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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柔情蜜意


  羊舌妙会自从那日生气走出山洞,后来便摔下山崖,所幸羊舌妙会被住在山崖下的樵夫所救,总算化险为夷,捡回一条命,只是羊舌妙会摔断了右脚,这些日子一直留在樵夫家养伤,樵夫每日出去砍柴,将砍来的柴捆绑,背去三里外的泰禾山镇去卖,将赚来的银两,买鸡买补品抓药,带回家,亲手下厨熬些鸡汤汤药,日日给羊舌妙会补补身子,羊舌妙会这些日子便这般养伤,今日才下床走动,只是羊舌妙摔断的右脚走起路来仍旧一瘸一拐的,便像个跛子,羊舌妙会此刻一瘸一拐,缓慢走到凳子前坐着,无奈叹口气,这便十几日了,也不知晓她摔断的右脚何时才会好起来,与旁人一般走路。

  “姑娘,你怎么下床了走动?姑娘的伤还没有好了,这伤筋断骨的,可要好些日才见好了,姑娘赶紧躺着去。”

  “我没事,樵夫大哥无需担心,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待在床上房内,实在很闷,我想出去走动走动,所以我方才便下床走动走动罢了,可我摔断的右脚依然没见好。”

  “原来是这样,姑娘倘若想出去走动走动,不如我现下便让舍妹扶着你出去走动走动如何?”

  “樵夫大哥,不用了,我自己走走便是,何需劳烦舍妹,况且我摔断的右脚倘若是好不了,我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走路不是,樵夫大哥,你这般是帮不了我的。”

  “这,姑娘说的极是。”

  她此刻右手扶着桌子,缓慢的起身站着,一步步右脚极为缓慢的走路想她定要走出房间,看看房外的景致,她定要养好伤,离开此处找他,她定要让他向她赔罪,无论有多那难,她定会坚持到底,她倔强的一步步极为缓慢的往门口处走去,当她摔断的右脚正要迈出门槛,一阵剧痛传来,她不禁蹙眉,咬着嘴唇,右脚努力迈出门槛,而她此刻左脚却突然剧痛,她摔倒了,她身后的樵夫眼见她摔倒,便要前来扶她起来,而此刻她却极为缓慢的起身站着,左脚踏出,再一次右脚极为缓慢的迈出门槛,这一次她成功了,她终于凭着自己的坚持走出了房间,她站在院子,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她好欢喜欢喜,她从来没有这般欢喜过。

  樵夫此刻走到她一旁:“姑娘的坚持,真是让我佩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巾帼不让须眉,樵夫大哥过奖了。”她呵呵一笑。

  “哥哥,你们在讲什么啊,竟这般欢喜?”

  “呃,没什么。”

  “我做了些饭菜,姑娘、哥哥,我们一同去用饭吧。”

  “好。”羊舌妙会往前方缓慢走去。

  兄妹二人也随后而去。

  “姑娘这饭菜做的可真是好吃,我啊改日定跟给姑娘学学几道菜做法,改日做给我爹爹吃。”想来爹爹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定是很欢喜。

  “姑娘过奖了,其实我只是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罢了。”

  “不管怎么说,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姑娘既然觉得好吃,那边多吃些,喝喝这鸡汤吧,我哥哥昨日才买的鸡,你多喝些,这般你便能速速好将起来。”樵夫的妹妹此刻盛了一碗鸡汤放在羊舌妙会面前,羊舌妙会此刻双手端起碗,吹吹喝了一口,左手翘起大拇指夸赞:“好喝。”

  “姑娘既然觉得好喝,那便多喝些。”

  她答应:“好。”

  一旁的樵夫看着妹妹与这位姑娘聊的甚是欢喜,他右手握着竹筷,夾了一些放在她的碗里,她此刻看着碗里的青菜,呵呵一笑:“多谢。”

  一旁的樵夫妹妹见二人如此,倒是为二人欢喜,看来她哥哥倒是挺喜欢这位姑娘,不如她便为二人,成其好事,这姑娘做她嫂嫂倒也不错,她这般想着,便讲话:“姑娘既然与哥哥情投意合,不如便择日成亲吧。”

  “什么?择日成亲?”她方才喝下的鸡汤,一口吐出来,她用袖子擦擦嘴巴讲话:“我没听错吧?”

  樵夫此刻讲话:“是呀妹妹,你都胡说些什么呀!”

  樵夫妹妹此刻讲话:“我没胡说,你俩方才不是那个,柔情蜜意嘛。”

  这也叫做柔情蜜意,天啦!这丫头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看来她呀得赶紧离开此地才是,否则逼急了,那可真成了霸王硬上弓,毁了她羊舌妙会的一生幸福,她想,她爹爹倘若是知晓他嫁了个樵夫,那还不得活活被她给气死。

  “呃,快吃吧,这饭菜待会便凉了。”

  “好。”

  “好。”

  用罢饭菜,羊舌妙会便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手托腮想办法,她究竟该如何离开此地了,唉,怎么办,好烦啊,她想了整整一下午,终于想到了办法,黄昏,三人一同坐下用饭,她讲话:“呃,樵夫大哥,我想明日去逛逛泰禾山镇集市,不知晓可愿带我出去走走?”

  樵夫一口答应:“好,姑娘想去逛逛泰禾山镇集市,那便随姑娘吧。”

  羊舌妙会呵呵一笑:“那便多谢樵夫大哥了。”

  一旁樵夫的妹妹此刻讲话:“哥哥,明日我也要去。”

  樵夫此刻看着自家的妹妹讲话:“你去做甚?在家好好待着便是。”

  樵夫的妹妹放下竹筷答应:“哦。”

  羊舌妙会问:“樵夫大哥明日何时前去?”

  樵夫讲话:“明日辰时便去,我与姑娘早去早回。”

  羊舌妙会答应:“好。”

  羊舌妙会此刻心底想着,明日定要趁此闲逛泰禾山镇集市离去。

  翌日辰时,羊舌妙会与樵夫一同走出院子离去,路上,羊舌妙会右脚走的极为缓慢,樵夫也走的慢,樵夫每每走一段路,便驻足等候羊舌妙会赶上再走,三里的路,二人走了很久很久,才缓慢走到泰禾山镇集市,羊舌妙会此刻乏了,席地坐着,踹口气:“没想到泰禾山镇集市竟这般远。”可真是累死她了。

  樵夫看着席地坐着的羊舌妙会:“姑娘此刻坐在如此脏污的地面上可不好,要不姑娘起身,与我去前方的一家茶铺喝茶,坐凳子如何?”

  羊舌妙会叹口气:“不用了,樵夫大哥,我便坐在这儿歇息一会儿便是了。”

  “姑娘执意如此,那好吧,我便也坐着,陪着姑娘。”樵夫说罢,便在一旁坐着。

  此刻,一名衣衫蓝缕,身上一股味儿的乞丐走来,走到二人面前坐下:“哎,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吗?瞧你们一身行头干干净净,哪像乞丐,又岂能要到银两,倒像是两个神棍。”

  “你才是神棍了,我们只是路人坐下歇息罢了,又岂会是乞丐,瞧你这身行头,衣衫蓝缕,这身上臭烘烘的,想必是身上许久未曾更衣沐浴,穷的叮当响!”羊舌妙会不屑看了乞丐一眼。

  乞丐叹口气:“我们乞丐自然是衣衫蓝缕,臭烘烘的,穷的叮当响咯,要是有银两,身上香喷喷,咱还做甚当乞丐呀不是?”

  羊舌妙会双手抱胸:“呵!自命不凡!有何好得意的!”

  乞丐乐呵:“能要到银两,便是咱本事。”

  羊舌妙会此刻缓慢起身:“我现下才懒得跟你这臭乞丐废话!哼!樵夫大哥,我们走!”

  樵夫此刻起身答应:“好。”

  二人一前一后往前方走去,乞丐看着前方离去的二人身影,想着,我当是有钱人了,原来是一个跛子,一个樵夫。

  二人走在沿街摆设的摊位前,樵夫走路讲话:“姑娘可有喜欢的物件,不妨告知我,我付银两。”

  羊舌妙会此刻一门心思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借个由头,速速离去,随意讲话:“呃,多谢樵夫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时日,我吃樵夫大哥的,住樵夫大哥的,樵夫大哥已然为我花了不少银两了,实在无需破费了。”

  樵夫此刻讲话:“那好吧,那便依姑娘。”

  羊舌妙会答应:“嗯。”

  二人往前方走去。

  此刻,羊舌妙会脑袋瓜,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羊舌妙会便哎呦哎呦,皱着眉头,佯装肚子痛讲话:“樵夫大哥,我此刻肚子很疼,想去一趟茅房,我对这泰禾山镇集市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晓这茅房在何处?樵夫大哥,可否告知于我,这附近的茅房在何处?”

  樵夫讲话:“呃,此处茅房不远,我这便带姑娘前去。”

  羊舌妙会答应:“好。”

  樵夫此刻走在前方带路,羊舌妙会此刻跟随而去,片刻,樵夫带着羊舌妙会走到一处人家,向那人家的主人讲明,那人家的主人便给个方便,那人家的主人倒也随和答应,樵夫拱手向那人家道谢后,便走到羊舌妙会身旁讲话:“呃,姑娘,院内第三间房隔壁的草棚便是茅房,姑娘且自行去吧,男女有别,我便不跟着姑娘了,我便在此处等候姑娘,姑娘且速去速回。”

  羊舌妙会此刻听到此话,倒也不觉得害臊,大大咧咧,手抚摸着肚子讲话:“放心吧,樵夫大哥,我定会速去速回的。”不,应是速速离去才是,她跛着脚走入那人家,不断回头看着门口处的樵夫,樵夫此刻看着羊舌妙会,这姑娘,认生的很,不过是上个茅房罢了,竟害怕了。

  羊舌妙会跛着脚走到院子墙角,眼见周遭无旁人,羊舌妙会便于此刻爬墙,可是那院墙实在太高了,羊舌妙会估摸着,倘若是从院内爬墙离去,右脚定是雪上加霜,可是为了离开樵夫,现下便只能出此下下之策了。

  墙外的泥地上长满了青草,羊舌妙会此刻爬墙跳下,生生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呦呦,羊舌妙会顿觉头晕眼花,剧烈疼痛皱眉,缓慢爬起坐立,真是时运不济倒霉啊,歇息片刻,羊舌妙会强忍着右脚剧痛起身,跛着脚缓慢往前方走去。

  此刻,樵夫久久不见姑娘出来,想来定是出事了,樵夫此刻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走入院内茅厕寻找姑娘却无人,片刻,樵夫寻找周遭房间空无一人,想来姑娘肯定是从这院墙跳下,方才已然离去了,姑娘既然不告而去,想来定是不愿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自个只是一个砍柴为生的樵夫,自个也匹配不上姑娘,樵夫此刻走出院子回家去了。

  咦,此处怎会有一条河了?糟了,这河这般深难道要游过去?唉,反正右脚也受伤了,游便游吧,羊舌妙会此刻跳入河中,幸好她会水,要不然今日便糟了,羊舌妙会此刻向对岸游过去,不过却见着前方恰巧有一人正捧水净面,看其身形样貌,应是一个男人,羊舌妙会此刻游水想,她身上的衣物已然全湿了,露脖子露手臂的,狼狈不堪,她此时此刻会不会被河岸上的男人看光光了,她想到此便觉得烦恼,此刻申屠加龄净面起身,却见湖中有人落水,即刻纵身轻跃当空,倒身式右臂稍微使力,抓着她的肩头,一把将她从河水内拉起,反手搂着她的腰,速速下落至河岸草丛上站着,而她此刻却出乎他意料,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

  “我此番救你,你为何扇在下一巴掌?”

  “你对我非礼,我为何不能扇你一巴掌?”

  “你。”申屠加龄转身,即刻往前方走去。

  “喂,看你一身名门正派的装束,你是何门派弟子?”

  申屠加龄走路:“我为何告知你。”

  “我右脚已然受伤了,你们名门正派向来行侠仗义,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才不想一个人留在此处。

  “方才你不是反感我救你吗?”

  “我,我现下改变主意了。”

  “你随我走吧。”

  “去何处?”

  “你问这么多做甚?”

  “可是我走不动了。”

  “要不我给你治治。”

  “你会医术?那好吧。”事到如今,只有如此。

  “你坐下。”

  “做甚?”

  “为你接骨。”

  “接骨。”那岂不是很疼。

  “你的右脚倘若是在不治,定会留下病根,一生成为跛子。”

  “好,我治,不过你倘若是治不好,我定要你负责。”

  “负什么责?”

  “终生照顾我,直到我脚好为止。”

  “有你这般挑剔的病人,我看还是不要替你治得了,你自行找大夫。”

  “好,我答应你,你倘若治不好我右脚,我不找你麻烦便是。”哼哼,到时便算她不要他负责他爹爹也会找他讨回公道的。

  “我为你治右脚有一个要求,你现下倘若是答应我的要求,我便帮你诊治。”

  “好,我答应,你快告知我是何要求?”

  “我救人有一个习惯,我要你发誓不得向旁人告知我今日救你之事。”

  “你这是什么习惯,竟要我发誓,你的要求可真是奇怪?好,为了治好我这右脚,我便如你所求,答应于你。”羊舌妙会此刻举起右掌发誓:“我羊舌妙会对天发誓,我倘若日后将此事告知旁人,我便不得好死,这般可以了吧。”

  “好,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便救你,你坐下。”

  “好。”羊舌妙会依言席地坐着。

  “劳烦伸出右脚。”

  “哦。”

  “接下来会很疼,你忍着点。”

  “哦。”

  申屠加龄此刻俯身取下她的右脚绣鞋,脱掉她右脚上穿着鞋袜,随即一双雪白的右脚显露,申屠加龄右手握着她轻捏右脚后跟,她即刻疼得蹙眉,申屠加龄此刻讲话:“看来你是摔伤了右脚后错位,并非摔断了右脚,情况并非严重,还有得救。”申屠加龄此刻左手握着她的右脚,右手使力为她矫正骨头,她此刻疼得双手紧握成拳,紧要嘴唇,但她未曾喊出声,看来,她还真能忍,片刻,他收回手讲话:“好了,你现下可以试试走路。”他此刻起身。

  她依言穿起鞋袜,穿起绣鞋走路,果然右脚比起方才走路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点疼。

  “你的医术倒是不错,多谢。”羊舌妙会想,她现下终于可以去找他了。

  申屠加龄从袖内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她:“这是我平日配制的伤筋动骨药酒,你早晚涂抹一次,几日内你的右脚便能速速止痛痊愈。”

  “多谢。”

  “无需多谢,我还有事要办,告辞。”申屠加龄抱拳离去。

  “喂,你等等可我呀,我对此处人生地不熟的。”羊舌妙会跟随而去。

  申屠加龄此刻驻足:“好,我答应让你跟着,不过等离开此地,你我自行离去,且路上你倘若是跟着我,可要忍受风餐露宿,你当真愿意跟着我。”

  羊舌妙会答应:“好。”

  “那便一同走吧。”

  “好。”

  二人便于此刻往前方走去。

  黄昏,二人夜宿树林歇息,申屠加龄此刻正烤着一只鸡,羊舌妙会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羊舌妙会此刻闻着那快要被烤熟的一只鸡香味儿讲话:“那个,我可不可以吃啊。”

  一旁的申屠加龄讲话:“这一只鸡还没烤熟,待会烤熟了,你在吃吧。”

  她点头:“哦。”

  “奇怪,此地你人生地不熟的,你为何会来此?”

  “唉,这可说来话长了,日后再告知你吧。”

  此刻,二人沉默不语。

  片刻,那一只鸡烤熟了,申屠加龄扯下一块鸡腿,便把余下的大半个鸡递给她:“我吃一只鸡腿便足够裹腹了。”

  羊舌妙会左手拿着他递来的大半个鸡:“多谢。”右手扯下一个鸡腿吃着。

  “想不到你这般能吃。”申屠加龄此刻看着她大块朵颐。

  她停下吃鸡腿,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肚子老早便饿了。”

  “哦,原来如此。”

  片刻,二人吃罢,席地躺下闭目歇息,夜,静谧无声,申屠加龄此刻睁开眼眸起身坐立,看着一旁闭目沉睡歇息的她,想起了已然数月未见的览珍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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