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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仰慕尉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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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白的目光从那牌位上缓缓移过,最后落在这牌位后面的一个小小的无名牌位之上。苏念白看着眼神微微的朦胧。

  其实,她是想要往上写什么的,可奈何,她不知道该写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取什么名字,或许说她还来不及想到要给他取名字,他就已经离她而去。当初,也许没有那一场意外,没有这一个孩子。她会有可能成为如今的安平王妃,不被宠爱,但可安静度日。

  不需要这么累,不需要这么多的心思,这么多得恨与怨,但却可以真正的安心。也许那样,她还是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一样的苏念白,不需要去明白和分析这个世间的对错黑白。

  可偏偏,这个孩子,那仿若噩梦般的下午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她,让她不得不依赖刘氏,不得不走进那个圈套,最后付出了性命。

  按道理,其实她或许是该怨它的,怨它来的为什么这么不合时宜。怨自己为什么不舍得自己动手拿掉它,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一个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恨自己骨肉的父母么?有视之为死敌的生母么?没有!

  苏念白眼神微微的有丝怅然。其实她是怨过它的,不可否认!其实她是想要拿掉他的,不容置疑!然而事情之所以发展到现在,她没有拿掉他,来不及恨他,原因很简单。敌人太狡猾,刘氏发现的比她发现的还要早。

  有了这个筹码,刘氏怎么舍得让她拿掉这个轻而易举就可能会毁掉她的东西?苏念白想着,嘴角微微拉扯,眼神微微一暗,泪珠从眼眶中滑落。但怀胎九月,她离生他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那最难熬的九个月,是他陪着她走过来,听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一丝一毫的动作,她也会惊喜,对这个孩子,她早已经投入了感情。

  苏念白抬眼,看着那块无字牌位,眼神稍稍的安慰。这一生,她没有想过像普通女人一样出嫁,相夫教子。前世所向往的一切都已经被她抛之脑后,她如今唯一想的,唯一念的,都很简单很简单。那就是报仇!让那些狠毒的人们得到应有的报应,让他们也尝尝绝望,愤恨甚至于无力的感觉。

  所以这一生,她想,她都不可能有孩子。所以,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孩子在她的腹中,让她感受着生命的神奇和作为一个母亲能够期待和感受的一切。她,很欢喜。

  苏念白抬手将腮边的眼泪拭去,抬步向前走到桌边,伸手从自己袖间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抬手打开。

  只见木盒子底下是几张纸,纸很薄,上面还写着字,但具体写什么却是看不清楚。再这几张纸上面是一个白色月季珍珠发饰。若是细细的看,就会发现这个发饰和当晚苏雨幕头上那个一模一样。

  苏念白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将那发饰取出,手指一动按在某一处机关之上,只见那小小的月季花慢慢的动作着,最后化为一朵紫色的蔷薇。

  苏念白看着眼神微微的恍惚,似乎看着这紫色的蔷薇,就已经看见了娘所描绘的满山的蔷薇,肆意的欢笑。

  轻轻的叹了口气,苏念白将发饰放进去,最后将盒子合上,手指一动将小盒子锁上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处突起处。

  “娘亲,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来,一直认贼做父,做母。以至于自己惨死,以至于腹中孩儿无法保全,以至于差一点辜负了娘亲。”苏念白微微低头,声音沉重,“娘亲,孩儿知道,很多事情如今发生已经再也不可以倒回,不可以挽回。当然,孩儿也不想挽回。”

  说着,苏念白抬眸,眼中清澈是一片的决绝,“娘亲,或许孩儿要辜负您的期望,孩儿不想做一个平凡默默无闻的人。我想要将从我手中失去的一点点的取回来。娘,你看见了么,在你眼前的,是你当初留给我的陪嫁中的一小部分。”

  说着,苏念白轻轻的一笑,有些许腼腆,“娘亲,你可别笑话孩儿。以后孩儿会把所有所有的该是我们的东西,一点点的取回来!娘亲,我相信自己,也请你支持我,好么?”

  苏念白说着,深深的看了眼这一大一小的牌位。素白的手指在这桌子上轻轻的叩了三下。那木盒随着这动作,缓缓的下沉,最后和桌子融为一体,那牌位缓缓旋转。不消片刻出现在苏念白眼前的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和一个插着已经燃了一半香的香炉。

  “小姐。”盼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不待说什么,就听见咔擦一声,门从里打开,苏念白从门后走出。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苏念白进去的时间不是太长但也不短,盼儿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自然是有些担心的。

  “嗯。回去。”苏念白点点头。伸手将门关上,随着盼儿离开。其实将两人的牌位设在酒楼是不好的,毕竟酒楼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什么清净的地方,还不如布庄。

  可苏念白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娘亲其实是一个很活泼的人,她喜欢热闹,这样热热闹闹的环境她会喜欢。至于那个孩子,苏念白想,孩子大抵都是喜欢热闹的。

  “小姐,依我看,这酒楼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开张了。”盼儿见苏念白虽然笑着,可事实上气息很沉,似乎并不大开心。于是没话找话的道,“盼儿就觉着小姐最厉害,看看又是酒楼又是布庄的,以后我们小姐是不是想要超过少和山庄成为商界老大啊!”

  说着,盼儿就觉着这个方法可行!哦,不,不是可行。是非常的好。盼儿想着自己将来可以数着白花花的银子过日子,就不由的一乐,似乎那样的日子就在眼前一样。盼儿抬手就抓住苏念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小姐,你觉着这个提议怎么样?到时候,就让盼儿当个账房先生如何?”

  苏念白闻言,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着好笑,无奈的叹了口气,“盼儿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眼神颇有些像大街上看着肉包子的大狗!”

  苏念白说着眼睛微微一眨,胖嘟嘟的小脸配合着忍俊不禁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具有喜感。盼儿闻言眼神动了又动,最后无奈的狠狠的瞪了苏念白一眼,“小姐,奴婢是大狗,小姐,你是肉包子么?”

  说着,一双和苏念白有些肖似的圆眼睛在苏念白身上扫视了一下,点点头,一张小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不说还不注意,这么仔细一看,小姐,你还真挺像肉包子的。”

  闻言,苏念白噗嗤一下就乐了。她像肉包子?好吧,苏念白是不高,甚至于不瘦,是圆乎乎的挺像肉包子的。只是她盼儿就高挑美丽了?苏念白挑挑眉,不咸不淡的回击,“如果你是大狗,想要吃肉包子的话,直接照镜子就可以了。何苦盯着我。不过,盼儿啊,长得这么像肉包子的大狗也很少见。你回家多看两眼吧!”

  苏念白一段话一出,盼儿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苏念白走到自己的前面,走向马车。一双眼睛瞪大又恢复,再瞪大,再恢复。许久盼儿跺跺脚,声音气愤,娇憨十足,“小姐,你欺负人!”

  苏念白才一踏上马车,就听见盼儿这声音,不由的一笑。刚才有些伤感的情绪被她这么一搅和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苏念白回眸,“走不走?再不走,你就只能跑着回去了。”

  闻言,盼儿气愤的咬咬唇,抬步跟上。“走,怎么不走!”她才不要跑着回去!小姐真坏,尽欺负她。想着,盼儿愤愤不平的瞪了眼苏念白。

  苏念白见状微微挑眉,小丫头胆儿肥了啊,竟然敢这么瞪着她!苏念白想着,脸色一正,“林清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话题转变的太快,盼儿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她跟在苏念白身边的时间久了,本身又是灵透的性子,只是诧异了一小会儿就立刻回答,“已经齐全了,再过几日,就可以随着林小姐一起去王府了。”

  苏念白点点头,“好好的看着,别有什么差错。东西不需要过于实在,只要过得去眼就行。”苏念白这话说的实在,盼儿也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毕竟林清和苏念白是半分关系也没,她实在是没有必要给她准备什么丰厚的嫁妆。

  “该有的都备上,也别落了锦王府的面子。”苏念白微微思考了一下,张口道。毕竟现在林清在皇上皇后面前还是挺懂事的,尤其嫁的还是王爷,该走的过场都走一下。

  “是。”盼儿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点点头。

  “面上的精致,里面就不需要那么好了。”面上精致,是告诉所有人林清是安平王的侧妃,身份上不弱,没人会怠慢了她。里面随意,是告诉林清自己,要认请自己身份!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恩将仇报,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

  当初,苏念白倒是给她布置了庄子田产。可苏念白自己都没有这些东西,这东西自然也是当初那些废弃了的地契田契中的。苏念白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去争,自己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可后来,苏念白思索了一下,觉着十分不妥。林清是个通透的人,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些金子银子让后者离心。

  于是,苏念白花了些银子给她置办了田产庄子,位置不是极佳,但好过没有。对此,林清很满意。苏念白也无所谓,只是盼儿小管家却觉着肉疼。

  “之前彭掌柜的说了,新货再有几日就可以出来了,问小姐东西是直接送到长公主那里,还是先送到小姐这里。”盼儿说这个话,颇有些心疼的意思,“小姐,依盼儿的意思,这个额东西,我们还是自己卖了吧。送人,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闻言,苏念白抬手就是一记捏在了盼儿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你家小姐赚银子就是为了花的。你以为你家小姐我赚银子是为了在家里摆着好看啊。”苏念白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听得盼儿小脸一红。

  脸虽然红了,可心疼还是真的。盼儿嘟嘟嘴,“小姐,那可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我们干点什么不好,送人干什么?尤其是,长公主……”说着,盼儿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人非常的不喜欢。

  苏念白听着,轻轻一笑,语气却是有些严肃,“小傻子,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非得要喜欢对方才会送礼给对方?你看本小姐喜欢安平王妃么?她有孕,本小姐还不是送了礼?本小姐同样不喜欢苏丞相,可见了苏丞相,本小姐还不是要笑脸相迎?盼儿,这个世界上,越是你不喜欢的人,礼数就越要做全。”这样做起事儿来,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最后一句话苏念白没有说。

  她没有想传授给盼儿一些不应该传授的东西。其实她觉着盼儿这样很好。不会太过天真,也不至于被什么东西蒙了心智。苏念白知道自己的执念很重很重,可苏念白觉着这样很好。

  “哦。”盼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盼儿是个灵巧的人,跟在苏念白身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觉着她不是一个简单人,尤其是这些日子,苏念白做的一切事,盼儿更是明白。可明白归明白,不该懂得,不该问的,不该知道的,盼儿是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多问一句。知道自己的位置,懂得分寸。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小姐,到了。”苏念白看着盼儿的小脸,想要说些什么,终归还是没有说。盼儿很好,很单纯,很热情,很可爱,很懂事,甚至很世故。这样的小姑娘在这样的大环境里若是遇到好人会活得很好,但若是遇到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则会走歪。

  苏念白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去改变盼儿的人生观,盼儿要做的是要慢慢的成熟。否则,只会成为下一个苏念白。

  这想法并不是苏念白自己危言耸听。盼儿这个人性格就是太过刚强,若是被人欺骗,背叛,或者什么,她一定会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怀疑。苏念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她能够为她做的,就是让她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一切。

  苏念白点点头,盼儿先下车,苏念白再下车。一下车就见胡菲儿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苏念白微微挑眉。

  她怎么会在这里?

  “胡小姐。”苏念白上前两步,微微的行了个礼。苏念白刚刚说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要做到礼数周全,那么对于尚可的人呢?礼数自然是更加重要的。

  “苏小姐。”胡菲儿目光在苏念白身上一扫,眼神莫名的让苏念白身子微微一抖。怎么感觉这胡小姐来者不善呢?只听胡菲儿幽幽说道,“杨薇入宫了。”

  闻言苏念白一愣,就为这个?随即点点头,“对啊,杨小姐得天独厚,很受皇上宠爱。进宫,很正常啊。”苏念白小嘴一动一动,说出的话非常的自然。进宫就进宫么?有必要大惊小怪么?还跑来在门口堵她?

  “苏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么?”胡菲儿一双颇有异域风情的眼睛在苏念白身上一扫,对于苏念白的言辞不置可否。刚才其实她是想要进去等的,可奈何……想着,胡菲儿微微气恼,抬眼瞪了眼那门口的守卫。

  美人回眸自然风情无双,更何况这一眼含着恼怒,更是添了不少的风情。苏念白看着微微一笑,“自然,胡小姐请。盼儿,去泡茶。”

  苏念白说着,自然的走在前面,大步跨进锦王府的门槛。胡菲儿站在身后看着苏念白自然自在的动作,眼神微微一动。尉迟寒那个人她是见过的,为人张狂不羁,一般不会卖给别人面子。眼前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地方入了他的眼?

  想着,胡菲儿眼神就是微微幽怨。幽怨的走在前方的苏念白脚步一顿,转眸看向胡菲儿,她怎么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苏念白回眸,胡菲儿立刻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抬步向里走去。锦王府的门楣在外看和其他京城大户人家没有什么两样。可走在其中,锦王府的特别之处就显了出来。不特别堂皇富丽,也不特别精致优雅,就是随意的很自然的美。

  胡菲儿看着,眼神微微一动,原来她喜欢这个样子的风格。胡菲儿想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紫色的衣裙,微微的哂笑,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他喜欢什么样子。她以为她已经够懂了。

  苏念白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对于胡菲儿的心思并不知道。若是知道,苏念白一定会大吃一惊。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人。她想过胡菲儿今日来的各种各样的目的,但绝对没有把目的想到尉迟寒身上。

  当然,若今日来的是一个不得志的小官,一上来就对她各种阿谀奉承,苏念白就会立刻明白,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只在尉迟寒。可对方若是胡菲儿,苏念白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茬。谁会想到一个正正经经的大美人儿会对一个太监感兴趣的?

  苏念白引着胡菲儿走到自己的院落,来到大厅,吩咐了人泡了茶,这才看向胡菲儿,“今日不知道胡小姐会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胡小姐久等。”

  “没关系。”胡菲儿一进门,眼睛就在这房间的布置上扫过,只见那用来遮挡的布料是世上难得的鲛纱,鲛纱轻薄但却不透光,用来分割空间甚好。那待客的桌子是上好的檀香木,似乎坐在这里,胡菲儿就能够闻到厚重的檀香。

  苏念白见胡菲儿眼神在这屋子里扫来扫去,眉头微微一皱。这人究竟是要干什么?她怎么觉着她像是来参观的,不像是来做客的?

  “这苏合院,外面看起来普通,内里却是十分精致。看来苏小姐也是一个十分讲究生活的人。”胡菲儿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苏念白,“苏小姐今年几岁?”

  这话一出,苏念白微微挑眉,怎么会突然说出来这个问题?“九岁。”苏念白轻轻一笑,看向胡菲儿,“胡小姐眼光很好。”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念白看得是周围的布置,胡菲儿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苏小姐九岁,想来还没有定亲。”胡菲儿说着轻轻一笑,美人一笑嫣然无方,苏念白也是看着开心。

  “嗯。”苏念白点点头,“还没有,不打算嫁人。现在这个样子,挺好。”苏念白说的是现状。生活或者是自由的现状,绝对和尉迟寒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可胡菲儿却是莫名就想起了尉迟寒。在宴会上,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自然是看到了尉迟寒对于苏念白的宠溺。

  这么想着,胡菲儿的声音就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锦王爷,是很好。”

  这话一出,换苏念白愕然了。怎么就突然扯到尉迟寒身上了?他那人是很好?是很不好才是真的!苏念白撇撇唇,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还好。”

  苏念白想法很简单,家丑不能外扬,尉迟寒这个人再怎么不好,她也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即便尉迟寒的坏实在是不用多言,大家都已经明了了。

  “嗯。那日我远远地看了眼,锦王爷果然是人中翘楚。仪表堂堂,谈吐自然,就是对着皇上,锦王爷也是进退有度。”胡菲儿说着,轻轻的一笑,“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爹爹娶我娘的时候,还得是锦王爷说的话呢。”

  苏念白闻言,撇撇唇,我当然知道!尉迟寒说过么!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尉迟寒十几岁的时候说的这话,你娘才嫁给你爹。怎么你就这么大岁数了?看来你爹娘是老早就相识了啊!

  当初在御花园的时候,苏念白没有细想,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对嘛。胡菲儿现在少说十四岁!

  苏念白看着胡菲儿,此刻终于是明白了到底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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