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库 > 那日那夜的冰雪与暖阳 > 第28章 不识此物

第28章 不识此物


  翌日,一行人用罢早点,便结账走出动了客栈。

  此刻,一名江湖人士打扮的蒙面女子走来,右手拿着一把佩剑抱拳:“公子姑娘好,我主上眼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子姑娘前去喝杯热茶,不知公子姑娘意下如何?”

  羊舌妙会眼下看着面前的蒙面女子:“你是何人,你主上又是何人?咱们与你主上素昧蒙面,互不认识,你主上会有这般热心请咱们去喝茶,不会是有事吧?”

  蒙面女子讲话:“姑娘多虑了。”

  轩辕暮继讲话:“另主如此盛情,在下便随你走这一趟。”

  “喂,冰块,你怎这般轻易相信旁人?”

  “在下只信直觉。”

  蒙面女子讲话:“好,既是如此,便请公子姑娘随我移步。”

  轩辕暮继答应:“好。”

  即刻,蒙面女子走在前方带路,轩辕暮继走在后方,余下六人走在轩辕暮继身后。

  眼下,蒙面女子带着一行走入集市一家“古巷茶舍”,上楼走入一间“水泉叮咚”的雅间驻足,推门而入,蒙面女子带着一行人走入其内:“公子姑娘请在此稍坐片刻。”蒙面女子讲罢,抱拳离去。

  羊舌妙会坐下:“没想到此处还不错嘛。”

  余下六人皆沉默。

  此刻,一行人皆听到敲门声,司马莉郎眼下打开关着的一扇房门,却见着是一个驼背腿瘸的老头,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摆放着七盏茶。

  司马莉郎估摸着许是这个“古巷茶舍”送茶水的的,不过这个“古巷茶舍”为何会请一个驼背腿瘸的老头送茶水,竟如此怪异。

  这个驼背腿瘸的老头,端着木托盘,将茶盏一一摆放在坐下的一行人面前,沉默不语离去。

  眼下,羊舌妙会看着面前的茶,取下戴在头上的一支银发簪,揭开茶盖,拿着银簪试了一下茶水,银簪无色,看来无毒,不过有些毒便算是用银簪也试不出来的,不过便算无毒,自个也不会喝这盏茶水了,茶水已然弄脏了。

  片刻,便听到敲门声,司马莉郎眼下打开关着一扇房门,便见着一名蒙面男子负手而立,蒙面男子身后乃方才那名蒙面女子,蒙面男子蒙面女子眼下走向主位,蒙面男子此时坐下,蒙面女子则一旁站着。

  不过眼下这名蒙面男子走路的样子竟如此熟悉,哥舒龛苔眼下直觉这名蒙面男子走路的样子竟像极了漆雕灶传,坐在一旁的轩辕暮继眼下亦觉此人熟悉,乃鬼域魔蛛楼的漆雕灶传。

  哥舒龛苔讲话:“不知阁下请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蒙面男子讲话:“这位姑娘真是艳丽无双,貌可动人,仙仙缈缈,宛如画中仙子入凡尘。”

  “哦,是吗?过奖了。”

  羊舌妙会此刻双手抱胸,大大咧咧叹口气:“唉!我也长得很好看啊,你怎么也不夸我一下啊?”

  “这位姑娘姿色倒也长得不错,不过比起方才这位姑娘来,这姿色便一般了。”

  “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轻薄之徒。”

  “哦,是我唐突这位姑娘了,我眼下只不过据实而论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这位姑娘海涵。”

  “哦,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讲讲罢了,这倒是没事。”

  “不过在下要事缠身,还请阁下言明本意。”

  “这位公子倒是个爽快人,好,即是如此,我便直言,实不相瞒,我眼下邀请诸位前来此古巷茶舍欲告知诸位一事。”

  “阁下请讲。”

  “其实诸位眼下要找的人,便安顿在离此处不远的一间屋子。”

  “什么?离此处不远的一间屋子,莫不是你讲大话吧?”

  “这位姑娘说笑了,我怎会讲大话了。”

  “不过这倒也是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些个苦禅心庵的尼姑竟落于这人之手,不过在苦禅心庵所见,这些个尼姑一个个下落不明,想来此事定与这人有关,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眼下还请诸位稍安勿躁,倒不如与我喝几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阁下无须在此故弄玄虚,在下只想找到想找之人。”

  “这位公子莫急,稍后我便带诸位前去见诸位想要找的人。”

  过了半个时辰。

  “诸位请随我移步。”

  羊舌妙会讲话:“好。”

  一行人离去。

  一间陈旧的屋子住着几名受伤的尼姑,了却一旁坐着,正喂着床上一名昏迷不醒的尼姑喝着药。

  一行人眼下见到的便是这般。

  一旁的申屠加龄眼下观之:“见她们脸色个个苍白憔悴,她们似乎受过伤,她们所受之伤尚未痊愈。”

  哥舒龛苔此刻向前走去,走到了却一旁驻足:“了却师太,当日在苦禅心庵,我与了却师太曾有一面之缘,了却师太可还识我,实不相瞒,我眼下前来此处欲见了却师太,欲想向了却师太打听一事,不知师太意下如何?还忘了却师太成全。”

  但此刻,了却只顾着喂药,未曾理会一旁的哥舒龛苔,片刻,了却喂罢药,起身走到桌前,将空碗放在桌上,开口:“施主当日在苦禅心庵亲眼所见贫尼落发出家,贫尼又岂会不识施主,只是日前苦禅心庵遭此劫难,庵内诸尼大多为此丢了性命,贫尼早前落发出家已然孑然一身,如今还有何事能相助于施主的,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好事亦行善,若能为施主解惑,贫尼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眼下,还请施主言明,南无阿弥陀佛。”

  哥舒龛苔即刻解下腰上系着的一块翡翠狐狸佩,将翡翠狐狸佩放在右掌心上,呈给了却过目。

  当下,了却从哥舒龛苔右掌心上拿起这块翡翠狐狸佩看罢讲话:“施主,贫尼不识此物。”

  哥舒龛苔闻言诧异:“了却师太当真不识此物?”此翡翠狐狸佩,乃爹赠送给娘的,娘后来又把这块翡翠狐狸佩回赠给了爹,了却师太既是不识此翡翠狐狸佩,那么以此看来,了却师太根本不是,那她又去何处找娘,娘,你到底在何处?哥舒龛苔当下一怀愁绪,蹙眉。

  了却据实讲话:“出家不打诳语,南无阿弥陀佛。”

  司寇沛标眼下见哥舒龛苔脸色讲话:“你怎么了?”

  哥舒龛苔讲话:“我没事。”

  了却讲话:“施主且莫担忧,来日方长,贫尼相信施主一定会找到此物施主。”

  “多谢了却师太。”

  “不过贵庵日前遭此劫难,可曾见着凶手?”

  “事发当日,苦禅心庵我等正做早课,突然出现一行持刀蒙面人走入殿内,不待讲话便动手将殿内的弟子一个个杀死,我等不会武功,没能力自保,我眼见此,便带着余下几名尼姑与主持师太逃命,那行持刀的蒙面人眼见我等逃命,生生追着我等,我等后来藏身到一个山洞内,这才避开这些个持刀的蒙面人,此时天色已黑,我等一日米水未进,这山洞内一片漆黑,洞外忽而听到狼的叫喊,我等眼下思量,此处实非安全之地,我等趁夜走路,此路荆棘遍布,漆黑一片,薄雾笼罩,稍有不甚便走迷路,主持师太眼下宿疾复发,已陷昏迷,我等搀扶着主持师太行走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走出此路,我等此刻皆乏,便席地坐下歇息,岂料,昨日那一行持刀的蒙面人,亦发觉我等,持着刀欲处之而后快,我等只顾扶着主持师太逃命,慌乱之中被一行持刀的蒙面人砍伤,所幸藤原施主出手相助,我等才逃过此劫,藤原施主见我等身上有伤,便将我等安置在此间屋子。”

  羊舌妙会双手抱胸讲话:“原来如此,难怪白日无人,不过那一行持刀蒙面人为何又要杀你?”

  “贫尼不知。”

  “不过那一行持刀蒙面人,这平白无故的为何杀你们了?这是何来路?”

  “不过在下觉得此事略有疑点。”

  哥舒龛苔讲话:“不错,我亦同感。”

  “喂,冰块,什么同感?你俩快给我讲讲啊。”

  司马莉郎叹口气:“这还不明白,暮继师兄眼下讲得自然是凶手啊。”

  羊舌妙会明了:“哦。”回头看着一旁的藤原拓海:“不过你为何蒙着面啊?”

  “这位姑娘莫非怀疑我?,实不相瞒于诸位,我右脸上自幼时患有隐疾,唯恐吓着旁人,故而蒙着面。”

  “哦,原来是这般,是我多虑了,得罪得罪。”

  “这位姑娘也只是随意问问罢了,无妨。”

  “走吧,疯丫头。”

  轩辕暮继率先离去。

  羊舌妙会走在后面:“喂,冰块,你等等我啊。”

  “既是如此,眼下我等便告辞了,多谢这位兄台为我等解惑。”

  申屠加龄抱拳离去。

  即墨览珍、哥舒龛苔、司寇沛标、司马莉郎离去。

  片刻,蒙面女子略有所思,抱拳讲话:“主子,属下不明,这一行人究竟是何门派弟子?”

  藤原拓海负手而立。

  “不过就是一两银子吗?我讲你俩为了这一两银子唠唠叨叨,烦不烦啊!”

  “义姐啊,这一两银子也是银子啊,大姐今日把这两银子拿去赌了,我们还吃啥啊?”

  “这个嘛,家里头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开,家里头不都是还有米和咸菜,咱们今日吃稀粥和咸菜凑合凑合一朵不就得了,再来讲了我今日手气差,赶明儿要是赢了,咱们一起到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去。”

  “义姐是讲得不错啊,可那一两银子也是我与弟弟昨日上山去砍柴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一两银子,义姐拿去赌一把便没了,义姐啊,这可是我与弟弟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啊,再讲了,又是稀粥和咸菜,咱们经常吃这个,吃得我反胃。”

  “哈!你自个不想吃便算了,还敢顶嘴!胆子真是越发大了,你俩可不要忘了,当日是我救你俩性命!你俩眼下没有报答我也就罢了,眼下还这般讲我,要不是我救你俩,你俩早就死了!”

  “义姐啊,你这话讲得多生分啊,你救我俩性命,我俩又岂会不报答你。”

  “这话讲得还差不多,义姐心里头其实也心疼你俩,你俩明白便好。”

  “义姐,你看前方这一行人,看这一身行头,便不是一般人啊。”

  “哟!这一身行头穿得再好又怎样,有银两才是道理!”

  “义姐,你想做什么啊,你不会又想打劫吧?”

  “什么打劫啊!你胡讲些什么啊!眼下咱们能在此遇到这一行人,是咱们的运气,走,咱们走过去打个招呼。”

  “啊,打招呼,我没听错吧?义姐平日遇到像如此这般一身好行头的人,不都是打吗?真是奇怪?义姐今日换作风了?”

  幼时,算命先生层给自个算过,讲自个十八岁会遇到一个自个的“命中姻缘人”,而这个“命中姻缘人”会化解自个的“桃花克夫命”,而这个“命中姻缘人”右耳上长着一颗“红痣”,而自个眼下却恰巧在这一行人中找到了自个的“命中姻缘人”。

  太史迪嬿此刻走一步驻足,转身,回头看着走在后面的崔囍籽,崔枯籽俩兄弟讲话:“快点啊!话说你俩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点啊。”

  崔囍籽讲话:“哦哦哦,来了来了,义姐。”驻足,转身看着走在后面的催枯籽讲话:“弟弟,走快点。”

  崔枯籽点点头:“嗯。”

  羊舌妙会看出前方三人走路奇奇怪怪的样子,讲话:“喂,冰块,这三人想干嘛?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轩辕暮继讲话:“在下怎会知晓?”

  羊舌妙会连连点头:“哦,哦哦。”

  太史迪嬿此刻走到一行人面前,打量一行人片刻,看着面前的司马莉郎抱拳:“小女子见过公子,奴家今日能与公子在此相识,实乃幸会幸会。”

  司马莉郎讲话:“姑娘有礼了。”

  “不知公子眼下欲前往何处?”

  “呃,姑娘为何打听我等去处?”

  “呃,小女子只是随意问问,唐突了。”

  “哦,无妨无妨。”

  即墨览珍此刻讲话:“没见过你这般会讨好的,你这般会讨好我莉郎师兄,不会有何目的吧?”

  “姑娘说笑了,小女子岂会讨好公子了。”

  “我可没说笑,眼下如此。”

  “莉郎师兄你别听她的,我们走路。”

  “好。”

  即墨览珍此刻挽着司马莉郎的胳膊肘向前方走去。

  一旁的羊舌妙会看着,心底头嘀咕,还讲我了,她自个又何尝不是,不过,她讲话:“你别介意啊,姑娘,方才那位姑娘便是这德性。”

  太史迪嬿笑笑:“我怎会介意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就此告辞了,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姑娘”

  “哎,冰块,咱俩走吧。”

  “好。”

  羊舌妙会轩辕暮继向前方走去。

  哥舒龛苔、司寇沛标、申屠加龄向前方走去。

  太史迪嬿眼下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讲话:“我们跟随。”向前方走去。

  崔囍籽、崔枯仔走在后面跟随。

  “冰块,你看,好美的雪。”

  羊舌妙会看着山洞外下着的雪不禁感叹。

  “雪虽美,可在下却无心欣赏景致。”

  “我知晓呀,你一怀愁绪,怎会有心思欣赏景致,不过你不欢喜,我又怎会欢喜的起来了,不过我眼下只是想讲讲话,为你解忧罢了,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

  “原本抓细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便能找出何人是细作,事件的发展是你们先开始,我再开始,你们再开始,我再开始,开始、开始、开始……后来,我不想再开始,你们还再开始,我无奈再开始,最后还有很多人还再开始,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却越弄越复杂,却搞得真相难辨,便像手中的一团线,越扯越乱。”

  “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疯丫头。”

  “是啊,我也这般觉着。”

  “不过还是吃鱼吧。”

  “嗯,好啊。”

  羊舌妙会右手即刻撕下一块鱼肉吃着。

  此刻,哥舒龛苔放下丝毫未动的烤鱼,起身走出山洞,司寇沛标起身跟随,轩辕暮继眼下所见哥舒龛苔司寇沛标离去,依然坐着。

  “月色美如初,人却越憔悴,心有相思意,君却不知卿,我心悦卿兮,卿却悦君兮,君若有卿兮,亦明卿喜怒,君有红颜伴,岂明卿愁绪,卿心为君愁,卿心为君痛,新人换旧人,君心亦无情,何苦为君愁,何苦为君痛。”

  “君心心有卿,卿亦明君心,红颜悦君兮,卿亦明了君,一番真情爱,它朝亦可见。”

  “你心只为我,我心亦无情,红颜如此多,何苦执一念。”

  “我心只爱你,你心心欢喜,我心亦欢喜,你心亦愁苦,我心亦愁苦,你心越无我,我心越有你,我为你愁绪,我为你心痛。”

  “你若放不下,为何来劝我,你若放不下,我亦放不下。”

  “你我相同人,痴情与痴情,同是痴情人。”

  “非也,我是深情人,你是痴情人,你此刻跟随本少窟主前来处便是与本少窟主讲这个吗?司寇少尊主!”

  哥舒龛苔讲罢,转身离去。

  司寇沛标转身看着哥舒龛苔离去的背影,片刻,离去。

  哥舒龛苔走回洞内时,羊舌妙会、即墨览珍、申屠加龄、司马莉郎皆已歇息,唯独轩辕暮继独自一人坐着,像是是在等她回来。

  他见此开口:“怎不见他回来?”

  她席地坐下:“他走在我后面。”

  他讲话:“此刻时辰不早,还是早些歇息,在下这儿烤得到火,比较暖和,你还是睡这儿吧。”他此刻起身走到角落处的一块岩石前席地坐下。

  “你那儿离火较远,这天寒地冻的,你若烤不着火,一夜会很冷,你还是在坐在这儿歇息吧。”她看着他。

  他沉默不语,闭目歇息。

  他表面冷漠,他心里头其实还是有她的吧。

  她走到他方才所坐之处躺下歇息,右手抚摸着地面,很温暖,她闭目歇息。

  片刻,司寇沛标走入山洞,见着地上沉睡的她,她睡着的样子真好看,他不禁伸出右手去抚摸她的脸,她微蹙眉头,似梦中呼唤般喊着:“暮继,暮继,你不要离开我,离开我……”她心心念念都是轩辕暮继,轩辕暮继,她此刻躺着歇息之处,也是轩辕暮继之前所坐之处,他想到此不禁收回手。

  他看着角落处闭目歇息的轩辕暮继,走过去,拍拍轩辕暮继的肩,唤醒轩辕暮继:“轩辕暮继,本少尊主有话对你讲,你且随本少尊主来。”

  轩辕暮继闻言,起身跟随司寇沛标离去。

  “轩辕暮继,倘若你待她还有情,便用心去爱她,倘若你待她无情,便远离她,你若不爱她,还有本少尊主,本少尊主也钟情于她,本少尊主不想眼见她为了你而难过,本少尊主言尽于此。”

  司寇沛标转身离去。

  片刻,轩辕暮继转身离去。


  (https://www.motanwx.cc/mtk55085/3202391.html)


1秒记住墨坛库:www.motan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motan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