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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我不在乎


  侍女将药碗撤下去后,夜瑾风摸了摸苏轻语的额头,触及那滚烫的温度,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手指,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低声道:“病了这么多天,人都瘦了一圈。”

  苏轻语躺在榻上,半合着眼眸,毫不理会。

  夜瑾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作为补偿,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言罢,他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紫檀木匣,从中取出一串翠绿的玉珠,戴到她的手腕上,低声道:“这是用冰玉翡翠雕琢而成,看看,喜不喜欢?”

  十二颗大小相同的玉珠,紧密的联成一串,而在末端,还系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锁结。

  清澈细腻的玉质,带着温润的触感。

  碧绿通透的色泽,古朴而华贵,婉转的流动着,幽深的冷光。

  苏轻语冷冷抽回手,眉心微皱,紧抿着下唇,忽然,伸手去扯腕上的珠串。

  夜瑾风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他的双腕,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轻语想都不想,就冷然的回答道:“我不想要!”

  夜瑾风眯着眼眸,眸中隐约有一丝寒气湛出,冷声道:“不许取下来,不然……”

  苏轻语冷淡的声音如浸寒泉,“我说了不要就不要!”

  夜瑾风微微一愣,叹了口气,毫不费力的单手,擒住她的双腕,而另一只手,爱溺地摩挲着她的长发,用温柔的语调道:“这串玉珠,是我生母留下的遗物,说是要送给我的妻子的!轻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苏轻语侧过头,回避夜瑾风炙热如火的视线,冷淡地道:“我不明白。”

  夜瑾风揽住苏轻语的纤腰,将她消瘦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低声说道:“轻儿,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但是,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弥补你所受的委屈,你所受的伤害,所以,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让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苏轻语沉默了片刻,漠然地道:“三殿下,不可能重新开始的!就好比你杀了人,再对那具冰冷的尸体,说声对不起,然后叫他活过来,这可能吗?”

  苏轻语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夜瑾风飞快地捂住了嘴。

  苏轻语厌恶地拨开夜瑾风的手,冷冷地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假惺惺呢?我告诉你,无论你为我做什么,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伤害已成,什么都晚了……”

  夜瑾风凝视着苏轻语的目光,炙热如火,深幽的眼眸中,透着极致的痛楚,“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苏轻语缓缓抬眸,冷笑道:“就算这让我痛苦,你也不在乎,是吗?”

  夜瑾风沉默了良久,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抚过她冰冷的嘴唇,喃喃道:“是的,我不在乎!”

  苏轻语的目光结成了冰,苍白的脸庞恍若透明,气若游丝的叫道:“我不会爱你,无论你为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爱你!”

  夜瑾风沙哑的声音,低得像是呜咽,“我也……不在乎。”

  ×××

  书房里的空气,压抑而静谧,好似阴雨绵绵的天气。

  夜瑾风端坐在紫檀木椅上,面容冷峻,手指轻轻的在桌上轻叩,即使眸子微阂着,亦让人感到遍体生寒的凌厉,纠结的眉心,昭示着他内心的烦闷。

  无影波澜不惊的伫立在旁,看了烦心的主子一眼,突然开口道:“主子,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夜瑾风缓缓立起,蓦地转身,逆着暗淡的火光,他的脸庞,宛如蒙上了一层青烟,虚幻而模糊,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无影思虑的片刻,低低的开口:“主子在为王妃的病担忧,但是,王妃的病恐怕谁治不好,只有她自己能治。”

  夜瑾风微微一怔,挑了挑眉,用锐利的目光逼视无影,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影惊惧的低下头,沉声道:“早些日子,属下探到一些消息,王妃在病快要康复之时,曾与一名御医私下交谈,而当日傍晚,那名御医似乎帮王妃带了几包药粉,属下怀疑……”

  夜瑾风突然勃然大怒,怒喝道:“你住口!”

  他踉跄后退了一步,久久地说不出话来,无影连忙上前,欲搀扶他:“主子。”

  夜瑾风拽紧了手心,他想装作镇静,可是语气,却已经开始动摇,“她明明病得那么重,为什么宁可自残身体,也要骗我?”

  无影眉心紧拧,低声道:“不如属于将那御医捉来,由殿下亲自审问。”

  夜瑾风的脸色变得铁青,盯着无影看了许久,这才闭上眼眸,点了点头。

  王御医连滚带爬的伏到夜瑾风的脚下,磕头如捣蒜一般,凄声哀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王妃要小人私下为她配制一剂秘药,小人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望殿下开恩哪!”

  夜瑾风的身体一震,突然,想起了无影所说的话,情不自禁地咬紧了牙,心,却是愈发抽紧了,他怔了许久,俯视着王御医,缓缓地问:“是……什么药?”

  “是清热散加赤粉……”王御医连忙急声回道:“这是一剂极寒极阴的药,体弱之人,服用之后,必然血脉逆流,轻则,加重伤寒,重则,患上败血之症。”

  夜瑾风屏住呼吸,动作艰难地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苏轻语。

  苏轻语漠然的迎视夜瑾风的目光,眸中敛水无波,呼吸停止了,心跳停止了,连空气的流动也停止了,只有死一般的凝固,紧紧的缠在心上。

  夜瑾风用低沉而迟缓的声音道:“苏轻语,为什么?”

  苏轻语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平静地道:“因为我讨厌你碰我,厌恶得想吐!”

  夜瑾风猛然冲上前,拎起苏轻语的衣领,怒吼道:“你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我碰你?”

  苏轻语唇角浮现一抹极致的残忍,低低的开口:“没错!况且,这是我的身体,让它痛、让它病,是我的权利,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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