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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中昏迷


  “唉,这好端端的怎么便下起雨来了?”羊舌妙会叹口气:“还好,我找到一个山洞。”走到面前的一块岩石上坐下:“你怎么不讲话?”

  他此刻讲话:“你真的很唠叨,倒有点像即墨师妹。”

  “我性子如此,我倘若是不唠叨,岂不是要被你给活生生闷死,你也知晓,你这人是不爱讲话的,不过你还有师妹,喂,你师妹长得怎样?有没有我漂亮?你喜欢她是吗?”

  “多事,这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明日赶路。”

  “是。”羊舌妙会噘噘嘴:“不过,我得吃了干粮再歇息,饿着肚子歇息,我可睡不着。”

  “你自便。”他此刻走到角落坐着,背靠着坚硬的岩石,闭目歇息。

  “喂,你当真饿着肚子歇息啊?”

  “多事,吃你的吧。”

  这人真是怪癖,宁愿饿着肚子歇息,也不愿吃些食物再睡,唉,不管他了,她吃她的干粮。

  此刻,突然一阵风吹入山洞内,一道人影恍动,羊舌妙会此刻放下手中的干粮,她警觉起身右手握剑,走出山洞,双眼看着洞外周遭:“何人在此鬼鬼祟祟,既然前来,为何不现身相见?”

  山洞外的一处草丛,她身披着蓑衣,蒙着面纱,看着面前右手握剑的她,右手持循声骷髅箫,吹起一首神志迷心曲,她此刻听到箫声,觉得那箫声悠扬悦耳,十分动听,不知是何人能吹出此等曲子,她此刻听着,须臾,她听着曲子,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眸,颓然倒下,她见她倒下,她此刻便从草丛走出,速速走入洞内,走到他身边,她见他沉睡,便动手点了他的睡穴,她不禁伸出右手抚摸着他冷俊的脸庞,三年未见,他消瘦了,她也消瘦了,她是为了他而消瘦,而他又是怎样消瘦,他又是为了何人消瘦?她此刻乏了,不禁将她的头靠在他胸膛之上,闭目沉睡,天蒙蒙亮的时候,此刻依旧下着雨,她解开他的睡穴,起身冒雨独自离去。

  她走后一个时辰,他头昏昏沉沉的睡醒醒来坐立,想着他昨夜竟然又梦到她了,但此次却与往昔有所不同,她不再像往日那般冷漠的像块冰,而是一反常态,紧紧抱着他,虽然她蒙着面纱,他依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他却感知她很难过,她需要他的安慰,所以,昨夜梦中,他便那般任她抱着抱着,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无暇想这些,因为她不见了,他此刻起身走出洞外,却发觉她此刻已然昏迷的她,这下着的雨已然淋湿了她的衣物,他不禁摸摸她的额头,看来她是感染风寒了,他当下也顾不得与她男女之别,他当下一把抱起已然昏迷的她,走入山洞内,将她抱到他之前所睡的地方坐立扶着她坐立,他此刻坐下,盘腿打坐,双掌抵着她的后背,运功为她驱寒,须臾,她右手手指有所知觉,眉头微蹙,悠悠醒转,睁开眼眸,有气无力讲话:“是你救了我。”他此刻收功讲话:“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会昏睡在山洞外?”

  “昨夜我听到一支曲子,便昏迷了,后来发生了何事,我便不知晓了,不过昨夜,我清楚的记得那人,戴着面纱,穿着蓑衣,看身影应该是一个女子。”

  “一个戴着面纱,穿着蓑衣的女子?”他不禁凝思,她究竟是何人了?为何行事如此怪异?

  “你也不要多想了,不管怎样,是你救了我,我果然没跟错于你,我羊舌妙会在此对你讲声多谢,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羊舌妙会来日定会报答于你。”

  他此刻起身:“多谢便不必了,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不过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不会不是寺庙的庙庙字吧?”但只要她少讲话,不烦他便行了。

  “哈,你竟然取笑我,自然不是寺庙的庙庙字,这般难听,是一个女,一个少的妙字,不过了我现下已然把我的名字告知你了,你可不可以告知我,你的名字呀?”

  “在下为何要告知你。”

  羊舌妙会此刻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呐,你又来了不是,装蒜!唉,不过了这外面的雨还下着,我现下觉得有些冷,不如我这便去找些柴火来生火暖手如何?”

  他此刻坐着:“你且自便。”

  羊舌妙会此刻起身而去。

  她披着蓑衣,骑着黑马赶路,此处荒山野岭的,又下着大雨,她一个人茫无目的骑着黑马,也不知要去何处,她骑着黑马,在一棵苍天古木下马,席地坐下,她此刻已然乏了,背靠着苍天古木,闭目歇息,但此刻她却感知危险气息迫近,她十分警觉的右手下意识握紧了循声骷髅箫,睁开眼眸,环顾周遭,但近前周遭却空无一人,静谧无声,莫非方才是她的幻觉,她此刻不禁凝思。

  此时,羊舌妙会冒雨持佩剑砍一些树枝,走入山洞内,看着坐着他:“喂,你也别坐着,快过来帮忙啊。”

  他沉默不语起身,走到羊舌妙会身边,帮着羊舌妙会生火。

  “看来,你连火都不会生。”

  羊舌妙会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

  “我在想我今夜吃什么?我可不想今夜锇肚子,不过我的干粮,昨夜已然被我吃完了。”

  “那便吃我的。”

  “吃你的,那你了?莫非你这是关心我?”

  “你勿胡思乱想,在下只是不想看着你这一具尸体。”

  “呸呸呸,什么尸体,你这是咒我死,你这人心肠真恶毒。”

  他此刻双手抱胸:“恶毒?哦,是吗?倘若之前若不是在下救你,你现下恐怕还昏迷着。”

  “反正现下你怎么讲都有理,我不跟你讲了。”呵!他救了她一命便得意忘形,早知如此,她才不要他救了。

  “看你脸色,你生气了?”

  “我没有。”

  “既然没有,便吃干粮。”他此刻解下肩上所背着行囊,打开行囊,拿出他的行囊给羊舌妙会。

  羊舌妙会此刻吃着他所给的干粮:“你当真不饿?”

  “放心,在下不会饿死。”

  “哦。”

  翌日,依旧下着雨,可是羊舌妙会今日却很是烦闷,原因只有一个,便是饿肚子,她实在无法忍受饿肚子,她此刻闭目歇息,可她却了无睡意,她实在是肚子疼的受不了。

  “见你这般难受,不如在下所幸出去寻找些食物吧。”

  “可是外面还下着雨了,我总不能让你为了我此番冒雨出去寻找些食物吧。”

  “无妨。”他即刻走出山洞。

  她此刻忍受着肚子疼起身看着即刻走出山洞的他喊:“喂......”,他真去啊......

  此地荒山野岭,荒无人烟,他寻找了一阵,却连鸟兽鱼虫都没有,不过他此刻往前走,却看见前方的苍天古木下有一个人,他此刻走过去,却发觉原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不知晓是昏迷了,还是在歇息,他喊了一声:“老婆婆。”可老婆婆一直沉睡,一点知觉都没有,他此刻不禁伸出右手,用右手去摸了摸老婆婆的额头,看来老婆婆定是淋雨受寒,为此昏迷了,他此刻看见这苍天古木下有一匹黑马,他当下一把搂抱起老婆婆,走到黑马前,将老婆婆一把搂抱上黑马,他驾着黑马往山洞而去。

  羊舌妙会当下见他回来,很是欣喜,因为他终于寻找到食物,那么她也不用在忍受饿肚子,可是当她见着他身后背着个人回来,她却是大失所望,因为他没有寻找到食物,而是带了个人回来,不过那人白发苍苍,且后背又见披着蓑衣,她现下怎么竟觉得此人,如此熟悉了,不过她此刻却帮着他将那人扶到山洞内坐立,她此刻见他做到那人身后,盘腿打坐,运起内力,双掌抵着那人后背,闭目运功为那人驱寒,一旁的她席地坐着,静静的看着他救治那人,片刻,他额头冒汗,有汗水沁出,汗水顺流而下,滴落他衣物之上,一旁的她看着,很想拿出她的手绢,为他擦拭,可她此刻却不能,因为他此刻却正在救那人,她可不想害得他为此走火入魔,他此刻缓缓的收起双掌,收功缓缓的睁开眼眸,不过此时此刻,那人却未曾见醒,他此刻扶着那人平躺着,起身,双手抱胸讲话:“方才见这老婆婆昏迷,因而便把这老婆婆带回来。”

  羊舌妙会坐着,叹口气讲话:“我不知晓该夸你是大侠了,还是什么的好?这般行侠仗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你现下为了救人,却连我的食物,竟然也给忘了。”

  “呃,在下现下便出去寻找食物。”

  “不用了,我现下气都快被你气死了,哪还有闲情吃你所找回来的食物。”她的心莫名的很难受。

  “呃,你既不吃,在下便不出去寻找了。”他此刻负手而立。

  那人醒来时,已然黄昏,羊舌妙会此刻还生着他的气,坐在一旁沉默不语,此刻倒是他与老婆婆讲话,他看看老婆婆:“老婆婆,在下方才已然运功为你驱寒,您已无关紧要,您歇息一下,便可好转无碍。”

  她此刻故意咳嗽,嘶哑着讲话:“多谢年轻人出手相助,年轻人真是个好人,便像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年轻人日后定会好心会有好报的。”原来她之前已然昏迷了,当下却被他所救了,看来他并非那般冷漠,心底还是有她的不是,至少他还是会出手相救于她不是吗,她心底这般想着。

  “不过,老婆婆,您是如何昏迷的?”

  “哦,老婆婆昨日骑着老婆婆的黑马上山采药,路上老婆婆骑着老婆婆的黑马乏了,所幸便骑着走到苍天古木下,下马坐下歇息会儿再去采药,不成想这一睡便睡昏迷了,老婆婆真是老了啊,都活了这岁数了,自己有病自己都不知晓,所幸遇到你啊,年轻人。”

  “老婆婆莫过分自责,待这雨停,在下便送老婆婆回去,不知老婆婆,您的家住何处?您可否告知在下?”

  她此刻叹口气:“远着了,年轻人,你的好意老婆婆心领了,你救了老婆婆,老婆婆已然感激不尽了,你便不要送老婆婆回家了,老婆婆生来命苦,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独住,老婆婆不想让旁人知晓老婆婆的住处,也不想旁人打扰到老婆婆,年轻人,还请你见谅。”

  “好,在下便答应老婆婆。”

  “唉,这位姑娘当真是长的好看,为何这位姑娘却不讲话了?”

  “老婆婆,你勿理会于她,她呀此时此刻正在生气。”

  “哦,原来如此,不过,年轻人,这位姑娘究竟是为了何事生气,年轻人,你可否告知老婆婆?”

  “呃......在下也不知晓,这位姑娘此时此刻究竟是为了何事生气而生气?”

  她故意讲此话,她便是要试试,在他心目中,到底她重要,还是她重要?

  羊舌妙会此刻起身:“喂,老婆婆,你话讲完了吧,我不想与你讲话,便是不想与你讲话。”说罢,气愤着冒雨跑出去。

  “唉,年轻人,这位姑娘跑出去了,你快去劝她回来,可别因为这个,像老婆婆之前那般昏迷,这样老婆婆心底会内疚的。”她倒是要看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她有手有脚,她倘若是要走,何人留着住,老婆婆,你勿理会她。”这种事越管越是纠缠不清,他只不过与她萍水相逢而已。

  不过她却不这般想,他既然不愿前去追她回来,便说明他不喜欢她,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何与她在一起,依他往昔的个性,他可是对女人无感,厌恶至极,难道失忆当真可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心吗?她这般想。

  翌日,雨停。

  她缓慢起身讲话:“年轻人,老婆婆要走了,老婆婆走后,人海茫茫,也不知何时再见,年轻人可要保重啊,后会有期。”

  他此刻扶着老婆婆骑上黑马讲话:“老婆婆放心,在下定会照顾好自己,老婆婆保重,后会有期。”

  她骑着黑马即刻离去,不过她却没有骑太远,而是在山洞外附近停下,等着他,看他去何处。

  片刻,她远远便见着他背着行囊,右手拿剑,走出山洞的身影,她见他此刻骑着他的白马往右方而去,不过她现下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这个身份已然不可再用,她十分了解他,她倘若是在这般装下去,迟早会被他认出,她此刻却撕下易容的面具,解下蓑衣,取下假发,换上一身她平日所穿着的衣物,她披上披风,显露真容,戴上面纱,即刻骑上黑马,跟踪而去,不过她此刻却在跟踪的路途之上遇到了骑着一匹红鬃马的司寇沛标,她驾着黑马停下。

  “哥舒龛苔,你怎会在此?”

  “这话应是本少窟主讲吧。”

  “哥舒龛苔,本少尊主无论旁人如何,但不许你做害己之事。”

  “本少窟主之事,无需你插手。”

  她当即驾着黑马而去。

  司寇沛标此刻也骑着红鬃马而去。

  此时,他在一家客似云来客栈落脚,拿出五两银子,订了一间上房,他此刻便随店小二上楼去客房,店小二将他带入房间,他便让店小二退下,他关上客房门,走到凳子前坐下,他解下背着的行囊,打开行囊,拿出一个檀木小匣子,揭开匣盖,匣盖里装着一只石榴石耳环,他取出小匣子内的石榴石耳环,照着烛光,看着耳环上面镶嵌着灵动的石榴石,不禁回忆起那日他醒来时,他身无旁物,只是他右手中有一只石榴石耳环,想来是他极为亲近之人之物,他才留着,将这只石榴石耳环放入这个檀木小匣子里保存直到现下,偶尔想起,他会拿出这个檀木小匣子,揭开匣盖,取出这一只石榴石耳环,照着烛光看看,再将这一只石榴石耳环,放入檀木小匣子,盖上匣盖,放入行囊,随身携带。

  她方才俯身揭开瓦片,她看着他的举动,他怎会有她的石榴石耳环,那一只石榴石耳环她本以丢失再难找回,她以前也为此石榴石耳环,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不过原来那一只石榴石耳环在他那儿,他一直都将她的那一只石榴石耳环收藏在一个檀木小匣子里,放入行囊,随身携带,原来心底还是有她的,可她现下却欢喜不起来,她还记得她之前她昏迷的那日,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可怕,这是她有生以来让她无端觉得害怕的一个噩梦,她在梦中梦见了他右手拿着那把珪妫双阙剑与爹生死相搏,跌落万丈悬崖,尸骨无存......她很怕失去他,也不想失去爹......不,她绝不许此事发生......

  翌日,客似云来客栈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却让这家客似云来客栈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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