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霜之死（2）

聘婷冲到华霜的床前，悲切的喊着姐姐。
  “霜儿，跟姐姐说说话，姐姐怕是不好了。”丞相也看得出华霜怕是不成了，瞳孔开始涣散了，偏过头抹了一把眼泪。
  虽说他们这些权臣养女儿是为了巩固势力，可是毕竟也疼爱了那么多年，宝贝了那么多年，到了这个光景也忍不住伤心。
  “姐姐，你说，你有话就告诉聘婷。”聘婷匐在华霜的锦被上，头朝着床里。
  “姐姐要去了，姐姐已经求得父亲让你为嫡女养在母亲名下，你以后连着姐姐的那份孝敬双亲啊。”华霜说的断断续续，最后几句已经弱不可闻了。
  这傻姐姐，活到最后还替我找了个好路，“姐姐，聘婷一定听话。一定孝敬双亲。”聘婷侧着头无声的勾起了个笑容，眼神阴鸷。
  华霜抽出手，摸了摸聘婷的头，突然眼神有一瞬间聚焦，咧开嘴笑道“父亲，母亲，松儿弟弟来接霜儿了，松儿弟弟，你等我~”
  “姐姐！”
  “女儿！”
  “霜儿！”
  “小姐，”
  “小姐！”
  华霜放在聘婷头上的手没了力气滑了下来。
  众人惊呼道，随即满屋子都哭了起来，刘姨娘刚进门就看到眼前的场景，也匆匆走到床前，搂着聘婷啜泣了起来。
  “查，查，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我儿的死因。”
  这病来的太突然，秦氏不能接受，咬着牙，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环顾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丫头跟小厮们都下去。”丞相很快冷静了下来，“王二待会那丫头回来，你截住她，再将大夫送回去，至于那丫头看在她陪小姐一同长大的情分上，给些银子送的越远越好。”
  “是。”王二听了吩咐也出去了。
  屋子里都走光了。
  “这怎么了？华霜她怎么就去了？”见没有人出声，刘姨娘只能先探探口风。
  “你不要在这装，刘氏是不是你，嫉妒我霜儿。”秦氏痛喝道。
  “不不不，夫人，老爷，我没有。”刘姨娘拥着聘婷连忙失口否认。
  丞相没作声，如今霜儿已经去了，他要做的是怎么让聘婷顶替华霜，至于华霜如何去的，要查，那是以后的事。
  “你从进府就狐媚老爷，争宠献媚。”见丞相没说话，秦氏以为丞相也是这样的看法，“你如今为了聘婷兵行险招也是能的。”秦氏吸了吸鼻子，哭的太凶，鼻子呼吸都不顺畅了。
  “母亲，姨娘只会争宠，这些年来连杀鸡都不敢看，”聘婷觉得姨娘一定接不上话，沉着声音道，“况且害了姐姐，对姨娘有什么好处，就当姨娘为了聘婷，可是聘婷只是庶女。”一番话确实说的无懈可击。
  “好了，还不够乱么？”丞相也不想深究此事，外人做的也好，真是刘姨娘做的也好，都不能伸张的。“聘婷分析的有道理。”
  “老爷，您就不查了？你别叫我母亲，我可做不起你母亲。”秦氏不依不饶道。
  “霜儿去前说的话你忘了？你要让霜儿走了也不安生？”丞相盯着秦氏，一字一句道。
  秦氏张张嘴，终究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能搂着女儿抹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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