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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入乡随俗


  吃罢饭菜,羊舌妙会走到院子,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一轮皓月,不禁感叹:“哇,今夜的皓月好美啊。”

  她此刻走来,双手抱胸:“不错,今夜皓月确实很美,又大又圆。”

  “你喜欢皓月吗?”

  “算是吧。”

  “不过皓月美则美矣,但有阴晴圆缺,不过我不喜欢皓月,我喜欢星星,星星了虽然渺小,光芒不如皓月,但有句话讲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你讲的不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此刻西门弥成却走来,她当下兴致全无。

  西门弥丞抱拳:“小姐,今夜景致,不过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姐答应,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她接言:“何事?”

  西门弥丞接言:“属下想邀请小姐出去走一走。”

  她接言:“好。”

  西门弥丞接言:“小姐,请随属下移步。”西门即刻走出院子,往左方走去,她此刻跟随而去。

  片刻,二人走到一处草丛驻足,她负手而立:“西门弥丞,你打底把本少窟主约来此处所为何事?”

  西门弥丞抱拳:“少窟主,属下方才在后院收到窟主的飞鸽传书,属下知晓轻重,未免轩辕暮继发觉,属下便私自做主,将窟主的飞鸽传书,藏于袖内,属下方才约少窟主出来,也是因此事。”

  她讲话:“你速速将方才收到得那张信笺,交于本少窟主过目。”

  西门弥丞抱拳:“是,少窟主。”从袖内拿出信笺,交于她。

  她即刻打开信笺,看着上面苍劲有力,楷书,所熟悉的字迹,果然是爹所写,信笺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入乡随俗”,“入乡随俗”,爹为何会写这“入乡随俗”四个字了,此意何解?她现下想不明白。

  西门弥丞此刻问:“少窟主,属下斗胆敢问少窟主,窟主此番飞鸽传书所写内容?不知,少窟主可否告知属下?”

  她冷言:“西门弥丞,这不是你应过问之事!”

  西门弥丞明了:“是,少窟主,属下知晓了。”

  她接言:“你与本少窟主也一会了,你与本少窟且回吧。”

  西门弥丞答应:“是,少窟主。”

  她即刻离去,西门弥丞跟随而去。

  片刻,她与西门弥丞返回农户家,他见她回来:“呃,你与这位兄台方才去了何处?姑娘可否告知在下?”

  她看着他:“哦,不过出去走了走,不过你们都没去歇息呀?”

  羊舌妙会直言:“哼!他不等到你回来,他怎么放心歇息呀。”他真是重色轻友,方才待她沉默不语,现下她回来,他便主动讲话。

  他此刻看着羊舌妙会:“疯丫头,你又怎么了?”

  羊舌妙会此刻起身:“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许你叫我疯丫头,我现下懒得理你!”他分明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即刻离去。

  “小姐,属下昨夜一夜未曾歇息,今日又骑马赶了一日的路,属下乏了,小姐,属下且先去歇息,属下告退了。”西门弥丞即刻离去。

  “呃,时辰也不早了,姑娘,还是歇息吧,在下且先告退了。”他即刻离去。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即刻离去。

  她走入房间,双手将房门关上,她走到床前坐下,她看燃烧着烛火,陷入一片思绪。

  翌日,四人骑着马,一路无话,赶路。

  午时,终于到达了倒萨城,羊舌妙会下马,自然是只顾着吃得了,寻找周遭酒家。

  他此刻对她讲话:“瞧瞧,这个疯丫头又来了,又来了。”

  羊舌妙会此刻停下回头:“喂,你干嘛背后说我,我耳朵可是很灵的,听的到。”

  他对羊舍妙会讲话:“我说你是小心眼吧。”

  羊舌妙会吐吐舌头:“哼!不理你了。”

  一旁的西门弥丞开口:“又生气了。”

  她对西门弥丞:“不许胡说。”

  西门弥丞叹口气:“是,小姐。”

  羊舌妙会此刻找到一家酒楼,牵着马走到这家酒楼门前,只见这家酒楼门前挂着两条布,布上有字分别一左一右排列,左边布上写:“来者都是客不吃白不吃”,右边布上写:“吃了还想吃下次再来吃。”两块布中间有一块匾额,雕刻着五字:“有意思酒家。”羊舍妙会不禁哈哈一笑:“当真是有意思。”

  西门弥丞叹口气:“这个也好笑。”当真是没见识的丫头。

  羊舌妙会反驳:“喂,好不好笑,又干你何事?”

  他开口:“好了,你俩都不要在吵闹,去吃饭吧。”羊舌妙会叹口气:“喂,不要把我跟这厮扯一块,我跟这厮不是很熟。”

  西门弥丞生气:“喂,你骂谁这厮!”

  羊舌妙会直言:“自然是你啊。”

  西门弥丞冷言:“不要以为我不会动手打女人!”

  羊舌妙会不屑:“打便打,谁怕谁啊!”

  “不要逼我!”

  她此刻看着西门弥丞冷言:“够了!你少讲几句!”

  西门弥丞缓和口气:“是,小姐。”

  他、她、西门弥丞此刻下马,走入有意思酒家酒楼用饭,四人同坐一桌,羊舌妙会点了一大桌子吃得,饭菜上齐,四人用着饭菜,他、她、西门弥丞举止优雅,唯独羊舌妙会大快朵颐,行为粗鲁,吃相难看。

  片刻,四人吃罢,结账,上马骑马继续赶路。

  黄昏,四人见天色不早,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大概是白日骑马赶路太乏了,四人走到各自的客房关门,走到床前躺下便沉睡了。

  三更,一名黑衣蒙面人,纵身轻越,身形矫健的跳上客栈房子上的瓦片上,俯身揭开瓦片,一双眼睛着着床上沉睡的羊舌妙会,片刻,从腰内拿出一根竹管,咬破嘴唇内含着的冷烟剧毒毒囊,谨慎小心的,用竹管吹入瓦片下的客房,施放一种冷烟剧毒,羊舌妙会此刻翻转了一下身子,黑衣蒙面人即刻停下,片刻,见羊舌妙会沉睡如猪,纹丝未动,继续吹着施放冷烟剧毒,片刻黑衣蒙面人停下,从腰内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冷烟剧毒解药,身形矫健的跳下客栈房子,脚步速速离去。

  翌日,她睡醒,梳洗一番,双手打开关着的客房门,走到隔壁客房,举手敲了一下门:“公子醒了吗?不如一块下楼用早点吧。”

  他此刻正在梳洗,讲话:“好,还请姑娘稍等在下一会儿。”

  她开口答应:“好。”

  此刻,西门弥成双手打开门关着的客房门,眼见她正站在客房门外,那客房正是轩辕暮继那小子所住的客房,抱拳讲话:“小姐早上好,属下见过小姐。”

  她眼见西门弥丞,沉默不语。

  片刻,他打开客房门,见她与她府上的护卫皆站在客房门外等候他,他讲话:“两位早上好。”

  她讲话:“公子早上好。”

  西门弥丞沉默不语。

  她接着讲话:“呃,不如去唤一下妙会姑娘一块下楼用早点吧。”

  他讲话:“好。”

  三人即刻走到羊舌妙会所住宿的客房,他举手敲门:“疯丫头,起来一块用早点吧。”

  片刻,他再次举手敲门:“疯丫头,起来一块用早点吧。”

  片刻,他讲话:“疯丫头,你不是很能吃吗?一块下楼用早点。”

  她此刻开口:“让我来吧。”

  他答应:“好。”

  她举手敲门:“妙会姑娘,你起床了吗?一块下楼用早点吧。”

  片刻,房内毫无动静,她此刻双手一把推开关着客房门,走入客房,她身后的他,西门弥丞见此,也尾随其后,走入房内,她床前,看着床上沉睡的羊舌妙会的脸色,面呈黑气,便知:“糟了,她中毒了。”她即刻走到床前,扶起羊舌妙会坐立,走到羊舌妙会,盘腿打坐,双掌紧贴她背后,运功为羊舌妙会逼毒,片刻,她额头上沁出细密汗水,羊舌妙会此刻悠悠醒转,体内翻江倒海,十分难受,一下子“哧”得一声,从口内吐出一口“黑血”来,这一口“黑血”不偏不倚正好吐在西门弥丞衣物上,西门弥丞觉得晦气:“你这丫头!弄脏我的衣物!”即刻离去,去隔壁他所住宿的客房换衣物。

  她此刻缓缓收起内力,调息片刻,用右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妙会姑娘,你没事吧?”

  羊舌妙会讲话:“是你救了我?”羊舌妙会此刻看着一旁的轩辕暮继:“为何不是你救我?”

  他开口:“人家方才出手救了你,你为何不谢谢人家?如此不懂礼数。”

  羊舌妙会叹口气,看着她道谢:“谢谢你。”

  她讲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妙会姑娘,你是怎么中毒的?幸好方才我们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羊舌妙会此刻摸着脑袋仔细想,昨夜她睡得昏沉,她根本便没发觉有不轨之人向她下毒:“我不知晓。”

  他讲话:“到底是何人所为?要下毒害你?这个人是你的仇人?”

  “我也不知道。”

  “好了,妙会姑娘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便下楼用早点吧。”

  “好,我正好肚子也饿了。”

  羊舌妙会此刻起身,她也起身,他一旁站着,三人即刻走出客房,此刻,西门弥丞也换好衣物,与三人走下楼,同坐一桌用早点。

  羊舌妙会吃着包子问:“哎,我们都赶路了好些日子了,你们三人到底为何而来?”

  三人皆沉默不语。

  羊舌妙会吃着包子问:“你们为何不讲话?”

  他讲话:“疯丫头,吃你的包子吧,吃饱了赶路。”

  “你又来了不是,我讲过多少回了,不要叫我疯丫头,你一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此刻一行啰砣落纱宫弟子走入客栈,从四人羊舌身边经过,羊舌妙会此刻见着低头,生生怕被一行啰砣落纱宫弟子发现,一旁所坐的他:“怎么了,疯丫头,害怕了?”

  羊舌妙会低着头呵呵一笑:“你别取笑我了。”

  西门弥丞讲话:“我看还是赶路要紧。”西门弥丞起身离去。

  她起身离去。

  他起身离去。

  羊舌妙会起身:“喂,你们怎么都走了?可等等我啊。”跟随而去。

  此刻,一名啰砣落纱宫弟子讲话:“咦,我怎么听到了少宫主讲话了?”

  另一名啰砣落纱宫弟子讲话:“哪有?我怎么没听到?或许是你听错了吧?”

  一名啰砣落纱宫弟子讲话:“也是,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片刻,四人收拾行囊走下楼,但羊舌妙会方才却在楼上换了一套男装,嘴唇上贴了两撇小胡子,掩人耳目,三人见到一身男装打扮的羊舌妙会,早已见怪不怪,倒也平静如常走路,三人此刻从一行砣落纱宫弟子身边经过,羊舌妙会,挺胸收腹,壮大胆子,故作男子走路,一边走路,一边:“哼,哼。”从一行啰砣落纱宫弟子身边经过,跟随三人上马坐下,骑着马离去。

  四人骑了一会儿马,他停下骑马:“疯丫头,你这尊容实在是难看。”

  羊舌妙会停下骑马,讲话:“我这是为了避人耳目。”

  西门弥丞停下骑马,讲话:“你这尊容实在是让我倒胃口。”

  羊舌妙会讲话:“你这厮,你又来了不是,我不想跟你这厮吵。”

  她沉默不语。

  前方便是揪心山坳了,过了揪心山坳,便到了呜咽鬼泣湖,传闻观望滴血环便在呜咽鬼泣湖湖内,不过此呜咽鬼泣湖,怪异猛兽颇多,周遭障气弥漫,剧毒无比,想来湖水也有毒,观望滴血环且沉于湖下三千丈,湖水寒冷刺骨,倘若要拿到观望滴血环,岂非易事,况且她的水下功夫亦不是很好,便算她通过重重困难,拿到观望滴血环,此举定然与他撕破脸皮,今后彼此身份对立,反目为仇,他与她再见便是陌路之人,爹此番命她前来夺取观望滴血环,莫非便是要考验她吗?

  一旁他此刻看着一怀愁绪的她,关切问:“姑娘怎么了?”

  她随意:“公子,我没事。”奇怪,他怎么直觉她有心事?像有事瞒着他?

  羊舌妙会此刻见他关心她,心里头酸酸的:“赶路吧。”羊舌妙会即刻策马扬鞭而去。

  他沉默不语,策马扬鞭而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策马扬鞭跟随而去。

  她是担忧他与她终将撕破脸皮,至此成为陌路之人吧,西门弥丞策马扬鞭跟随而去。

  午时,四人下马,解下各自背着的行囊,从行囊内拿出食物,解下各自的水袋,席地坐下,随便吃些食物裹腹,喝水解渴,半时辰,四人吃罢食物,背起行囊,系上水袋,上马,骑马继续赶路。

  黄昏,四人露宿荒郊,羊舌妙会与她捡些树枝生火,他与西门弥丞前去附近树林寻找食物。

  羊舌妙会此刻席地坐下,看着她拿着火折子,点燃一些树枝讲话:“幸好你携带了火折子,这天寒地洞的,要不然我们今夜便没办法生火取暖与烤食物了。”

  她此刻席地坐下讲话:“其实没有火折子也可以打火的。”她此刻捡起脚下的两块鹅卵石:“妙会姑娘,这个也可以打火的。”

  羊舌妙会不解:“这个也可以打火啊?”

  她讲话:“不错。”她此刻将两个摩擦一会儿,片刻一股干燥味儿扑鼻,只见一股白烟消失,便见着火花,羊舌妙会看着不禁心生佩服:“哇,你真厉害,你真冰雪聪明。”

  她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不欢喜吗?”

  “我没事。”

  “哦,对了,今日见妙会姑娘女扮男装,我很好奇妙会姑娘为何要女扮男装?妙会姑娘能否告知我原因吗?”

  “哦,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倘若有机会,便告知你吧。”

  “好。”

  此刻,他与西门弥丞返来,一人手里拿着一物,西门弥丞手中抓着一只兔子,他手中拿着一些果子。

  羊舌妙会此刻看着那只兔子一双水汪汪红红的眼睛,心生怜悯:“这只兔子好可怜,我们还是不要吃它了吧。”

  西门弥丞幽幽叹口气:“这只兔子倘若放了,我们吃什么?”

  羊舌妙会此刻看着他:“我们吃果子吧。”

  他沉默不语。

  “吃果子,你这丫头,确定能裹腹,你这么大胃口?”

  “我便吃果子。”

  她此刻开口:“你把这只兔子放了吧。”

  “既然小姐开口,那属下便听小姐的。”西门弥丞依言,松手放开那一只兔子,那一只兔子即刻跑着离去。

  他开口:“这果子不够吃,我去摘些来。”

  她起身:“我陪你去。”

  羊舌妙会起身:“我也陪你去。”

  西门弥丞席地坐下:“不就是摘些果子吗?用得着三人一块去?”

  三人沉默不语,走路离去。

  “这儿乌漆抹黑的?你不是有火折子,不如拿出来照亮路走啊?”

  “好。”她拿着火折子走在前头,他此刻走到她身边:“还是我来吧,倘若前方有危险,在下随机应变,保两位姑娘周全。”

  “好。”她亲手将火折子拿给他:“你小心点。”

  “好。”走在她与羊舌妙会前面带路。

  此刻,一只乌鸦飞来,停落走在后头的羊舌妙会右肩膀之上,羊舌妙会生生的吓着,“啊”的一声叫喊:“该死的乌鸦。”十分害怕的速速跑到他面前,当着她的面,双手一把紧紧搂抱着拿着火折子的他的腰:“我,我害怕。”

  “男女授受不亲,放手,你抱着在下双手不放,还怎么让在下走路?”他此刻抬头看着后头驻足,沉默不语的她。

  羊舌妙会此刻抬头看着他:“我放手可以,不过要你答应牵着我的手走路,这儿乌漆抹黑的,我胆小我害怕。”

  “你......”他此刻也不该对羊舌妙会说什么。

  “妙会姑娘胆小,你答应妙会姑娘吧。”她看着他,与他对视。

  他此刻看着她的一双清波顾盼的眼眸,眼底里泛满一丝忧伤复杂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变为深邃平静如常,那种眼神,他似乎在何处见过,十分熟悉,似乎莫名曾存在他的记忆里?伤感忧愁,他此刻看着她,直觉她不同寻常,她究竟是何人?她为何要隐瞒他?她为何何来?之前她讲她是前去北塞南疆?莫非她也是为了观望滴血环而来吗?倘若是,她定对他有所隐瞒,她的身份定是江湖中人,她又是何门何派?为何前来夺取观望滴血环?他平静如常对羊舌妙会讲话:“好,在下答应你,你可以放开在下了吗?”

  羊舌妙会答应:“好。”松手放开他,他答应与她走路了,她好欢喜。

  他此刻当着她的面,左手牵起羊舌妙会的手,右手拿着火折子,与羊舌妙会走路,往前方走去。

  她走在后面,看着走在前方他与她,心隐隐作痛。

  半时辰,三人一前一后,去后返来,四人皆席地坐着吃果子,静默无言,西门弥丞跟随她三年,自然了解她,她的性子,她的温柔,她的霸气,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她讲话的口气,都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心里,成为一种记忆,魂牵梦萦,她也是他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用心去爱的女人,虽然她是他的主子,虽然她心底从来只有轩辕暮继那小子,他会一直这样爱下去,哪怕一辈子,他此刻看穿她心底压抑的痛苦,但却沉默不语,吃着她亲手摘来的果子,虽然这果子是三人摘来的,他吃的不一定是她摘得,但只要她去摘了,他便会吃,虽然这果子很酸,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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