红缨在旁瞅见后直接笑趴在了桌子上。

  沐天泽也懒的理她,感受了一番抬脚就准备出门,徐雪芙终究有些放心不下,突然开口问道:“这个……,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沐天泽笑着宽慰她道:“不用。听说这紫禁城里守卫极严,要是面圣的话,说不定还要搜身呢,你一个女孩子要是真被他们搜了身,那我可就吃大亏了。”

  马红缨站起身插口疑惑的问道:“搜芙妹的身,你吃哪门子亏?”

  沐天泽嘻嘻一笑看着面色绯红的徐雪芙摇头不语。

  马红缨混迹行伍之间,转眼就琢磨过来了,于是叉着腰指着沐天泽大骂道:“龌龊,你真不要脸!芙妹你怎么不打他,他轻薄你呢?”

  沐天泽强忍笑意腆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别诋毁本少爷的名誉,我哪里轻薄芙儿了?出昆明的时候,徐夫人亲自将芙儿托付给本少爷照顾,自然是本少爷的人,怎么,你嫉妒啊?”

  马红缨闻言大怒:“我嫉妒你个鬼啊?下流胚子!”

  沐天泽长叹一声:“唉,红缨啊,你不用这样式儿的,其实你也早就可以说算的上是本少爷的人了,你不用犯酸,真的!”

  “去你的,本小姐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沐天泽呵呵笑了起来:“你一个待嫁的姑娘家成天的往我身边凑,你母亲和你哥哥还都不管你,你这还不算是我的人吗?将来你肯定是要嫁给我的!”

  “小屁孩,你想的美,本姑娘我就不嫁给你!哼!”马红缨又羞又恼,一跺脚跑出了房间,正赶上秦良玉和戚定国收拾妥当前来寻沐天泽,马红缨和母亲撞了个满怀。

  马红缨还要跑,秦良玉身高臂长,探出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训斥道:“疯丫头,乱跑个什么?”

  马红缨没法,立定了身子羞红着脸跟母亲诉苦道:“还不是因为他!他欺负我!”

  沐天泽也没想到会这么碰巧,几乎算是被抓了个现行,不过好在他脸皮也算是够厚,望着秦良玉和戚定国既疑惑又暧昧的眼神,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讪笑道:“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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