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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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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到早的同学请移步作者话

  尾幽这几天恍恍惚惚的,夏耳的那番话在她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诱惑,但真能做得到吗,她也可以手刃异兽,她这种人也能有机会?

  以尾幽的性格在理智上她根本不相信对方的话,可最终炙热的渴望还是战胜了一切。

  女孩咬了咬牙起身向帐外走去,如果夏耳说的是实话,他真能帮自己达成愿望,那她就把自己给这混蛋睡,他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如果他敢在这件事上和自己耍伎俩,尾幽扯了扯嘴角,她会要他后悔自己没能死在异兽场。

  尾幽下定了决心,可是才一出帐子人就傻了眼,北区明晃晃近千顶帐子,哪一顶才是夏耳的呢?

  尾幽根本就不知道夏耳住在哪,她就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知道他住在哪,所以现在问题来了......

  希熙以最快的步伐往第一刃冲,他决定了,安守不肯出面,他就自己解决,他希熙要退出第一刃,他知道过去从没人这么干过,这事肯定会在北区掀起轩然大波,但他希熙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今天就是神来挡路都没用!

  要多空虚的神才有这闲心来当他的路,也没谁来挡他的路,是他挡了别人的路。

  希熙一口气堵在心里根本不注意看路,走的又飞快,硬鼓鼓的手臂撞向了原本先于他的尾幽。

  希熙眼见一个小女孩要被自己撞出去了,本能的就拉住了对方,他是出于好意,可是事出突然,根本没控制好力度,那女孩被他狠狠扯进了怀里。

  希熙望着对方扬起的小脸,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语言能力,太...太...太美了......

  这是美的都没边了!这小丫头哪冒出来?

  希熙此时很震惊,这女孩能是北区的?自己怎么就从没见过?嗯,又一个二货华华丽丽的诞生了。

  尾幽挣扎了几次都挣不脱对方的怀抱,她肯定这人是故意的!于是伦起小腿就是飞踹,完全没用!这人跟石化了似得就是一动不动。

  夏耳和葵晓一出帐子就看到了这番景象。

  夏耳的脑子反应过来时,腰护的匕首已经飞向了希熙。

  葵晓看着匕首的角度就是一震,你这是教训吗,这根本就是要对方的命,这一刀是照着那小子脖子去的。

  希熙尽管痴迷了心智,但他的身体同样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的右手向下一滑,右肩就顶起女孩的腹部把她扛到了肩头,跟着右膝下压发力,整人便向右侧滑出了数米,匕首擦着希熙的脖子蹭了过去。

  第一刃的大帐外,骄阳般夺目的少年立在人来人往的正中,他的肩上扛着枚女孩,左侧的脖子被捯出了一道血痕,鲜血缓缓渗出向下攀行。

  希熙右手按着肩头不住挣扎的女孩,左手抹下了脖子的鲜血,他低头捻了拈指尖的猩红,看向出手的人。

  尽管对方的动作很快,也不可能逃过夏耳的眼睛,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扛起尾幽时手划过了那翘挺挺的小屁股。

  夏耳怒极反笑,双手交错到胸前,似笑非笑的喊道:“小子!我要挑你的尖!”

  葵晓在心里就对夏耳竖了个中指,你今天脑子转的到是快,这都扣上挑尖的帽子了,这小子待会儿就算让你“失手”废了,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对方是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但他刚才那一刀可是半分余地都没留,希熙打量着眼前的小子,冷哼了一声:“你尽管来!”

  说话的同时便把女孩放了下来,女孩脚刚沾地,希熙就圈过了对肩膀,笑眯眯得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尾幽一眼飞过去,刀一样的轻蔑小眼神,这女孩浑身上下那股子劲儿刮的希熙骨肉酥麻。

  太带劲儿了!希熙在兴奋的不得了,她到底是谁?!

  一个阴影压了下来,从后面圈过尾幽的脖子,在她头顶的发间印上了轻吻,属于夏耳的气息笼罩在了尾幽身后。

  此时的尾幽肩膀被正对面的希熙圈着,脖子却被紧抵在她背后的夏耳圈着,她娇小的身体夹在两个结实高大的少年之间,极不舒服。

  夏耳的唇畔贴在尾幽的头顶,暧昧的对她道:“乖,等我一会儿,马上好。”言语的同时眼神却无比挑衅的瞄向希熙。

  亲密的举动、甜腻的话语,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尾幽后颈,希熙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夏耳按在上面的指尖正在微微用力,警告女孩最好顺从自己的意味十足。

  尾幽在对夏耳威胁嗤之以鼻,但她却没有躲闪或是出言讥讽。

  希熙看着女孩并没有反驳或去挣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就是醋意大作,这人明明还被自己圈在怀里呢,怎么就好像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呢?

  希熙松开了手,按向了自己的腰护,也是,这样的女孩不可能是没主儿的,不过只要废了这个碍眼的小子她就只能跟着自己了。

  希熙最近正憋了一肚气无处发泄,现在连“心上人”都被人撬了,整个人就是妒火中烧。

  很明显希熙的缺根弦就又犯了,别的都不说,凭什么人女孩以后就要跟着你,还只能,就算北区的男人都死光了,难道全岛的男人也都死光了,就你希熙一根草了。

  还心上人,你和人见了连5分钟都没有,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妒火中烧个屁呀。

  希熙望向尾幽的和夏耳的眼神越来越离谱,简直就像是撞破了老婆偷汉的现场。

  尾幽开始怀疑眼前这人的精神极度不正常,她下意识的往夏耳怀里靠了靠,侧过头对他认真低语道:“这人可能脑子正伤着,要不咱们走吧。”

  尾幽的心思都在这个推断上,她肯本没注意自己对夏耳的亲昵以及措辞。

  夏耳原本想着先废了这小子再和尾幽算账,自己那晚话说的很明白了,她要是敢动别的心思,就别怪自己不给她时间了。

  可是女孩的轻轻一靠,她甜甜的气息一渡,夏耳随即就放松了扣着对方的力道。

  尾幽不仅当那小子是个脑子被踢的,还肯定了自己的地位,“咱们”这个词让夏耳满头乌云全散了,小丫头亲近自己的动作更让少年甜如饮蜜。

  于是夏耳一点面子都没给希熙留,瞬间爆笑出声,他一只手还圈在女孩的脖子,另一只就手环上了对方的小腰,把脸埋进尾幽的颈间闷闷的笑个不停。

  第一刃账外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夏耳刚才那句“挑尖”一出,四周的人就开始雀跃,除了即刻占地的,就是争分夺秒奔走相告的。

  等这些人看了大概,发现这里面还牵扯了女孩,居然还裹着争风吃醋的事!大家的精神就都由雀跃转为了亢奋。

  这种事在岛上太常见了,每天滚动播出,但是第一刃的小子们争风吃醋那可就不一样了,对象还是第一刃那个美死人不偿命的女孩,太爆了!今天必须见血!才对得起这场!

  第一刃的其他人听到喧哗也早都出来了,安巴朗和颜环看似淡淡的,一副高冷样,其实这俩心里早乐疯了,今年还真精彩呀,闹!耳朵、替补的,别辜负我们呀,往死里作,有事哥哥们给兜着!

  渡拜早等得不耐烦了,磨磨唧唧的怎么还不上手,现在的小子全是软蛋,黏糊的不行。

  赫禹没把这些看在眼里,他心里正想着另一个问题,尾幽怎么会出现在第一刃帐口?她不是要归队了吧?伤全好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尾幽谈谈,女孩子还是多养养的好,不用这么急着表现,队里现在还不急于用她,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在家找点事做,比如学学厨艺......

  葵晓不知道什么时候跃到了树上,这个位置眼界开阔,离事发中心也最近。

  希熙看着男孩女孩缠在一起的样子,眼红的要死,这对儿无论是年龄还是外貌都很登对,这就更让他窝火,自己的样子也不差,希熙自认他更配这女孩。

  “小子!你不是要挑尖吗!现在搂起姑娘就不松手不是怕了吧?”希熙嘲讽道。

  夏耳听着希熙酸溜溜的腔调,心里乐开了花,这种体验真是太有满足感了,他还真不舍得松手呢。

  夏耳侧过头在尾幽的脸颊响亮的亲了一记,肆无忌惮的向对方显摆着这女孩是自己的,然后松开尾幽,把她推到了葵晓所在的树下。

  希熙心里恨的不行,他要废了他,不亲手撕碎都不能解恨,他把腰护往地上一丢,就晃到了夏耳的背后。

  夏耳在希熙靠近时,身影一动就消失了,希熙还在微愣对方已经骑到了他的脖子上,跟着希熙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竟胁迫住了自己,他的身体根本移不动,不可能!比力气自己从没输过,这小子不可能大过自己。

  夏耳双掌在对方头顶重重一击,希熙就失去了视觉,四周一片黑暗,跟着就是感觉对方翻下了自己的脖子,在他的身体各处招呼开了,一时竟是多达上百拳,他被打倒不辨方向,最后仰面栽倒在地。

  葵晓站在高处一看夏耳的打法,就知道这小子改变了初衷,夏耳要是真想废了替补的,不会用这么花式的打法,怎么改主意了呢,太遗憾了,看来今天自己是没出手的机会了,这小子好久没和自己过招的,葵晓手痒的很。

  葵晓觉得兴意阑珊,就瞄向了树下的尾幽,这条尾巴今天怪怪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被夏耳手动脚的,居然没反抗,难道他俩......

  但很快葵晓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丫头的性子就是块万年寒冰,只有夏耳那种楞货才会异想天开觉得能捂热,依他看这就是闲着没事找肆虐。

  希熙仰躺在地,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这小子的身手出奇的好,绝不是一般货色,他是谁?

  四周的呐喊声、叫好声弥漫了起来,当“夏耳”这个名字被人扬出来时,希熙就明了了,夏耳!!他就是之前被自己代替的那小子!他就是自己替补的那个!

  怪不得第一刃全叫自己替补,这根本就是瞧不上自己,觉得他比不上这小子!

  好!好极了!新仇旧恨全是因为这小子,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谁才是爷爷!!

  希熙两手在眉心按了按就晃晃悠悠爬了起来,他甩了甩头,已经恢复清明的双眼没有去看正对面的夏耳,而是看向了树下的女孩,女孩低着头根本没往他俩这边看。

  希熙的眼睛痴迷的缠着对方,脑子里一边一边的描绘着刚才这女孩在自己臂弯里的情景,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女孩呢,一切都发生的那么意外,对方惊艳的程度简直不似真人,他在梦里都没见过这么娇的丫头,这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浪漫呢?希熙想着想着居然就呵呵的笑了出来。

  夏耳看着希熙那双不规矩的眼睛对尾幽刮来刮去,以及他那一脸浪样儿,刚压下去的火就高涨了起来,你这是要找死!!

  葵晓看着夏耳把腰护丢到地上精神就为之一振,还有戏!!

  希熙的眼睛没有离开尾幽,就感到了正面一股威压的逼近,胸中快意四溅,小丫头现在就让你知道这场里谁最野!!

  这俩人一个深蹲就同时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就上了手,两人的头跟不要钱似得狠撞向彼此,跟着就是同时出拳,希熙的本意是击打夏耳的胸口,但他此时才发现对方是个左撇子,两人的双拳对到了一起,跟着一起翻身落回到地上。

  夏耳冲向希熙飞起一腿对着他的侧脸就招呼了过去,希熙的力气大得很咧,他连挡一下抵消对方的冲击力都不用,直接出手握住对方的脚腕,连消带打把夏耳倒提了起来,跟着狠狠的把他栽向地面。

  夏耳的上半身刚一接触地面,希熙就高高跃起,膝头冲击向对方的胸口,围观的人几乎听到了重击之下夏耳胸口的一声裂响。

  夏耳双腿从后面盘上希熙的脖子,其中一条腿狠狠一扭,众人几乎也听到了希熙的脖子被夹断的闷声。

  他俩谁都不肯先放手就这样僵持着,周围的人也跟着憋住了呼气,这俩直憋到满脸通红,就是谁都不肯先放弃。

  颜环和安巴朗交换着眼神:这俩小子可真是吃错药了,这是扬场沸的吗?!这是死磕到底看谁把谁先憋死的节奏!哥哥们只负责收拾烂摊子,可不负责给你俩收尸!

  颜环和安巴朗上前,一人抽出了夏耳的武器,一人抽出了希熙的武器。

  他俩把武器丢到二人身边,安巴朗嘴里甩道:“诶诶诶,差不多完了,挑尖有挑尖的规矩,不是泼妇撕架,你俩腻歪在地上犯浪给谁看。”

  四周的哄笑响起,地上的两只同时收了手,拿起各自的武器,瞪着彼此均是不动,都是抓紧时间大口喘气。

  夏耳把弯刀在手里掂了掂,冰冷的眼神看向对方,希熙把镰刃向空中一扬就冲了过去,冷兵器冲撞摩擦的声音撕扯在空气中。

  夏耳被希熙冲撞的连连后退,希熙镰刃的一端勾住弯刀就是一甩,夏耳的弯刀就这样脱了手。

  哼!和我比力气,你还差得远呢,希熙心里得意的想。

  可夏耳的刀才几近脱手,倚靠在树杆之上葵晓身背的刃弓就飞了出去,希熙还在恍惚,他不明白......

  但他清楚一件事,如果不是葵晓用刃弓挡住了夏耳弯刀,那此时他的右肩连同右臂早被削没了。

  希熙愣在当场,看着手持弯刀眼神似狼的夏耳,刚才一切的光影转瞬全部在脑子里回放了一遍,这小子是故意的!

  他故意松了弯刀,让自己以为得手,趁自己放松的刹那,他便发难,身体强力的弹射出去,带回弯刀,如此决绝的要废了自己!

  这小子的本事是可以自如的突破爆发力的极限,速度、力量,全是难以估量的极致,怪不得一开始他骑到自己脖子上时,自己根本动不了,他错以为对方在和自己拼力气,根本不是!

  这是他的发起进攻的手法,瞬间压制,不管自己的力气再大,那一瞬间都不可能盖过他,可强者对战向来是一秒定生死。

  希熙将腰护从地上捡起来,把镰刃按回腰护,望向夏耳:“我输了。”

  夏耳只是眼神阴冷的叼着希熙,之后就用刀挑起了地上的刃弓甩给了身后的葵晓:“老子今天没心情和你耍,你省省吧。”

  葵晓接住刃弓,挑了挑眉,他觉得今天的夏耳特别无趣。

  安巴朗看向围观的众人,喊了一嗓子:“夏耳挑下了尖!第一刃收了!都散吧!”

  第一刃的大帐里,夏耳、希熙笔直的站在赫禹面前,二人均是一脸淡漠。

  赫禹望向希熙:“你被挑下了尖,按照规矩,你可以选择留下或者回第四刃,但能选择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要是留下,以后有人挑尖再选了你,你依旧输的话就要自行离开。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要留下!”铿锵有力的声音,希熙在赫禹的话一出便答道。

  赫禹听完后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他看向夏耳:“你下个月归队。”

  夏耳的左手移到弯刀所在的位置,拉出弯刀的一截,跟着便重重扣回刀鞘,响亮的摩擦撞击声回荡在账内。

  赫禹看向两人:“你们俩今天是为什么了自己心里清楚,挑尖的借口只能用一次,队里不准私斗,如果有下次,我不会罚你们,我会让尾幽离开第一刃。”

  希熙诧异的看向赫禹,听了这话他这会儿也猜到了大概,尾幽就是那个女孩吧!她是第一刃的!

  夏耳则是不动声色看不出情绪。

  “都滚蛋吧,今天别在我眼前出现。”赫禹的语气很平静,谈不上生气,但也绝不是什么和颜悦色。

  希熙先于夏耳出了帐子,夏耳刚要跨出帐子,身后就传来了赫禹的声音:“你过了。”

  夏耳的身子略微顿了顿,就抬腿离开了大帐。

  希熙立在账外像呆鹅一样望着不远处尾幽,夏耳在心里冷笑着,撞开对方的身侧就迈向了尾幽,拖过女孩就走出了呆鹅的视线范围。

  夏耳也不说话,他拽着尾幽一直走到围场,巨大的圆形围场里吼叫声、欢闹声此起彼伏,围场内扬尘漫天,它们正追裹着一个个上身/赤/裸/骑跨着巨型猎豹的少年。

  夏耳把尾幽拉到围场边,把她娇小的身体禁锢在自己与围栏之间,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紧盯着猎豹的小丫头,少年纯净的脸上溢出了浅笑,他抬起左手与唇边一触,飞扬的口哨声便划破了流动空气冲进了围场。

  一只通身乌黑发亮的巨型猎豹越过同伴,飞驰向他们所在方向。

  骑跨着这只猎豹的男孩和夏耳的年纪差不多,他一看到围栏边上的人就朗笑着露出了小白牙。

  几绘骑着猎豹冲这边不住大叫:“耳朵!你没让鞭子抽死呀?!我们都以为你不要刺牙了,刺牙都绝望了,你看它都瘦了,你......”

  几绘后面的话在看到夏耳怀里的女孩时就断片了,不是几绘眼神不好,只是尾幽太过娇小,又被夏耳压在怀里,几绘一开始就没仔细去看这个小不点儿,现在看清了,就傻眼了。

  夏耳看到几绘的那双贼眼,下意识的就紧了紧圈着尾幽的手臂,抽出腰护里的鞭子送了过去,几绘被鞭子一晃就跌落了刺牙的背,刺牙弓背跃起利落的翻出了围栏。

  夏耳扛起尾幽就翻上了刺牙的背,尾幽眼前的景物上下翻转了几次,最后她的背才紧贴着夏耳胸膛骑跨到了黑豹之上,夏耳的手臂带紧怀中的女孩,随着他的背部向下微压,猎豹就飞身冲向了远处。

  “我草/你妈夏耳!你他妈的给老子回来!老子有话问你......”几绘一边喊着,一边翻身跃上了不远处的一只猎豹,并且一脚蹬下了原本的主儿,可等几绘拨转再去看时,哪里还有夏耳的影子。

  被几绘掀翻在地的小子打了个跟斗就窜回了猎豹的背,撕过几绘的头就是开撞。

  “操!几绘!你他妈让风抽了!你个孙子......”

  “操!你他妈叫谁孙子!我是你爷爷......”

  绿野之上、密林之外刺牙飞速的穿行,它周身的景物像跳动的飘带,迎面而来的风卷起女孩颈间的碎发拂过身后少年的脸颊,来自女孩的诱人气息逐风嬉戏时隐时现。

  拥在怀中的娇柔,萦在鼻尖的香甜,让夏耳的神色忽明忽暗。

  “你喜欢刺牙吗?”少年微凉的唇畔紧贴在她的耳边,开合之间来自他的热度暧昧的洒满了女孩的颈侧。

  这还是尾幽第一次骑乘猎豹,她没有压制它们的力量,之前从未尝试过,尽管她很向往,但也只能是想想......

  “喜欢!”尾幽转头对夏耳答道,脸颊擦过对方的唇边,却浑然不觉。

  酥麻的感觉由唇边扩散至夏耳全身,他的眼中泛起点点莹烁,那面里正倒映着女孩嘴角的疑似上翘。

  尾幽的回答是那样的干净利落,她的眼里跳动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她声线里的雀跃是夏耳未听过的,他不太认识这样的尾幽。

  尾幽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有多少面是自己没见过的,他想了解尾幽的全部,她所有的一切!

  他原本只是想带着她尽快远离喧闹的北区,他原本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她独处,但女孩这一刻的尽情撼动了他。

  圈在那绵软上的手不自觉的在用力,夏耳高喊道:“想不想更快!”

  “想!”尾幽不假思索的附和着对方。

  伴随着清脆的口哨,刺牙开始了加速疾行,他们周身的景物化为了飞转的光带。

  紧跟着一声悠长的口哨,刺牙便纵身窜入密林。

  密林不似开阔的草野,那里面是交错的树木、横倒的枝干以及无数未知的颠簸。

  他本想提醒对方俯下身体,但尾幽却在刺牙纵身跃入的瞬间就贴附到了它的脊背之上,夏耳眼中的微光一闪而过,就跟着俯下了身子,护住了女孩的肩背。

  刺牙飞驰冲刺,所有的障碍,一切的阻隔,都被它或跳跃或穿行抛尽了身后。

  一些尖立的枝杈在略过二人时只在分毫之间,夏耳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尾幽,这小丫头从未有过一丝惧意,现在的刺牙可以说是风驰电掣了,这样极致的速度她却没有发出过一声惊叫,她在憧憬,她在享受,她想要更多,她不怕!

  他们紧紧贴俯在刺牙的脊背之上,身体相叠在一起,夏耳低头看向身下的尾幽,两人几乎鼻尖相抵。

  少年的眼神深似夜空却熠熠生辉:“要不要更刺激?”声线低哑蛊惑,语气里隐匿着引诱,像一个危险的邀请。

  “要!”女孩眼中蛰伏着跃跃欲试,此时的尾幽已然进入到了一种恣意的状态。

  夏耳的手轻轻一带对方就被他抱紧瞬间跃起,他们脱离了刺牙的背,刺牙矫健的身体穿过了一个极为狭窄的障碍,落地的刹那,两人便同时回落到了它的脊背。

  一声惊艳的轻喘由尾幽的口中呼出,她飞了!她刚刚在飞翔!这感觉是那样的难以形容,让你在那一瞬之间坚信自己的无所不能。

  夏耳环抱着尾幽在交错的密林之中和刺牙玩起了他俩的日常,翻飞回落,忽高忽低,口哨呐喊,吼叫欢闹,夏耳尽兴的扬场,尾幽看似专注,实则玩疯了心。

  尽管之前二人各怀心事,尽管他们的关系晦暗不明,好似拔河,暗藏较量,但在这一刻所有的都远去了,一个抛开重重厚茧,一个抛开浴血锋刃,他们本就年少,成长的路在明天,成熟的路在以后,今天的路上他们只会是年轻的他们,把压抑的情感通通宣泄,让糟糕的情绪全体滚蛋,今天只要任性妄为......

  暖阳裹着微风似绵雨般抚弄着整片草地,山谷之间的吟依湖美如画作,这是夏耳最喜欢的一片湖水。

  他过去喜欢这里不是因为它的远离喧嚣,也不是因为它的幽静妩媚,而是因为这里的青鱼最鲜美。今天望向树下的尾幽,夏耳就知道以后前两者会更吸引自己了。

  尾幽站在刺牙身边不住的打量着它,刚才夏耳把自己介绍给了刺牙,它似乎并不排斥自己。

  尾幽偷眼瞄了瞄正忙于捉鱼的夏耳,深吸了一口气,趁他还没回来,自己决定抓紧时间。

  她将手轻轻的抬起,缓慢的轻触向刺牙身侧的皮毛,她还是很紧张的,毕竟自己对刺牙而言终归还是陌生的。

  它会反感自己吗?它会袭击自己吗?它会不喜欢这样的触碰吗?它会......喜欢自己吗?

  尾幽在手将要触碰到刺牙时便无比紧张的闭上了双眼,温热光滑的触感由指尖传遍了她的四肢,那指尖一点的交汇似光华无限层层绽放将她环环笼罩。

  当她睁开双眼时就看到刺牙正侧头望着自己,尾幽尴尬的抿了抿嘴唇,想要收回手,刺牙却用头顶了顶那纤细的小手以示亲昵,之后就不再搭理这个小东西了,而是继续趴伏在草地上,享受着和风。

  尾幽呆愣在原地,一种接近于被满足的感受虚虚实实的飘飘荡荡,在她的成长经历中,这种感受很少很少,少到如此陌生,如此不真实。

  夏耳回到树下就看到了一袭棉白裙的女孩依靠在黑豹身侧,强壮凶狠的刺牙与稚嫩如蕊的少女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夏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会漏跳了一拍,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会涌进了些不着调的想法。他用力的甩了甩头,今天已经很美好了,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得寸进尺的事最好还是留到以后吧。

  打了个口哨,刺牙便摇晃着身体卧到了另一边,空出来的位置当然就属于夏耳了。

  尾幽根本没和刺牙腻够,尽管她没说什么,夏耳也能从她对刺牙依依不舍中看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嫉妒起了刺牙,尾幽可从来没对自己依依不舍过。

  他不是故意要扫对方的兴,实在是尾幽和刺牙一起的画面太诡异了,反正他这可是为了她好,只是没法和她说明。

  夏耳把青鱼丢到一旁,就蹲到了尾幽面前,微笑着直视对方。

  他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尾幽实在受不了了,刚要起身,夏耳就捉住了她的手,一卷皮轴被放到了她的手中。

  尽管今天小丫头和自己相处的异样温馨,但夏耳并没有被冲昏头,他很清楚对方为什么能与自己共处,他也会兑现自己对她的承诺。

  尾幽打开了卷轴便看到了上面的图画,好像全是异兽,不同种类的异兽。

  她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向夏耳,发现对方正笑的暖如春光,专注的盯着自己。

  “要想手刃它们,就先要了解它们。”夏耳解释道。

  “我了解,这些先知都讲过的。”尾幽一听夏耳的话就觉得有点泄气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先知帐当初教咱们的无非就是每种异兽长什么样子,它们不同的种类聚集在哪,它们如何发起进攻等等,不过全是基础而已。我们家这卷上记的可是怎么去攻击它们。”

  “你们家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早不拿出来?”尾幽顺嘴就说了出来。

  夏耳愣了一下:“拿出来干嘛,这种卷东西每家都有,全都是各家先辈自己总结的一套方法,你拿给别人也要别人肯看呀。以葵晓来说吧,他们家是突破速度,以快制胜,家族惯用的武器是刃弓,我们家是挑战爆发力的极限,以暴制暴,惯用的武器全是刀,所以我和他攻击方式、手法完全不同,现在我来教你当然就要用我们家的这卷喽。”

  尾幽听完就呆住了,每家都有,那她家怎么没有呢?她怎么从没见过这东西呢?

  夏耳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尾幽怎么不知道这个?不过他和尾幽几乎同时想到了答案。

  还能是为什么,尾雉藏起来了呗,不想给尾幽看,而答案呼之欲出,无非就是怕尾幽知道的多了会去试,怕尾幽出事,大多淹死的全是会水的。

  尾幽神色暗淡了下来,她明白阿姐的心意,但被最亲近的人这样隐瞒终归是不好受的。

  “尾幽,但凡是我会的,我全都教你,但凡是我知道的,也全都会告诉你。”夏耳的语气温柔宠溺,表情真挚。

  他能体会自己的感受?他怎么知道的?尾幽不禁奇怪着。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当你在乎一个人又求而不得时,自然就会把对方观察入微,反复思索......

  下午的温度依旧还是怡人的后暖,尾幽依靠在大树下,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卷轴,夏耳则拢起了火堆烤制着青鱼,悠悠的白烟加着鲜香萦绕盘旋最后飘散至空气中,而他的脑中却在回荡着刚才的惊鸿一瞥。

  女孩与刺牙相触时甜美至极的幸福笑脸,让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失了颜色,自己看到后却觉得无比落寞,可以拥她入怀,可以威逼利诱,却依旧是触不可及。

  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了,越来越难以满足了,可这明明才是刚刚开始,夏耳和自己说要有耐心,这不是异兽场,不是自己发起狠就能酣畅淋漓的场,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应该不需要太久吧......

  他俩在密林里消耗了太多的时间,闹得又疯,时至傍晚,看着女孩靠在树下疲惫的卷曲着小身子,夏耳的心上像是被猫抓了一下,依着他的本心他很想和对方厮守至天明,但终还做了极违心的选择。

  繁星满天时他们才回到了北区,夏耳径直把尾幽送到了她是的帐边,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回帐子,雀跃感丝毫不亚于拥对方入怀。

  他原本想圈起女孩跳下刺牙,就像他们到湖边那时,但尾幽却驾轻就熟的翻下了刺牙,动作已是流畅自如,完全不似新手。

  夏耳跟着滑下了刺牙,他突然收起了顽皮的笑脸,腼腆的抿着嘴唇道:“我明天来接你吧,还去湖边,你先把卷轴看完,明天我教你方法。”

  这句话不长,但夏耳却磕磕绊绊的说了半天才说完,耳根的红润一层层加重。

  尾幽的目光清淡,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帐子。

  望着滑落的帐帘,夏耳不知愣了多久,才翻身跃上刺牙,一路狂奔,直到确定离尾幽的帐子足够远了,他才扯下了上衣,甩像向空中,吼叫吆喝着疯了般的闹腾。

  一处帐子里,刚入眠的婴儿被这动静刺激的放声大哭,年轻的阿妈无奈的抱起孩子,在心里不住大骂,又是哪个滚了姑娘的小畜生在犯浪。

  圆形的围场外,篝火画圈,少男少女们嬉闹成群,欢笑不止,歌舞飞扬。

  护旷看到由远及近的夏耳就是挥手大叫:“你最近死哪去啦!你还知道死回来呀......”

  夏耳骑着刺牙冲进一群小子堆里,人还没落地就是兴奋的大喊:“还有酒吗?”

  这些小子笑成一团:“有的是!就是没你的!哈哈哈....”

  夏耳滑下刺牙就和笑得最大声的多允滚做一团。

  迟琳正和几个女孩说笑着就看到一名骑着黑豹的少年冲到了对面,他赤着上身,衣服斜系在跨间,垂落在腿的一侧。

  篝火映照下的面孔清俊至极几近不真实,他人刚一落地就和众人闹做一团,酒被他们扬了满天,对面那些小子的笑闹声一阵盖过一阵。

  少年嬉闹时颈间右侧包裹至耳边的印记跳入视线,邪魅至极的图腾与纯净异常的脸庞交相辉映,勾魂摄魄的惑人心。

  “那人谁呀?”迟琳问向身旁的几个女孩。

  几个女孩看向那少年都不禁闪到了眼,晃起了神,可结果均是摇头表示不认识,但这几人并不气馁,拉过了一边喝得有点高的腰璇。

  女孩的脸红扑扑,眯着眼看向对面,就笑了出声:“你们连他都不认识呀?北区最近就属他红了,被第一刃踢出来,被抽了六千鞭子,今天又挑回了第一刃的那个夏耳呀。”

  “他就是那个夏耳呀”

  “长的真好看呢”

  “他是第一刃的”

  女孩们兴致勃勃的热闹了起来。

  迟琳吃惊的看向腰璇:“六千鞭子?他为什么被罚的这么重?”

  腰璇摇了摇头:“第一刃的事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根本打听不出来。”

  迟琳笑着勾过腰璇:“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我不信,你告诉我们吧,绝不外传。”

  腰璇白了迟琳一眼:“骗你是狗!真问不出来,督禁队的人全封了口。”

  迟琳撇了撇嘴,继续问道:“他一会儿会不会也像那些小子一样,唱歌跳舞什么的?”

  “不会吧,反正我没见过,他不怎么来这场,就见过几次,喝够了就是和那些个小子翻进围场里和豹子滚。”腰璇答着。

  腰璇这会儿有点清醒了,眼里闪着精光,打量着迟琳:“你不是看上他了吧,这小子可是第一刃的,我劝你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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