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行
“呃…他想当和尚？”阿朱错愕。
阿碧轻嗯一声，说道：“他对王姑娘一直彬彬有礼，举止大方。”
阿朱摸着阿碧的下巴，嘀咕道：“少林是个好去处，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少林能够成为天下武学之首，最关键的便是有一本易筋经。”
“臭丫头，你在想什么？”阿碧太了解阿朱了。
阿朱嘻嘻笑道：“我帮你为公子爷把易筋经从少林偷出来怎么样？”
阿碧心头一跳，俏脸泛红，轻哼道：“你想偷就偷，干嘛是帮我，还为公子爷？”
“嘻嘻，你还害羞了？”阿朱挠了挠阿碧的咯吱窝。
“别闹别闹。”阿碧笑着求饶。
两人玩闹一阵，阿碧小声道：“偷易筋经，你想想就好，千万别乱来。少林高僧无数，别说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了，就是咱们公子爷，只怕也很难在少林来去自如。”
“哼，谁说去少林偷经书一定就要功夫高？”阿朱不以为然，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十分自信。
“总之你别乱来，先找到公子爷再说。”阿碧也知道阿朱的易容术独步无双，但实力这一块，终究是硬伤。
…
次日，天还未亮。
阿碧、阿朱先后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后便开始做早饭。
昨晚传授了西门吹大半宿【凌波微步】的段誉，起的也很早，精神饱满，不见丝毫倦意。
只是来到船舱大厅里没看到王语嫣的身影，不禁大为失望。
他还以为自己起的早一点，就能多看一眼王姑娘呢。
做好早饭后，阿朱、阿碧分别敲响了王语嫣和西门吹的房门。
两人几乎是在同时打开房门，打着哈欠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
一个为了改良六合刀法殚精竭虑大半夜，一个新获凌波微步亢奋了一整夜。
“王姑娘。”
看到王语嫣，段誉第一时间凑了过去。
“段公子。”王语嫣招呼一声，目光便放到了西门吹身上。
“西门公子，这是六合刀法的秘籍。”
王语嫣走向西门吹，将手里的一叠画纸递了过去。
“多谢。”
西门吹接过，真诚道谢。
段誉看到西门吹得到了王语嫣的墨宝，眼睛顿时有些红了。
“先吃饭吧。”阿碧笑着说了句。
“好。”
饭桌上，阿朱谈及接下来的行程。
“我打算去河南嵩山少林寺出家。”西门吹率先说道。
“你要出家？”段誉当即瞪大了眼睛，惊愕无比。
“额…我还没给你说吗？”西门吹一怔，这才想起，他只忽悠了王语嫣。
阿朱昨晚已经从阿碧口中听说了这一件事，此刻听到西门吹主动说出，忍不住劝道：“西门公子，想学武功不一定非得要出家啊。”
“为了学武功出家？”段誉又是一呆。
西门吹微笑道：“学武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最近我有些迷茫，希望去少林能找到一个答案。”
“因为什么迷茫？”王语嫣忍不住问道。
西门吹笑了笑，低头饮粥，心里想着：我还没想好该迷茫哪呢。
“我其实也经常迷茫。”这时，段誉开口道，“佛法，确实能够让人摆脱迷茫。”
“段公子接下来打算去哪？”阿朱笑着问道，言语里有些许揶揄的意味。
她可一点都不迷茫，知道这位段公子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王语嫣。
段誉下意识地看向了王语嫣，很想直接说‘王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我正在教西门公子凌波微步，应该会先和西门公子同行。”犹豫一阵，段誉这样说道。
此言一出，王语嫣、阿朱、阿碧都是一呆，齐刷刷地看向西门吹。
她们仨都知道凌波微步是何等高深的武学。
“我初涉武学，就有段公子和王姑娘相助，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西门吹神色自然，微笑说道。
他自然很清楚三女的‘惊愕点’在哪，但他一句‘初涉武学’，已然能够解释一切。
“段公子和王姑娘。”段誉听到自己的名字和王姑娘并列，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阿朱、阿碧悄悄对视一眼，都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要知道，在各门各派里，武学都绝不会轻易传授给他人的。
就算是父子之间，有时候都常常会留有一手。
而段公子却直接把凌波微步传给了西门公子，西门公子似乎也没觉着有什么。
“凌波微步应该不好练吧？”王语嫣沉吟道。
“很好练的。”段誉连忙说道。
西门吹笑道：“我还没开始修炼，要是我有不懂的地方，还望王姑娘不吝指点。”
王语嫣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凌波微步一窍不通。”
段誉心头狂跳，刚欲说‘我可以走给你看’，就听到西门吹的声音：
“巧了，我对凌波微步也是一窍不通。”
西门吹悠悠道，“而且，我对其他武学，更是七窍通了六窍，还剩一窍不通。”
段誉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略幽怨地瞥了眼西门吹。
王语嫣轻轻饮粥，面颊泛起了几分红晕，听出了西门吹的潜在夸赞，这让她想起了‘古有画工弃市王昭君，今有我很一般王语嫣’。
“还不知王姑娘、阿朱、阿碧姑娘，你们要去哪？”西门吹开口问道。
“巧了，我们也要北上，去河南一带。”阿朱笑吟吟地说道。
昨天在杏子林，她们已经从姑苏慕容四大家臣之一的风波恶那得知，慕容复去了少林，化解一件冤案。
少林的玄悲大师死在了其最擅长的绝技大韦陀杵，这让人怀疑到了有着‘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之称的慕容复身上。
“这么巧？”西门吹面露诧异，心里则毫无波动。
“是啊，真是巧啊。”段誉笑容弥漫，想着这下子能够名正言顺地跟着王姑娘了。
“是有点巧。”阿碧小声道。
“三位应该还有其她同伴吧？”西门吹沉吟道：“男女终究有别，我和段公子倒是不介意做一路的护花使者，就是有些担心，这可能有损三位姑娘的名节。”
他记得，原著里这段路程，会遇到包不同和风波恶，包不同一向看不惯段誉，恶言恶语，把段誉给赶走了。
“我们和包三哥、风四哥约好了。”阿朱轻声道。
“包不同…”
想到包不同的嘴脸，段誉一张脸顿时垮了下去，那人一直对他冷言冷语。
饭后，一行人收拾各自的行李，退了船，鉴于西门吹不会骑马，众人商议后，卖了四匹马，买了两辆马车。
王语嫣、西门吹分别坐一辆马车，阿碧、阿朱充当马夫，实力最高的段誉则骑马护在两辆马车旁边。
“麻烦阿朱姑娘了。”西门吹坐在车厢里，冲着驾车的阿朱道了声谢。
阿朱笑道：“西门公子你太客气了。”
其实，阿朱、阿碧心里都对西门吹稍感愧意。
基本可以断定：西门吹遇到的那股土匪，就是从燕子坞离开的秦家寨一行人。
西门吹没多说什么，翻看起王语嫣为他书写的秘籍【六合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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