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五方鬼帝起因
在路上碰见此地山神，虽然看着身材魁梧拎着一杆震天戟招摇过市，可是山神的脸上却斑驳杂物，就连身上的铠甲都有点缝缝补补，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不远处一只雷鸟精倒是有点精气十足，吆五喝六的带着几只蛤蟆精，不过在狮驼岭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一只九头精怪神气非常的和一帮鼠怪在斗地主。
溜达不久夺命妖就出现在眼前，和上次见到他的情况不一样，不仅态度谦和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同上次，热情的有点过分好像是发情的泰迪。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知因何，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我是来送东西的，在问及虎头怪的时候，夺命妖有点郁闷的说，虎头怪去地府出差办事去了。
没多做计较留下东西转而直奔地府，那里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师门，也是我重获新生的地方，更是我最初最想去的地方，回绝了夺命妖的挽留，让他替我向三个大王问好。在回到长安城家中的时候，出门溜达的几个都回家了，和当初的胖子他们一样吵着闹着要一起去地府。
和他们喝着酒说：“我们这趟去地府可能不会那么简单的，还记得我当初说先去天宫，后入地府的打算吗？这天宫我们已经去了，地府里还有地藏王的任务我们得去做。你们几个的装备我帮你们都弄得差不多，以后佩饰的问题就靠你们自己慢慢培养了，这趟地府之行我带你们去见见我那位地藏王师傅。”
这一次的地府之行没有从地府使者那里去地府，而是选择从长安城驿站去丰都，这里是通向地府黄泉路的必经之路，在通向地府的路上，还有一段不算路的黄泉路。一段开满了彼岸花的路，开花不见叶见叶不开花，传说中被赶出地狱却容留在黄泉路上，为那些进入地府的亡魂指引道路。
再次来到地府钟馗的周围还是像从前一样人山人海，熟悉的阎罗殿却不再是曾经那样，十殿阎罗分站两侧，没有言语没有声音，孤独的如同高山上的青松。走进阎王殿书房的时候，那个曾经坐在桌案旁边的地藏王却早已站在门口附近，崔判官乖乖的站在地藏王不远处，在一旁为地藏王打理清算从地府中逃跑的鬼王。
见到我的那一瞬，地藏王直接把平天冠砸过来：“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来回来！你知不知道本王都快忙死了！也不知道最近这些鬼王是不是吃错药了，一个个竟然合伙从地狱中跑出去。”
有点跳电的地藏王，莫名其妙的朝我发了一通火，可是这鬼王难道不是本就在三界天地自然修成的嘛，跟我有二毛钱的关系啊，对于地藏王的训斥我刚想反驳，却见地藏王转身对着身后的崔判官再次发火。
“崔玉！你来告诉他最近有多少鬼王逃出地府作乱！”
崔玉应该已经不算是个鬼了，竟然忙的脑门见汗的，一边掏出汗巾一边翻动生死簿：“这个...这个...回禀地藏王大人...近几个月一共有一万零八十六个鬼王逃出地府。其中还包括五方鬼王大帝，他们...他们还把一对黑白无常拐入帐下，只是他们一直寄身在其他一些鬼王身上，让我地府刑司难以掌控行迹，有他们在才使得地狱之中鬼王连连潜逃出地府。”
地藏王听罢转身过来一脸黑色：“听见没有！小混蛋！都是因为你，我们地府都快成游乐场了，我给你三个月时间，给我把那五个混蛋鬼帝抓回来。你要是到时候给我抓不回来，我就把你关进地狱里，让你好好尝尝十八层地狱星级待遇！”
终于轮到我说话了，九条几人对于地藏王的训斥比我还茫然，抹了一把脸对地藏王说：“师傅...这鬼王应该是本就在三界中立身一方吧，还有那个你说的五个混蛋鬼帝，他们跑不跑出地府，应该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吧，怎么你什么事情都赖债我身上！还有...你也听见崔判官都说了，那几个混蛋鬼帝个个都会借体而生，我那知道那个是真正的鬼帝真身，那个又是普通的鬼王！”
听我敢反驳地藏王也恼火了：“怎么不是你惹的祸！你还记不记得你转生的时候闹出的动静，还记不记得奈何桥上因你泛起的冰雾，你神魂共体导致地府十八层地狱之中诸多恶鬼产生共鸣，这才让那五个混蛋有机可乘。我等列位鬼仙对你那等威能自然感受不多，可是他们都是恶鬼，乃是精魂之中执念最深的厉鬼，得益于你的神魂精进，就连他们都神魂异变，那五个鬼帝正是因你而生。”
听地藏王这样我我更气不过，明明那些鬼帝乃是得自鬼王的鬼气进阶而来，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一切是因我而起的，这种把一切赖在我身上的感觉，就好像黄泥抹在腿上的感觉，不认也得认。现如今却让地藏王说的理所当然，在心中默默盘算一番，好像又似乎真的因我而起，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闪电，如果说有原因那只可能是一种。
没有急着去按揭地藏王的任务，坦言问出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师傅？想让我去抓捕鬼帝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知道，此事在我心中疑惑已久，或许也只有你可以为我作答。何谓仙？何谓魔？何谓妖？何谓人？何谓鬼？何谓修罗？”
对于我的问题地藏王和其他人都为之一愣，不过地藏王随后满含深意的低头再抬头，好像在思量我的问题，又好像在思量该不该告诉我答案，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这六道轮回各有分属，地府建立之初并无轮回，万千生灵身死之后混为一谈同归地府。六道轮回乃是在封神之后，当时极乐净土两尊圣人助力阐、人两教共破诛仙阵，自那之后地府才有了轮回。因截教教主诛仙阵被破遁走，又命门下群仙立下万仙阵，更是以六魂之术欲坏四位圣人连带武王和姜尚。
却不料六魂之术终将无用，却被置于轮回之中，就有了现如今的六道轮回！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什么是仙，什么又被称之为魔。洪荒天地初开之时清浊两分是为天地，三界规则订立之时，为正者守立天地规则者为仙，反之则称之为魔。
此间多以妖仙之后才有人仙，巫族却仗着开天所赐违逆天道是为魔，可是这其中也有另类，妖族亦有妖魔为患，巫族也有尚善之人。妖族非仙非魔者则谓之畜，巫族立于善恶之间者则谓之魔神。为仙者立于天！为魔者立于地！妖族天庭当初建立之时若无天道允许，你觉得可有可能？巫族那十二位魔神若非有盘古开天之赐，哪敢违逆天道在地界另立规则，逆其所向者那个不是被以巫术身死魂灭。”
吞了口口水，照地藏王的说法似乎巫妖两组之间，之所以开战好像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仙和魔是解释清楚了，其他四道我再怎么问，地藏王只是摇头称还不到时候。
明白了仙、魔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真正明白为何地藏王说那五方鬼帝是因我而生，在当初地藏王惊讶的喊出一次就三次转生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因为惊讶。可是这种根本不存在的违逆，等同于我在此界刚来的时候，就破坏了此界根本的规则，有错必有罚破坏规则随之而来的，就是就是以地府顶尖鬼帝作为惩罚，直接被签收在我的名下。
在转生之前神魂对于周围只有感官却没有感觉，转生之后神魂共体，却让离体的神魂能够感受到周围的天地能量波动，就好像亲身莅临一般感同身受。得到的丰厚付出的也肯定不少，鬼帝那就是在那时候被催生出来的，妖族因我选择入魔族而得天赐，更何况鬼族因我拜入地府而获运，这其中因果自有定论。
地藏王挥手便罢对于其他只字不提，可是只闻这两道，也不难猜出其他四道因何而生，因何而被天道定在轮回之中。从地藏王书房出来的时候，被黑无常拦住说是孟婆在奈何桥等着，后面几个在地藏王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一听还有一个孟婆直接告罢让我自己去。
在经过钟馗周围人潮之后，孟婆依然还是老样子，佝偻着身体站在引魂灯下，再次见到孟婆心里有点小小的忌惮，当初就是她给我下药。想一想还在外面逍遥的鬼帝，再算算时日无多的交货期限，真不敢想孟婆会不会真如上次那样，再给我来几杯自制多味孟婆汤。
还在远处犹豫那边孟婆早已看出端倪，挥手说到：“混小子！怎么见了婆婆还不快过来，矗在哪里作甚，放心...这次婆婆没给你准备药汤，就是想看看你小子近来如何。”
心里有点发虚，这看来下次要是再见到孟婆，她肯定是准备好了新产品那我试药的，来到奈何桥畔的时候，在奈何桥的另一边兰若寺中也有几位弟子出来，一大波女鬼飘荡前行，裙摆飘动若隐若现的是没有东西的空裙。孟婆见我侧目注视女鬼，轻轻摇头道：“青丝那堪红尘累，韶华不敌时光催。不堕轮回入鬼类，自此阴阳两相隔。混小子...人鬼殊途自由天数，你再看下去也是无用，乖乖过来和婆婆说说话，这偌大的阴曹地府也就你还能和我说说常事，他们那些个小鬼阴司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没有一点亲近。”
孟婆好像是理错我的心思，我看那些女鬼并不是因为好色，只是因为好奇为何兰若寺的女鬼，个个都是一身鲜红，却并没有一丝戾气倒显得娇弱。转身之后对孟婆解释之后，孟婆当即道出原由，那兰若寺掌门聂小倩前世虽为鬼身，却得幸宁采臣以佛法金刚经抄录护其安稳，本应是人鬼殊途之恋，却在宁采臣死后归于地府之时，巧之又巧的直接进入兰若寺，与归入正途的聂小倩为伴。
之后的谈论都是问及在三界游历的经过，孟婆对于这些只是点头，脸上却并无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心情，当下也就把刚刚从地藏王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她，顺便还问了问孟婆能不能给点提点之类的。
孟婆给出唯一的提点就是若是遇到五方鬼帝，战而胜之之后当会有天道赐予，乃是作为替天行使规则的奖励，至于说奖励什么那就只能看机缘有几分。在告别的时候孟婆将一道符咒交于手中，说是在遇到五方鬼帝的时候，以此符可以将他们拐走的黑白无常招出，到时候自会有妙用。
还说等我下次再来地府的时候，她所准备的那个什么新产品也会告终，让我无比在下次回来的时候找她，含着眼泪离开奈何桥，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孟婆的热情。汇合九条等人拿着地藏王赐予的鬼王令，这东西只要在三界之中一些阴暗之地，以鬼族术法催动之下，即可知晓附近是否会有野鬼藏身。
鬼物都是至阴之物，除非是鬼仙之流才得天道庇护，可以沐浴阳神增进神魂，对于其他恶鬼只能藏身在极阴和至阴之地。走出地府之后对于鬼王的任务，当初在大话西游世界经历过不下几万次，一些比较常去的地方还是有些记忆，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让九条带队，直取龙窟七层寻找收获。
一路不做详解只说这到了龙窟第六层的时候，手中的鬼王令一阵发热，神魂感知之下在龙窟的一处角落之中，正有几只野鬼在那里掷骰子，那碗中清脆的骰子滚动声。眼下显现在鬼王令下的正是耍碗鬼鬼王和一帮手下，在他们以为我们几个看不到他们的情况下，率先出手的就是以控制最多的止缘。
战斗开始耍碗鬼鬼王和几只小鬼就被控制，因为数量不多，再加上鬼王被混小鬼难以逃离，剩下几只没有被混乱术控制的小鬼，也只好乖乖的站在场中当起英勇救驾的英雄。这其中多是以地狱之中的恶鬼为主，有无头鬼、无身鬼、恶修罗、幽魂、幽灵做为小弟，老大耍碗鬼鬼王则是附身在龙窟之中，一身肥肉的妖物身上。
虽然不是鬼帝却也让战斗有点意义，恶修罗手中一根长棒挥舞之时和小雪一样连击不少，其他一众则是被控制还不见其施法，那鬼王嘴中叫嚣着，敢杀他兄弟就送我们去见小白。他口中说的小白自然就是地府之中的白无常了，战斗三下五除二就结束，做为鬼王的耍碗鬼则是被收进鬼王令中，等待回去交付给地藏王听候发落。
在龙窟中很多地方还是发现了一些孤魂野鬼的踪迹，战斗和收服也随着发现而越来越多，在龙窟的第七层我也见到了，那位险些丧命花果山的齐天大圣美猴王。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一脸不爽的孙悟空，似乎有点失忆的样子早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之时本性之中的傲气还在，见到来人，都会问一下有没有见过他的金箍棒。
转身看向九条的时候，他也无奈的耸耸肩，好不容易等孙悟空有点清醒的时候，还没等问两句话，软绵绵的猴拳就被他使出砸在我身上，那种无力感感受极深。似乎是因为金箍棒的遗失，让这位齐天大圣的实力一降到底，现在的孙悟空就是连一些归类在畜的妖族都不如，挥拳之后孙悟空慢慢垂下双肩，轻声说道：“想不到我当年大闹天宫的美猴王齐天大圣，现如今却落得这般潦倒，当年师傅曾说我乃是天命，不在五行不入六道。学成之后下山师傅也曾言，我有天地大运可享天地同寿，那料想我孙悟空...唉...”
对于这齐天大圣美猴王，深入人心的斗战神佛，惩恶扬善不畏艰险只是从西游记中得知，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他却变得不再拥有通天彻地的能力，一个失去力量的妖王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心中不忍的对他说：“大圣！事有可为不可为，或许当年的那些事你真的做错了，眼下你身在这龙窟，也忘记了当年的一些过错，可是却并不能说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错了就是错了，你若心有悔意，当明白你为何而活才对，这龙族的龙窟也不会是你的长久之地，日后你若离开难道还有脸面去见傲来国的猴子猴孙吗？”
呲牙咧嘴的孙悟空恨声说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当年我齐天大圣纵横天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呢，我有何错只有？若非实力不济斗不过如来，还有那该死的鸿蒙老祖，他竟然知晓我身体的弱点，以九死九生之法剥去我一身法力，扔在这远古妖族的龙窟。还说什么只要有人能将我的金箍棒交给我，就是我罪孽完结之时，我若是恢复法力定会去西天世界，和如来做个了断。”
鸿蒙老祖...菩提老祖...一个传法七十二变体魄玄功给孙悟空，一个却以九死九生剥去他一身道术，一身妖王之力，就连本体所拥有的能力都尽数剥去。被剥夺的一切都封印在那根定海神针之中，等待一个可以让他真正明悟，懂得如何生存如何选择的人，看来当年的天道也为他留下了一条生路，并非真正的绝情，一线生机却还是需要孙悟空自己选择。
是选择忘记的新生，还是选择记忆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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