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第13回 提前的大战
“泰阿斯?泰弗斯、涅斯特?涅弗斯特——冥府的双子星，请你们为逃脱的罪人打开深渊大门。刻耳柏洛斯睡去了，它的血盆大口与六只眼睛全部闭合，为你们开启被诅咒的通道！终极召唤——秽物本源?七宗罪！”
眉纱开始迅速念诵咒文的时候，璇歌已经以最快速度绕到她身边，紧紧贴在她身后。
“你怎么突然用这招也不跟我说一声？”
眉纱只淡淡一笑，身周的黑气已经呼啸而出，遮蔽了结界的每一个角落。
她眯起眼睛，在这里别人的视线受阻碍，她却不会，能够清楚看清元始天尊所在的位置。
盘古幡的封印已经解开，千倍的重力使整个昆仑山的引力场也随之改变。
她们没有多少时间，这里的不对随时会被人发觉。
璇歌在眉纱身后聚精会神撑住幻术结界，和元始天尊的重力场相互倾轧。
“那么第一个——□□。”眉纱手连挥：“懒惰、嫉妒、傲慢……”
必须一击即中，可是这样还差些。元始天尊已经几近无欲无求的境地，七宗罪的本性对他的影响不大。
“万古焚葬……召唤?月华羽。”
她伸手指天，结界破开一个洞口，在湛蓝天际出现的圆月将锋利的半月形银光纷纷洒下。
但与此同时，元始天尊的重力场也突破了眉纱的结界，并将那个缺口迅速扩大。
“眉纱！”璇歌惊呼，元始天尊力量扩展得太快，她的幻界跟不上了。
眉纱摇头：“你退下就好！”
月华羽全数砸向元始天尊，阻碍了他破开结界的动作，在他还未曾来得及离开璇歌的幻境时，眉纱已经发起最后一击。
“贪婪、愤怒——饕餮！”
璇歌远远听到一声似乎是元始天尊发出的短暂的低吼，然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盘古幡的重力场逐渐收敛，再也感觉不到。虽然可能已经来不及，但璇歌还是很快修补了自己的幻界，才挥开尘雾来到眉纱身边。
元始天尊还活着，在他的防御被眉纱破开的一刹那，身上就多了密密麻麻不下数百道的伤口，汨汨流着血。
“月华羽造成的？”
“不，我在饕餮冲开盘古幡防御网的那一刻，靠近他用了蛛网碎。”眉纱显然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微微躬身，看着元始天尊：“你觉得如何呢？是不是，我比你强？看起来不是你收服我们，而是我收服你才对。”
“你……到底有何目的？”元始天尊看着她手中的盘古幡，知道自己这次一败涂地。
“没有什么目的啊，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杀掉你而已。所以元始天尊，或许再对你说句抱歉你会舒服点？”眉纱眼中闪过寒光：“放心吧，盘古幡我会留给你陪葬，昆仑山的东西还是留在昆仑山，免得让其他人发现我们的所作所为。”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已经有人在攻击我的幻界了。”璇歌手起刀落，将元始天尊的头砍下。
“和以前一样雷厉风行，嗯？不过我很喜欢。”眉纱拍拍她肩膀：“你走得慢，先离开，我再和昆仑山的道士们玩玩。”
“别玩过头，把自己也赔进去。”璇歌依言在一阵云雾中消失不见。
“我怎么可能那么没有分寸？”眉纱脱下外衣，重新罩上一件黑色的紧身长裙，外披一件宽大的长袍，然后戴上同色的全脸面具。面具扭曲一阵，变成一张黑炭似的男人脸，还有两只长长的尖角长出来。
当昆仑山的众人赶来时，只能看到飞向封神台的魂魄，孤零零躺在那儿的盘古幡，还有诡异的男相女身的妖魔。
“昆仑山的道士……”眉纱的声音也变得粗糙：“可惜你们来晚了，我对你们也没有兴趣。”
“元始天尊大人！”黄龙真人惊呼一声：“刚刚的魂魄？难道说——”
“有什么可惊讶？他技不如人才会身死，没有任何值得你们露出这种神色。”眉纱倨傲地说：“我只对强者有兴趣，四处寻找强者比斗。你们的首脑很强，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昆仑的十二仙们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竟然就这样杀了元始天尊！
“我对小虫子没兴趣，你们滚吧。”眉纱昂头傲然道，谁也不看。
“不可能！”这些仙道立刻把她团团围住。
“你竟敢杀了元始天尊，跟我们回去接受制裁！”
“接受制裁？一群愚蠢无知的家伙。”眉纱缓缓抬手：“既然如此，就让昆仑山从此以后成为历史，或许也不错……”
“住手吧，你可以自由离开，我们没有人会阻拦。”一个声音忽然说。
普贤真人站出来，制住其他人。
“普贤！怎么可以让他走？他——”
“让他走。”普贤回头，对他们缓缓摇头。
“看来还有一个聪明人，若你们以后有强者出现，我一样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眉纱的身形逐渐变淡、消失。
既然自己都可以离开，他们自然不会去找璇歌。
不过这位普贤真人……很有意思。
眉纱离开后，普贤才道：“他能杀了元始天尊大人，我们一定不是对手，只能白白牺牲，更何况还有同伙隐藏在暗处。我已经用太极符印分析了他的身体构造，以后一样会找到。”
“原来如此，可是什么叫同伙？”
“我想他一定不是单独一个人，我在这里发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所以我想，他说的到处寻找强者战斗是假的，一定是……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杀了元始天尊大人。”普贤说到这里也有些消沉，低头看着盘古幡。
下面的战斗正在紧要关头，他们却已经失去最强大的领导者。元始天尊的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最大的打击。
难道那人是金鳌岛派来的？
可是除了赵公明和闻仲之外，金鳌岛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强大的存在？
可是若不是金鳌岛，还能是哪里？
他看向远远在昆仑山顶的封神台：“你们先回去吧。”
“你去哪里？”
“我想去封神台看看……”
“他们不会去封神台吗？在这里杀人真不舒服，死不死都没什么两样。”那边璇歌也在问眉纱。
“我对伯鉴做了点儿手脚，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进不去。”眉纱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更加小心谨慎。”
“那下一个杀谁？通天教主？”璇歌兴致大发。
“你还杀上瘾了？”
“嗯，力量回归的感觉真不错，虽然回来的还不足十分之一。”璇歌活动活动手脚：“我现在急切想去杀第二个。”
“通天教主不知道在不在金鳌岛，我会去找找看，你还是先回去纣王那里。”
“纣王……他身边有闻仲在暂时没事，现在还不到下次力量发作的时候，我不需要回去。”璇歌似乎有点儿犹豫。
“你不回去在外面做什么？两个人目标太大，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可就什么计划都毁了哦。”眉纱慢慢凑近璇歌：“你知道我从来不想问你太过尖锐的问题，但现在我还是要问——你在怕什么啊？”
“我怕？”璇歌猛地提高声音，却忽然沉默。
眉纱有耐心的等着。
“你说得对，我好像就是在怕。”璇歌苦笑：“怕什么？我怕……真的再爱上这个纣王。”
不想看到璇歌愁眉苦脸的样子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不懂爱情的眉纱只能抱住她。
璇歌很快恢复正常：“我没事，我回去纣王那里，闻仲看不住妲己。”
“一路好走，我或许很快就会去找你。”
“希望。”璇歌径自离去。
眉纱扯下宽大的袍服，摘下面具：“果然呢，有心的人，总要活得更痛苦些。”
然后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一片通红，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
“如果每次使用你都要这么费力，你教我如何再敢探寻？”
末世告解的初章用到一半时，刀柄突然跟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熨贴着她的肌肤。她当时还能一直使用着直到元始天尊重伤，实在很佩服自己。
不过在握着这柄刀的时候，所有法术的能力凭空增加了近一倍，虽然消耗也大。
“起码你承认你是我的刀了，也许知道你的名字以后，我就能解开你的所有秘密。”
“你玩得很开心。”头顶上突然传来的声音把眉纱吓了一跳。
她抬头，然后伸手给对方，让他拉她上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看看你玩得开心不开心。”申公豹神色不豫，但还是把她拉上黑点虎：“杀了元始天尊，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原本‘历史的道标’+妲己VS三大仙人；妲己+闻仲+金鳌岛VS太公望+昆仑山的阵容已经很勉强，她偏偏让弱的一方更弱，这场战斗还有什么可打？
“你是在生气？”
“没错，你的所作所为严重违背了我的美学，也影响了大势。”申公豹严肃地说：“杀了元始天尊，金鳌岛对敌昆仑山的时候，你打算让他们怎么办？”
“我做事情怎么会虎头蛇尾？这件事情实在是不能不做，关乎到我很重要的一位朋友，所以通天教主自有我来对付，自然金鳌岛和昆仑山战力可以持平。”
申公豹还是摇头：“你心里也清楚，就不要说这种话。通天教主根本不具威胁，只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真正需要对付的，是闻仲。”
‘是闻仲’，听到这三个字时，眉纱眼中微有闪烁，立刻垂眸掩饰。她素来都是这种半睁不睁的样子，申公豹也没有发现。
眉纱偷眼看了看他，问道：“如果你对上闻仲的话，哪个会赢？”
“雷公鞭和禁鞭都是超级法宝之一，这点我也说不好。不过那个男人的实力……呵呵，反正凭他的那个性子，我并不想和他动手。”
眉纱知道申公豹说不动手就不会动手，于是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闻仲也交给我如何？我自然会让昆仑山与金鳌岛的势力如以前一般持平就是。”
“交给你？我只怕最后的局势被你搅得一团糟。”申公豹拍拍黑点虎，示意它往前飞：“你既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何必多做无用功？我真猜不透你的想法。”
眉纱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有目的，猜不透摸不着，可是再仔细想想，却让人觉得似乎又都是恣意妄为而已。直到她最后揭露，才会让人大跌眼眶。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若非我自己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问也都是无用。更何况这事如果要对你详述的话，实在是千头万绪。”
“千头万绪？没关系，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听你慢慢讲。”申公豹把她禁锢在黑点虎上：“至少在你让我明白你的用意以前，别想再到处乱跑。”
“那我不是被你绑架了？”眉纱窝在他怀里，低笑道：“坏人绑走公主的时候，总会有王子来救，你可要小心些。”
“若你是公主的话，我当然会小心。可惜，恶魔只能自救了。至少，我不认为谁能从我手上抢走你。”申公豹的自信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理由。
“你这个样子还真可爱。”眉纱手指滑过申公豹脸颊，轻轻贴靠：“呐……你就不能不问吗？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尤其是我。你就体谅我一下嘛，嗯？”
申公豹低头看眉纱，这时候在自己怀里，她倒是乖巧得很。
他拉开眉纱的手臂，让她安生坐在黑点虎上：“你想都别想。”
眉纱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那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说。反正你喜欢看戏，在一边自己慢慢看呗。”
“我说过，你想都别想。”申公豹把雷公鞭往她手边轻轻一挨，立刻她半身发麻。
“喂！”眉纱立刻瞪眼睛：“你这样耍赖啊！”怎么可以趁着自己没防备的时候用雷公鞭对付她？
“效果不错。”申公豹满意让黑点虎再加速，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南地。
雷公鞭一直挨着她肌肤，眉纱根本没办法换过这种浑身僵硬的麻感。
“我说……你再电下去，我就要口齿不清了。”她缓缓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口齿不清就不要乱说话，小心流口水。”申公豹点点眉纱的唇：“元始天尊一死，天界会很快混乱，不过在看戏之前，或许你可以先去看看我的洞府。”
“你的洞府？”
“正是，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天天在天上飞，连个根据地都没有吧？”
眉纱吐吐舌头，她的确一直这么认为。
“是吗？申公豹带走了那女人。”
在金鳌岛的王天君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召集了其他十天君。他没有提眉纱的问题，只是道：“听说了吗？昆仑山的元始天尊那老头死了。”
“这可是大事，怎么可能没听说？”秦天君道：“元始天尊一死，昆仑山就快支离破碎了。”
“支离破碎？你太小看昆仑山，那老头子多久都不管事，现在的领导者等于是太公望。那个狡猾的家伙，哼……培养了一个好继承者。”王天君咬着指甲，眼中闪过寒光：“而且昆仑山的战力一点儿没损失，如果我们要对他们动手，还是一场硬仗。”
“那怎么办？”
“把闻仲放出来。”
“放出来？闻仲怎么可能听我们的话。”其余十天君立刻反对。
“哼哼，不是闻仲听我们的话，而是我们‘请求’他。”王天君冷笑：“这样子，闻仲三下两下，就在我们的股掌之中了！”
他希望，金鳌岛的昆仑山的战争，能在那个女人回来之前结束。
否则，他的算计……
他有些愤愤，布置了这么久，眼看就可以亲自对昆仑山实行报复，那个老头子却被不知道什么人杀死，他怎么能甘心！
想起眉纱曾经说过的诡异话语，还有她对自己和杨戬的态度，他的神色就更加阴沉。
是她杀的？可能。但却没有任何人见过那真实。可若说不是她杀的，他却总有那种预感。
“王天君，你在想什么？我们不是去放出闻仲吗？”孙天君唤了他一声道。
“现在就去吧，我没有意见。”王天君起身，把和眉纱有关的事抛到脑后。反正这个女人暂时不会妨碍到他们，最好不要去主动招惹她。
西周的大军正在稳步推进，太公望却时不时看着天空发呆。
“太公望师叔？”杨戬奇怪地问。
“杨戬，我现在很担心昆仑山，战力几乎都集中在下界，前几日传来的消息，元始天尊大人又……如果闻仲现在进攻昆仑山的话，恐怕昆仑山没有抵挡之力。”
“那师叔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有闻仲的消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不过还好，闻仲没消息的话，暂时应该还不会进攻。所以，我想去金鳌岛一趟。”
“去金鳌岛？”
“是的，如果能以一些条件作为交换，让昆仑山和金鳌岛和谈的话，起码可以避免仙界大战。”太公望有抬头，看天空飞着的两个身影：“有采撷和那只猫在，我想我不必担心强敌来袭。西岐军事交给你，我也一样放心。嗯……”
说做就做，太公望直接飞起，头也不回地就跑掉。
“喂——”杨戬张大嘴巴。我说太公望师叔，你要把大权交给我可以，也要给我一张委任令吧？不然我怎么去指挥这帮家伙？
采撷从上面落下：“太公望大人又抛下大军跑掉了？”
“唉，应该说又给我找了一大堆麻烦才对。”杨戬道：“怎么让这帮家伙听话是大问题……采撷，或许你可以给我帮帮忙？”
采撷笑眯眯：“当然可以。”
杨戬还不知道，他的麻烦很快就会消失，太公望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是战争打开最后序幕的时候。
而此时，回到朝歌的璇歌也遇到了些麻烦。
纣王仍然在闻仲的府邸静养无错，但是她却没办法回去。一个意外之中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公明？”凭着眉纱给自己说过的众人的印象，璇歌试探着叫出他的名字。
他不是来找昆仑山的人战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好，美丽的小姐。”赵公明施礼。
就算原本很好，见到你也不能算好……璇歌抿了抿唇：“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啊，当然是有些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赵公明连连点头：“我受妲己所托，这位小姐，你和我一起走吧？”
璇歌摸着发侧头，微笑道：“随随便便就让陌生女子跟你走，这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我也没办法啊，不是这样的话，妲己不会愿意让我去和昆仑山战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总不能等金鳌岛先动起来。”赵公明连连摇头：“战斗、战斗……我们需要的，就是无止尽的华丽的战斗！”
“战斗狂，你和西索倒是很配。”璇歌撇唇，拿出自己的白色羽扇：“和昆仑的战斗，你尽可以随自己的意前去，何必一定要让妲己同意？莫忘记，你也是金鳌岛三强之一，和妲己本就是平等的。就算现在找个的一切被她掌控，难道还能决定你什么时候和谁战斗吗？被这些外因压制的战斗，又怎么能称得上华丽？”
“说的也是啊，这样的确不能算是华丽的战斗……”
随着羽扇轻轻摇动，带出来一阵醉人甜香。似不自觉的，赵公明便顺着璇歌的意思，按照她的想法去思考。
“正是如此的说法，如果你单只为了妲己的想法便放弃了自己一贯的原则，我想，就算你自己也不一定能看得起自己吧？”愈浓的香气中，璇歌的语声也更加温柔：“想做什么就去做，这才是你赵公明。身为金鳌岛三强之一，你有你的骄傲，属于战斗的骄傲……似这种傲骨，怎能被不懂得战斗的人玷污？”
“不懂战斗？”
“当然，妲己惯用阴谋诡计而不肯轻易出手，你怎能说这种人懂得战斗的真义？”璇歌低声道：“跟随你的心，不要去在乎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你的战斗，永远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
“是的，我的战斗，当然永远取决于我自己的决定。”赵公明喃喃自语，不断点头。
璇歌勾起嘴角，羽扇遮住半边容颜，一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去吧，既然你已然有了决定，就快点，去做吧……”
赵公明转身，眼神清澈而坚定，头也不回地离去。
璇歌敛起了容颜：“竟然这么大意靠近我，以为能够抵挡倾世元禳的诱惑，就可以对世间的所有魅惑之术免疫吗？还真是小看我啊。”
她不需要法宝的帮助，只要靠自己本身的魅意，就可以轻而易举让所有人按照她的想法行事。
“原来你也是狐族，好厉害的能力。”妲己慢慢从旁边踱出来，笑得很灿烂：“我试着让赵公明恢复正常都不可以呢?，真的是本身的魅惑术吗？讨厌~比人家的强了很多。”
“魅惑术是魅惑术，不过和你的不同而已。”璇歌道：“赵公明不在，换你亲自来阻挡我吗？”
“哎呀~人家怎么敢。”妲己立刻说：“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嘛，纣王陛下可是人家的哦，不管你是谁，总不能不问问人家，就把他抢去了嘛。”
“嗯……你的？没错，纣王的确应该是妲己的。”璇歌深深看着她：“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诚实回答我——你爱纣王吗？”
“爱？”妲己眨眨眼睛，捂住了双颊：“讨厌~?，怎么问人家这个问题嘛。”
“妲己，我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的做作。”璇歌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她不敢面对纣王却不能不守着纣王，最大的悲哀便是——这个妲己不爱纣王。
她又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个妲己不爱纣王呢？不过想一想，或许，不爱纣王的妲己才是真正的妲己，爱上纣王的妲己，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失败的结局，还缠绕了自己数千年之久，到现在仍旧无法摆脱。
“我没话想问你了，妲己，你做的很对、很好，错的是我。”璇歌道：“但是你要承认，适合纣王的不是你，而是错了的我。”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妲己平静开口。
“你不需要懂，但是从今日起，纣王就是我的。”妲己的态度让她心惊，从今日起，她算是真心愿意承担起纣王的一切。
“好啊~那就交给你，反正你也是用魅惑术而已。”妲己歪头看着璇歌回去闻仲府邸。
“大姐。”王贵人站出来：“为什么把纣王让给她？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
“计划仍然在进行着呢，贵人。”妲己笑道：“纣王早晚会完成进化，觉醒殷王朝潜藏在体内的血液，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就算在他身边的不是我，当周军开始进攻的时候，难道他就会袖手旁观吗？”
“当然不可能，他绝对会下场——啊！”
“呵呵，当然不会，我明白了。”
“就是啊，贵人……我们完全不需要担忧呢。”只要事情仍然在她掌握之下就好，那么多少有点儿变数，却也不要紧。
回头，却迎上了赵公明的目光。
“你清醒了吗？”
“我从一开始就神志清醒。”
“这么说，她没有魅惑你？”
“不，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魅惑术，我很有兴趣。”赵公明耸肩：“不太好解释反正我也不想解释，我要回金鳌岛了。”
“你带着你的徒弟们刚刚来了一次，什么都没做就要回去吗？真让人家失望。”妲己撒娇道。
“呵呵，我听说十天君因为我迟迟不动作再加上元始天尊的死已经放开闻仲，所以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闻仲肯定会第一时间去进攻昆仑山，我需要赶上这次壮丽的盛宴。至于你——”赵公明笑道：“不需要我帮忙，你也一样可以游刃有余是不是？毕竟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呢~?，赵公明真是的，你好任性哦。”妲己嘟着嘴巴说：“我又不能阻止你，那妲己只能这么算啦。”
“呵呵，你自己加油吧。”赵公明一样说走就走，半点儿犹豫也没有。
他离开之后，妲己抿了抿唇，似乎不太开心：“这下怎么办呢？我没想到他会离开呀，打乱了我很多计划呢。”
“可是我看大姐并没有着急的意思，心中一定另有算计吧？”王贵人问。
“呵呵……贵人，你真了解我。”妲己笑道：“算计当然是有的啊，我向来不喜欢只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呢。”
“那纣王那边？”
“呵呵……就让他这么办吧，仙界如果打起来，西周就没办法继续进军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妲己眯起一双狐瞳：“至于这个叫做璇歌的奇怪的女孩……我们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她的问话我很在意，让人感觉很奇怪呢。既然她那么在意纣王，我想我可以在这方面做手脚，让她也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纣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从见到妲己那一刹那，他就生活在梦境中。
这是个迷乱、甜美却倾颓的梦境，一个真实的梦——葬送一切的梦。
他知道这梦不该做下去，也知道这梦并不只是梦境，但在妲己的魅惑术下，他却迟迟不愿意苏醒。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一直到尽头，谁知道不知从何时起，梦境中多了一种奇怪的迷雾。
被这迷雾笼罩，他的身体既轻松又舒服，而迷雾下的妲己也不会那么让他觉得恐慌和冰冷，而显得温暖起来，能够感觉到真正的爱意。
那妲己没有那股让自己沉醉的甜香，让他的思绪逐渐恢复清醒，可是却真正爱上了她的温柔。
她是妲己，自己知道，可是当他能够分清现实和真正的梦境时，就觉得她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妲己还有些不同。但是自己清醒的时候只有闻仲和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香味的妲己在，完全看不到梦中人的影子。
随着身体的痛苦减轻、变化加大，神智也越来越清明。有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开始对现实中的妲己的香味反感，于是才惊觉，他已经爱上了那个梦中的妲己。
现实的和梦中的，明明该是一个人才对，他那一刻竟然分的那么清楚。
也是自那一刻起，他彻底挣脱了现实中妲己魅惑术的控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越是如此，他越想知道梦里的妲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每次自己都是被类似迷药的东西弄昏睡之后才能看到梦中的妲己，于是他靠墙坐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璇歌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样子。
她在暗影中便停下脚步。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了？或许早就知道，但她未曾想过，纣王会想要见到自己。
那双期冀的眼，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闭了闭眼睛，璇歌慢慢走出去：“纣王陛下，我们……初次见面。”
太公望半路遇到被发动的金鳌岛，急匆匆回来西岐找所有仙道回去昆仑山时，却得到另外一个消息。
“这怎么可能？是真是假？”
“是真的，太公望师叔，这是刚刚从朝歌那边过来的消息，还不到一天。”杨戬道：“我们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它的准确性。”
“可是，这怎么可能？纣王是不可能摆脱妲己的魅惑的，妲己也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太公望深深疑惑。
朝歌传来的消息，纣王忽然正常临朝，并颁下圣旨，废了妲己的后位。连闻仲都不在朝歌，纣王竟然能有这种魄力，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男人明明连天然道士都不是，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不如我去朝歌看一看吧。”杨戬提议。
太公望立刻摇头：“不行，这样太过危险。”
“就算危险，我们也必须把握相应的情报，不是吗？”杨戬潇洒地一甩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在妲己她们的眼皮下全身而退？难不成师叔你自己要去？”
“真不明白你的自信到底都是哪儿来的。”太公望翻白眼：“算了，想去就去吧，我懒得拦着你。”
“这样才对嘛，太公望师叔。”杨戬一副‘你就该如此犯懒’的表情。
太公望忍住想给他一脚的冲动：“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直接上昆仑山，和金鳌岛的对决不能没有你这种程度的仙道。”
“这个是自然的。”杨戬坐上哮天犬，潇洒远去。
太公望摇摇头：“其他人全数随我回去昆仑山……采撷，你和惑儿怎么办？”
“金鳌岛一样全员准备和你们决一死战，这里不会有任何战事了。我和惑儿既然被师父命令帮助你，自然会同你一起对付金鳌岛。”采撷大方表明了自己会帮忙的想法。
“那就先谢谢你了，就是不知道眉纱是跑去哪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太公望去集合其他人。
采撷和惑儿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
没有消息？那是他们看来。前几日元始天尊被杀，不就是眉纱的消息？
“师父这么做，或者她会去帮助金鳌岛。”采撷低声说。
“那和我们没关系，反正眉纱说过，不管她做什么，我们帮着太公望就好。”对于眉纱的命令，惑儿通常是理解得最透彻的一个。
“是啊，唉，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玩心又起，想玩左手打右手的游戏。”采撷叹气道：“如果遇到了师父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手下留情？”
“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知道眉纱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惑儿往采撷肩膀上一趴：“我只是一只吃饱睡死晒太阳的小猫，难得眉纱放猫吃鱼，没啥事你休想我动弹。”
“呵呵，当然，我怎么会劳动惑儿大人，我自己也该动弹动弹了。”看太公望那边已经准备完毕，采撷缓缓飞天。
“别跟我说劳动这个词儿，我可不觉得现在的我比你金贵，哈迪斯大人。”惑儿回嘴。
“呵……不需要这么叫我，既然是属于师父的，自然就比任何都要金贵。”采撷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黄巾力士：“至少和这些人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当然，你怎么会拿我和他们比？笨蛋。”惑儿伸出小爪子拍了拍采撷的侧颈，蹭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采撷还在注视着太公望等人。
看样子师父是打算好好玩一场，自己要怎么配合呢？
眉纱不知道采撷和惑儿的想法，事实上，现在的她根本还没有帮助金鳌岛还是昆仑山的念头。
她最后还是没能阻止申公豹把她绑到自己的洞府，正在和这个男人生闷气。
回到洞府的申公豹除去了他在外面那身疑似小丑装的古怪装束，只是一身普通衣裤，显得轻松了许多。
雷公鞭被扔到一边，眉纱身体的钝感逐渐消失。
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跳起来，一脚重重踩在雷公鞭上。
雷公鞭晃悠了两下，对着申公豹吐出点儿雷光似乎是在抱委屈，然后乖巧待在那里。
眉纱又踩了两脚，才走到申公豹身边。
申公豹敏捷抓住她打过来的手：“你也想跟我两脚？”
“我的确是有这个意思！”眉纱又挥另外一只手打来，一样被他抓住。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较着劲，谁都不肯放手。
“唉……”眉纱忽然叹一口气，就这样让申公豹抓着，滑入他怀里：“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吗？黑点虎的千里眼很好用对不对？虽然你以前也没接触过感情，但你比谁学得都快。”
申公豹松开手，抱住她：“要是真和闻仲打起来，我不会输给他。”
“嗯哼，这点我绝对相信。”
记得一直到最后，申公豹都没有展现过真正的实力。他识时务、懂得抓住机会、能进能退……他从没展现过自己极限的力量，也很少让自己受伤。在原书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一个够资格去挑战伏羲、没有人知道底线的存在。
“你会和闻仲打吗？”眉纱忽然问。
申公豹沉默半晌，很郁闷地回答：“不打。”和闻仲战斗严重违反他的一贯风格。
“所以说还是算了。”抬头细细吻他，贴着他的唇，眉纱喃喃：“没有人绑得住我，就像没有人绑得住你一样。”
申公豹很像抿紧唇表示自己的坚持，在眉纱舌尖的轻柔碰触下，却还是忍不住回应她的吻。
心中的郁结并没有平复，但却莫名的无法发作。
这个女人……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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