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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铺展得柔软宽大的床榻上,楚亦潇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室,却觉得胸膛前有点沉,他睁开眼睛,想要拨开云雾,看清楚是谁柔软的身段压在他的身上,然而眼前仿佛笼罩了一片朦朦的白雾,即便他再睁大眼睛,恼火地想要瞪开这一片迷蒙,也无济于事。

  脑子昏昏沉沉的,他觉得浑身燥热,胸前那具软软的身子贴得他肌肤灼热得生疼,浑身的细胞在呐喊着要释放,他剑眉痛苦又愉悦地拢起,脸上渐渐地红透,蒸发着阵阵热气,他不耐烦地长臂一伸,将身上的人儿一拉上来与他面对面。

  醉眼迷乱地望着眼前贴近的脸颊,只见一张美丽娇嫩的容颜在他斑驳闪烁的视线中若隐若现,那如水般透彻的嫩肤,灵动娇羞却又故作勇敢的眼眸,让他模糊成浆糊的脑海里即刻闪现一道柔美又坚毅的倩影。

  他安静地望着眼皮上的脸颊,眼瞳中焦点却不知不觉落在脑海中越发清晰的佳人身影上,那不染尘埃的女子,站在雪地中,柔柔地望着他,那双如水的眼眸,仿佛装着千言万语,撩拨得他心口暗暗荡漾,情潮更加翻滚,他不禁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不知道自己抓住的,是胸前的华阳公主。

  感觉臂弯被填满,他开心地轻轻扬起薄唇,黑眸也因为这一出手而得逞染上了纯粹的窃喜,抱住那熟悉的人儿,只觉得鼻息下萦绕着的,是她馨香,他微眯狭长的星眸,下意识地低声轻喃:“雪中红梅,娇艳欲滴,本王喜欢。”

  华阳公主感觉自己的腰际被潇哥哥紧紧地抱着,整个身子都贴紧潇哥哥健壮的身躯,这跟她平时耍赖是保住潇哥哥的感觉完全不同的,这姿势,让她感觉到作为女子的热潮在心头乱窜。

  感觉到潇哥哥在她耳边撒下热气,似乎呢喃着什么话,她听不真切,但是她隐约觉得那是潇哥哥的真心话,或许是暧昧的情话,她难抑期待又紧张地稍稍抬头,嗓子因这暧昧有点颤抖——

  “潇哥哥,你刚刚跟华阳说什么?”

  楚亦潇听不进任何的声音,他望着眼前娇艳如花开在迷雾中的美丽脸蛋,心口更加发热,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抚上那已经熟悉得几乎可以知晓她肌肤的纹理是如何的,感觉掌心中那股柔嫩,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尔后,他眉心又拢起,语气习惯命令地却又带着无限宠溺般跟她说道:“不许再拂逆本王知道吗?只要你乖乖的,本王就……就疼你。”

  说完,他更加怜惜地让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她的五官,游移之间,眼眸越发炽热。

  华阳公主听着潇哥哥这似命令又似挑逗的话语,感觉腮子都要燃烧了,她望着潇哥哥似醉非醉的俊脸,双眼开始游离,她不再害羞,主动柔顺地贴合潇哥哥的拥抱,伸手抱住潇哥哥颈项,撒娇地埋头于潇哥哥热烫的颈项边,嘤咛道——

  “潇哥哥,华阳一向最听潇哥哥的话,因为……因为华阳……华阳一直都爱潇哥哥。”

  门外,柳飘风僵如膏石,心底激烈地挣扎着,他精利的凤眼自门缝中将寝室里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眸光中不复轻松的流转,反而笼罩上了浓浓的压抑。

  他清润的玉面在窜进门廊的风雪中沧桑,顺滑的长发扑乱了他媚人的眉梢,沾上白色的霜雪,消失在他雪白飘逸的衣袍上,竟然道出了别样华丽的落魄。

  只要这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那么潇就必须对华阳公主负起责任,到时候水到渠成,既成全了华阳公主的痴恋,也使得潇免去了拥兵自重的嫌疑,一切就都可以回到原点,既然潇不讨厌华阳公主,甚至可以说偏宠她,而华阳公主无疑爱了潇十几年,相信以华阳公主对潇的好,日久生情,潇对华阳公主的兄妹之情也会慢慢升华成爱情,他们会成为一对门当户对人人称羡的眷侣的。

  他的思绪剧烈地翻动着,明净的眸子此时犹如乌云起起落落,开开合合,在这惊涛拍岸般的寒日中风起云涌,绷凛着修眉,他将最有利的想法通通贯彻一遍,努力说服自己举步离开这里,也让视线离开里面的暧昧相叠。

  沉寂着,挣扎着,他最后闭了闭眼,捏紧拳头,毫不犹豫地痛下决心离开。

  转身,将一切都阻隔在那道门扉里,踏出屋檐下,絮絮的落雪扑面而来,这雪,冷却了他的心绪,再次退还给他满腔的麻乱,只因这雪,像她晶莹剔透,像她清淡绽放,像她纯净透彻。

  恍惚间,他想起了那天的街边小湖畔,她的微笑,柔弱,却充满坚定跟执着,想起她仅是淡淡的一睨,就能够带出他隐忍的无奈,他温润如玉的俊脸泛上沉郁,她说对于她的命运,对于潇,她可以无怨,也可以无悔,却不能够无憾……

  如果公主当了楚王妃,那她永远都只能遗憾,他真的要让那样一位娇柔荏弱的女子因为华阳公主而飘摇在外吗?她也许会被人当礼物一般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也许会被赐死,也许……

  不!不可以!想到她即将会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他的心便刀割一般撕裂着,他不能够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他……也许他该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是非地,带她远离尘世的恩怨,更加带她远离潇的仇恨,再不让她的眉梢染上一丝丝的忧郁。

  然而,念头一出,他便惊呆了,眼睛瞬间呆滞得无法转动,雪子沾到眼眸,冷得脆弱的眼膜刺刺发痛,才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荒诞的想法,他握拳狠狠地捶向一边的柱子,用力毫无保留,修白的凝指立即染上殷红,血丝迅速汇成点滴,漫延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他沉郁地唾弃着自己,他怎么能够有这种禽兽不如的想法,怎么能够宵想潇的女人,他真是疯了!

  心头剧烈的冲击让他感到胸口一阵阵沉闷,闷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梅寒雪忧郁孤单的倩影盘旋在脑海中,摄住他的呼吸,也揪住他的心跳,那道不得不坚强的身影,让他的心每跳一下,都疼一下,他怎么忍心对她雪上加霜,他怎么忍心让她细微的希望都破灭,他怎么忍心……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压下心中泛滥的不忍,眼睛不再旋转着摇摆不定的暗流,他毅然地转回身,重新站定在紧闭的门扉前,伸出手抵住门,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推开,悄无声息,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他运气于指尖,两道气流凝结成滴,凌空飞向床榻上迷情的两人。

  没有任何预兆地,床里的两人毫无预警地同时晕了过去,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寒雪凭栏眺望,目光悠远不知道该落在何方,脑海中尽管还残留着那可怕的一幕,然而那些残忍的事实给她的冲击感却渐渐趋向平静。

  想起自己无理取闹般地对着他指责,她就觉得懊恼不已,她无法忘记他当时恼恨交加却又夹杂着挫败的眼神,那倨傲又无奈,却只能保持冷漠的他,让她羞愧,心中更是翻腾着对自己的唾弃,她以为自己在努力改变两人的关系,可是却不尝试为他着想,她真是不该。

  那一刻,指控,不仅出自她的口中,也染上了他的眼中,她怎么能够那样毫无理智地看待他,战争是残酷的,她甚至不敢想,如果那身首异处的不是别人,是……

  她机潾潾地打了个冷战,不敢往下想,然而脑海中却又涌起梦中的那一幕,他被人举刀对着脑袋,她忍不住喘着气,扶在栏杆上的手指收到极致,泛白,任由栏杆上的冰寒刺激掌心,她才觉得自己的心跳还在,呼吸犹存。

  习惯地,她咬住唇瓣,脑海里剩下的,只是该怎么做才能挽救自己的冒失,他们才刚刚有一点“英雄所见略同”心灵契合的感觉,却被她给破坏掉了,她该怎么挽回他们之间那薄弱的契合?

  柳飘风施展着轻功,白色身影几乎要溶于雪海中,飘飞到东厢,凌空俯视,他便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凭栏依靠,秀雅的黛眉正烦恼着什么紧皱着,脸上挂着深刻在他心底的落寞,隔着雪花,他看不清她的眼睛在看哪里,却可以感觉到她此刻的寂然。

  他提气,收敛起眼中所有的思绪,足尖一沾松稍,如雪雁滑翔,翩翩然落至她的面前,又是那一位轻佻倜傥的柳王爷。

  柳飘风挑挑修眉,美人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的到来?他旋了一下手腕,玉扇“啪啪”两声清脆的响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寒雪听到骤然响起的声音,受惊地马上转身望向来人,看到柳王爷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她定下了心神,勉强地淡笑:“柳王爷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何指教?”

  对于这个柳王爷,她心中似乎有谱,似乎又没有谱,然而不管他的身份为何,她对他总是严肃不起来,自然而然地,说话间考虑的也不太多,也许从一开始他们的接触就很不严肃吧。

  “呵呵呵……美人终于看到我了,真是不容易啊,作为伟大的神医我,怎么能够忍受被当作透明人呢?还好还好,美人总算是一个贴心的人,不会伤害我幼小的心灵。”柳飘风懒懒地靠上栏杆边的主子,脸庞尽带坏笑诙谐。

  寒雪摇摇头,不让他的赞美忽悠,她没有点透他眉宇间不自觉泛着褶皱,根本就与他的轻松不相符。只是转身再次望向雪景,幽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柳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沉默,在两人之中漫开,柳飘风暗叹了一声,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就无法隐藏自我,难道这就是美人的魅力吗?杀伤力强到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自嘲地讪笑,却无声。静默了须臾,他凝着嗓音认真道:“如果不想让自己遗憾,那就跟本王走吧。”

  寒雪疑惑地重新望住他,却看不到他的眼里有一点玩笑的意味,她拧了拧眉,猜不透他的出奇不意,沉声道:“寒雪不明白柳王爷在说什么?”

  柳飘风见她沉下的脸,语调也转而不悦,他一愣,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心中不免感到慌张,为自己之前的念头而慌,但是他却处之泰然——

  “嘿!别想歪了,本王的意思是楚王爷现在‘危在旦夕’,你确定不去看看?”

  “什么?王爷有危险?发生什么事了?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寒雪这下子慌了神,紧张地忘了礼节,揪住他的衣袖就连连发问,脑海中不知不觉地又想起那个让人恐慌心碎的梦,更是焦灼不已。

  柳飘风看了看被她的纤手揪住的衣角,心中有点暖,更多的却是失落,如果这是她依赖的表现,他想他会更加喜欢……

  想到半途,他狠狠喝住自己又要开始奔腾的想法,苦恼地凝起了俊脸而犹不自知。

  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再往下想,他干脆一把抱住她,带她以轻功飞掠向玄央院,潇虽然被点穴了,但是以潇的修为,很快那封住的穴道就会被潇无意识之中自主地解开,他必须在潇醒来之前将梅寒雪送过去,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寒雪心挂着楚亦潇的安危,再看到柳飘风拢起眉宇,像是甚苦恼,她紧张地心提到了喉咙处,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只想快点见到他。

  来到玄央院,他将她放到地面上,然后很绅士地马上站离她,其实他是在逃避她身上若有如无的熏人馨香,他方才差点因为这一股幽香而闪神掉下来,望着她焦急地以催促自己,他不禁苦笑,抹了一把脸,他神色复杂地指向门,轻声道——

  “楚王爷在他的寝室里,不过他喝醉了,需要照顾,你进去照顾他吧。”

  这下子,寒雪真的呆愣了,她傻傻地顺口问道:“啊?你说王爷喝醉了,需要人照顾?你不是说王爷危在旦夕吗?怎么……”

  “你可以进去看看是不是危在旦夕!”柳飘风打断她的话,语气间增添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心中很酸,很苦,很涩。

  寒雪将信将疑地推门而入,柳飘风随后跟上,悄悄地隔空解开了床榻上那两人的穴道,然后安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修眉一直不曾再舒展。

  楚亦潇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凭着本能地更加搂紧怀中的柔软,黑眸带着柔光锁住她,身体的躁动因为她而越发不可收拾,他想要她!

  华阳公主觉得自己如梦初醒,又好像没有梦,她痴痴地望着潇哥哥俊脸,他完美的脸庞在酒意的熏陶下,变得性感慵懒,毫无防备般地纯净,那殷红的薄唇,唇角勾勒出温柔的笑意,吸引着她,在潇哥哥炙热疼惜的眼神下,她闭上眼睛,鼓起勇气,缓缓地凑上自己的唇瓣。

  寒雪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她觉得脑袋霎时被抽空了一般,装不下任何的信息,只能被动地看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嘴巴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一个字来。

  “潇喝醉了,你还不去照顾他吗?”柳飘风声音淡淡,却像一盆冷水,泼醒了寒雪。

  她深深吸一口气,举步走过去,同时清声道:“公主,王爷喝醉了,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躯,这种服侍人的活儿,还是让寒雪来做吧。”

  华阳公主受惊地顿住,同时羞愤地起身,愤恨地转头瞪了寒雪一眼,然后又偏回头望着潇哥哥,她渴望地盯着潇哥哥的唇瓣,就差那么一点了,却被这该死的梅寒雪给破坏了她的打算,气死她了!

  楚亦潇感觉身上的人儿骤然离开,让他措手不及,怀抱一空,一阵失落摄住他的心房,他伸手想要拉回她,嗓子因渴望而沙哑,却也倍加柔和动情:“寒雪……”

  “公主,确定要继续呆下去?”柳飘风逼自己不再去多看里面的情形一眼,他潇洒地转身离开,临走前不忘拉一把那个不服气的华阳公主,一路离开,他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却依然挂上风清云淡的笑脸。

  华阳公主再次瞪了寒雪一眼,然后才不甘不愿地离开,心里很是苦涩,潇哥哥为什么不是叫她的名字?

  该走的走了,该留的,也留了下来。寒雪站在床边几步远的地方,望着床榻上那身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的男人,心里又是不敢置信又是甜,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知道是她来了?

  楚亦潇伸手摸了几下空气,却什么也没有探到,他迷离的眼神开始染上慌张,他不由地再次出声,嗓音嘶哑焦急:“寒雪,不许走……”

  一声呼唤,让寒雪忍不住颤了一下,他的声音,如电流,先落在她的心里,然后迅速流遍全身,她又惊又喜地靠过去,想要跟他说什么,却在靠近的同时被他抓住,用力一带,这回,换她趴在他的怀抱里,想起这里还有其他人,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想要起身,却被他拥地更加紧。

  怀抱再次被填满,他满意之余又不满她的挣动,心中还带上丝丝慌乱,他不许她离开他,即使她鄙视他残暴也好,仇恨也罢,他就是不要放手,仿佛耍赖般,他说得有点赌气:“寒雪,不要动了,本王不会放开你,你休想离开本王,不管你怎么看本王都好,鄙视也罢,痛恨也罢,本王都不放开你!”

  说着,他一个翻身,便将她锁在下面,阵阵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那么清晰自然,比方才的浓烈甘醇,撩拨着他的情潮,他迫不及待想要全部拥有这份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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