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微/训练
眉纱和璇歌不一样。
璇歌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会很清楚的表现出来，然后用最华丽最绚烂或者最残忍最冷酷的方式把你杀掉。
眉纱则是慢慢的渗透，静静的等待，当你发现死神降临时，甚至还感觉不到她的杀机。你只能看见她笑的很甜、很媚，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眼底的冰冷被完全掩盖。
“我不可以让你伤害她。”清秀男孩立刻挡在女孩面前。他发现了璇歌的杀机，发现那双紫黑色的眼突然显得异常深邃。
“现在没有心情和你玩，我没有想杀你，你该觉得庆幸。”眉纱一打响指：“空髅……陪这个小弟弟好好玩玩，可不要玩出人命来。”
地面的土一点一点翻起，白森森的手指、手臂逐一露出。
一具穿着巫师衣服的白骨从地底钻出，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巴，活动一下各个关节，然后在眉纱面前恭敬跪下。
“你……到底是什么？”两个人惊疑不定，这看起来就好像是小说里面的亡灵法师一般。
“对哦，在开始之前应该互相介绍一下。”眉纱行了个宫廷礼：“我叫做眉纱?御寇，是一名亡灵女巫，隶属地球。不知两位的名字是？”
“九微……”清秀男孩还真的回答。
“不要回答她！”女孩立刻说。
这位九微闭住嘴巴。
眉纱走到女孩面前，九微那边已经被空髅挡住。
“你是他的首领？”
“不是。”女孩道：“我是他喜欢的女人。”
“女人？算不上……”眉纱呵呵笑道：“不过既然他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什么就都是天经地义。”
“你知道就好。”女孩得意地说。
“不过我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呢。”眉纱将手里的魔杖收起：“你是中国人吗？”
“你怎么知道？不只有中国人才黑头发黄皮肤吧？”女孩警惕的问。
“猜的，不用紧张。”眉纱又向前一步。
女孩立刻后退，小心翼翼看着她。
“怎么了？刚刚的嚣张呢？”眉纱笑眯眯：“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将卡卡西打的那么重，我一来他晕倒，也就不会知道我做过些什么。”
“你说什么？”
“对付本国人总要给点福利，不能用太奸诈的招式……就力量和力量的对拼如何？强的那方就是胜者。”
眉纱给出这样的建议，本以为这女孩儿会拒绝的，谁知道她竟然笑了。
“好啊！不许反悔。”她笑着这么说。
“这是没有反悔余地的，傻女孩。”
很简单的法术，简单到不需要多做准备，在躲避中念诵咒语，女巫将祭品献给深渊的恶鬼，以换求更深一层的提升——这是万分简单的事情。
眉纱看着女孩的挣扎，听着九微的嘶吼，感觉到力量充盈。
女孩被吞食的极端痛苦她看在眼里，九微撕心裂肺的怒吼她听在耳中，就和往常一样觉得如此无谓，转瞬就会彻底忘记。
或许将来想起的时候，只会记得这股力量曾经是属于谁，是从哪一张脸上剥夺，却不会记得她的名字和身份，以及其他一切。
“杀戮只是获取本身源泉的手段。”她在胸前划上一个倒十字，指尖点在额间：“一个人生不会没有意义，死却绝对没有价值。但现在你的死亡化作力量溶入我的体内，就证明我给了你死的价值。愿天边划下流星，为你送行。”
“你是女巫，你是真的女巫……”九微喃喃的走过来，傻傻看着女孩被吃的连一片一角都不剩的地方：“我曾经听过这段邪恶的祈祷，我也曾经看过这场血腥的祭礼，你是被幽冥界和魔界承认的亡灵女巫！”
“，答对，没想到你会知道呢。”眉纱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要说出去哦，否则，我保证你在意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地狱饥饿了数万年亡魂的祭品。”
“我不会说……但你也不会得到好下场！”九微终于捡起一片属于女孩的衣角握在手中：“你杀了大长老的孙女，时空境管局与你势不两立！”
“随便，我怕你们？”眉纱嗤之以鼻。
九微清秀的脸庞扭曲了：“你会下地狱……女巫都会下地狱，尤其是像你这样邪恶的亡灵操控者！”
“噢呀？”眉纱意外的挑眉：“看来你还是不很清楚我们的信条呢……生若随心，亡亦永生。死亡对吾等来说是开始，地狱对吾等来讲是天堂。”
在这个男孩离开的时候，他脸上有着深深的惊惧。
这惧怕不是因为眉纱的力量，而是因为眉纱的精神。
纵使你有天借神力，又怎么对付一个亡灵？一个魔鬼？一个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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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检查我爱罗因药物昏迷并无大碍，卡卡西却写轮眼使用过度加上身体达到极限而受伤颇重，不躺个两星期别想起来。
也就是说，中忍考试的正式比赛卡卡西是一定看不到了。
“也不一定……”躺在床上的卡卡西虚弱的说：“有你妙手回春，我还怕起不来吗？”
“给我这么高评价？可惜我现在没空理你。”眉纱点点他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帮你，能不能去就看你的恢复能力。”
“你要干什么？”卡卡西问。
“先送佐助他们全部去锻炼，再送大蛇丸一个回礼。”眉纱转过话题：“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早就昏迷，佐助到现在还不清醒，鸣人也说不出所以然。”
“那天送去其他村子的忍者后本来是在等你和大蛇丸回来，谁知道突然进来两个人……”
“我说过不希望再有其他人进来。”眉纱跟着大蛇丸离去让佐助的心情极为恶劣：“滚！”
“我不是来参观你家的，也不是来找你的，你以为宇智波家很招人喜欢吗？”那个女孩很不客气的说：“不过有个人是来找你，你自己搞定啊。”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人，是大蛇丸。
卡卡西和白几乎是同时挡在佐助面前，随之而来的是鸣人和小樱。
我爱罗还坐在椅子上，只不过砂已经隐隐在脚底聚集。
“水无月白，我爱罗，你们不得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我们是来找你们的。”女孩又说：“还有其他人也一样，不得妨碍大蛇丸的事情。”
当时看起来这两个人和大蛇丸并不相识，也没有什么互利关系，只不过大蛇丸想做的事情正好是他们想看到的。
让白和我爱罗一同注意那一对男女，自己面对大蛇丸。
这本来是一个很不好的局面，但眉纱的那只奇怪的需要喝红酒吃正餐的叫惑儿的猫却突然跳到鸣人肩膀上，紧接着鸣人属于九尾的那部分查克拉就喷薄而出，强烈的简直仿佛是九尾再生。
形式在瞬间逆转，大蛇丸不敢在木叶引起太大风波，他和鸣人加起来可以压制得住。
我爱罗和白一远一近牵扯住那两个人呢，也占上风。
“那最后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眉纱想着自己看到的一切，怎么也不像是占上风。
“是因为……”
突然之间大蛇丸好像和那两个人有了默契，放弃对面的自己去对付白，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驱动了白身上的咒印，让他失去知觉。
然后眼前一片黑暗，那个男孩使用了黑暗行之术，等再亮起来的时候，鸣人倒在一边，佐助脖子上已经有一个咒印。
“然后大蛇丸消失，我爱罗和那两个人也消失，你就追了出去？”眉纱俯身：“那么惑儿呢，惑儿去了哪里？”
卡卡西摇头：“一直没见到过。”
“唉……真是麻烦。”眉纱坐直身体：“我还是看走眼了，没想到那个男孩竟然才是正角。”
“现在说这些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体。”卡卡西可怜兮兮看着他：“我不能在那天不出场的，眉纱，你可怜可怜我吧。”
“嘻嘻……看我心情吧。”眉纱重新恢复笑脸走出去。
卡卡西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想：虽然还没有白和我爱罗那种待遇，不过她是不是对自己温柔多了？
“眉纱，你总算来了。”璇歌在远处冲她挥手，白他们都围绕在身边。
“嗯，我总要先将卡卡西安顿好。”眉纱走过来：“更何况修行的事情不着急，你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呢。”
她和璇歌对视一眼，窃笑。
“哪有很长，不是只有十天吗？”小樱奇怪问。
眉纱不答：“小樱，你的怪力学得怎么样？”
“有璇歌的教导当然好啦，璇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招数呢。”小樱兴奋地说：“现在我体术不比佐助和鸣人差了哦，而且还有璇歌教授的特别招数。只不过在查克拉控制方面还有点奇怪，哪天问问卡卡西老师就好了。”
“那就好，卡卡西不用问，你以后会遇到一个好老师的。”眉纱又看向佐助和鸣人。
“我已经问过，千鸟和螺旋丸也都学了，自来也那个好色家伙还是我出手搞定才教鸣人。”璇歌立刻说。
“那就实战里见真章喽。”眉纱伸出手示意他们握紧：“这次的训练为期半年，为的就是你们最差的实战经验，不到训练期满别想回来。”
“什么？”
“半年！？”
没等他们的惊呼落下，六个人一道光消失。
那边的我爱罗看到这一幕，安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手鞠，勘九郎，我们的计划如何？”
“你愿意进行？”勘九郎狐疑的问，我爱罗不是很喜欢木叶的那个女孩吗？
“嗯，要进行。”因为眉纱希望自己进行，她不是说过吗？只要不搞出人命就好。
等这几位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血色的大地，黑色的日光，惨败的日晕……
连璇歌都张大嘴巴：“我说眉纱，这就是你修炼的地方吗？”
“算是吧，我是在第五层度过了整整五年时间。”眉纱深吸一口满含血腥味的风：“真是怀念啊！”
“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璇歌冲着她微微摇头。眉纱自从进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是半嗜血半警惕的样子，这是她深恶痛绝的表现。
“不管怎么说，这里对训练他们很有帮助。”眉纱示意他们过来：“这里虽然是用我的记忆构想出的世界，但却和真实没什么两样。惟一不同的就是时间，你们在这里修炼半年，出去还可以赶得上中忍考试。”
“这里是什么地方？”小樱有点惧怕的问。
“地狱初层，连接人界的地方，死去的不净灵要在这里互相残杀，以流血洗干自己的罪，才能到达乐土。”眉纱简单解释了一下。
“乐土？眉纱，你管地狱叫乐土吗？”
“呵呵，只要你肯找，连这里都可以是乐土。”眉纱故意说的语焉不清：“去那边看看吧。”
他们走到山那边，从悬崖上往下看。
下面深深的坑谷连着远方的大草原，到处都有人在杀戮，疯狂互砍，每一个人在杀死一个人之后就去寻找下一个对手。
白还好，佐助三个的脸色都有点发白。
“看来还不错嘛，身为忍者还比较能适应这些，我第一次进来可是差一点儿吐出来。”眉纱鼓掌称赞：“你们这半年就在下面，惟一的目标就是活着，半年后璇歌会来接你们。”
三小都直勾勾盯着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只有白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本来我想让我爱罗一起进来的，不过他现在身份特殊，在外面还有重要事情。如果他进来的话，绝对比你们要强的快得多。”眉纱见三小要说话，于是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得有异议，我相信只要你们发挥你们的全部力量，是不会死在这里的。相信我，这是提升的最快方法。”
没有第二句话，眉纱和璇歌的身体直接一闪消失。
小樱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就这么被扔在这里了？
“啊，忘了一件事情。”眉纱的脑袋又忽然出现：“助你们一阵风——呼！！”
四个人同时被吹落高高悬崖。
“啊！————————”
从那里出来就是宇智波家的大门口。
“你也太狠了一点，万一他们真的死在里面怎么办？”璇歌担心的说：“那里可是地狱啊……”
“只是不净灵流离的地方，就算被砍中也死不了人的。”眉纱挥手：“你还真以为我会送他们到有生命危险的地方？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好不好。”
“不过我没去过地狱，真没想到那里竟然那么——”璇歌努力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极端，那是一个极端的地方。”眉纱接过话：“那里的地狱是真正的炼狱，人间任何描绘和想象都无可比拟；天堂却也是真正的天堂，只要你想得到的东西就会得到——当然，前提是拥有绝对的力量。”
“奇怪但是现实的地方，那你为什么厌恶那里呢？”璇歌奇怪的问。
“如果在你小到连拿刀打斗都成问题的时候被扔进地狱，却在适应了杀戮之后又到达奢靡浮华的天堂，你会喜欢哪个讨厌哪个？我是个凡夫俗子，从惑儿就看出来啦，能享受的时候绝不会当苦行僧去追求那个美其名曰——精神食粮。”自己受过的所有伤几乎都是出自那里。
璇歌打了一个明白的手势：“我要去和组织里的人会合，你要不要跟去认识认识？”
“这次来的是谁？”
“不知道，这是第一次派人来，我想应该有鼬吧……我好想见他。”璇歌叹口气：“相思啊~~~~”
“我呕——你可得了吧你，真要是想到这种程度你早跑回去了。”眉纱吐给她看：“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回去照顾卡卡西。”
“怎么？对他好了？我记得你本来不是没感觉的？”璇歌立刻八卦的说。
“因为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而且——他不一定就需要一个温柔的人才能过一辈子。”眉纱推她一把：“还不快去会情郎？碎嘴狐狸。”
“小心点别被吃掉，好色女巫。”
去偷偷看了看我爱罗那边的进度，我爱罗见到她的第一件事情仍然是撒娇一样讨一个万分纯洁的面颊吻来证明眉纱对他的疼爱，然后才对她说明一切。
“就知道交给你做没问题。”眉纱看到我爱罗的完美计划再一次确定这果然天生就是个影级的料子。
“嗯，你交给我的，我一定会做好。”我爱罗乖乖回答。
“……我太爱你了！小狸猫~~”眉纱忍不住扑上去大肆□□。
勘九郎和手鞠同时红着脸扭过头：他们可怜的小弟啊！
“不过这计划似乎有一个漏洞？”眉纱又看了一遍问。
我爱罗红着脸坐在那里，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个紫红印子：“嗯，如果大蛇丸跑得快的话，他可以逃走。”
“你想让他逃走？”
我爱罗做错事似的低下头：“他杀了我父亲。”
“啊……”眉纱恍然大悟：“所以这是给大蛇丸的福利是吗？”
“如果不成的话，我立刻改。”我爱罗拉过计划书就要修改。
“不用啦。”眉纱按住他的手：“怎么说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是不是？那就给他这么点福利，能不能活着就看他自己。”
知道自己被眉纱肯定，我爱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百合花一样的笑容。
眉纱忍不住又去捏他的脸：“果然我家的小狸猫是个美人啊，绝对会越来越美！”
见我爱罗毫不反抗任由眉纱揉捏，勘九郎和手鞠同时仰天长叹：永无宁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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