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内线之惑

　　“好好的一个女孩，成了战争疯子！”杰克明白他的用意，随手点了根烟，掩饰内心的失落：“但她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刚才击毙的人，你们看清楚了，绝对不是熟人？”转眼间，他努力梳理情绪，言归正传。

　　“不是！”孝廉坚定地摇了摇头，脱口而出：“再说，日本人要想假扮中国人，混入军统卧底绝非易事！不过，你就那么肯定，我们内部有问题？”

　　“我也是凭直觉！”只见，他掐灭烟头，向窗外望去，突然想起那天的黑影，更加肯定了猜测：“没有里应外合，许多事就办不成！”

　　孝廉半信半疑，觉得他过于敏感，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从今以后，密切注意身边的人，但不要胡乱怀疑，以免寒了弟兄们的心！”次日清早，萧处长左思右想，郑重交待他。

　　“难道您怀疑有汉奸混入？”

　　“说不准啊！”办公室内气氛凝重，他四下张望，低声却痛心地说道：“沦陷区的汉奸还少吗？何况，还有人被敌寇收买，甘当汉奸的！昆明不就抓了一个吗？”

　　阴森的特别监狱，毛骨悚然的审讯室，秀子不由得咬咬嘴唇，站在刑具面前，冒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间，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将她强行按在椅子上，双手绑上牛皮带。

　　“你们省省力气吧！”谁知，恐惧万分的她，试图保持平静，咬着牙大叫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白生一副好模样，偏生一副毒心肠！”军统审讯员马鞍山，示意助手们递过钢钉，自己漫不经心地拿起锤子，戏虐地调侃道：“我老马向来怜香惜玉！赶紧说吧，早说少受罪！”

　　“我没什么可说的！”秀子的心一颤，但军国主义思想的侵蚀，使之强撑着所谓勇气，轻轻吐出一句。

　　“进来之前，长官们不是告诉你了吗？怎么，还要老子重复一遍？”想到沦陷区的亲朋好友，他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好！老子再说一遍。你们在重庆的老窝在哪里？你们的内线是谁？在军统的哪个部门？”

　　“你们抓了我，他们就会转移的！”花一般的脸庞，目中无人地抬起来：“我说了也没用！”

　　“谁说没用？”萧处长缓缓进屋，马鞍山等人敬了个军礼，他笑里藏刀地走到跟前，恨恨地盯着她：“实话告诉你，我们对外宣称，两个杀手都已击毙！”

　　“你！”秀子绝望地叫道：“你们省省力气吧！告诉你吧，军统中确实有我们的人，而且是个中国人，但我不知道是谁！至于我们的长官在哪里，哼，休想知道！”

　　“若不是看在杰克的份儿上，我才不与你废话！”萧孝标双眉一挑，转身示意：“交给你们了！”

　　只听，他前脚迈出屋，后脚便传来惨叫，令人不寒而栗。毕竟不是情报处的人，不太习惯这种声音，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强作镇定地下楼，沿着石板路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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