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雪夜杀
千寻乘车离开快半个小时了，但虎爷只是面目阴沉，看不出喜乐的坐在赌桌前，一旁输了三千万的华子满面通红，尴尬的坐立不安。
许久之后，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如虎爷般的光头中年人推开赌场的大门，几步走到虎爷面前，低头欠身，说道：“虎爷，查清楚了，那小子坐车奔蛟市去了，车上只有他和司机两个，没有其他的人。”
虎爷阴沉的脸有了一丝变化，紧皱的眉也舒展了一些，站起身来道：“疯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不想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话落，虎爷一双眼阴沉的看着外面的大雪，杀气弥漫，而疯子道了声是，走了出去。
不多时，门外人声杂乱，接着，一阵汽车轰鸣，十几具大灯将雪夜照的如同白昼，但很快，随着汽车驶出，往夜繁华的赌场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千寻，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座驾的后座上，开车的是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看不出具体的年纪，只是那一双眼睛，不时释放着着沧桑与冷漠的光芒。
“兄弟，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幅闷葫芦的样子啊。”千寻抽出一支烟，摇下车窗，拿出火机点燃，用力吸了一口，显得十分轻松惬意。
“千寻，你的赌技进步的真快。”面具男声音沙哑，话语中听不出一丝表扬或者恭维，只是专注的开着车，车速不快，控制在三档。
“算了，接触久了才发现和你说话真累。”千寻苦笑摇头，手指一弹，一截烟灰飞出车外，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他们会追上来吗？”
“他们已经来了。”面具男看了一眼倒车镜，接着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自己走下了车，而千寻动都没有动。
半分钟后，五六辆越野车出现在面具男的视野，接着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后，五辆车将千寻停车的位置围在中间，随即，二十左右个身着轻羽绒的人走了下来，人群中，有刚过二十稚气未脱的青年，也有膀大腰圆的中年，但是手中都拎着钢刀，眼放杀气，动作整洁地将站在那里的一动不动的面具男围成一个圆圈，一看，就是长干这种事，经验老道丰富。
二十多人中，领头的是一个光头，正是疯子，此时，疯子不禁长舒了一口闷气，本来接到虎爷的任务他一阵头疼，心想要是千寻开车开的快，他就要跟到市里，到了市里，动起手来可就麻烦了。
而现在，这两个傻冒竟然在等他，在这荒郊野外的国道上，人杀了，再把车子点了来个毁尸灭迹……想到这，疯子不由地肆无忌惮放声大笑，笑声中，杀气毕露。
疯子的尖刀刀锋前指面具男，开口狞声道：“缩头藏尾的家伙，竟然敢在这里等你疯爷，给你个机会，你想怎么个死法。”
面具男没有回话，胳膊一抖，一支甩棍突的出现在手中，一按开关，三截一尺半的甩棍展开，棍身乌黑，顶端带尖，强烈的车灯下，不反一丝光线，看材质不似钢铁所制，倒像是一件仿造杀人利器所铸的艺术品。
面具男一句话不答，使疯子不仅有些尴尬，想他可是虎爷手下最强的悍将，带着手下这群兄弟，专门为虎爷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些年背负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算是百人斩了，江湖人送外号疯子，可见其疯狂，此时不由地心里升起一股怒气道：“你叫什么，疯爷我不杀无名鼠辈。”
面具男眼光变得有些深邃，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追忆，一字一句的说道：“上落碧琼下黄泉，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话落，面具男倒提手中棍，风一般向最近那个人奔去。
“给老子上，砍死他。”疯子怒声大吼，手一挥，手下二十多人都举着开山刀，迎了上去，而疯子本人却没有动，他认为，二十多人打一个，哪怕老虎再强，在群狼面前，也最多是能能支撑一会，最终还是要被群狼撕碎的，而且他的这群手下，可都是身经百战的。
想到这，疯子掏出随身携带的雪茄，用名贵的限量版ZIPO火机点燃，满意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尼古丁香纯的味道让疯子浑身舒爽，让他不由地笑了，只是笑里面是残忍，他在想：一会要把这个狂妄的面具男剁成碎肉喂狗，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雪地上，鲜血洒落……
面具男一棍砸下，青年随意的举刀上挡，不过，青年下一刻躺在了雪地上，天灵盖被砸塌，红的白的流了一地，青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断掉的钢刀，致死他都不相信，一个人的力量竟然可以这么大。
这只是其中一个小片段，随着面具男每一棍打下去，都会带走一条人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也许是被杂乱吵到了，千寻适时打开音乐。
歌曲是屠刚的《云风2》，千寻将音乐开的很大，沧桑的声音，激昂的音乐充满这片天地。
“风卷尘沙起，刀挥血落地……”棍在刀中窜梭，翻手握住一人手腕，扭过一把刺向自己胸口的尖刀，反刺入那人胸口，刀尖透胸而过，鲜血顺着血槽穿成线滴落在雪地……
“刀剑穿梭急，饱蘸热血书过去……”面具男左臂夹着光头男的尖刀，手中甩棍刺出，一棍正中咽喉，穿喉而过后，手一横，甩棍一摆，尖端又划开一人的喉咙，甩棍拔出，两人同时捂着喉结，手缝间鲜血涌出，永远的倒下。
“只有情深似海义无边，任凭他人留弃。”歌曲最后一字终结，雪地上，只剩下依旧冷漠的面具男和嘴张成O字，雪茄掉在雪中而不自知的光头疯子。
此时，看着带着恶鬼面具的男子，光头疯子仿似看到了地府中的催命阎王，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看了眼满地死尸，疯子满是汗渍的喉节上下涌动，他明白了，不是对方傻的在这等他，而是不在乎，不对，是无视……
“杀神，这是一个杀神……”疯子心中呐喊，此时，他连跑的勇气都丧失了，看着面具男面具后冷漠的眼神，好似横满‘血’地人不是他杀的一般，他觉得，自己的百人斩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而面具男这是杀了多少人之后，眼神才能有这样的冷漠。
这时，千寻打开车门走下车，看了满地的尸体，拍了拍面具男的肩膀，轻叹一声，指着光头疯子道：“今天，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疯子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现在终于安全了。
“不过，也要留点纪念。”话落，千寻手指间飞出一张纸牌，纸牌绕着光头上绕了一圈落在了雪地上，而随着纸牌一起落地的，还有光头疯子的一对耳朵，看着此时疯子的模样，千寻轻笑道，“这才有个光头的样子吗。”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疼死我了……”光头疯子半跪在雪地上，捂着自己原来耳朵的位置，撕心裂肺的嘶喊。
“再叫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千寻皱眉道。
闻言，疯子立即止声，一副白牙上下打着冷颤，面孔扭曲，一对眸子充满恐惧，仿似看到了恶魔，不过却始终没敢叫一声。
见此，千寻满意一笑，说道：“回去告诉张虎，我想杀他易如反掌，和他赌，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无论输赢，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千寻和面具男回到了车内，启动引擎，离开了这里。
车内，千寻苦笑道：“兄弟，杀人的感觉怎么样？我看你好似根本就不在乎啊？”
面具男沉默片刻，沉声道：“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
“……好吧！”
好似被打败了一般，习惯这种对话模式的千寻侧靠在背椅上，合眼假寐。
ps：老茶建议，看这章的时候，听着《风云2》，可能会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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