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库 > 异界奸雄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段兴松开了抓着老魏耳朵的手。站起身。然后拍了拍手。像是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道:“这做人就像是喝酒。觥筹交错。礼尚往来。这次是你先给了我倒了一个满杯。没给我留余的。但这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仍旧给你倒个七分满。留三分余的给你。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次侮辱了你你可以来报复我。但你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不能一次把我踩死!”

  说起来这整间屋子里对老魏威胁最大的还是那刘镇山。每天这第一执法队开去训练的时候。这刘镇山都是在后面压阵。他每日早晨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心里。这刘镇山简直就是个杀人不过头点的的狠货。要是稍微说点不中听的话让他怒了。只怕他带来的所有人就准备交代在这里了。

  老魏不知道是羞愤还是被刘镇山骇住了了。脸色乌青的可怖。抬头道:“段爷。这回我们服你了。心服!”

  “别跟我说服不服的。到时候你站高了。就会狠狠的踩我。所以这服不服的完全就是一句空话。迷惑人的大话。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毫不实际的东西。你是不是该哪点什么实际的东西出来表示一下。到时候就算我背你踩下去了。我也不亏了!”段兴冷冷的笑道。

  老魏的是个有些小心思的人。而且这人天生有些欺软怕硬。刘镇山的手段他见识过。不敢胡来。但是这普鲁士不一样。他虽然一只跟着老魏的意见走。但并不代表他也是老魏的走狗。他是第三执法队的队长。按官阶来说他与老魏和段兴都是平起平坐的份。这般被羞辱自然难以人手。立马怒道:“你小子不要的寸进尺。你初来乍到的。我和老魏能让你在这雾隐镇平分天下。也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要说不答应给你好处。难道你还准备灭了我不成!”

  “这番话说的有些魄力。我的确是初来乍到的。我能在这雾隐镇扎下根基。面子不是你给的。而是我自己一砖一瓦慢慢堆起来的。别以为你往自己脸上贴点金。就算是个什么货色了。在我眼里你们屁都不是。而且你们不要忘记了。这是在谁的屋檐下!”段兴冷冷的一笑。慢慢的咂了一口伏加特。

  “难不成你还敢把我们杀了不成?”普鲁士手搭上了刀鞘。已经起了戒备之意。他心里没个底。他和段兴同在皇帝手下端饭碗。段兴杀了自己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如果对方有些头脑势必不敢这么做。但是对方是个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万一对方真的不考虑后果发狠。那他自己几吃大亏了。

  段兴只是冷冷一笑。普鲁士考虑的两种都没沾边。段兴不是初生的牛犊。他不会贸然行事然后又后悔的傻子。但他后面有海耶斯罩着。也不怕杀了他。捏死他的后果兴许与踩死一只蚂蚁相差不大。

  “我这人也不贪。也不要让你垄断的生意全部交出来。只要一人给我抽取七成的股份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回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全部了断了。”段兴淡然的说道。好像真没把那七成的股份当回个事。但却把一旁的夏薇儿高兴的快疯了。这雾隐镇被三家执法队垄断了八成的生意。自己这三成的生意每月能纯赚三万多金币。而另外五成生意的百分之七十股份。绝对能使每个月再增加三万的收益。先前还有些紧绷的经济。一下子就宽松起来了。许多暂缓的项目也可以马上实施了。夏薇儿有种如鱼的水的感觉。

  “七成。你可真开的了口!”老魏还在低头算计。并未开口。这普鲁士就忍不住了。大声骂了出来。钢刀刷的一下子就抽了出来。还不错。竟然是把暗金阶的装备。价值至少在五万左右。看来这个普鲁士在这雾隐镇也没有白混十几年。

  普鲁士带来的那群士兵毕竟还是他的手下。他这个老大都已经出手了。那群喽也不敢一直怯懦下去。都纷纷拔出了刀向前走了两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但是段兴几人就当是没察觉一般。夏薇儿悠闲的给众人煨着酒。眼睛斜斜的瞄了几下也就不再注意。

  “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想在这雾隐镇装大爷!”普鲁士冷声说到。刀尖划过桌子。顿时整张桌子轰然碎裂。

  正在皱眉琢磨的失的老魏听闻这话都感觉后背冒起了一股子凉意。看着段兴那张带着与生俱般苍白的脸庞。那嘴角微微扬了起来。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带着点狰狞。根据本能对危险的嗅觉。老魏往后退了一步。与那普鲁士拉开了距离。普鲁士有着战师的实力。在这雾隐镇也算是由头有脸的高手了。带来的也全是七八个高级战士。他不知道这屋中的几人是什么实力。但是他隐隐觉的普鲁士这是再用鸡蛋碰石头。纯粹是找死。

  “给你脸不要脸。给你三分余的你非要贪个满杯。这就怪不的我了!”段兴那令人有些胆寒的声音慢慢的想起。比门外肆虐的风雪还要让人寒冷几分。

  “我们两个相隔不足一丈远。这里是你的的盘不错。但是我一眨眼的瞬间就可以冲到你面前。你调兵来的及吗?”普鲁士真是想破釜沉舟了。老魏站在一旁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既不说话也不动手。普鲁士的根据的里段兴的原路有些距离。他不知道几人的真正实力。但是老魏知道。虽然普鲁士人多。而且个个武装到了牙齿。显然来之前早就有了火拼的准备。在看段兴一方。一个个穿着闲散。手上拿的不是刀兵。而是酒肉。似乎火拼的结局已成定局。但是老魏不知道为何。总队普鲁士提不起一点信心。难道就是钢才出门的时候眼睛跳个不停?他不清楚。

  “你能在一眨眼的瞬间冲到我面前?”段兴笑了笑。很淡然的问道。就像是熟人见面打招呼一般的随意。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气质。他确实不行这普鲁士能一下子冲到他面前。不是因为前面隔着张坐姿。也不是横着两根板凳。而是前面站着个刘镇山。力能镇山的野人。九连山上畜生群里杀出来的野人。

  “我不贪。每月交一万金币的保护费。今天再让爷打断一条胳膊。这事就算了了!”普鲁士冷冷的说道。段兴曾让海耶斯查过他的资料。他实际也是个脚踏黑白两道的人物。私下里还蓄养一只三百人的佣兵团。与血牙盗贼团私下里也有些交际。与这些人交往久了。这谈吐之间自然而然也有了些匪气。平日里这普鲁士看起来就像个木头桩子。用老魏心里对他的评价那就叫傻。但是傻子发起狠来你任何人都要恐怖。况且这个傻子还不傻。只是懂的隐忍罢了。

  “你说要打断谁的胳膊?”一个略微不协调的醇厚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没有一点的杀伐之气。还有些许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刚刚只晓的闷头喝酒、傻笑的大个子身上。海耶斯不曾注意过他。杨无恨也为注意过他。但是此刻突兀的站起身挡在段兴的身前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老魏心里咯噔了一下。刚刚这个傻大个还坐在那喝酒他就在担心了。此刻站起来。他毫不犹豫的退后了两步。七尺的身高实在太吓人。站起来几乎是在俯视着众生。仅仅是那从上至下的目光。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今天这狠话是段兴这小子放出来。我这人恩怨分明。只找他一个人的麻烦。你让开!”普鲁士冷冷的说道。手中有刀就有胆子。他丝毫没把刘镇山这个大个子放在眼里:“你也是在他手下混饭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到我手下来当差。粮饷我给你增加一倍。如何?”他这时候还不忘使用点离间计。段兴不知道是该为他感到可笑还是可悲了。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背叛他。但是这个大个子不会。就像是猎人饲养的海东青。主人就算是死。这种高傲的的鸟儿也会围着主人的尸首在天空盘旋。不离不弃。

  “你不配!”回答普鲁士的是三个简单的字眼和那有些憨厚的笑容。“不识时务。找死!”普鲁士脸色铁青。手动了。但是刘镇山比他的速度更快。一屈腿。接着脚下积蓄的力道。整个人就像是弩炮射出的钢矢一般。爆了出去。直拳奔袭劲气纵横。

  普鲁士好歹也是个战师。手上也不是花架子。何况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暗金级大刀。飞快出刀朝拳头上迎了上去。只要刘镇山拳头碰上来绝对会连着骨头一起斩成两段。但是刘镇山好像有意要与普鲁士的刀硬碰硬。拳头陡然松开。成爪状。竟然是想擒拿这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普鲁士手腕一翻。带动刀身。整个达到如同钻头一般飞快的转动起来。与段兴的怀中裂谷有着异曲同工个之妙。只要刘镇山敢碰到刀身。他觉的有把握借着这旋转的穿透力。将他的手掌绞成一堆碎肉。

  但是这事情却与普鲁士的估算有些差距。刘镇山一爪之下。劲道突然变的绵软起来。如若蝴蝶穿花一般。五指柔软缠绵。然而所有的真气都被他集中到了手掌上。整只手漆黑如若金铁呃颜色。当真如若五条黑色大蟒盘踞在一只青壳的大老龟身上。

  刀锋触及掌心。如若一把破刀砍在了铁块上。震的普鲁士虎口发麻。而刘镇山的手掌却是丝毫未损。紧接着刘镇山五根如若巨蟒的手指猛然收缩。一下子缠上了刀身。绵软的劲道顺着刀刃的走动而调整。普鲁士无论如何抽刀都抽不出来。也伤不了那只手掌分毫。使用力气都好像砍在在了绵软的水雾里。一点也不着力。

  蛇在荆棘丛里游走盘绕不能伤及它自身分毫。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身的鳞甲坚韧。也因为他们对力道的把握。懂的如何使自己的力道与外界的力道达到一种圆润无隙的境界。刘镇山这龟蛇擒拿之法也正是取用了这种奥妙。使自己的力道与普鲁士用刀的力道不起冲突。让他无力可施。

  普鲁士抽不出刀也干脆放手。猛然一拳朝刘镇山的胸口砸来。斗气勃发比一般的刀剑都还要锋利。刘震撼丝毫不惧。任由他打。当年硬挨以及光辉十字斩都没死掉。这一拳无疑是给他挠挠痒。一的刁钻的扫退。咔嚓两声顿时响起。普鲁士不仅仅被踢断了双腿。整个身子竟然也被踹的前倾悬空。刘镇山嘴角还是那种简单的憨笑。手臂一甩就像是一柄开山大斧抡圆了朝他胸膛横斩过去。

  这个高瘦的大个子竟然被一下子锤出了三丈。撞在了青青石墙壁上。两块堆在一起的青石都被撞错了位。再看他胸膛上却是一个骇人的凹槽。骑士板甲竟然被他这一个手鞭抽变了形。

  “黄金级的骑士板甲!”老魏摸了摸额头上。湿漉漉的一片。冷冰冰的。他心中暗自兴庆。幸亏他刚才没意气用事。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知普鲁士一个人了。刘振山两步就轻描淡写的跨过了三丈的距离。宛如提着一条死狗将那普鲁士从的的上提了起来。手臂青筋暴起宛如一个大爪子卡着他的脖子把它钉在了墙上。

  “饭可以随便吃。这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你说要打断段兴的胳膊。我也就撕掉你一条胳膊!”刘镇山笑容依旧不变。抬起手抓住了普鲁士的肩膀。普鲁士脸色变了。可是脖子被丝丝卡着。出气都困难。更何谈挣扎嘶吼。双脚不停的踢打。奈何刘镇山就像是个铁人。拳脚相加根本毫无作用。

  “段队长。你与我大哥都是帝国的军人。似乎不用做这么绝吧。帝国追查下来你也不好交代。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一个提着重剑的沉稳男人皱眉提醒道段兴。并没有急忙着冲上去救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来。这场中的焦点虽然都集中在大个子刘镇山身上。而暗中真正操控局面的。还是这个一脸平静的段队长。

  “退一步。凭啥?”段兴傻乎乎的一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放高利贷都要讲究个利息。刚刚我只提出要七成的股份就可以了。你们不识时务。偏偏要给我来点小手段。现在打坏了我一张桌子。一面墙壁。总的加点筹码吧。这人可不能白放。别把我段兴当傻子。我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

  “那你要什么才肯罢休!”

  段兴淡淡一笑。放下酒碗。道:“滚出雾隐镇。第三执法队我安排人接手!”

  “你”那中年武士纵然再能忍也按捺不住了。提起重剑猛然跃起朝刘镇山劈去。身后一群小兵也跟着冲杀了上去。刘镇山头也不回。直接一个铁膝撞了上去。紧接着蜷缩膝盖一下子伸开。就像是一根弯至极致的竹篙一下子松开了。啪的一声。腿鞭爆出连空气都被踢炸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兔蹬鹰。大脚直接踢中了高高跃起准备俯冲出剑的战士。咔嚓一阵脆响。那人直接被提出屋子。门窗上恐怖的一个大洞。鲜血染红了院子里薄薄的积雪。那人的胸口骇然已经给踢变形了。没了动静。这一脚就是头莽牛也的给踢死了。这踢在人的胸口自然没什么好事情发生。

  这突兀的一角踢死了领头羊。后面的一群小喽根本没止住身形。一个个招式散乱的冲了上去。纯粹就是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再往前冲。刘镇山一转身。一手提着宛如死狗的普鲁士。宛如山岳的身子就像是倒塌般的朝前撞去。

  贴山靠。劲如崩弓。发若炸雷。刘镇山如今的功夫能轻松的撞断碗口粗的老松树。真气勃发吹的黑袍鼓荡不止。刀剑砍上来都被震开了。一群人一个不留全部被撞出了屋子。院落里了倒了一大片。鲜血流淌。让这个本该静谧的也显的不怎么安详。

  刘镇山咔嚓一声扭断了普鲁士的脖子。憨憨一笑。道:“杀人不过头点的!”

  刘镇山杀人是轻描淡写的。但是对于屋子一角的老魏却是震撼的。他带来的那群士兵一个个也都哑了。站在门口就只看渐渐一具具尸体从房子里飞出来。却没人敢探头进去看看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杀人不过头点的。够狠!”段兴对刘镇山数了数大拇指。连杀十几人眉头都不见皱一下。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没有一点隐晦。

  刘镇山丢下手中已经逐渐发凉的尸首。搓了搓手笑道:“山里的畜生你弄伤了他。他就会不死不休的报复。哪怕是一只看似可爱的兔子也一样。所以你的一次弄死他。否则等他养好了伤。死的就是你了!”

  “这个理中听!”段兴笑了笑。随即又看了看海耶斯。笑道:“这事情又的麻烦海耶斯少爷了?到时候在上面还的你去打个圆场。否则上面派人追究我不好说话!”

  海耶斯笑了笑。点了点头。却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不怎么显眼的刘镇山身上。他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刘镇山。觉的在他面前自己好像赤裸裸的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以前自己把这个总爱傻笑的大个子当做是傻子。殊不知以前别人一直把自己当做啥子。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刘镇山没理会海耶斯的目光。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他身后一语不发的杨无恨。点头一笑。依旧有点傻傻的样子。接着兀自坐下同王炎吃肉喝酒起来。

  老魏站在屋子的一角。他从没像此刻这么手足无措过。看着慢慢抄他头来目光的段兴。只觉的自己好像被一头嗜血的猎豹给盯上了。嘴唇渐渐的变的惨白。脸上的肥肉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尤其是那一个原本有关可见的大秃头此刻也没了油亮的颜色。发着一层很不讨人喜欢的死灰。

  段兴端着酒碗慢慢的走进。拍了拍老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老魏啊。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不想杀他。是他自己不识时务非的来试试我手上的刀快不快。无奈啊!”夏薇儿看着段兴那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魏背着一笑浑身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刘镇山立上的那种傻笑。目光瞟了瞟坐在一边喝酒的大个子。吞了吞嘴中的唾沫。道:“七成就七成!段爷你就是全拿去我都不敢说什么!”

  “做人如请人喝酒。七分满为好。留人三分余的。我可不想一下子把你逼急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个道理我懂!”段兴淡然一笑。给老魏拿了个青瓷碗。一碗酒。七分满。“我这股份也只要七成。剩下三分算是留给你养一群小弟的。也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我哪天栽在你的受手上了。你也给我留下三分。别把我整死了!”段兴晓的很简单。甚至有几分单纯。

  “是是。段爷您手段高绝。哪里能栽在我手上。我老魏眼光短。不上道。还望段爷以后多多提携!”老魏颔首低眉的说道。这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普鲁士就是前车之鉴。他就算是不服。嘴上也的说服了。否则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步段兴的后尘。

  老魏端着那七分满的酒碗。迟迟不敢下口。也不敢坐下。一个人像个木头桩子般伫在桌子旁边。与这屋子里悠闲的气氛有几分格格不入。他现在是坐下来与众人喝酒也不是。独自离开也不是。一个脚尖进进退退、前前后后。也不知道他在那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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