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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走不出的地宫 四


  最终我和姜诗文还是制定出了一条看上去可行的方案,那就是先在地宫找到能打开桑干河内殿的钥匙。其实我对这件事还是有很多疑问的,首先,进入桑干河内殿的钥匙怎么会在这遥远的广西,而且是正好在我现在所处的墓冢,如果在,姜诗文又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假设这一切都成立,又会是什么,我才不会认为这个所谓的钥匙是普通的钥匙,这其中一定有另一层内涵,其次,比姜诗文牛逼的人就在这地宫中,姜诗文怎么能够确定那钥匙还在这里。

  我就是带着这一串问题上路的,毕竟姜诗文未必是自己人,直接问总是不大好,这些问题还需要我自己去观察解决。

  自从下地以来,我一直有种感觉,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中未必全是巧合,大多数是人为的,我不相信在我每次即将遇险的时候总会有人出现将我救下,我也不相信苏家的人会被杀的这么干净。

  姜诗文不是那种喜欢磨叽的人,从甬道出去后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姜诗文告诉我打洞最好不要在里边,因为有的墓室结构巧妙,十分平衡,在里边打洞可能会造成墓室坍塌,到时候墓主人就会多几个殉葬的人。

  说实话,我看不懂姜诗文的寻龙探穴之法,他的方法和我在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籍上看到的并不相同。姜诗文在后洞出口告诉我,其实那个甬道是个神道,要想找到真正的墓室还是要去外边寻找蛛丝马迹,甚至之前我们认为的七月流火所在之地就是地宫的说法也是错误的。反正我是不懂这些,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墓室的外围是一层架子沟,就是那种由雨水冲刷或者人为凿挖成纵横相连的沟壑,但是仅仅依靠架子沟的绵延范围和山体的大小还是很难判断墓室的面积的。姜诗文在地上不断地敲打地面有时还用手里的刺轮在地上旋进去一段,左右观看,还不时地将耳朵贴在地面听听。这使我有种感觉这姜诗文根本就不想一个宗主,他比我更像一个盗墓贼。

  我倒是没有姜诗文那般手艺,只是在他旁边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

  忽然姜诗文拍了拍我的腿,“嗨,嗨,单兄弟,将你的剑借给我一用。”

  我立刻蹲下身子将剑递到他手里,并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姜诗文并不作回答,他将剑插在地上,然后用他手里的刺轮在地上用力一砸,忽然我看到在地上插剑的地方一小堆土雾喷起,粘在了剑身上,同时还有一些墨绿色的液体。姜诗文将剑拔出来,用食指将剑上的尘土和绿色液体刮下来凑在鼻子尖闻了闻,然后皱了下眉头,一屁股坐下在地上。

  我立刻蹲在他身边问他什么情况,姜诗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单兄弟啊,我试了试,这里是开洞最好的地方,但是根据刚刚土壤反映的信息来看,这地下有坏东西,我怕到时候尸变或者有什么危险。”

  我立刻说道,“说清楚点,我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绿色的液体说明这地下的风水堵上了,意思就是说,坏的风水容易聚阴,阴气太重的话,容易使地下的尸体发生尸变,这里是唐朝时期的墓,有活人殉葬的习惯,怕不大好。”姜诗文说完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将剑还回到了我的手上。

  我一把将剑接过来,对姜诗文说道,“姜兄,你身手不错,而且三教九流的本事你也懂不少吧,你会怕这个?”

  姜诗文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我当然没问题了,你呢?”

  我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怎么说咱也是下过桑干河,上过太平山,藏南神雕爬出来的,怎么说也不至于没下去就先怂了吧。

  我笑着拍了下姜诗文的肩膀,“没事的兄弟,我应该可以应付,开洞吧。”

  姜诗文笑着对我伸了个大拇指,然后将自己的刺轮平放在地上,只见他在刺轮上解开了一个铁盖,然后他从里边揪出一个折叠的把手。

  我心里惊叹这做工巧妙,这都行。姜诗文二话不说将把手拉好,然后握住把手转动了起来,很快我看到胶泥从刺轮的边缘不断地涌出,这和打井几乎是一个原理,姜诗文的做法相当科学。不用洛阳铲照样可盗墓。

  姜诗文在那里不断地旋动着铲头,我则坐在边上看着。

  时间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已经看不见了姜诗文的身影,我向着洞口看去,只见夏凡凡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姜诗文的人。

  我趴在洞口喊了几声姜诗文的名字,也没有回答,我心说难道这孙子下去了已经?

  我看了看洞口,也不小,我的身材应该可以进去,于是我立刻脚先着洞向着里边顺去。

  忽然我感觉到在洞里没有任何的附着力,整个人就是自由落体下去的。我的眼前一黑,呼吸间的工夫,我便感觉腿部一阵疼痛,整个人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就在我开始庆幸在没有视距的情况下也没有将腿弄折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脚下的东西在动,我以为是猜到了什么东西,顿时吓得跳开去。墓室内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跳到了哪里?

  这时忽然一束光亮从地下传来打在我的脸上,我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单兄弟,你差点一脚将兄弟我的命根子废了。”

  我一听是姜诗文的声音,立刻上前蹲下将姜诗文扶起来,问他怎么会在地下。

  姜诗文的语气中满是委屈地说道,“我刚刚掉下来,就听到你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你就下来了,你说我为啥在这。”

  我立刻对姜诗文道歉道,“sorry,真的不小心。”

  姜诗文摆了摆手,用手电在墓室的四周照了一遍,我跟着手电的光亮看到在墓室的四壁上有些雕刻,墓室大约有三十米长,二十多米宽的样子。四周散落着一些木箱子,而且墓室中充满了霉味。

  姜诗文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条裹在了鼻子和嘴上,我也学他将衣服撕下了一条,捂在嘴上过滤空气。

  “这应该是侧室,没什么东西。”姜诗文说完后便要离开,我一把将他抓住,用手指了指上方的墓顶。

  姜诗文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立刻将手电的光束移到了墓顶。

  这时我看到墓顶上一派繁星点点的景象,和我在藏南看到的藏王墓一个德行,只是这里的貌似需要有光的照射。

  我感觉这里和藏王墓应该有些联系,但一时也无法全部联系在一起。

  姜诗文看了我一眼,认真地说道,“好眼力。”

  我摇了摇头,“刚刚你手电的光束扫到那里我正好看到。”

  姜诗文接着低声问道,“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再次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头绪,去主墓室看看。”

  姜诗文没有多啰嗦,他用手电再次扫了一下墓室,我看到这里有两个正门,分别一左一右。

  姜诗文指了指右边的墓门,“走那边。”

  我纳闷了一下,为什么要走右边。于是拉住姜诗文问道,“确定?”

  姜诗文点了点头,“没问题。”

  于是我和姜诗文向着右边的门走去。本来在南方来说,现在也不怎么冷,但是我却有种感觉,透心的凉,总想加衣服。

  姜诗文看上去也是不住的打哆嗦,甚至我看到他的头发上有了小冰晶。

  “姜兄,你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吗?”走到墓门的时候我对姜诗文问道。

  姜诗文点了点头,“应该是这里的阴气过剩,小心为上,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我立刻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姜诗文将我的脑袋掰正低声说道,“别瞎回头,给你说啊单兄弟,人在肩头和眉心处分别有一把火盏,属于阴火,我们肉眼看不到,但是不干净的东西能看到,所以不敢近身,尤其你我年轻气盛。”

  我立刻笑道,“知道,看过霸唱的鬼吹灯,这个当然明白,但是还是觉得没什么。”

  姜诗文立刻停下来对着我一板脸,认真地说道,“要讲究。”

  说完后姜诗文将手电交到我的手上,对我说道,“拿着,我要和墓主人讨个价。”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于是将手电接过来,看着姜诗文接下来的动作。只见姜诗文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纸,他将符纸放到手心,然后双手合十。

  我心里嘀咕着这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弄的神神叨叨的,像个神棍。

  忽然砰地一声,一团火从他的手里冒出,之后姜诗文凌空翻腾到我面前的五米处,弓下腰在地上飞速地比划着。

  我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到十秒钟,地下出现了一团由火化成的图形。和电影里英叔画的鬼符有些相似。

  姜诗文一把推走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我,我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

  姜诗文喘着气说道,“这墓有点邪门,一会儿要是出现了什么状况,需要逃命就从这条道走,安全。”

  我心里立刻泛起了嘀咕,这还弄出个需要逃命。

  姜诗文没有多说话,先我一步向着甬道里侧走去,我立刻跑上去问他道,“姜兄,到底什么情况。”

  姜诗文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有情况你先跑,我殿后。”

  我点了点头,仗义!

  这时我倒是感觉自己有些不大义气了。

  侧室和主墓室间只有一条十米的甬道,其中有五米是之前姜诗文鬼画符弄出来的“安全地带。”

  我和姜诗文走到了一个石门前,姜诗文告诉我说后边一定是主墓室,让我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姜诗文上前推了几下石门,石门纹丝未动,姜诗文上上下下又都推了几下。然后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揪下一道纽扣,在石门的缝隙处瞅了瞅,然后做了一个瞄的动作,中指发力,将纽扣弹进了门缝。只听到门缝里边一声轻响,我知道这是石门后边的门卡被打开的声音。这时我对姜诗文的技艺佩服地五体投地。甚至我觉得要是每个盗墓贼都像他这样,那么就没有人敢死了。

  姜诗文上前用力一推石门,哗啦一声,石门被推开。

  我刚刚要向前走,忽然前边的姜诗文飞速退了回来,直接将我撞了一个跟头。我迅速爬起来跑到姜诗文的身边将他扶起,“怎么了姜兄?”

  姜诗文拍了拍胸脯,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惊奇可怖的惊吓,否则以姜诗文的经历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

  姜诗文起身后二话不说抡起袖子向着门内冲去,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姜诗文已经蹦到了墓室里边。

  处于害怕我也跟着跑了进去,我刚刚进门,石门忽然嘭的一声关上了,我回身就去拉石门,但是根本未能动弹石门丝毫。

  这时姜诗文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单兄弟,开不了,一会儿找出去的机关。”

  我惊恐地转身看着墓室四周,看来这真的是主墓室,大约百平的墓室墙壁四周挂着八盏长明灯,除了一副红棺和棺周围的几个箱子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我知道这个墓室不会那么简单的,就从刚刚那个关上的石门就可以知道,这墓室有蹊跷。

  姜诗文忽然跪倒在红棺前,磕了四个头。

  我上前正要学他,姜诗文一把将我拦住,“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是我的个人恩怨。”

  我便尴尬地退到姜诗文的身后。

  时间过了很久姜诗文依旧没有站起来,而且没有其他的任何动静。

  我走上前拍了拍姜诗文的肩膀,“姜兄,差不......”我的“多”字还没说完,姜诗文身子一斜,倒了过去。

  我立刻慌了,这孙子着了什么道了,一声不响地就倒了过去,我立刻上前扶起姜诗文,只见他嘴唇发黑,脸色发白,不是中邪,倒更像是中毒。

  “姜兄,姜兄。”我摇着姜诗文的肩膀喊道。

  姜诗文就像是死了过去一样,一动不动。

  忽然我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人一般,而且正在向我靠近。

  我屏住呼吸准备在它靠近的时候再发起攻击。我将姜诗文慢慢放在地上。

  就是这个时候,我认准了它就在离我三十公分的时候,我立刻向后一脚踹去,并且我也使出了杀招,我顺势一剑向后刺去。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打到,所有的力道到打在了墓室的空气中。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什么都没有,但是那种有人在身边的感觉依旧清晰。忽然一阵危险的感觉从上方袭来,我没有多考虑,立即一个跟头向前翻去,并立刻向着上方看去。

  这时我看到一张白皙地不像活人的脸庞正闭着眼对着我的脸。我吓了一跳向后栽去。

  但是很快我便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刚刚的那张面孔太熟悉了,我实在难以想象。

  是苏小小。

  我伸手想抓住,但是什么都没有抓到。而且那种人脸也瞬间消失了。

  这时姜诗文打了一个哈欠。

  我立刻将剑从地上捡起来,向着姜诗文飞奔过去。

  “姜兄,怎么样了。”我摇着姜诗文喊道。

  姜诗文的嘴唇也泛起了红润,不想刚才那样青黑。这时他哈欠连天地像是说梦话一般地模糊着说道,“行,不走了。”

  后边还有一大串都听不清楚。

  看姜诗文没有醒来的意思,而且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刚刚苏小小的苍白的脸还在我的脑袋中回旋,我感觉自己也有些犯困的意思。

  不过我还没有到了姜诗文的那个地步。忽然我意识到这里边的空气味道不对。

  我将嘴上的布条拉下来,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是迷香,楼兰曼陀罗。我立刻再次用布条将嘴捂上,这是一种能够麻痹人的神经的迷香,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和耶律楚念小屋里的熏香是一个味道,只是这里的更浓一些。

  我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我立刻将被姜诗文丢到地下的布条捡起来给他再次蒙上。

  为了保证我的清醒,我再次撕下一条衣服加了一层。

  过了不多久姜诗文晃晃悠悠地坐起来笑着对我说道,“啊,单兄弟,这个,哈哈,我这睡了多久啊。”姜诗文像是一个村官一样拍着肚皮笑呵呵地问道。

  我怎么看他都像是鬼上身似的,于是我做好了一拳将他蒙到的准备。

  我离开他两步的距离说道,“不多一会儿。”

  姜诗文站起来吊儿郎当地将刺轮拿起就要向着红棺盖去,我一把将他拉住,“姜兄,你怎么了?”

  姜诗文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啊,我们是来拿东西的是吧,嘿嘿。”

  我总觉得姜诗文这孙子太不正常了,这一下昏迷地像是换了个人。

  我立刻在他背后向着他的脑袋盖了一拳,“姜兄,你好好说话。”

  姜诗文眯着眼睛转过来揉着脑袋笑呵呵地说道,“单兄弟 啊,你帮哥哥将棺盖打开,哥哥这个身上有劲使不出来啊。”

  我心里向着这哥们可能说的话没有问题,他的脑袋是清醒的,但是身体也确实不受他的控制了。

  很有可能是迷香的缘故。

  我对姜诗文说道,“姜兄,说说去往桑干河的钥匙在哪里?”

  姜诗文笑了笑,拍着我肩膀,“就在墓主人,人的嘴里,一颗能够照亮整个世界的深海夜明珠,很厉害这东西。”

  我走到棺前的石台子上试着推了一把棺盖。

  但是棺盖纹丝未动。

  我冲姜诗文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搭把手。

  姜诗文摇摇晃晃地像是喝醉了一般地走到我身边然后坐在棺下笑着说道,“单兄弟 啊,你咋这没用,看哥哥的。”

  说完后姜诗文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爬到了棺边,推了一下。

  “咦,推不动?”姜诗文笑着说道。

  我一脚将姜诗文踹到一边,自己使劲力气去开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姜诗文坐在地上笑着喊道,“你咋这笨呢,外边的是椁,你得像剥桔子一样地剥开椁先,然后推棺盖。”

  有道理,这话听着带劲,有讲究。我立刻上前用力顶着外椁的封层,只听得吱呀一声,开了。我将外椁的上封层推在地上,轰隆一声。

  我大喜过望,这孙子说话有些斤两,好使。

  这时真正的棺盖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再次像刚刚推开外椁封层时的那样推棺盖,这次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心里憋屈到了极点,一个棺盖至于这么严实么,里三层外三层。

  这时姜诗文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八家族人的血能够去掉棺盖边的阴气封层,试试。”

  我横了姜诗文一眼,“有病。”

  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我将剑横在左手的手掌,轻划了一下,顿时疼的我呲牙咧嘴。我将手掌上流出的血向着棺沿抹了一圈。

  在开棺之前我的心里忽然不安了起来,忽然我很害怕开棺,不知道为什么,心悸。

  “单兄弟,磨叽什么呢,卡啦,开。”姜诗文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咬了咬牙,伸手去推棺盖。

  这时棺盖露出了一个缝隙。推开了!

  我心里那种不安和心悸也越来越强烈。

  “推啊,要么你怎么找东西呢。”姜诗文再次大喊大叫了起来。

  “喊你妹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冲动。发完火之后姜诗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了奸笑,我对姜诗文说了句对不起之后便颤抖着双手闭眼用力推了一下棺盖。

  我看到棺内的一幕,顿时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重合的,也感觉这个世界,很荒谬。

  我怔怔地趴在棺沿,身上没有了一丝力气,脑袋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

  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姜诗文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也趴在棺沿上眯着眼睛看着棺内的情况。

  “漂亮,那个安乐公主还真是唐朝第一美女。”姜诗文像是说醉话一样边笑边说。

  我心里很难受,难受地痛不欲生。

  我立刻控制不住瘫倒在棺边吐了起来。

  姜诗文一把将我拉住,“嗨,嗨,单兄弟,你咋啦,单兄弟。”

  我心里难受地已经放弃了任何的思考,甚至放弃了任何的生命抗争,现在就是有刀子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想动弹。

  但是我哭不出来,就是难受,难受地很恶心,一个劲地想吐。

  我在棺前吐得满地的秽物。

  姜诗文也不再笑得泰山崩于前而笑不改色了。他一个劲地给我拍着背,“怎么了单兄弟,刚刚还好好的。”

  我一句话也说不来,指了他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是我的脑袋没有言语系统发出说话的命令,脑袋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了。

  姜诗文一脸纳闷地再次趴倒棺前看了一阵子,才惊叫到,“单兄弟,眼熟,眼熟,这不是苏家二千金吗?单兄弟,哎呀我操,啥事这是。”

  听到了苏家二千金五个字的时候我的脑袋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我扶着棺沿喘着气问道,“你们认识啊。”

  “五年前她成人礼的时候我受邀去过,哎呀我操,这怎么回事。”姜诗文急得摸摸脸又摸着屁股地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知道这一切可能不是真的,苏小小还在家里。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相似的人了。

  “姜兄,我想出去。”我喘着气说道,这时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扶着棺沿的左手也松开了棺沿,我抱着姜诗文的脖子以防止自己摔倒,血抹得他脖子上全是。

  “等等,我拿下钥匙”姜诗文低沉地说道。

  “二位,到了这里了都,还是留下叙叙话吧。”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墓室门口传来。我和姜诗文立刻抬头看向墓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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