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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河边伏击


  赵管家一行共有五人,与赵管家并辔而行的是护卫朱已,这是大管家新给他配的朱护卫。另外还有三位供奉,一次动用三个供奉,汉王府已经提升了大洋河村的级别。

  朱已这个护卫的主要职责是保护赵管家,他新跟赵管家,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赵管家也看在了眼里,赵管家跑北线商路,是王府的五路财神之一,新晋管家以后前途无量。

  这几日,虽说赵管家心情不是很好,每天晚上,还是会把朱已喊过来,指点一二,讲的都是这北边商路上的事,朱已深为感动,熬了多年,终于指派给管家,外出跑商路了。

  赵管家已经和朱已说过了,这次过来是有大生意的,办的好,以后不用辛苦到北地吃风沙也能日进斗金,言下之意,以后往来商路朱已是会有分的。被赐姓朱的护卫,职责是保护为汉王府做事的重要人物,另外一方面其实也有监视的意思。

  汉王此次在京师散了不银两,赵管家跑了很多衙门,这些衙门以前他都跑过,但他不是主角,他只是管事,是陪着大管家过来。这回不同了,他已经成了管家,由他主事过来笼络京师衙门里的头头脑脑,各路小鬼大仙。

  当赵管家在司礼监捕捉到大洋河村的消息时,他吃惊的发现,锦衣卫居然牵扯了进来。锦衣卫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部门,而且一各对做生意这种事没有太大兴趣,当年能入纪纲法眼的是盐场,盐铁专营,这可是天大的买卖。

  赵管家有生意人的敏感,是个有心人,知道大洋河的物产已经送到京师,特别留心了一下,这一留心,他发现居然在尚膳监、司苑局和太医院都听到了相关消息。初一估量这里面的生意就不小,如果说上回赵管家上回去大洋河村是认定那些生意大有可为是决定要做。那这一次,他已经开始规划要怎么做了。

  种灵芝如同种金子,菇子可是山珍野味,这种偶尔出现在达官贵人家餐桌上的东西,要是能独占了,且能四季供应,那是不菲的进项。还有那酒,北地天寒,那酒是个好买卖。还有林林总总的小物件,虮子在小可也是肉。(虮子,跳蚤的别称)

  看来大管家还是老辣,本来赵庚出了事之后,赵管家心有不安,没想到大管家居然还是提拔了他,而且让他处理好大洋河村的生意。大管家一定是有别的用意,只不过目前他这个新晋的管家还不够资格参与。想到这里,赵管家突然明白,当初他汇报的朱丁的事,大管家可能明如火烛,兴许朱丁被汉王府抛弃,老王被冷落,也是大管家有意为之。

  老王是让他那废物小舅子出个头,赵管家则跑了一趟大洋河村,这源自于他对山阳辅体会,别人只是觉得那里吃的爽利住的舒坦,他却看出了那后面的生意。加上祥瑞事件,对,祥瑞事件,汉王不可能不知道祥瑞。按常理,只要地方报祥瑞,汉王都会关注。赵管家骑在马上,又笑了,这会他是手托着另一边的腮帮子笑的,笑的声音有点怪。

  赵管家都感觉天上雹子砸在了他眼前,这雹子包了金的。若干天之前,赵管家还有点患得患失,在京师里跑了一圈,又有三个供奉出马,赵管家大有信心,九品的县令他完全能弹压的住,这些年,多少将军知府他都见识过。突然间赵管家的胆气又旺了起来。

  赵管家见识过汉王在南京城的风光,到了青州之后,整个汉王府的怨气都很重。他本人跑关外的商路也有体会,往来的那些地方官员武将都没有以前那般热切。但这次京师之行,五军都尉府的那帮伯侯还是很给汉王面子的,内府几个大太监似乎也与汉王府亲近。

  文官算什么,赵管家当初还是个小后生的时候,在南京城里,见识过了皇上杀文官,那些可是大臣呀,很多都是天上文曲星投胎的呀,皇上杀起来如割韭菜一般。赵管家知道皇上还是喜欢汉王的,只不过那个痴肥的太子实在是能忍。

  赵管家一行骑在马上,过了沙岭之后一直在河谷行走,路就在桑干河边,再往前二十里就是大洋河与水沟**汇,大洋河村便位于这交汇处,两河交汇后的河有了另一个名字,桑干河。这一带的水文赵管家还是清楚的,以后走货,就可沿此河而下,一路到通州。

  七月的河谷郁郁葱葱,沿着河有一排排的芦苇,象是道绿墙,听的水声,闻的水汽,就是看不到流水。不知名的小鸟在四处鸣叫,声音宛转动人,赵管家听到了翠鸟的声音,这小雀好看,可没法子家养。

  河谷的天空中还有隼在盘旋,汉王有专人养猎隼,赵管家有看过,他玩雀的路数不同,不玩鹰隼。

  人贵在精而不在多,虽然一行只有五人,朱已在汉王府已经做事多年,是个很食眼色的人。另三个供奉就不必多说了,看的出来都是好手。

  三个供奉中,有一个有飞天鹞子的绰号,听这名就知道此人身手灵活轻捷一路过来,他一直负责紧盯着朱四郞等人,可惜的是,在保安州差点失手,听朱已说,他看到这飞天鹞子的衣服被扯破了。赵管家看过这个飞天鹞子从地上跳到墙上窜到屋顶象是有绳拉他一般,还看过他在王府与几人交手,翻腾跳跃真象个大鹏鸟似的,三五个人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这回衣服被扯破了,看来那个铁胳膊死的不冤,朱四郞的确是不易对付的人。听朱已说,飞天鹞子大意了,中了朱四郞等人的暗算,但也没吃什么亏,只是怕露了行迹才没纠缠。

  另两个供奉赵管家以前没见过,这两人一路也不大出声,但好象彼此间很熟。朱已说那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在江湖上名头很大。

  赵管家的脸上还顶着两个大包,一路走来,他感觉那两个包小了些。他现在就想着早些赶到县城,在那里找个医生给弄点膏药涂抺一下。

  朱已的手上也被野蜂叮了两口,起了两个疙瘩,按朱已的话说,他是个粗人皮糙肉厚,没啥事。他在那疙瘩上涂了点唾沫,这让赵管家觉得有点恶心。事实上,若是朱四郞在,他就会告诉赵管家,唾液里有几种蛋白酶,其中有的蛋白酶还真有杀菌的作用,只不过杀伤力没有那么强大罢了。

  马跑的不快,赵管家感觉很惬意,这段河谷路较宽,两辆马车都可并行,这条道是万全左卫通向宣府的大道,大量的军资都是通过这条路往来,路辅有积土,还碾压过,再辅些碎石,平坦宽整个,想来一直都有人养护。

  今日,据那飞天鹞子说,朱四郞等人跑的蛮快,赵管家知道,这离大洋河村很近了。不知道锦衣卫交待了这些乡下子什么差事,这连东厂都很关切。说来也是古怪,锦衣卫怎么会这么老实的交办差事,放在以前,直接去抢来就是了。

  赵管家让朱已喊回了飞天鹞子,省点精力,一路直赶往县城便是。

  路宽且直,凉风习习,心情似乎也不错,于是不由打马跑的快了起来。早点到县城找个客栈洗漱一下,三伏天,跑在这河谷,天上都看不到太阳,可一跑起来身上就粘粘的了。

  赵管家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毫无前兆,此时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跑了约五六百米,这种速度人在马上很惬意,身体随着节奏起伏,五脏六腑都颠的恰到好处,很舒适。赵管家的思绪早就飞开了,就在这时,马失前蹄,他被扔了出去。

  赵管家常年在北地跑,骑术虽不说非常之好,可比绝大多数只是会骑马的人好的多,无它,骑的多听的多看的多。当他飞出去时,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缰绳,脚也从马蹬里滑脱,这可是非常关键的事情。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脸重重的砸在了路面上,随即他倒还晓得顺势翻转一下,虽然姿势不好看,还是挪开了一些,他身子挪开的瞬间,马一个翻转,惨叫一声,重重砸了下来。他庆幸没有被马压到,但此后,他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已的马也被拌倒,他也摔下了马,他落地时已经换了姿势,肩头着地,没落实便一个前滚,等他站起时,腰间的刀已经抄在了手上。

  飞天鹞子的马急急收住了脚,前冲惯性太大,还是被拌马绳给放倒,可飞天鹞子却已经从马上飞了起来,飞到了空中,那姿势真如一只大鹏鸟一般。只不过他还没有落地便遇到了一张网,居然空中有一张网向他张来。网不是都在水里捕鱼的吗,怎么还能这么张在空中。

  最后面的两位供奉都猛的扯缰绳,好在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他两又落在后面有两三个马身,马没摔倒,却也被扯得大声的嘶叫。

  事发突然,人仰马翻,就在这刹那间,噪音掩住了弦响,可飞箭急速,还是带嗖嗖之声传来,六七支箭飞到,直射他们两人。

  高手便是高手,这两人在马头仰起时,就把身子伏了下来,只一人被射中肩膀,另外的箭有的被堪堪躲过,有的射在了马身上。

  马未站定,两人却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闪身在马后。中了箭的马随即又跑开,两人突兀的站在路中间,手上各持一根短棒,警惕的看着四周。在他们前面,朱已傻傻的站在路中间。

  随即,前面二十步左右,“嘣”的一声响,又有七八支箭从河边的芦苇丛里射出,两人挥着手上的短棒,打落了几支,飞来箭分取上下不同部位,还是不免有中箭。这两人反应急快,随即跳进了另一边的林子里。

  朱已站在路上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飞天鹞子腾在了空中,他转头一看,只看到飞天鹞子已经被一张大网兜住,这张网的两角是两人,两人扛着长长的竹竿,这张大网正是撑在这竹杆上。

  朱已心里大赅,他身前的赵管家已经滚到了路边,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突然他听到了箭响,几支箭飞了过来,朱已大叫“不好”,挥刀欲砍箭,却发现这几支箭射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射后。

  箭是从芦苇从中射出的,朱已已经看到了,芦苇丛中有七八人跳到了路上,可恶的是,这些人身上还插着苇杆苇叶,这些人的箭对着他,仿佛顿了一下,又同时射出。

  朱已魂都快飞了出来,他在王府里还只是家丁的班头,平日虽然勤练枪棒,可那只是练,偶尔出去,也只是教训别人的多,突然被眼前这些个装束诡异的人用箭指着,又是一阵冷汗冒出,心说“完了”。

  这一阵箭分上下齐齐的射了过来。

  朱已的刀砍下了一支箭,另外几支都射空,好象射术很差,此时朱已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些箭也不是射他的,而是他身后的那两供奉。

  朱已猫腰团下身子往地上一滚,滚向了路边,躲到了树后,还没回过神来,又一阵箭,这次这些前有的钉在了他身前的树上,身边的地上,还有一支划破了他的衣服。

  朱已站起身子贴到了树后,不敢乱动。

  “无耻小贼,可敢与爷爷。。啊。啊。啊。”朱已听到了飞天鹞子的叫声。接上来是一通打斗和惨叫。唉,又是被暗算,这飞天鹞子可是栽了。

  朱已丝毫不敢露头,飞天鹞子的声音已经静了下来,棍棒入肉敲骨的声音还没断,他听纷乱的脚步声,数人在跑,还有树枝哗啦的声音,四周好象有身影掠过。

  “树后的英雄,出来吧。俺这有五张弓对着你。”一个声音响起。

  朱已探了一下头,果然,前面有人持着弓箭对着他。他再探头看,果然是五人五张弓,箭在弦上,而且五人已经散开,团团围了过来。

  朱已掏出腰牌,高高举起,大叫:“某乃汉王亲军护卫。偶等劫道杀人,不怕王法吗?”

  “哈哈,英雄自保安州出来被一路盯着俺们,俺见过最大的就是县里的大令,左卫的百户,侯爷俺听过一两个侯爷,汉王护卫盯着俺们?哈哈哈哈。英雄的嘴巴真大。”

  朱已急的大叫:“某乃汉王亲军护卫,有腰牌为证。”说着话他又不敢出来,一甩手把腰牌扔了过去。

  说话那人正是张五,此时他心高气扬,终于他也可象兔子说的那样杀贼了,心不慌,声音不擅,手抖的也不是很厉害。哈哈哈,上回虽说他砍了几个强盗,可他吐了七荤八素,事后被兔子奚落。

  现在他的箭虽然在抖,但心情愉悦,箭指着那树,他很有把握等那人从树后出来,准准的一箭射中他。

  突然他又想起四哥的交待,这个贼人交于他手对会,勿须多言,直接格杀。

  “果然,这牌子上有个汉王字样,英雄你且出来。”张五叫道。

  朱已探头一看,说话那人手中正拿着他腰牌,边上几个持弓的人箭还在弦上,此时都已经垂下指地。朱已心里稍安,扯了扯衣服,然后从树后站出。

  “大胆。。。”朱已走出两步后喝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只见那人大叫一声:“射!”

  四周几人突然抬手,箭射出,除一人射飞,另几支都钉到了他身上。

  “你们。。”朱已身上扎着箭,往前走了两步,说话那人把腰牌放进怀里,抬弓瞄了瞄,一箭射出正中朱已的脖子,朱已仆然倒地。

  赵管家已经摔晕了,此人要活捉,张五已经吩咐人把他挷了起来。

  另一人在被网住的已经被乱棍打晕,好象一只是晕了。

  “小五哥,此人身上有古怪,棍子打上去作响。”

  “噢,管它作甚,四哥说了,送他去西天。呵呵,若大一张网只兜着这一只大鸟。”

  “小五哥,若不是这网罩着这贼人,俺两人可弄不住他,一通棒子打的俺手都酸了。”

  “是嘛,这贼人这般耐打。俺来看看有什么古怪。”

  自从飞天鹞子惊了朱四郞之后,朱四郞便知这次盯上他们的人是好手。等后来看到赵管家时,朱四郞便知道汉王的人又来了。

  上回那些劫道的,除了那个一对拳头极硬的以外,没几个好手,更多的是地痞混混而已。四周山上或有强盗,可在这个时期,只有两种人,一**匪,这等人中的好手以前大多是骑军出身,另一种就是逼上梁山的类型,那其中大多数是穷苦出身。上回劫道的,除了那两个王府的人以外,别的人显然衣着较穷苦百姓要考究,至少穿的没有那么乱,而且其中明显有几个是游侠。汉王府的人有备而好,好在在当地没有什么势力,不然真不好对付。

  那个护卫中箭死了,其后更是被马拖的面目全非,大洋河这边只有朱四郞和张三认出此人,这也好,省的村民们担心,只当是抢劫的。

  汉王府里面有高手,上回只是出动了一个,自然是大意了。这回那个偷窥他和黑牛说话的人,便是个高手,别的不说,一流的轻功。

  还是那话,功夫再好也怕黑招。离了保安州之后,张五领着大多数人走水道回去了,他带回了朱四郞给兔子的一张纸。

  四哥让带给兔子的,没让张五看,张五听话,真的没看。兔子看了很久,随后兴奋的召集了人手,带上了很多打猎的家伙出发了。

  两个时辰前,他们便到达了这个河谷,四哥后来也到了,接下来,四哥就吩咐他们在这里“打猎”。

  这帮贼人,上回劫道不成,这次又来。四哥虽然没多说,张五可机灵,他知道这帮贼人不简单。随着大洋河村祥瑞的出现,张五也见了些市面,他三哥这次回来总是提醒他,多做多想少说,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他们只是大洋河村里的老百姓,现在跟着四哥就行了,别的莫去多问。

  网里的那人被打的真的很惨,手脚都被打折了,嘴里还有血在流出,头还被敲破了。张五摸出一支箭,扎向那人心口,扎了一半扎不进。划开那人衣服一看,里面居然有甲。

  张五见过左卫的人穿的甲胄,这人身上的不同,象是细密铁丝织的网一般,心口处还有片铁。张五剥下了那个的甲,软软的拎在手上约有二十来斤重。

  这天气穿这个,怎么没累死他。突然张五想到,这人刚才在马上跃起,跳的约有数丈之高。

  亏得四哥英明,想到捕鸟的大网,不然还真不对付。箭射不进,刀砍不怕,怎么打。

  呵呵。张五又笑了起来,这厮也真惨,活活被网住被棒子打杀。若换刀砍到此人身上,砍不进,使刀的人一定吓一跳,这当口指不定就会被他得手。

  话分两头,张五这边已经在打扫战场,另一头。朱四郞等人更在围杀那两个供奉。

  这个时代,弓箭是大杀器,别看武打小说里说的那些高手功夫如何如何,可真正能躲的开箭的几乎没有,特别是中距离五六张弓箭的打击。

  交待给张五等人对付的只是那个王府的人和护卫,网到那个轻功好的是意外,但那人跃入网中时,朱四郞就知道,这人也完了。

  设伏的地点是朱四郞精心选过的。一边是河,有弓箭手在,这些人断然不可能跳进河里逃身。即使有,他也在河里下了网。露出水面便用箭射,落入网里那就由不得他了。若来的高手恰好又是水性极好的人,那朱四郞就只能怪天外有天高手何其高也。自愧不如。

  果不其然,这两人向林里子逃了去。高手有高手的自信和傲气,就向上回那个高手一般,明明看到了溃败,可他还是不会第一时间逃走。哪怕最后被围,根本没想着求饶。

  朱四郞,张三,黑牛,巴特,兔子,图赖,这已经集中了大洋河村里武力最强的六人,若这六人对付不了那三个,现在是两个高手,没有关系。提前来的这一个时辰,他们还布了陷阱,能对付野猪猛虎的陷阱,朱四郞可不信这些高手身体素质能强过猛兽。若这些陷阱也对付不了,朱四郞还有大杀器等着他们。

  跃入林中的那两个供奉有一人中箭了,其中一人中了三箭,这三箭分别是张三和巴特射中的。这二人用的弓好,他们的箭,夹杂在几支箭当中,速度更快力道更大,供奉没能格挡开。尽管如此还是没射中要害部位。

  朱四郞的交待是,如有一人中箭,那箭要多招呼此人,中了箭的人会更紧张,会有更多的失误,那下回在箭雨中,再次中箭的可能性更大。箭是好东西可以远距离攻击,隐蔽性强,可也有个缺点,只要不是射中关键部位,就是扎的象刺猬一样,也不见得能把一人射死,最多只是降低此人的杀伤力。

  两个供奉入林子也没有分开,跑了一小段之后,听不到箭声,两人又慢了下来。

  这个河谷一边是山坡,林子里的树不密,宋元明这一区域常年的战乱有关,加之气候变化,中国北方如热带雨林般的自然林再也不可能重现了。

  他们能感觉到有人追了过来,但现在对方还没有完全暴露,敌暗我明显然是要吃亏的,更何况对方还有弓箭手,其中还有一两个射术还非同一般。

  可追来的人似乎并不多,中箭那人挥了挥胳膊,表示无有大碍,另一人抓了一把什么植物,放在嘴里大嚼,吐出后涂在箭伤处,箭是拔了出来,可箭头居然留在了肉里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一动,那箭头会继续造成二次伤害。虽说不是要紧的部位,可这样就会流血不止,用药也止不住血。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中箭那人其实心里暗暗叫苦,箭射中的不是要害,伤口处却发冷,箭头上应该是涂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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