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去的一些秘闻

　　玲珑仙子郑重的点了点头，师徒二人都隐隐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凌霄道人也没了最初的兴致，简单的给徒弟介绍了一下那鬼仙的一些经历。

　　听了师傅的讲述，玲珑仙子瞠目结舌，惊呼道：“师傅，你是说那个鬼仙也许比您诞生的时间还要早，而且每过一段时间，本体就会化成另外一个种族？”

　　看着徒弟难以置信的表情，凌霄道人微微一笑，“没错，可是，不管他的本体是什么，只要变成人形，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据我了解，他的本体曾经化成过花、鸟、鱼、虫，山、石、树、木，却从来没有化成过人族。

　　十万年前鸿蒙仙域刚开辟时，第一个跑过来的仙人就是他，那时候他的本体是一颗人参果树，是真正的人参果树，而不是幻化出来的。

　　因为他是第一个投奔鸿蒙玄天仙域的仙人，鸿蒙、玄天两位仙帝便让他自己随意挑选了一处福地洞天。结果，仙域那第一福地洞天，便成了他一个人的修行之地。”

　　玲珑仙子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闭合，好一会，惊声道：“师傅，天地之间不是只有地界拥有一颗人参果树吗？他……他的本体怎么可能化成真正的人参果树？”

　　“没错，当时为师也不相信，于是便去拜访他，结果，他还送了我几枚人参果。”凌霄道人捋了捋胡须一脸得色的说道。

　　玲珑仙子咽了咽口水，道：“然后呢？”

　　凌霄道人轻咳一声，“都被我吃了……”

　　玲珑仙子娇嗔道：“师傅，我不是说人参果，我是说他化成人参果树后又怎样了？按理说他既然给您人参果，又怎会和您结下因果？又怎么会跑到门派的洞天去闹事？”

　　凌霄道人干笑一声，“他化成人参果树后在鸿蒙玄天仙域生活了将近两万年，突然有一天找到了我，说，现在的生活没意思，他不想活了，让我帮忙杀了他……”、

　　“哇！师傅，你不会真把他给杀了吧？”玲珑仙子惊呼道。

　　“哎，为师哪能那样做，因果不是这次结下的。他见为师不肯帮忙杀了他，便当着为师的面，将自己给点着了。”凌霄道人讪讪的说道。

　　玲珑仙子再次发出一声惊呼，捂着小嘴，传音道：“然后呢？”

　　凌霄道人有些郁闷的说道：“然后，他就烧成了一堆灰烬，消失不见了，师傅以后再也没有人参果吃了。”说完吧嗒吧嗒嘴，继续道：“他自杀之后，为师感到很难过，将此事告诉了鸿蒙、玄天二帝，两位仙帝劝我不要难过，一切自有定数。

　　时间大约过去了一百年，一天为师闲来无事，便在仙域西方“鸿蒙星沙玉髓河”畔垂钓，可谁想到竟然有鱼上了钩……”

　　玲珑仙子插嘴道：“师傅，鱼儿上钩不是很正常吗？”

　　凌霄道人苦笑道：“如果为师真想钓鱼的确是正常。可是，为师只用一个没有鱼钩的普通鱼竿，竟然会有鱼儿咬钩，你说奇怪不奇怪？”

　　玲珑仙子被师傅的一番讲述彻底吸引住了，连连点头称是，并催促道：“师傅，接着讲，鱼儿咬钩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凌霄道人抬头望着高空，叹了一口气，“当时，有鱼儿咬钩为师觉得很奇怪，于是便提起了鱼竿，发现有一条小金鱼儿咬着那没钩的丝线，被为师提出了水面。

　　当时为师以为这只是一条普通金鱼，可那小金鱼儿出水后一下窜到了岸上，开口骂为师，‘你这老头，钓鱼怎么不放鱼钩？费了小爷好大力气。好了，现在我被你钓上来，你把我吃了吧。’

　　当时为师以为这是一只灵智有些混乱的小妖，也没放在心上，对它说，‘你这小鱼妖，不好好修行，在这儿胡闹什么？再说你这么个小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我只是想逗一逗这小金鱼，可谁想到，那小金鱼却说，‘我可不是小金鱼，我是鲲鹏。’他说完便现出了本体，那是一只身长不知几万里的巨大鲲鹏……”

　　说到这，凌霄道人神情有些恍惚，玲珑仙子惊道：“师傅，你那时的修为，竟然没看出对方的本体？”

　　凌霄道人叹了一口气，“是呀，那人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为师见那小金鱼化成了鲲鹏，以为他故意戏弄我，于是便问：‘不知与贫道开玩笑的是鲲鹏族哪一位道友？’

　　听了为师的话，那鲲鹏转身变成一个青年……”

　　“是那蒙鸿鬼仙？”玲珑仙子目光闪亮，插嘴道。

　　凌霄道人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当年那位本体是人参果树的仙人。我一直以为他已经进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可谁想到他的本体竟然化成了鲲鹏。当时为师很高兴，便与对方攀谈，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

　　而且他对为师说，既然为师将他钓上来，就必须将他吃掉，可为师怎能这样做……”

　　玲珑仙子道：“难道就是因为师傅不肯吃他，才与他结下了因果？”

　　凌霄道人苦笑一声，“不是这样，而是因为我多嘴说了一句话，他以为我骗他，所以才结下了因果。”

　　“什么话，师傅你快说呀！”玲珑仙子有些急了，摇晃着凌霄道人的手臂撒娇道。

　　凌霄道人再次露出苦笑，“他见为师不肯吃他，嘟囔道，‘我变成人形后，样子太丑了，可怎么见人呀！’为师说，‘道友，你这样貌是天地之间难得的美男子’就这样一句话，他顿时变了脸色，说为师我撒谎，不是一个好仙，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扑哧一声，玲珑仙子差点笑喷了，掩着小嘴娇笑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霄道人摇头苦笑，“后来，为师从鸿蒙仙帝处了解到，他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于人族样貌的美丑，与我们正好相反。在我们眼里的美貌仙子，在他眼里都是丑陋不堪的，而我们看着样貌丑陋的，他却认为好看。比如那黑虎一族夫妻二人，他就认为两人相貌长的好看。”

　　听到这里，玲珑仙子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不加掩饰的放声娇笑起来。

　　凌霄道人心里一叹，傻徒弟，那人临走时看你的眼神就说明，他将你当成了一个丑陋之人，还有你身上刻着的那两个字……”

　　玲珑仙子笑过之后，问道：“师傅，他与我又结了什么善缘……”话说了一半，玲珑仙子想到了什么，脸上顺便变得通红，双手攥紧，低着头小声道：“师傅，我身上的那两个字，不会就是他刻上去的吧？”

　　凌霄道人点了点头，道：“那人从河边离开之后，我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谁想到，没多久他便找上门来，说他曾经在我们的福地洞天点化过一块九窍玉玲珑，埋在了地底深处，如今他想要取走。

　　当时是你大师兄出的面，为师并不知道是他找上门。结果你大师兄问，九窍玉玲珑在哪儿？又凭什么说是你的？那人说，他在九窍玉玲珑上刻了两个字。你大师兄按着他的指示，果然发现了你的存在。

　　你大师兄见那人说的没错，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便找到了为师。为师出来一看是他，便决定将你教给他，可他一看到为师，顿时大怒，说为师不是一个好仙，是个骗子。还说，九窍玉玲珑他不要了，将来玉玲珑化成人形给为师当徒弟，让为师天天对着一个丑徒弟恶心死。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他在山门之前折腾了一百年后便消失不见了。”

　　听了师傅的讲述，玲珑仙子脸上阴云密布，神情变幻不定，她终于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那两个字“丑”是怎样来的。那两个字，自从她变成人形后一直伴随着她，她想尽办法竟然无法消除，

　　此时的玲珑仙子，已经忘记了鸿蒙鬼仙的点化之恩，怒气冲冲的说道：“师傅，我们应该给他一点教训。还有，我身上的字究竟有没有办法去掉？”

　　凌霄道人摇了摇头，“教训他的事你就不要想了。两万年前，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现在的鬼仙蒙鸿。他来到鸿蒙玄天仙域后，两位仙帝仍将他安排在他当初本体为人参果树时修行过的地方。

　　为师曾上门询问你身上字的问题，可是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跟以前一样，他本体一旦改变，就再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正当凌霄师徒二人暗中交流时，鸿蒙仙帝对玄天仙帝说道：“那家伙真可恶，没事招惹圣人干什么？以前他有金仙修为，可现在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鬼仙。”

　　玄天嫣然一笑，“那人真的很有意思，我见过他很多化身，可是他本体始终都没有化成过人族，这是怎么回事？他对于人族样貌的美丑感官是颠倒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鸿蒙仙帝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也说不准，也许他中了某种极其厉害的诅咒。哎，这家伙太过难缠，想起当年的事，我管他要‘鸿蒙玄天大罗钟’，他死活不肯给。

　　他说，杀了他就能得到神器，而且他保证不还手。那家伙用神通遮住了真实面容，我也看不出、算不出会是他。他见我不肯出手，骂我做仙做的太墨迹，不是个好仙。然后就一头撞在钟上死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是他。

　　哎，这家伙，害的我们两人一直背着杀人夺宝的骂名，诸天万域的妖族仙帝、大能都打算给他报仇呢。更可气的是，他化身成那个人时，一直遮住真实面目，妖族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长相，现在他活蹦乱跳的，可我们……。

　　哎，他这个人，谁粘上，谁麻烦……”

　　玄天仙帝如玉石般的脸上，散发着莹莹宝光，听着鸿蒙仙帝抱怨，笑道，“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与这样的神秘人物结下因果，不知会怎样？

　　可是，没多久他就化身成为人参果树跑到这儿来了，他这次的本体真不错。人参果树乃是天地灵根，诸天万域只有一颗，他却能化出来，可是他的本体，却从来没有化成过真正的人族。”

　　鸿蒙仙帝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个疑点，这人本体的变化，从来没有经过六道轮回。上面那位也看不透这人来历，天道也不是完美无缺的，总有变数，这人或许就是那个变数。

　　还好，上次他想要自杀没有找我们，而是找上了凌霄道人，谁让凌霄道人吃了人家送的人参果，这下可够凌霄道人受的了……

　　圣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刚刚一个鬼仙辱骂圣人的事，如今除了鸿蒙、玄天二帝外，再也没人记得，也许还有一个人，那位辱骂圣人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躲在一处角里落等待着仙战的开启，这么有趣的事情，对于做仙很无聊的鸿蒙来说，绝不能错过。

　　鸿蒙鬼仙此时正在想，如果做仙人不能逍遥自在，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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