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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潜藏祸心 中


  “小友,呃不,小伙子,你跟我过来一下。”算命先生说着就过来拽我胳膊,手劲出奇的大。

  我本能地抵抗着算命先生的拉扯,心道他这是骗不到钱改抢了么?

  “您这是干什么?”我甩开算命先生的手不悦地问道。

  算命先生有些着急,说道:“你跟我过来一下,我这不是害你,是救你!”

  我坚定地答道:“不去。”

  “哎,”算命先生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从衣兜中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破纸,写了点东西后把破纸递给我并问道,“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我接过那张破纸看去,发现他在上面画了一个图案,图案圆圆的,里面画了一个细长的东西,我越看越觉得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你见过?”算命先生忙问道。

  “这个……”我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虽然我觉得他画的这东西特别眼熟。

  “你仔细想一想,比如你得到的那个东西上面?”

  算命先生此言一出,我脑中就像劈过一道闪电般顿时想了起来,纸上画的这个图案不就是旧笔记本最后一页上出现过的那个图案吗?

  “这个我见过。”

  我把在旧笔记本最后一页看到过这个图案的事情跟算命先生说了,算命先生听罢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拉着我就走。

  “先生,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啊?”

  “你过来一下就行。”

  算命先生语气坚定,面色表情凝重,搞得我心中很虚,我心想去就去吧,于是告诉李妍在这给算命先生看着摊子,我和先生去去就回。

  就这样,我被算命先生三拽两拽拉到了售票厅后面一处人迹罕至的墙角,算命先生见这里没什么人,对我吩咐道:“你把后背撩开让我看看。”

  “啊?”我搞不懂他这是要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把后背的衣服掀开了一角。

  算命先生盯着我后背看了又看,嘴中“啧啧”声不断,最后喃喃道:“奇怪,怎么没有呢。”

  我闻言把衣服整理好,问道:“先生,您这是找什么呢?我后背上除了块胎记之外什么都没有。”  

  算命先生单手托着腮帮子没理我这茬,不一会儿又吩咐道:“你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不是,您这……什么意思啊?”我被他奇怪的要求给弄懵了,心道这不会是个有断袖之癖的老流氓吧,也幸亏我这人好说话,要是换了涛子的话早就上拳头了。

  算命先生见我迟疑,板着脸说道:“小伙子,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您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在大街上脱裤子这事儿我绝对干不出来。

  “哎……”算命先生叹息一声道,“这样吧,你自己看一看,看看你的腿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他这关子卖的我心里相当不舒服,也罢,我咬咬牙决定自己看看。

  于是我转过身背对着墙角,解开皮带一点点褪下裤子,刚刚褪到大腿根部,我赫然看到我左腿根部的前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圆圆的印记,最令我震惊的是这个印记居然和算命先生刚才画的一样,不,应该说和旧笔记本最后一页上画的那个图案一样!

  我腿上到底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东西?有人恶作剧?不可能啊。胎记?更不可能!

  “看到了?”算命先生见我回头便问道。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看到了就好,可惜我帮不了你。”

  “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头上已经有些冒汗。

  算命先生道:“命中注定的事情我管不了,不过咱俩缘分未尽,我给你指条路,你去牛首山宏觉寺中找一位得道老者,他也许能帮你一二。”

  朝阳初升,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明媚温和,而我的心里却掠过一丝阴冷的寒气。

  ……

  从南京到合肥不过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但和算命先生这一番对话却让我足足郁闷了一整天。

  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一个漩涡,莫名其妙地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着走,干什么都不自在。

  还有忽然出现在我腿上的那个神秘图案,实在是难以理解。

  至于他让我去牛首山弘觉寺,牛首山这个地方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牛首山上有寺庙我知道,不过现在的寺院都太商业化了,昔日的得道高僧如今都缠着你花钱上香,就算我去了能有用吗?

  我整整一天都没有游兴,逛每一个景点基本上都是机械地跟随着李妍的步伐,心中纷乱得很,无奈之余我又把得到那本黄色笔记本后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确实,寝室里接二连三的怪事,牛首山的诡异遭遇等等都是从得到那本旧笔记后才开始发生的,而自从我把那本旧笔记扔进厕所冲走后生活就恢复了正常,我开始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本旧笔记作祟,但今天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后我才开始确定,这本笔记本肯定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那个大凶之物,那个妨碍我的东西。

  但是我已经把它扔了啊,扔的很彻底,按理说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可是听算命先生的意思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难道是这本旧笔记带给我的影响太大,就算它不在了但是还会遗留下很大的影响?

  头痛欲裂。

  我只能思考出过程,但总结不出结果,我现在对算命先生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如果真如他所言,那我现在的生活岂不是充满了危险?

  既然信算命先生的话,那等回了南京后我便跑一趟弘觉寺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虽然心底依旧排斥着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但是事实已经不得不让我做出行动。

  我心中的唯物价值观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想着渺茫的前途,我欲哭无泪。

  五天的合肥之行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愉快。

  绿意盎然的大蜀山,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天鹅湖,还有各种风味别具一格的安徽特色小吃,让我一直紧绷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没有了压抑感,也没有了种种诡异的事情,神清气爽的我已经拉着李妍的手踏上了归途,我甚至开始觉得前几日真的有些小题大做,甚至觉得自己被一个在火车站讨生活的江湖骗子完美地忽悠瘸了。

  火车站,地铁站,人依旧多得不行,晚上九点左右我俩才到南京,当我俩从风一样的501路上跳下来时已然累得筋疲力尽,我把李妍护送到了她宿舍楼下后给了她一个象征性的拥抱便把她哄上了楼,太累了,我背着行李包一步一步向B区挪去。

  我刚跟涛子通完电话,他正在洛阳站等车,要明早才能到,老高也是明后天才能到,也就是说今晚我举目无亲。

  终于进了寝室楼,我满脑袋想的都是自己那舒服的板儿床和温热的洗澡水,加快脚步向寝室走去,因为十一长假的缘故宿舍楼里的人大部分都不在,所以亮着灯的寝室也很少,我们住的这条楼道里一共二十多间寝室,但亮着灯的也就是六七间。

  我们寝室在楼道尽头倒数第三间,倒数第二间是老高他们寝室,倒数第一间是变电室,没人住。

  我走了两步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楼道里的灯很暗,所以各个寝室里如果亮灯的话可以看得很明显,前方隐约透在楼道上的白光让我觉得我们寝室似乎是亮着灯的。

  不对啊,我走的时候已经把电闸都拉掉了,而且涛子明早才回来,寝室里怎么可能亮着灯?

  是别人?有我们寝室钥匙的除了我和涛子外还有老高和钱晓剑,再有就是宿管阿姨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这些人都不可能在。

  我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站在寝室门口,我的心不由地震颤了一下,果然,我并没有看错,寝室里的灯确实是亮着的,居然是亮着的!

  太他妈邪门了,涛子不在,钱晓剑不在,隔壁老高寝室的灯是黑的他们肯定也不在,那这灯是怎么亮的?

  我一瞬间涌起了逃离的冲动。

  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觉得我现在没必要当一个惊弓之鸟,还是看个究竟为好,毕竟是自己住了两年多的寝室,就算再邪门还能邪门到什么程度。

  我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捻出门钥匙,深呼一口气准备开门,不过手刚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我将钥匙攥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我没有太用力,但敲门声十分清晰地回荡在楼道中,只要屋里有人的话一定能听到。

  我警惕地望着自己寝室的门,将沉重的背包拎在手上准备随即应变,但是等了大约两三分钟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人答应,更没有人开门。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中一沉,我最怕的就是这样。

  不知是第六感还是生活经验,我每次回寝室或者回家时还没进门抑或刚开门就能感觉出屋里是否有人,一般情况下很准的。

  现在我明显能感觉到那种屋里有人的感觉,但让我不安地是居然没人开门,连一点有人的迹象都没有反映出来。

  咚、咚、咚……

  我不死心,又加大力度敲了两下,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吧,老子还怕了不成?我实在忍不了了,这种钝刀子剌肉的惊惧感让我十分难受,我鼓起勇气拿出钥匙准确地插进了锁眼。

  就在插钥匙的一瞬间我心头一空,那种屋内有人的感觉忽然间荡然无存。

  我来不及多想,手中钥匙一拧,然后手掌用力一拍,将门拍了开来。

  紧锁的阳台门,明亮的日光灯,但是没有人。

  我迟疑了一下,小心地迈进了寝室,手中攥紧了旅行包,这个装满了脏衣服的包此刻是我得心应手的防卫武器。

  屋里空荡荡的,因为几天不通风有一股尘土和发霉的味道,我打开闸盒看了一眼,原本被我拉掉的电闸已经被合上,我心头一紧,赶忙又检查了阳台的门和窗,都锁得好好的,桌子上柜子里的东西也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进了我们寝室玩了一圈又走了?开玩笑,我暗示自己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联想起之前在寝室发生的种种怪事,我这才意识到,怪事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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