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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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糜战塔里魔将经验,白羽自身更已是魔将修为,对上弘廖魔将可谓轻松之极。
弘廖魔将身死魂灭,其魔魂印记刚被白羽抹去片刻,一股巨大危机陡然降临。
白羽战灵傀,鬼皇藤一收,其身形立刻朝城外远处而去。
难道真的惹得魔王出手了不成,还是说有人强行破开其他城池的魔将传送阵,白羽极力远逃之际,心中不免猜测。
只是其并没看到,天乌城中一茶肆中,靠街道的桌子旁,坐着一神色淡然的青年,其一边细品杯中墨茶,一边从头至尾观看白羽一战诸多魔君,击杀弘廖魔将。
看到细微处,嘴角不时露出笑意,“当日卜得,这天乌城乃吾福地,转眼两年过去,想来便是此人。”
浅笑间,三枚圆形方孔大钱被其抬手抛出,落于桌上,嗡嗡旋转鸣颤不已。
“命伏者,道机藏,此为前数,如今诸相开,天祈,分明说,吾若争之,必神魂圆满,德缘无量。”此人目光淡然落向,三枚大钱与桌面细密纹理摆出的奇异图案,“合乎者,叩关入命,缺的便是这‘一’,虽如此,吾也需应机而择。”
就在白羽匆忙离开不久,一个威严中年人出现在天乌城中传送阵,其气息内敛,看了眼白羽离去方向,身形一闪,刹那消失。
一些本欲从传送阵逃走的魔君,看到来人,不禁心神一颤,“魔,魔王!?”
“魔影遁?!”
“这是,好像是国师大人?!”
“……”
白羽一路疾速奔逃,面沉如水,心里细细计算,杀弘廖最多引得魔王出手,不过无碍,巽风之狱对妖刃分身的感应还在。
本以为如弘廖魔将先前所言,最多魔王派来数个魔将围剿他,虽说他再想行屠杀之事有些难,但逃命还是有余。
只是此刻感应,即便不是魔王也差不到哪,不是说众魔将甚至魔王都在为炼魔路做准备么,犯的着为他而来。
白羽有些郁闷,似最坏的结果应验了,感觉到那恐怖身影一个闪烁便是数十里,最多再有数息便要追上。
蓦地,白羽突然心生警惕,刚要妖刃分身启动灵虚大挪移阵,眼前一黑,顿时和妖刃分身失去了联系。
“这是?!”白羽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空间,怎会不知,这是被人收进了御兽袋中,当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先前还在天乌城街道上品茶的青年男子,转瞬将白羽收走后,身形一闪,再度出现在城中。
前后间隔不过瞬间,仿佛其根本未曾动过地方,只是,白羽确实被此人收走了。
“道友莫慌,某寻你有事商量。”淡淡的传音从外而入,白羽听到后,神色愈发阴沉,因困他之人是人族,而非魔族,不过他并未因此露出侥幸之色。
青年男子对白羽的表情毫不在意,依旧平静的饮着茶水,“汝乃人族,吾若将此事公开,想必魔族领地再无汝容身之处,某言之可对。”
“困汝在袋中,是为汝好,弘廖那厮魔魂印记被灭时,汝影像已被伏宣得知,待那人离去,放汝出来不迟。”青年男子继续淡淡道。
白羽眉头紧锁,心里忌惮更甚,此人表面看似对他毫无恶意,其实不然,从其先前所言,明显此人想让他去做一些事。
此人轻而易举便将他抓住,甚至从始至终他连对方影子都未见,岂不是说,此人比当日金面人修为还高。
如此修为之高,却需他来做的事,无非两种,一,此人能做到,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二,此人做不到,需假借他之手来达到目的。
两种可能对他而言,都是杀局,此人修为即比金面人厉害,要做之事,必不是等闲之事,那么其所在乎的其他人想必比他也弱不到哪,甚至比其更强。
而无论是所做之事,还是其在乎的其他人,对他将都是杀机暗藏。
第二种可能直接是必死之局,此人做不到之事,他可不会自大认为他能做到。
“汝在猜,吾想让汝所做之事,不错,正是汝心所想第二可能,吾做不到,需假汝之手,但却非必死局。”就在白羽心里默默盘算猜测时,此声音的响起,顿时吓的其亡魂皆冒。
心里一突,瞳孔骤然缩起,不过其神色还算镇定,“既非必死局,阁下不妨明言,我也想知道,阁下做不到之事,为何偏偏我能做到。”白羽话语透出讽刺,道。
“炼魔路!”青年人对白羽话中的讽刺毫不在意,左手持盏,右手摩挲着几枚大钱,传音亦如其此刻心情,平静如江河清光,无丝毫波澜。
白羽不语了,心底却苦笑更甚,他实在想不出,众魔王,魔将都要参与的炼魔路,他若去,安然回来的机会能有几分。
“他人吾或许不信,汝定可安然脱身,因汝乃吾命中贵人。”青年男子的传音再次响起。
即便他明知如此,还是被其神出鬼没的谈话方式搞得心有余悸。
只是听了其话语内容,白羽心里腹诽不已,好一个命中贵人之说。
“我若不去呢?!”白羽幽然道。
“汝肯定会去!”青年男子的声音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在其话音落下瞬间,其身影转瞬消失在原地。
白羽实在想不出他要去炼魔路的理由,此人凭什么如此笃定他去,二人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忽的,白羽眼前一亮,突然出现在一处极为熟悉之地。
“蒙土城!”白羽淡淡压下心中震惊,侧首看去。
一黑袍青年男子,面目俊朗,剑眉星眸,长发束起及腰,神色正如先前二人对话般,透着深沉,淡然。
此刻二人四目相对,白羽笑了,淡淡笑了,“你拿他们威胁我么?”其目光悠然于这黑袍男子腰间一块玉片上滑过,复落向下方。
“一群蝼蚁而已,汝若在乎,便当吾在威胁汝,汝若不在乎,何来威胁一说?”黑袍男子话语恬静的无丝毫情绪,只是偏偏透出的寓意,让白羽有些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牛小花似察觉白羽的到来,立刻从塔里魔将府邸中飞出,朝白羽接近。
白羽也懒得传音于他,告诫什么,自己所想均在对方掌控,说了等于没说。
“老大,你怎么回来了?”牛小花看向白羽说道,接着目光转向旁边的黑袍青年。
虽未从此人身上感到什么气息,只是本能告诉他,此人不凡,甚至比他老大白羽还要强的多,“这位是?!”
“一个混蛋而已!”白羽淡漠道。
黑袍青年依旧风轻云淡,甚至朝牛小花微点了下头。
牛小花心中莫名一跳,因其从白羽话中听出,一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恨,当下心中一凛。
便朝黑袍青年靠了过去,神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道,“这位想来是某位前辈大能吧,能一睹前辈高风,实乃牛某大幸,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装必被雷劈’是何意?”黑袍男子眉头轻皱,看向牛小花,疑惑问道。
白羽嘴角撇起抹笑意,不用问便知,肯定胖子在心里骂了人家。
“你骂我?!”
牛小花嘴角一抽,刚想解释,便见对方眼睛一眯,立刻周遭如坠冰窖般,一片森寒,冷的他一哆嗦。
白羽心中一跳,知道自己无意中心里的想法出卖了牛小花,看向黑袍青年,森然道,“想让我为你做事,最好安分些!”
“哼!”黑袍青年气势一收,牛小花顿觉轻松了许多,此刻再看向黑袍青年的目光已尽是骇然,恐惧。
甚至他有感觉,刚对方不过无意之举,仅是一个心情变化引起,若对方真要如何,怕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汝可愿去?!”黑袍青年目光悠然转向白羽,淡然道。
“我有得选择么?”白羽凝视着下方蒙土城,片刻后,才冰冷说道。
“有!”黑袍青年淡淡吐出一字。
白羽怎会不知其意,虽不知对方为何说杀不死自己,但他却知道,一旦选择不去,先不说他能否安然无恙,牛小花及一众凡人立刻便会遭殃。
因此,即便他不愿,也必须得去。
他还做不到视凡人如蝼蚁,再说,他又何尝不是蝼蚁。
若下方之人非他所救,和他毫无关联,他或许能做到无情,最多有些可笑的歉疚之意。
毕竟生死有命,他并非神灵,不可能救下他看到所有深陷水火之中的凡人。
因他也是凡人。
但这些人既和他牵上关系,若因自己之故丢了性命,他当初又何必救下温芳雪,救下血兽斗场中那一个个麻木的性命。
非他慈悲,只是这于他来说,是一场责任。
“我去!”白羽目露茫然,淡淡道。
黑袍青年闻言,似早有所料,抬手一枚黑玉简和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齐朝白羽飞去。
“汝可继续杀戮,想来此令可保汝无虞,需寻之物与地图皆在玉简中有明言,汝好自为之。”
黑袍青年话音响起时,人已没了踪迹。
白羽将玉简收起,目光却是落向那枚令牌,“三!”
“这是什么意思?!”牛小花凑到近前,目露不解道。
白羽心头一凛,俨然猜到些什么,不管是否如他想的那般,都没关系。
他只需记住,炼魔路,他必须去,且要想尽办法带回玉简中所述之物,只是眼下,却该试下这令牌是否真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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