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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弃车保帅


  当天夜里,独艳与寒萱苦守岗位,在酷热的折磨下,屋内的风扇吹个不停。虽然经历过珍珠港与中途岛,一颗心还是悬在半空。孝廉经验丰富,沉稳地喝着茶,里奥故作镇定,但坐在他们身边,下意识地握紧左手,捏得手心出汗。

  “报告总部,我们已经飞临目标上空!”地空恢复了联络,听到这里,几个人几乎同时一惊,独艳立刻带上耳机:“收到,按原计划行动!”

  随着模糊的轰炸声,持续不断地传来,他们仍旧无法放心,毕竟南京有防空炮火,还有少量零式战机。

  “先生们!敌人开了探照灯,小心防空炮火!”轰炸机群领队高声命令:“不要过于集中,分散,分散!”

  里奥点了一根烟,左手揉搓着太阳穴,独艳一动不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听上去如劫后余生:“我们没事,两架飞机受伤,其中一架引擎受损,请求立即返航!”

  话音刚落,所有人顿时放松,里奥脸色好转,利落地掐灭烟头,向独艳点头示意。

  “收到,请返航!”独艳抓起耳机,放在耳边传话,随后长舒一口气。

  与此同时,信子的住处已被包围,特工们身着黑衣,隐藏得极好,只等鱼儿自投罗网。眼见信子进屋,躲在车内的兴华,立即支开探测仪器,果然是联络敌台。

  静静顿守了两个多小时,大鱼终于现身,尽管看不清面容,但依据小井的供词,这个人就是渡边。

  “小井失踪了,会不会出事了?”信子一边倒水,一边端到他面前:“还有百合子,早该来报到了!为何不见踪影?莫非找不到地方?”

  “但愿如此,只要没有出事就好!”举起杯子喝了几口,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过,你最好搬到别处,以防万一!”

  信子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上官弘的话,说起回国的特训生们不同凡响,尤其是独艳与兴华,叫他们小心行事。

  “哼,几个毛孩子,还能翻天吗?”渡边有些轻敌,刚刚交待任务,要求她与美惠子接头,“咚咚咚”的砸门声,吓了他们一跳。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留命,否则格杀勿论!”门外的一声怒吼,加之卡车开道的声音,信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催着上司逃命,自己留下抵抗。

  “拜托了,帝国会铭记你的!”说罢,心安理得地跳窗而跑。

  邻居们听到动静,个个缩在被窝里。几个小孩好奇心强,壮着胆子开窗探头,被父母怒斥着拽了回去。

  信子前脚取出抢,后脚门便被踢开。她的枪法很快,当场打伤一名特工,却遭到其他人的还击,手腕中弹,顿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刚才进来的人呢?”兴华走到跟前,望了一眼敞开的窗户,一边命部下追赶,一边面无表情地盘问:“跳窗而逃了?”

  “对,他跑了!”信子满头冷汗,摆出视死如归的模样:“休想抓到他!哈哈哈哈!”

  “鬼叫啥子?”旁边的小伙子怒不可遏,直接甩了个大耳光。

  “龟儿子,我们走着瞧!”一路追赶的特工们,见敌人没了影儿,气呼呼地折回。

  “你们胜之不武!”清醒过来的小井,近乎自残地用头撞铁门,在牢房里发彪:“竟用麻醉剂诱供,你们这些狡猾的中国人!”

  看守们懒得理他,任凭他乱吼乱叫,悠闲地在门口打牌。

  “啊!”小井羞愤难当,悔恨地号啕大哭,联想到本部的下场,恨不得立刻撞墙,但没有勇气去死。

  渡边回到本部,原想赶在军统前面,与战友一起撤离。谁知,院子里一片混乱,很明显刚刚被抄,留守的三个人死相惨烈。渡边心中剧痛,但没有时间哭丧,心急火燎地打开暗道,看到密码本还在,不禁唏嘘不已。

  “可惜,让领头的跑了!”刘宇放下缴获的文件,多少有些懊丧。

  “百密终有一疏嘛!”纪明心中遗憾,但还是笑语相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信子不是落网了吗?还愁抓不住渡边?”

  为了套出情报,信子连夜突审,始终不见开口。为此,纪明下令枪毙小井等三人,强迫她现场观看。

  “你们胜之不武,用麻醉剂诱供!”其他两人倒下后,小井被绑在柱子上,临刑前大喊大叫,似乎在警告信子:“你们侮辱帝国勇士!”

  “勇士?你们是屠夫!”兴华忍无可忍,含泪破口大骂:“一群早该灭掉的屠夫!勇士只在战场上斗智斗勇,决不会屠杀平民!而你们,不过是不要脸的屠夫!”

  “安心地去死吧!去见你的天照大神吧!”想到冤死的小环,独艳直呼畅快,冷笑地调侃他。

  信子假装无动于衷,马鞍山揪着她的头发,语气惊悚地吓唬着,她终于流下眼泪,但死活不肯松口。

  “对不起,信子!”小井自知死路一条,想鞠躬却弯不下腰,只好低下头请罪:“我害得本部被毁,他们用了麻醉剂,是我意志不坚定!我有罪!”

  信子绝望透顶,一言不发,但庆幸渡边逃过一劫,美惠子等人仍在朝天门,小井全然不知情,只要自己宁死不说,便能保住特务组织。

  “你确实有罪,去死吧!”话一出口,独艳的脑子“嗡”的一声,从南京到重庆,从公开的屠杀,到空中无休止地轰炸。尤其是当年大公报的照片,鬼子杀人后无耻的炫耀,她顿时着了魔一般,掏出手枪就打。

  独艳没有给他痛快,而是一枪一枪地连着,先是双臂,后是双膝。小井仿佛坠入油锅,全身剧痛却死不了,用日语念叨着母亲。

  “给他个痛快吧!求你们了!”信子努力压抑哭声,只流泪不哭闹。

  “不行!”没等别人说话,独艳杀红了眼,不屑地嘲笑他:“原来你也有母亲!哼,我以为你们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呢!”说罢,抬手打穿他的锁骨,小井一声哀嚎,吓得信子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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