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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溪田


  南涵被他拉的坐在他的腿上,绣了白莲的粉色的肚兜在他略显粗鲁的动作下摇摇欲坠。

  曾经恐惧的某些回忆在南涵的脑海中激荡,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拼命的告诉自己,眼前的男子是阿罗,是她要托付终生的男子,不是那个灰衣人……逐渐的,她的身体由冰凉变得灼热,南涵张开眼睛,痴恋的望着面前男子紧闭眼睛的一张俊脸,仿佛要把男子的容颜刻在心中一般。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她抬起了纤长优美的脖颈,因为动情与激动,脖颈上浅浅的露出经脉的青色,她顺从的将身子轻轻的靠在男子的胸前,任凭他的唇啃噬与吮吸着,在激情的疼痛中,任凭那青紫的吻痕宛然如血花绽放咋她身体之上。

  南涵趴在他肩膀上,细微的喘息逸出女子娇嫩如樱花般的唇。

  阿罗皱皱眉,与南涵想要拼命记住他的容颜不同,阿罗则是将女人当做了蓝水瑶的代替品,那痛入骨髓的怨恨与疼痛让他的动作不是体贴的缠绵,只是冷酷的侵略与报复,他疯狂地啃噬着女子娇嫩的肌肤,耳边传来女子细微的呻声,让他的心更加的冰冷,进攻更是不留任何余地。

  “阿罗……”南涵娇吟出声,她轻轻的蠕动了那美丽的唇,鼓足了勇气,寻找着男子的唇,可是却被他冷冷的闪过。

  满腔的激情因为男子的这个动作微微的有些凝滞,他,是在嫌弃她吗?可是他不知道,浑身上下,她只有唇是干净的,是那个男人没有碰过的,她只想将她唯一干净的东西留给他啊!

  不等她回神,男子似乎厌倦了这种不实际的缠绵,他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冷硬,没有任何的柔情。

  南涵趴在他身上眸光一暗,她似乎是明白了一点什么,却是不敢确定,确切的说是不敢相信,但是她却不想拒绝,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她现在能够把握的只有今天!

  阿罗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的左手传来的疼痛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他张开眼睛,对上女子有些无措的眼睛,一瞬间,烦躁与愤怒席卷了他,他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猛然起身踉跄了两步,一抬手臂,将面前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在地上,“水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什么我比不过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你竟然想毒死我……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哪里比那个男人差?你说啊,说啊!”

  阿罗疯狂的一下一下的用手砸着桌子,他没有运功,没有用内力,只是凭借自己本身的力气发泄着心中的痛苦与不满。

  南涵目瞪口呆的站在他的身后,肚兜斜斜的挂在肩膀上,亵裤退到身下,她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破娃娃一般,看着心爱的男人在那儿为另外一个女人发疯,痛苦。

  南涵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弯腰拉起亵裤,披上衣衫,然后整理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头发,她静静的望着面前的阿罗,粉唇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容。果然,他心里还有一个女人,水儿是吗?是那个水儿让沉静忧郁的他变得如此暴躁不安的是吗?他应该很爱那个女人吧?或许她与他这场联姻,就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一场政治而已,只是被她当了真!

  “阿罗!”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神情无比的平静,她静静的开口,想要阻止阿罗那疯狂的伤害自己的行为。

  男子没有理她,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下一下,那手甚至红肿起来,他却还是不停的捶着。

  “阿罗,你是一个懦夫!”南涵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男子疯狂的动作突然在瞬间停住。

  “如果你真的爱那个女人,那你就去争取啊?如果你可以放弃,那就全部的忘记,而不是像个懦夫一般,在这儿伤害我,伤害自己!这样的你,让我瞧不起,我爱的是那个站在我的马车前,勇敢保护我的男子,而不是这样的你!”冰冷而又平静的话语从女子的唇中吐出来,南涵神情平静的走出了房间。

  缓缓的回头,望着女子单薄却坚定的背影,阿罗突然感觉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疲惫与辛劳,他晃晃悠悠的走向床榻,一头扎进那被子里,久久不动。

  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巍峨绚丽的宫殿染成了一片金黄色。淡淡的橙色的光透过打开的窗子射入房间,将满地的杯盏碎片也染成了一片金色……

  冷九在房间外担忧的望着太子,眉头狠狠的紧皱!

  叽叽的老鼠叫声让玥南宸疲惫的张开眼。好困,真的好困,他好想睡觉,却不敢睡,怕自己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蓝水瑶将桌子搬到了远离他的角落中,背对着他忙碌着,那婀娜性感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金黄中,刺得他张不开眼。

  瑶儿……低低的在心中喊了女人的名字,玥南宸那苍白削瘦的脸上呈现出一抹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笑懿,他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却如大石一般死沉死沉的,他轻轻的喘了口气,惊动了一直忙碌的女子。

  “快了,你再忍一忍!”水瑶低声道,为了节省时间她甚至没有回头,她好不容易在冷宫里抓了一批老鼠,将玥南宸身上的毒液撒在老鼠的伤口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做实验,快了,真的快了,她就不信她堂堂手都医院最年轻,最漂亮,医术最高超的外科大夫会连这小小的毒都搞不定!

  “好了!”在成功的看到一只老鼠活蹦乱跳的在笼子里之后,水瑶欣喜的开口,她仔细的看了一下这解药,竟然是用柳意柔两次丢过来的白色瓶子中的药配合的,难道是说,这暴雨梨花针的解药是两种?

  回头看看已经有些坚持不住的玥南宸,蓝水瑶只能冒险一试了!她拿着调配好的解药走到男子的面前,缓缓的坐下来,微微的勾唇一笑,这次笑容不再妖娆,而是优雅,高贵,海藻一般的长发紧紧的裹了她巴掌大的小脸,绝美的五官在瞬间绽放异样的风采,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玥南宸,我不敢确定这药百分之百的是解药,你敢用吗?”她低低的开口,轻轻的微笑,就像是传说中美丽高贵的公主,悲悯的看着她的民众。

  玥南宸费力的扯了苍白的唇角,露出一抹不在乎的微笑,他突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水瑶的小手,一双黝黑的眸子漾出一丝温柔。

  水瑶一愣,赶紧将手收回,习惯了男人的阴狠冷酷,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还真的让她浑身激灵,发冷呢!

  “先说好,如果药是对的,你好了也不用感激我,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如果药不对,你死了也不要怪我,我尽力了,明白吗?”蓝水瑶低低的开口,却见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水瑶一皱眉头,这男人还有什么事情?

  “你说过……还有两件事让我去做,我还没有做,怎么能两清了呢?我一定活着!”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说完,男人就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只是躺在床上呼呼的喘气,然后昏了过去。

  水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这男人是赖上她了?不管他,先吃了解药再说!

  上前,将男人扶起来,唤了几声竟然没动静,水瑶急了,他不醒怎么吃药?难道……望望手中的药,再望望男子三日没有漱口刷牙泛着青色胡茬的嘴巴,水瑶艰难的勾勾唇,心中发誓,等他好了,醒了,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这个男人为她洗三个月的马桶!

  将药含在口中,缓缓的靠近男子,唇对上他的,却在对上的瞬间就被男子含在了口中。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蓝水瑶猛然起身,清晰的看到药顺着男子的喉咙咕咚一声咽了下去,伸出手,想要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却在对上男子那双黝黑却有些绝望的眼睛之时,没有挥下来,“对不……起……我只想在临死之前……”他艰难的勾唇笑笑,话没有说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他就要死了,他只是想要瑶儿亲亲他,哪怕只有一下,那瞬间的美好触觉会让他一路走好!

  心中一窒,伸出手指来探了男子鼻息,在确定他没有立即死过去之后,水瑶狠狠的低咒了一声,摸了摸他脉搏,确定没有出现异常情况之后,赶紧跑出去刷牙漱口,边吐边低咒着,等玥南宸好了,这次吃的亏一定要讨回来!

  艰难的张开眼睛,听见外面女子漱口的声音,玥南宸笑的有些得意,蓝水瑶这个女人终于主动亲了他一次了,他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接下来,玥南宸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下沉,他想要抓住身边的东西,可是挥舞了许久,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他张大眼睛,愣愣的望着面前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一个非常可怕的没有尽头的梦!

  当玥南宸张开眼睛看清面前的景致时,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活得吗?真的从那片黑暗中走出来了吗?当一抹耀眼的红衣随着玉人的轻动飘进房间,当那抹熟悉的异香将他包围,当女子绝色耀眼的五官清清晰晰的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确定自己还活着!

  他张张唇,想要喊出女子的名字,可是开口的沙哑却让他眉头一皱,他的嗓子好干,身体好痛,而且……当他看到整只包裹着白纱布的左臂之时,黝黑的瞳眸中闪过一抹冷酷残狞的流光,弥尊,柳意柔,害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他一定不会轻易的绕过他们的!

  “看来这药是对了,起码你的眼睛里又有了杀气!”懒懒的蜷缩在圆椅上,口里喊着苹果含糊不清的开口,一双玉白的小脚在红色的衣裙下若隐若现,魅惑的同时略显俏皮。

  玥南宸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优雅而快速的吃着苹果,他发现她非常喜欢这个姿势,喜欢将自己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上,像个婴儿一般,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外表强硬狠绝的女人其实骨子里很缺少安全感?

  “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何,男子打量的眸光让水瑶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些说明被他看穿一般。

  微微的勾勾唇,玥南宸为自己的这一个发现而高兴,他轻轻的蠕动嘴唇低声道,“水……”

  认命的将手中的苹果核丢在一旁的桌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水进茶杯中,亲自端给玥南宸,“你算是好命了,让我亲自伺候!”

  玥南宸作势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

  再次翻翻白眼,将身子坐在床榻上,将男子搀扶起来,将水端到他面前。

  愁苦的皱皱眉头,玥南宸就像是生病的孩子一般,用那双平时冰冷寒酷的眼睛撒着娇。

  蓝水瑶真的怀疑这解药是不是有副作用,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烧坏了?可是他刚刚醒来那冰冷寒酷的眼神是不会错认的!

  将茶杯凑到他唇下,认命的喂他喝了,然后再帮他躺下。

  当女子弯身的时候,玥南宸微微的勾起唇角,拼命的嗅着女子身上的魅香,也就在此时,他微微一皱眉,低哑出声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蓝水瑶懒懒的一扬眉,“你都三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血水,脓水一身,再加上那监牢的味道,能不臭吗?”

  玥南宸微微一愣,仔细的闻了闻,还真的是他身上的味道,怪不得瑶儿亲了他之后会……早知道活着,就不应该动那个脑筋啊,万一给瑶儿留下坏印象,以后不亲他了怎么办?

  玥南宸狠狠的皱皱眉,一阵痛心疾首。

  “玥南宸,我问你,你私闯太后寝宫是为什么?”水瑶见他此时精神不错,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弥后,柳意柔就是那晚的黑衣女人!”玥南宸淡淡开口道,再也不愿意说下去,他不愿意瑶儿因为感恩与他在一起。不过,他还真的不了解蓝水瑶的个性,蓝水瑶不喜欢的东西,就是有恩也不会勉强自己,她会一箱子银子砸过去,最好是将人砸死然后再将银子收回来,美女杀人王可不是凭空得来的!

  蓝水瑶微微的怔怔,柳意柔就是那个黑衣女人?他真的是为她才闯弥后寝宫的?那正好,她救了他一命,两人扯平了!

  “好了,你休息吧,这儿暂时安全!”慵懒起来,蓝水瑶艳红的唇角微微的噙着,瞳眸里布满了杀气,柳意柔,你死定了!

  “你就将我放在这儿啦?你没有闻到我的身体臭了吗?不行,我要洗澡!”这样他怎么睡?臭死了!

  “喂,王爷大人,这里还是弥罗国的皇宫,你以为是你永南王府啊,还洗澡,想要将柳意柔引来啊?”懒懒的斜一眼他,水瑶冷冷的开口,还真的是王爷身子,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好,怎么洗澡?忍忍吧,反正她打地铺,隔得远,闻不到。

  “可是……”玥南宸看看自己全身的狼狈,这样真的很难受哎!先不说身体上污血将衣衫黏在一起,光那腐烂的味道就熏得他一阵阵的恶心。

  想到玥南宸受这么多苦是为了自己,蓝水瑶就有些心软,“只能擦拭,记得,你可是第一个荣幸被我擦身子的男人!”

  在现代,这种伤口不是没有处理过,不过有护士帮忙擦拭,她只是负责救人!

  一盆水,一块毛巾,一把剪子,非常专业的将男人的衣服全部剪开,甚至认真的连亵裤都不放过。

  一道道的已经结痂的伤疤横在小麦色的肌肤上,蓝水瑶越看眸中杀气越盛。柳意柔这个女人,她一定不会让她死的舒服的!

  “喂……”玥南宸光溜溜的躺在床榻上,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只是想要擦拭一下身子,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如此干净彻底的裸呈在她的面前,更何况现在他全身伤疤,丑死了,就这样被她看个精光……

  目不斜视,干净利落的帮他擦拭身体,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面前横陈的不是一句成熟男人的身体,只是一根木头而已,女人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玥南宸在紧张的同时又感到了一阵挫败,就算他的身体现在很难看,可是关键部位没有受伤啊,她不用这么无动于衷吧?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魅力吗?

  女人很认真,准确的说是很专业,甚至连他最关键的部位都没有放过,当那温热的毛巾一下下掠过他身体的时候,玥南宸再次感受到了身体的悸动。

  “别激动,伤口会疼的!”将男人的反应望在眼中,蓝水瑶冷冷的开口。

  一怔,然后就是羞怒,玥南宸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毛巾盖上,“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竟然……”

  “呵呵!”懒懒的起身,娇笑出声,“我是女人没错,不过你在我的眼中不是男人,只是病人,确切的说是钱!”医者医德,看在钱的份上,她对她的每一个病人负责,从来不会草菅人命!比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却对病人不负责任的医生强得多。女子爱财取之有道,杀人,偷盗,救人,都是她来财的门道,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看来你是有力气了,这药对症,你多多的休息吧!”端上盆子向外走,顺便再凉凉的丢下一句话,“不用盖了,就你那尺寸,我半点兴趣都没有!”

  “呃!”玥南宸差点被她气得一口气背过去,他现在是重伤未愈好不好,什么尺寸……一阵捶胸顿足后,玥南宸逐渐的昏睡过去,他必须要快快的养好身体,因为弥尊说不定会对南玥大举进攻!

  确定男人睡着了之后,水瑶换上一身宫女的衣服,低垂着头,想办法混进了瑶宫。

  瑶宫后院的炼丹房中,不时的传出女子与男子痛苦的吼叫声,那是皇后娘娘在炼药,所有的人都不能靠近。

  低着头靠近炼丹房,那守门的侍卫刚要询问什么,手中银光一闪,守在门口的两个岗哨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就张大着眼睛去见了阎王。

  正准备一脚踹开房门,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劲风,水瑶赶紧回身,就在手中小刀挥出去的瞬间,看清了男子绝色的脸,是天问?水瑶心中一动,想要将小刀收回,可是已经太迟,那刀片划过男子青色的衣袍,噗的一声钉在了地上。

  “谁?”炼丹房中突地传出柳意柔警醒的声音。

  天问一把抓住水瑶,整个人瞬间飘去,仿佛是仙子一般,驾风而去,迅速的消失在天际。

  郊外,水瑶懒懒的将身子靠在柳树上,望向男子的眸光却充满了戒备。是他阻止了她杀柳意柔,为什么?

  前方,湖畔,氤氲迷雾中,一个挺拔修长的人影宛然绰约,端立前方。几近透明的身姿,飘渺如云丝,淡淡的被长袍拢着。清淡如烟,雾霭沉沉,唯美的就像是一副山水画。

  “喂,你把我抓来不是看你发呆的吧?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看银子,至少能让我心潮澎湃!”水瑶懒懒的开口,话语甜腻,眸子却暗沉。

  难道柳意柔与天问也有关系?也是楼溪国的人?

  “柳意柔你不能杀!”天问优雅飘渺的回身,语气淡淡的,一双湛蓝的眸子异常的迷人。

  “理由!”懒懒的摊摊手,水瑶的神情慵懒却正经。

  柳意柔是她来到古代之后让她涌起真正杀意的第一人,她与玥南宸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只有她才有解药!”天问淡淡的开口。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也是一个医者,我身体的情况比你清楚,只要杀了柳意柔,我保证,就算是我死了,那毒也不会发作!”水瑶冷笑,她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想哄她,没门!

  天问微微的皱皱眉,眸光沉郁,酝酿了许久,终于开口,“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吗?除了重楼,水漪白炎之外,还有一个女子叫做柳言,是重楼的妻子,也就是楼溪国的皇后,柳意柔是柳言与别人生的女儿,只是还是难逃宿命,他爱上了我的父皇灵溪,可是我的父皇却不爱她,他爱的是南玥的公主澄意,爱恨纠葛的三个人注定又是一场伤害!柳意柔虽然心狠手辣,可是她做这么多也是为了楼溪国,因为她的父辈兄弟中只有她继承了她父亲外族的血统,可以出现在阳光下!”

  什么灵溪、柳言,水瑶直觉着心烦,她眸光一扬,“说完了?”

  天问一愣,但是还是点点头。

  冷冷的掂了掂手中的小飞刀,水瑶转身就向回走。

  “你……”天问那绝美的瞳眸中闪过一抹惊慌,急急的追上去,“你还要杀她吗?”

  水瑶懒得理他,她已经说过了,楼溪国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她只想杀了柳意柔,这样才能保证她身上的蛊毒永远不能发作!

  “蓝水瑶!”天问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她回眸,看着那湛蓝的眼,慢慢的凝聚出深色,难掩他目光中的跳跃的火焰,“你可以一走了之不管楼溪国的一切,可是你身上的毒呢?你与阿罗的血誓呢?就算是柳意柔死了,万一别人再炼出蛊琴怎么办?如果阿罗与别的女子交合,而你……难道你都不想解决这一切吗?”

  水瑶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可怕,他竟然全部都知道,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女子眸光中的冰冷与戒备狠狠的伤害了天问,他上前,犹豫着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头,“瑶儿,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楼溪国,一切都不可能改变!”

  男人的手很软,很凉,语气很轻,意义却很重。发丝被吹动,根根摇曳,绝色的容颜,清透的身影,赛雪的肌肤,美的不似人间有的男子,淡青,是他的颜色,其实水瑶觉着他更适合洁白,这淡淡的青色,虽没,却没有白色那么纯粹,总像是承载了一些什么,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水瑶没有将他的手拿开,也没有纠正他唤她名字时的那份沉重与亲昵,她只是淡淡的笑笑,“天问,说实话,我一直觉着你适合站在山巅,随风而去,就像是仙子一般,可是你却偏要坠落凡尘!楼溪国已经消失了一百年,一百年前你还没有出生,它的存亡与你无关,更不应该由你来承受,同样也与我无关,为什么你就不能轻松的生活着呢?”

  “随风而去?”冰白的嘴唇缓缓的这四个字,天问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安谧祥和,清净幽渺,但是很快,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全是挣扎,“你随我来!”

  冰白的指尖再次握住水瑶的手臂,他拉着她,双脚踏水而去,那湖边,有一匹白马,在见到他时颇有灵性的仰天长啸。

  两人的身子轻轻的落在马背上,天问将水瑶抱在怀中,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水瑶想拒绝,但是男子话语中的清幽与挣扎让她起了好奇心,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的执着!

  马蹄声声,风呼啸而过,当日落暮霭,他们两人终于停在了一处山涧旁。

  天问飞快的下马,他的身后,青山隐隐,层峦叠翠,一道飞瀑遥挂前方,哗哗的水声远远地传来,而那飞瀑之下,却仿佛隐隐的有洞口,闪着莹莹的白光。

  他再次牵起她的手,自然的仿佛已经牵过无数次,青衣摇曳,发丝飞扬,两人冲过那水瀑帘幔,冲入那洞口之中。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野花,娇嫩的花瓣颤抖,粉嫩嫩的,水珠莹润,情不自禁的摘了,插在鬓边,水瑶轻笑,“美吗?”

  天问眸色微变,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而是默默的向里走。

  洞口很小,只容下两个人行走,越往里走却越宽敞,墙壁的两侧上有突起的石壁,上面放了夜明珠,白莹莹的光将山洞照的恍如白日,只是无论怎么好像,都少了那种沐浴在阳光下的舒服感。

  渐渐的有人声传来,当水瑶踩到脚下的土地,望到一望无际的原野之时,不敢置信的张开了嘴巴,没有人会想到在悬崖峭壁山涧瀑布之后还存着着这么的一片美丽的原野,绿的草,红的花,蓝的天,白的云,甚至还有湖泊,人们泛舟而上,白莲朵朵,流水潺潺,简直美的不像人间,可是走的近了,却发现,那草,花,甚至那天,白云,都是假的,是用瞧不出上面材料做的,但是足以以假乱真,但是那水,那白莲却是真的,淡淡的莲香扑鼻而来。

  “白莲是唯一能够在没有阳光的溪田能够存活超过三个月的外界的植物,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天问幽幽的开口,望着这一片美丽的土地,这是楼溪国的人民用百年的时间给自己创造的乐园,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怎么创造,有些东西,假的就是假的,不可能变成真的!

  “皇子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瞬间从各处涌出了千千万万的臣民,他们一律白衣,白发,就连被包在襁褓中的婴儿,无一例外都是白色的绒毛。

  他们像是膜拜心目中的神灵一般,虔诚的跪地,每个人的眼中都含了一种热切的希望。

  就是那种热切的希望让天问一直想要走下去,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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