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No.5——岁星
眉纱很开心，凯厄斯杀了几个狼人心情也不错。
结果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回来，就遇到了一个不让他们开心的。
爱德华已经来了很久，水都已经喝了好几杯。
眉纱撇唇：“吸血鬼可以不懂礼貌的？明明家里没人，出去等都不会。”
“我有话要说。”爱德华开口：“是非常重要的话，否则我不会来打扰你们。”
“猜到啦，平时躲都躲不及的。”眉纱坐在一边：“说。”
“来找你时，和你说了什么？”
“你是来求教我？”
“是。”
“口气不像。”眉纱十指交叉支着下巴：“或许你该换一种问法。”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请你告诉我，和你说了什么。”
这个口气好了很多，眉纱带着满意的神色：“你问过了？”
爱德华点头：“她不肯告诉我，她只说要我别担心。”
“那我也不该告诉你，这只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我只是‘碰巧’知道了而已。不告诉你，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爱德华不住地摇头：“我没办法放心，平时就愿意胡思乱想，我不能让她因为我的隐瞒陷入危险。”
“呵呵，照这么说，你有事情瞒着她，她也有事情瞒着你，这样很公平。既然你不打算先说明，又何必要知道的心事？”
爱德华还要说什么，眉纱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两个人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你们再稚嫩也不要把别人扯进来。”
话都说到这地步，爱德华只能走，眉纱果然不待见他，贝拉能得到答案，他就只能灰溜溜走掉。
“眉纱……”他最后迟疑着说：“我如何不要紧，但我希望你能照顾。”
“不需要我照顾，难道你要退缩？如果你退缩了，我会记得给另找一个如意郎君。”
眉纱最绝的一点，就是在看出你想后退的时候，先把你的退路都截断。
“眉纱！”爱德华立刻激动起来。
“如果你打算放弃，应该不会在乎这女孩有其他男人。”
眉纱常常只在乎结果，为了不让他太长时间打扰他们，凯厄斯开口：“发生什么？”
“……的生日。”
“我知道，她说要和你一起过。”
“是的。但是不小心受了伤，她的血……”
“啊！”眉纱恍然：“你们家里谁没有忍住？不会是你自己吧？”
“。”
“嗯哼，这很好。”
“很好？”
“起码没有伤到，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你发现了问题所在。”眉纱啧啧：“到头来你还在犹豫是不是该把变成吸血鬼，否则你不会选择离开。”
“我没有说我要离开她。”
“你有这个想法了。”
“……是的。”爱德华沉重地低下头：“太信任我，我不可以伤害她。”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眉纱看向凯厄斯。
“很慷慨。”凯厄斯配合她。
“不……不！”爱德华立刻摇头：“她离开我之后就可以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活着，不需要再和吸血鬼有联系。”
“那不代表吸血鬼不可以攻击她。”眉纱怀疑他的脑袋里也缺根弦：“这么甜美的食物已经暴露，怎么可能是一句不就可以解决的？”
“怎么可以这样？那——”爱德华显得有些慌乱：“那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
“‘你们’？看来我是彻底变成坏人喽，真没办法。”眉纱窝到一边不理他。
“你所说的和所决定的一切都没有丝毫意义。”凯厄斯冷然开口：“已经完全清楚我们的身份，那是因为你们一家承认了她的身份，承认她将成为你们的一员。而她甜美的身份预示就算将有关吸血鬼的一切全部忘掉，也没有理由再过平静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放过如此难得的猎物。她或者变成吸血鬼，或者死，没有第三条路。再提醒你一点，如果你不打算改变你的女孩，又不允许我们杀了她的话，就等于是一家在人类面前暴露了吸血鬼的身份，这是大罪，破坏了最严格的规则，你们都要死。”
爱德华的脸庞已经苍白得可怕，凯厄斯嗤笑：“果然如所说是小孩子，你做决定之前从不知道什么叫考虑大局？”
“别太激动，，你是掌握一个大家族事务的，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没有可比性也不需要生气。”眉纱在一边说风凉话。
“我以为你和是朋友。”爱德华终于忍不住说。
“当然，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拿怎么样。”眉纱神色一寒：“听着，不是说是朋友就要支持你们的一切决定，尤其当这个决定在我眼里显得很白痴的时候。再说一遍，感情的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再到我这里来聒噪，我就直接把变成吸血鬼。啊……弄不好她很愿意我这么做。”
爱德华沉默，贝拉是不是要转变他都没有决定，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出手。
“去吧，一样会给你时间，不过你要做好决定。”眉纱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凯厄斯把眉纱拉进自己怀里：“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帮这种忙。”这明显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对方弄不好都不明白你话中深意。
“这叫尽人事，不做好应做的，又怎么能平静看戏？”眉纱打个哈欠：“狼人，还有d的选择，最近又要热闹了。”
“给你演戏的里面没有我吧？”
“那要看你对那些狼人的态度。”
“……别想我会放过，如果他们还是不知进退，擅自来阻挠我的事，那演出戏给你看也未尝不可。”
“那是当然的，你的恐怖片一定很棒。”眉纱蹭蹭他胸膛：“不许说话不许动，我要睡觉了。”
凯厄斯只能不说话也不动，让眉纱靠着睡。
一个吸血鬼哪像她那么能睡，真古怪。
最后追逐在梦中的，一直为停的脚步，布满耳边的风声……
璇歌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白云离自己很近，飞速后退成片，耳边也真的充满了风声。
“你总算醒了。”眉纱将她高高抛起，再落下的时候已经不复那种浑浑噩噩。
“你……疯了啊。”璇歌晃着脑袋：“干嘛突然玩这个？”奇怪，她头好疼，不会吹风吹坏了？
“不这么玩你还不会醒。”眉纱给她一杯石乳：“你太小看狼人了，竟然还故意去招惹阿尔法血统，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
“狼人？嗯。”璇歌敲了敲脑袋：“我不是被下药了吧？”
“谁能药倒你？是法术。”狼人不像吸血鬼那么擅长异术，但也有那么一两个压箱底的。
“不用来对付吸血鬼，用来对付自己人！”璇歌这回真是被气到了，完全不想再理会这帮家伙。
“你也不能全怪他们，谁让他们昨天去派人找的麻烦，反而被杀了三匹狼。”眉纱道：“狼人本来就少，这样一次下去，心慌意乱也是必然。”
“心慌意乱就来找我的麻烦？真是犯白痴。”璇歌决定把这帮家伙彻底放弃：“那你怎么想着来找我的？”
“我也没想到他们真会笨到对你动手，又怎么会去找你？是来找我，让我帮帮你的忙。”
“？那个没变异的小狼人？”
“现在变了，还和打了一架。不过对你不错啊，你做了什么？”
“没有，我只不过告诉他，让他去查自己的身份，看来他照着我的话做了。”
“所以这个小狼人就帮着你？这次做的不错嘛，得到阿尔法的助力，还用管别人么？”
“得了吧，他要是能乾刚独断，还用你来救我？阿尔法也只是说说，顶多实力最强罢了。”一杯石乳喝干，璇歌舒服了不少。
“其实狼人真的不是吸血鬼的对手，数量稀少能力不足，普通吸血鬼一对一还可以，一对多或者遇上大家族，还不死上加死。”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他们自己要锄强扶弱，我的话有人听么？”璇歌落在枝头：“狼人血性太足，你不彻底打压的话他们不会回头。”
“彻底打压的话，他们也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眉纱挑眉：“虽然你说话越来越合我意，也要确定你真不会心疼。”
“我不会，我为什么要心疼？”这有值得她心疼的吗？眉纱问的真是古怪。
“也许有的，例如那个要我来帮忙的小阿尔法。”眉纱眯起眼睛：“对付狼人也要对付他，他对我们的敌意可不比其他狼人少，或者这就是所谓天敌骨血里的敌对因子？必然会爆发。”
“唔……怎么说他也救了我的，你就不要对他动手。”只要眉纱不动手，他会不会死在其他吸血鬼手上，就要看他的能力。
“OK，这么点小事我还做得到。”眉纱歪头看着她：“你真没动心？这明明是你的型。”
“型什么？我又不是你，有那么多男人还不够。”璇歌自诩专一这点还没变。
“你现在也没那么坚持一定要真爱啦，还跟我犟什么？”眉纱揶揄道：“反正你要是真的在意他记得跟我说声，免得我一不小心伤了他，你心疼。”
“那你不会不要一不小心吗？”璇歌立刻说。
“哎？”眉纱睁大眼睛：“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真的认真了？”
“咳……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会不会变成真的。”璇歌眼神游移不定。
“将来哦，看来你还真有点这个意思，那我知道了。”回去要提醒凯厄斯，不要伤到这个阿尔法。
“该打就打，你别动手就成。”璇歌看出眉纱的想法。
“你不心疼？”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心疼什么？要是你男人因为留手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不光心疼了。”
“呵……明白了，我不出手就是。”如果璇歌真的不想让那个小阿尔法死，自然会去救。
“唉，”璇歌忽然叹气，“没有个正事做的时候，俩男人也能被当成大事了。”这样以前的话，谁会放在心上，自己耍去。
“不过日子这么过才有趣，不紧张不无聊。”眉纱伸个懒腰，让清晨的寒风吹过身体：“我先回去了？”
“嗯，狼人肯定会全力捕杀你的，如果的人不来，你最好时时守着他。”
“我是想让来的，毕竟一个人再厉害也对付不了那么多，若总是我护着他，他会不高兴的。”
“对哦，你更喜欢你男人护着你。
“他们也更喜欢护着我呀，大男子主义的心情总要关照着，你总不能真让我只找小白脸。”相对来讲，眉纱更喜欢有担当的男人，纵使她根本不需要人保护。
“所以我才觉得你奇怪，如果没有这个必要的话，我更希望我喜欢的人陪在我身边，每日甜甜蜜蜜，多好。”
“我不成啊，真是这样一个天天日日腻在一起我很快就会烦了，还不如不要太在乎相聚。”眉纱挥手：“这个话题出现在你我之间太诡异，Pass。”
“那你回去吧，有事再来找我。”
“你换成有空再来找我，我会更开心。”眉纱飞她一吻：“相思难熬，你要真有这个意思就别让小狼人空等，至少我觉着他比你更清楚些。”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眉纱老样子话只说一半，径自离开，吊着璇歌自己一个胡思乱想。
“这个混账还那个脾气，话说一半，难道我还能自己去问不成？
这个阴沉多雨的清凉小镇终于进入恐慌期，死人还在继续，几乎一天一个，凶手一直捉不到，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吸血鬼的传闻越来越多，血被放干了的尸体，尖锐的咬痕，神出鬼没的妖物……
贝拉的父亲已经连续两天都没睡觉，愁眉不展。
“你休息一下吧，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她忍不住说：“或许……或许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能力能解决，你又何必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父亲却答非所问：“最近这么乱，你小心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总出去见那个n了。”
贝拉无奈：“d一直对我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对他有偏见？”
查理爸爸有点儿不自在：“还不是你最近似乎在和他吵架，每天都不开心，所以我才……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没事啊，既然我和是情侣，有时候斗斗嘴也很正常，你不用担心。”贝拉立刻又把话题带开，不再纠缠在这个上面。
“嗨~。”窗口突然传来说话声，吓了两个人一跳。
“我的朋友。”贝拉连忙说，走到窗口看见眉纱站在那里飘飘悠悠：“眉纱，你怎么也和一样上蹿下跳？我爸爸还在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飘在空中吓他。”眉纱示意贝拉看，自己是站在树枝上的。
贝拉吐出口气，失笑道：“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其实……还是来见你父亲的。”眉纱往里面张了张：“可以进去吗？”
“以是……喂！”贝拉连忙推着她：“走正门。”
等眉纱从正门进来的时候，查理爸爸的脸色更难看了。
贝拉这个是什么朋友？有好好的门不走去走窗户，身上的衣服也怪怪的，不像正常人的衣服。
其实这不怪眉纱，她从来都喜欢这种轻飘飘层层叠叠类似中国古式的衣类，偏偏外国不兴这一型。
“你好，爸爸。”
“……你好。”查理看了贝拉一样，只好先让人进来再说。
“找我有什么事？”
“我其实不想来麻烦您的。”眉纱的羞涩有礼让查理的印象好了些，不过很快这好印象就大打折扣，因为眉纱说——
“我本来想自己潜进去，可是那里为什么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呢？怕人来偷尸吗？”
“你是什么意思？”最近查理被这件事情弄得精神紧张，一提起来就咬牙切齿。
“我想去看看尸体，我记得所有尸体都在警局的地下室放着，等待一切查清之后才准备一具具送回去。”
“不可能！”查理一口否认：“那是机密，你们小孩看什么。”
“看了之后才能给您一些帮助不是？我和一般的小孩子不同。”眉纱看进查理的眼睛：“让我去看看，好让一切尽快水落石出，你也不希望你可爱的女人一直为你如此担心吧？”
普通人对眉纱的魔力根本没有抵抗力，查理很快迷迷糊糊点头：“我知道了，我带你去。”
贝拉急忙拉住眉纱：“这到底怎么回事？”
“放心，我会拿你爸爸怎么样吗？只不过让他安稳一下，这样乖乖带我去总比劝说好，我劝了他也不会听。”眉纱揉揉贝拉的发，查理已经披了外衣走出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贝拉连忙跟出。
“去看尸体？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我可不想吓到你，你的又要心疼，等我们回来。”
贝拉还要说什么，她倔强的时候也是谁的话都不听。
不过爱德华拿她没办法，不代表眉纱也一样没办法。
她慢慢向贝拉凑过去，慢慢低头，带着勾魂的笑意：“别这么倔强，再板着一张脸的话，我可是要吻你的哦。”
贝拉刷的红了脸，说了一句再见之后，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不为别的，眉纱真的亲过。
“我们走吧，爸爸。”眉纱心情大好。
警局的地下室一片冰冷，虽然尸体保存的很好，但因为没有特别冷冻库的关系，最早几天的皮肤已经又开始发软，脱离了死后硬直之后，就要开始腐坏。
眉纱走过去戳了戳，在每个伤口上仔细查看。
的确是吸血鬼的伤口，但往近期的看，有几个的伤口带着古怪的撕裂痕迹。仍然是吸血鬼，但却绝对不是凯厄斯的做法。
“我就觉得最近狩猎很频繁，陪着我的时间大多，哪有空去找人类和他玩？”
有其他吸血鬼浑水摸鱼，却让凯厄斯承受了所有罪案。虽然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命他不会在意，但她会在意。谁有胆量连沃尔图里家的长老一并算计，不在乎给他找麻烦？当然，对方不一定知道凯厄斯的身份，但总要做好一切准备。
将并非凯厄斯咬死的身体伤口附近都掐出一个细细的痕迹，眉纱才离开。凶手把时间把握得很好，通常都是她和凯厄斯绝对不可能出动的时候，对他们很了解。熟悉的吸血鬼，沃尔图里的敌人？很有可能。
在最新的尸体上小心提取到的气味，摄入鼻端，记在心间。
这件事还是她偷偷去处理，不要告诉凯厄斯。
“谢谢你帮忙，爸爸，回去之后忘记这件事，忘记怪物和压力，放松心情，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顺便给查理做完心理辅导，眉纱放他回去，自己也回家。
她相信凯厄斯没空管她去哪儿，随着死人越来越多，他和狼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现在凯厄斯只是在意她出手与否，对她是否暗中调查别的事情半点不在意。
不过眉纱刚知道他原来被凶恶的狼人袭击过，难怪这么恨之入骨。不可调和的内部矛盾啊。
想了想，眉纱拿起手机拨号。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吓了璇歌一大跳，发现是自己身上的，连忙翻来找去，直到翻出一款她从没见过的手机。
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璇歌挣扎了半晌，把耳机挂上：“喂？”
“这么久才接，你不是真的直到我打给你才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个电话吧？”
“……你给我电话做什么？怕联系不上我吗？”
“虽然说有法术，但既然是现代科技社会，运用科技也是理所当然。”眉纱声音特别轻快：“我最近有事情要做，和狼人的战斗我也许不能参加，你那边如何呢？”
“我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参加过。”璇歌立刻说。
“哦？看来你没打算和你的小狼人坠入爱河，还是他惹你生气了？”
“我没和任何人谈恋爱！”
“是的是的，是我误会了，别激动哦。”
“那你打算去哪里？狼人可是准备要全面进攻的。”
“我有我自己的游戏，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在等着我，我怎么可能拒绝？”
“那你的男人你不管了？对他真有信心。”
“来了，今晚就会到，他们和狼人的战斗没有我插手的必要。”她的信心从来不会太多堆在别人身上。
“也许他们想让你插手，好表明才是你最在意的。”
“嗯……我只能说吸血鬼拥有人类的智慧，并非未开化的狼，他们懂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事实上一开始就已经全然看透，并且明智的从未招惹过，这是沃尔图里最得人喜欢的一点。
“唉，要是这帮蠢狗也知道这点，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呵呵，你什么时候和一个口吻了？反正这事你不管我也不管，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你说的游戏是什么？加上我一份？”
“我发现有其他吸血鬼浑水摸鱼，要替我家的去清理门户，加上你一份也好。”楼上灯火仍在，凯厄斯还没有睡。
“那我还是不去了，我对给吸血鬼撑腰没兴趣，你加上惑儿OK？”
“打打架没问题，玩游戏就差了点，你真的不去？”推开卧室门，眉纱对他笑笑。
“别忘记这边也有一场好戏看，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不需要现场讲解？”
“还是你了解我，那就好好看，千万别伤风感冒。”眉纱窝在凯厄斯怀里。
“我不往那风眼里钻，又怎么可能被抓到？”璇歌轻笑：“顾好你自己就成，阴沟里翻船要招人笑话的。”
“那我当然不能给你这个机会啦。”
“呵呵呵，拜拜。”
“拜。”
挂了电话，她抬头：“干嘛一直瞅着我？”
“你和这个璇歌说话经常这样词不达意隐喻连连？”从进了这个屋子开始，说话就没一句能让人听明白的。
“偶尔，转弯抹角一点对大脑开发有好处。”眉纱半开玩笑。
“或者说从你嘴里吐出来的事大多数不希望别人知道，才这么逐渐养成了习惯。”凯厄斯看人方面还是很准。
“都有啦，既然知道是习惯就别介意。”隐瞒实情是她的习惯，不过这次可是善意的隐瞒。
“我懒得问……你的私事。”凯厄斯加重了私事二字，他知道眉纱听得懂。
眉纱暗暗吐舌头，答应得干脆：“嗯，当然只有私事才会暗暗瞒下来啊。”
“结果，你瞒了我多少私事？”凯厄斯挑眉问。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眉纱一贯笑嘻嘻。
“我有种不对的感觉。”凯厄斯掬起她一缕发，用力攥了攥：“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骗我，否则——”
“哎呀呀，那可不一定。”眉纱脑袋一晃一晃故作可爱：“你知道我时常骗人的嘛，有时候顺口就骗了，不经过大脑的你也生气吗？”
凯厄斯无语，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不经大脑思考的顺口骗人？这是哪养成的哪门子习惯？
“别介意，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养成这种习惯，不过人家都说环境造就人，所以是环境的错不是我的错。”
“强词夺理。”凯厄斯闭眼：“还有两个小时他们就到，我想休息一下。”
“都是卫队？还是另有长老？”
“你以为区区几名狼人，还需要耗费多少功夫？”凯厄斯懒懒回答：“长老有我一名就够了。”
“小心阴沟里翻船。”眉纱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眉间：“就算吸血鬼不需要睡眠你也该睡一下，就不会憔悴的这么吓人了。”
凯厄斯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逐渐入眠。
眉纱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月色渐圆，圆月会让狼人和吸血鬼的能力都增强不少，自然也包括她。不过她很久没在圆月下吸收力量了，沧海一粟，起不到多大作用。
现在对她而言，吸收力量的最好办法是吃，吃进各种各样具有能量的活物或死物，在体内囤积，化为自身魔力。
小心挪开凯厄斯的手，她走到窗边去看外面。
夜色沉静，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时而传来夜枭的号叫，夜的魔魅完全展现，没有任何地方不对。
抬头看见月光夹杂红晕，杀气渲染了血色，星子黯淡，杀气和战斗都尚未结束，还有更大的局在后面。
向北方寻去，一颗黯淡的星子独自飘在一小块空旷的黑幕。
但仔细看去，它却明亮异常，只要你注视着它，它就可以越来越绚丽，最后在你面前化为五彩笼罩的星球，仿佛跨出一步就可以到达，艳丽的令人窒息。
那就是时空境管局的所在，也就是眉纱现在的老窝。
和眉纱关系亲密的人都知道，当五彩迷雾散开时眉纱身在其中，他们就可以按特定方位跨出那一步，去见他们想见的人。
不过来的人还是很少，因为没有眉纱的世界时间流逝相当慢，等他们想见的时候，眉纱通常已经回去了。
时空境管局没有异常，收回眼光，眉纱叹口气。
这个必然，连宙斯都被采撷揪出来杀了，还有谁有能耐动摇她的根基？这种日子舒心归舒心，但每日只是在不同世界小打小闹，不得不说——无聊。
又叹口气，□□稳的日子果然不适合她，能够旗鼓相当的对手在哪里？
再一次扫视这个小镇的街道，还是什么都找不到。找不到才正常，她又不是瘟神，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惹出成打的麻烦。
放下窗帘躺回去，凯厄斯搂住她。
“你没睡？”眉纱问。
“你没睡。”凯厄斯回答。
眉纱甜甜笑了：“这次一起睡吧。”
好吧，其实平静的生活也不错，会有个人抱你在怀里，时时等你入眠，这种感觉也只有足够平静的日子才能获得。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平稳，外头月亮越升高了些。
沃尔图里家的卫士来的时候，凯厄斯的精神头不错，眉纱仍未醒。
她从来睡下去就不愿起来，这点凯厄斯深有体会。他关上卧房的门：“尽量保持安静。”
简目光灵动：凯厄斯难道真的？凯厄斯已经扔出地图给他们：“狼人的分布和势力，记清楚。”
简大致看了一遍：“看来他们已经多次入侵吸血鬼的势力范围。”
“对郎人来说这很正常，他们首先具备强烈的侵略性，不懂什么叫领地感，也不懂什么是规则束缚。”在凯厄斯口中，狼人绝对是没有半点好处。
“不过看数量不多，十几只吗？”
“算上无法变身的和老者，一共十九只。”
简微微皱眉，这个数量似乎没有理由让凯厄斯叫他们来帮忙。
“还有家。”凯厄斯用最简明的方式说明卡伦一家和某个美味人类的关系。
如果爱德华·卡伦还保持着原有的看法，那他们必然要为敌。和狼人联手？现在当然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反正素食者和狼人又没有冲突。
“明白了，我们会在给家的期限来临之前解决掉所有狼人。”简立刻说，当然不会让他们有合作的机会。
“不，狼人交给我自己解决，你们去注意一家就好。”杀死狼人的机会他不会交给任何人，一定要自己撕碎他们，沾染了他们的鲜血才开心。
“那么眉纱呢？她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做？”
“……不，她和我一起行动。”知道简这话可能是代阿罗问，凯厄斯替眉纱揽下：“或者她有其他计划，我心中自然有数。”
“……good。”简正色：“从即日起，家将处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自然应该如此，你自己决定。”凯厄斯对简很放心。
“这是Aro让我给你的。”简拿出一瓶血，里面纯红色的一滴，当然是璇歌的血。
“哥哥试验过没有问题，它可以大幅度提升实力，不过会有点痛苦。”
凯厄斯接过那瓶子：“是非常痛苦才对，不过可以承受。Aro把血都用光了吗？”
“是的，分给了长老和护卫，非常有用。”
“……可惜。”凯厄斯把它倒进口中：“这东西不止能提升一次，它可以在单独一名吸血鬼上叠加，而且每次都是提升双倍。”
也就是说，这个方法可以集中制造高手，也许只给一个人喝的话，这个人可以无人能敌。
“哦？”简看看空瓶：“现在说恐怕没用。”
“也并非真的没用，让Aro知道就好。”眉纱给她喝过两次，每次也只是一滴，太多了恐怕无法承受。
不过她那里有整整两个大肚瓶，加起来少说也有千滴。
璇歌的血？可惜，他们勉强控制住那女人的那时，根本就没有放血的机会。
“，你有机会再拿到这血液？”
“也许，不一定。”他不会主动向眉纱讨要，更不是为了这点血和她在一起。
简的眼神闪了闪：“希望可以。”
“你们去吧，这里没有其他事。”
简后退一步：“我们告退。”
她走之前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凯厄斯看得清楚。
“Aro绝对吩咐了她，要见见我现在如何。”眉纱推门：“你知道我醒着还不让我见，不怕我对怎么样？”
“到怎么样的时候再说，现在你还不会做什么，我会告诉他们尽量不要招惹你。”眉纱的性格他这些日子也知道不少，既然有自己在中间，除非沃尔图里家真的把她惹毛了，不然她绝不会反目为敌。
“你倒是把我了解个透彻，能够搓圆捏扁了哎。”眉纱敲他肩膀。
凯厄斯伸手抓住她拳头：“他们来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去玩？”
“我自己去玩，跟着你没什么意思，看戏的一个就够了。”
“其他地方很有意思吗？你说的看戏的是谁？”
“璇歌啊，除了她还能有谁有心情去看戏？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她去看现场，回来好给我好好讲解。”眉纱手指扫过凯厄斯下巴：“美人儿，记得要好好打，有别人给我传消息，你可别丢人。”
凯厄斯拍下她的手，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和那些蠢狗打我会输吗？还有，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喜欢。”眉纱凑上前，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亲昵地在他颈间磨蹭：“你记得啊，如果出什么意料外的问题不许硬撑，反正我们的时间多得很，吊着他们玩也是一样的，省得杀的太快没有成就感。”
“我可以解决他们，不要让我再说一遍。”知道眉纱是担心他，凯厄斯立刻沉声说。
“好的，我当然相信你。”眉纱吻了吻他的唇：“那就加油，我要先走了哟。”
“你去做什么？”凯厄斯忍不住问，她这两天神秘兮兮的调查，他是不想管，不过这时候的感觉很不对。
“你……想在我对付狼人的时候去解决什么？”
“哇！你的直觉能不能不要那么准？吓死人了。”眉纱立刻笑嘻嘻地说：“不过没有关系啦，我的力量你信不过吗？不管对付谁都是小菜一碟，我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烦心。”
凯厄斯冷冷扫她一眼，自己是几句好话就能哄的？不过也罢，他懒得管：“你自己小心就是，我管得了你吗？”
“你想管就管得了喽，我难道有那么不服管吗？”眉纱嘻嘻笑着坐到一边：“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先送你走好了。”
“目送吗？”
“呵，不然呢？”
“到城郊。”
战斗的地方在城郊树林外，临近卡伦一家的领地，靠海。
这是凯厄斯特意选择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还可以试探卡伦家的忠诚。
无论吸血鬼到底分成多少派系，和哪个种族过于亲密都一样，如果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去攻击同族，就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城郊树林外，眉纱突然闻到鲜血的气味飘散，在空中缓缓扭曲于无形。
她立刻停下脚步，想闻出这气味出现在哪里。
“东北方的海面上，应该有人出船被袭击了。”凯厄斯道：“你查的就是这个？”
“不该查吗？”
“随便，在我看来没有必要。”几个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地厚想浑水摸鱼，等灭了狼人之后再收拾就可以。
“我不想和你一起玩嘛，好事都交给你，我根本没什么可做。蚂蚱腿上也是肉啦，总要自己玩玩。”眉纱说的头头是道：“所以你对付狼人，我去对付要对付你的人。”
“这个随便你。”凯厄斯看向身后不远处，简他们五只吸血鬼已经守在那里，暗中观察。
“我这边不需要你担心，自己注意些。”想着简的态度，凯厄斯突然低下头，在眉纱额头上吻了一下。
眉纱摸摸额头对他一笑，凯厄斯很少在外面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去吧。”凯厄斯面色有些窘促，又催了她一声。
眉纱笑着到一边的崖上，涌身跳入大海。
凯厄斯走到崖边低头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了吗？一群落水狗。”
狼人残余的几乎全部来到这里，领头的一个便是雅各布，他是狼族的阿尔法，就算太过年轻，也必须背负起该背负的责任。
凯厄斯的眉头微皱，不过很快放松。
这是对方自己来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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