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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妃大典


  江衍出了皇宫,没有回江府,而是径直向着郊外而去。

  院落中,琴音袅袅,玥澄宁专注与琴音之中,似乎并没有受到上次谈话的影响。

  “主上,他来了!”御弦站在玥澄宁的身侧低声说道,他是唯一一个在玥澄宁失势之后还誓死追随的暗卫之一。

  玥澄宁很平静的点点头,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淡淡的望向亭子外。这次江衍比上次更是行色匆匆,甚至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玥澄宁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将石桌上的古琴交给御弦,他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竟然能够如此悠闲,玥澄宁,上次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江衍沉声道,大步迈进亭子,他的随从则守在亭外。

  “我说过了,与你合作,只是需要你的命令而已,毕竟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我只不过是个傀儡!”玥澄宁淡淡的笑笑看,神色平静。

  江衍微微的皱皱眉,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让玥澄宁如此chi裸裸的说出来,他还是觉着有些不舒服,确切的说是不安,既然玥澄宁将这件事情看的如此透彻,会不会……

  “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与你合作,就不会反悔,毕竟谁也不愿意躲藏在一个小院落中见不得天日,更何况……”玥澄宁苦笑一声,“我一定要玥南宸知道,天下帝王皆薄幸,我等着看他们兄弟反目!”

  玥澄宁的眸色幽暗,话语阴沉,还有一股隐匿不发的霸气,如此这番,江衍就放心了,低声道,“好,这才是我认识的长宁王!”他顿顿,将身子微微的靠前,“如今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中有三分之二是我的人,还有朝中的大臣,有三分之一可以利用,只要你带人杀进宫去,抢得了皇位……”

  “然后呢?”玥澄宁淡笑,“等我登上皇位之后,再禅让给你?”

  江衍点点头,“你果然聪明!”

  玥澄宁冷笑,“好!只是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如何了?你有没有行动?”

  江衍一愣,“什么事情?”

  玥澄宁眸色一暗,但是很快恢复了如常,“江衍,你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须先要抓住玥南宸的弱点,不然就算你坐上了皇位,玥南宸照旧将你反下来!别忘记了,玥南宸曾经有先皇的遗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顺理成章成为南玥的主!”

  江衍终于记起,“你说的是那个蓝水瑶?我的人根本就不能接近他们,再说如今她跟玥南宸在一起,在前线御敌,我的人不能靠近她!”

  玥澄宁一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去了楼溪国?竟然跟玥南宸在一起杀敌?”

  “是!”江衍的语气无比的肯定。

  “哈哈!”玥澄宁突地冷笑起来,“几个月不见,她还真的是改变了好多,竟然……也罢,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趁现在玥南宸与大军都在前线,朝中空虚,我们必须尽快动手!还有,你说的那个女人,本丞相会想办法!”江衍冷声道,现在他穿着官府,乘着官轿,不能再次久留,不然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他说完,立即匆匆而去。

  玥澄宁冷笑,从御弦手中再次接过古琴,懒懒的挑动了几根琴弦。

  “主上,你真的答应江衍的条件?如今我们没有自己的势力,就算是成功了也是……”御弦实在忍不住,低声道。

  “是傀儡是吗?本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他,蓝水瑶是玥南宸的弱点,只要江衍去动蓝水瑶,玥南宸一定会觉察到什么,本王就是想看看,女人与南玥,在他永南王的心中哪个更重要!至于江衍,他想要做南玥之主简直是痴人说梦,恐怕他也知道这一点,是想趁机搅浑这趟浑水而已,他的真正目的……”玥澄宁微微的皱皱眉,“上次你说查出江衍的女儿乘车远行?去了哪里?”

  御弦赶紧答道,“出了城,方向好像是砗磲国……”

  “砗磲国?那儿现在新皇刚刚登基,动乱不堪,她一个女人家去那儿干什么?难道……”玥澄宁突地站起身来,难道……

  江衍大步跨进江府,管家立即迎了上来,“老爷,小姐来信了!”

  江衍一喜,“是吗?”赶紧从管家手中接过信笺,迫不及待的打开,很快,他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让刘勇去书房!”从一开始的欣喜变得凝重,甚至有些怒气,江衍冷声喝道。

  “是是!”管家赶紧应了,急匆匆的去找刘勇,心中合计着莫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书房中,江衍再次将江城的亲笔信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眸光也阴鸷起来。

  “老爷!”刘勇急匆匆的进来,刚要行礼,就被江衍打断,“免了,我来问你,上次的信你可是亲自送去给他的?”

  刘勇一愣,立即会意,“是,老爷,是小的亲手交给皇上的!”

  “那他可有说什么?”江衍再次追问道。

  刘勇一愣,“皇上他什么都没有说啊,只是问候爷您,说了一些场面话,小的回来,已经一字一句向爷您汇报了!”

  “那他没有说过会按照老夫信中所说去办?”江衍更加不耐了,在他看来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竟然发生了意外!

  “没……没有!”刘勇见江衍脸色不善,赶紧低下头去!

  “哼!”江衍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那书桌就晃了三晃,倒下了!

  刘勇有些咋舌,他从来没有见过江衍发如此大的脾气,小姐的信上到底说了什么?

  “他砗玺能够坐上皇位,登基为帝,全是老夫的功劳,只是让他娶城儿,他竟然再三的催促,将城儿一个人丢在别苑中不管不问,他……真是太可恶了,这江山还没有坐稳呢,竟然想不听老夫的话了!说什么再造之恩如亲父,全是一派胡言!试问我城儿哪里配不上他?乳臭未干的小子!”江衍冷声道,越说越愤怒,胡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刘勇终于明白了,待江衍的火气消了一些,低声道,“那老爷,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动手么?”

  江衍一挥手,示意刘勇安静,自己似乎在沉思,最后他转眸望向刘勇,“从这里到砗磲,最快来回要多久?”

  刘勇赶紧答道,“三天,不眠不休,快马加鞭!”

  江衍冷声道,“好,老夫这就去亲自会会砗玺这狂妄小儿,刘勇,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继续部署,有什么异常情况先不要轻举妄动,那狂妄小子如果不答应这桩婚事,老夫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刘勇会意,立即点头道,“是,老爷,您放心吧,没有您的意思,刘勇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江衍点点头,“三天,三天老夫立即回来,不然就失了行动的先机了!”

  “祝爷心想事成,一路平安!”刘勇赶紧道,“那小的现在就去让管家准备!”

  江衍点点头,眉头狠狠的皱起,恨不得立即冲到砗磲国去,将砗玺拎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才是!

  砗磲国皇宫御书房,此时的砗玺黄袍加身,眼睛照旧明亮,但是却多了一份睿智与沉稳,他仔细的看过奏折之后,认真的批阅,就见小五子快步上前禀报,“皇上,安乐侯求见!”

  砗玺一愣,赶紧放下奏折,“快请!”

  小五子赶紧将安乐侯请进来。安乐侯就是沈宇恒,大势基本定了之后,砗玺封他为安乐侯,意为享受安乐之意,对他异常的恭敬。

  沈宇恒一身绛紫蟒袍在小五子的带领下脚步稳健的进入御书房,“微臣……”他正要行礼,就被砗玺上前扶住,“父亲,我说过了,不必行此大礼!”

  沈宇恒知道砗玺这声父亲是顾念他曾经的辅佐之恩,在他面前不自称“朕”也是以他义子自居,但是他是老臣,自然知道进退,没次都退却!

  “皇上,折煞老臣了,皇上如今已经是砗磲之主,万万不可再如此的称呼老臣!”沈宇恒还是跪地行礼。

  砗玺知道沈宇恒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也就不再勉强他,将他扶起来之后,然后赐座,缓声问道,“安乐侯深夜前来,可有重要的事情?”

  沈宇恒赶紧站起来抱拳道,“皇上,微臣听闻江将军的女儿已经到了?不知道皇上想要将她如何的安排?”

  砗玺面色微变,“原来安乐侯是为了此事而来!”

  沈宇恒见他脸色不悦,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棘手,但是还是恭声道,“微臣知道越距了,可是江将军出了不少力,而且眼下时局不稳,以后还多有仰仗江将军之处,江将军身在异国三十年,为砗磲贡献莫大,牺牲莫大,他也就只有这一个心愿,皇上刚刚登基,这后位空虚,不如就满足了江将军的要求,就算是体恤下臣了!”

  砗玺冷笑,“安乐侯,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难道能用恩情来还的吗?江将军是朕的义父,等他功成圆满之日,朕自然会以王位相许,至于他的女儿江城,自然就是朕的义姐,自然是贵为公主,她的亲事朕也自当做主,一定会为义姐找寻一户好人家,但是入宫为后……”

  沈宇恒叹了口气,“皇上,虽然现在您已经贵为天子,可是时局动荡您是清楚的,万一江将军一定要您立江城为后的话,那……”

  砗玺冷冷的挥了衣袖,“安乐侯也知道现在时局动荡,朕哪里有心情立后?如今朕已经将义姐安排在别苑之中,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沈宇恒见砗玺主意已定,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于是低声道,“是,皇上,那夜色深了,皇上也不要劳累了,身体重要,也安歇吧,老臣这就告退!”

  砗玺亲自从文案前下来,“安乐侯一路走好,我让小五子送您回去!”

  沈宇恒谢过,转身却是叹了一口气。砗玺登基以来,政绩斐然,体恤下臣,也算是一个好皇上,只是在江衍这件事情上过于执着,恐怕未必是好兆头啊!

  目送沈宇恒离去,砗玺再次端坐在文案前,但是却再也无心奏折,脑海之中不禁迸出蓝水瑶一张绝色的脸庞来,那表情也是非常的丰富,一会娇媚,一会严肃,一会冷冰,一会嬉笑,他抚住心口,记起那日与蓝水瑶的匆匆一别来,心中更是难以平静。

  江衍的书信他早已经收到,当时为了稳住他,而只是放在一旁,直到几日前江城突然到了砗磲,他才意识到江衍的言出必行,也明白了他一直不接受他封为忠义王的原因,江城虽然美丽,但是却不如水瑶的千分之一,他纵然知道拒绝江衍可能面临什么后果,但是还是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现在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做好他这个皇帝,在更猛烈的暴风骤雨来临之前,有更多的准备应付!

  “皇上,那边来信,说是忠义王已经启程,最迟明日就能到达砗城!”暗卫来报,他口中的忠义王正是江衍,虽然江衍不接受,但是砗玺的心腹都知道在南玥有个忠义王!

  “这么快?”砗玺一愣,看来江衍前来是为了江城一事,他是他的义父,是忠义王,现在正是用他之时,如果撕破脸皮拒绝的话……砗玺愣愣坐在文案前,眉头紧紧的皱起,怎么办?到底怎么办?难道妥协吗?

  初战大捷,无疑给南玥将士带来了莫大的勇气,但是弥罗国集结边境,作势待发,这一消息无疑盖过了大捷的风头,所有的将士都忧心忡忡,不知道南玥的出路在何方!

  天问那边三日来一直按兵不动,玥南玉带领人前去叫阵也不应,似乎在等待什么。

  帐篷中,玥南宸将中军以上的将官召集到营帐开会,水瑶照旧懒懒的坐在他身后,那身白衣出尘,黑发如瀑,引得多少将士想入非非,但是都知道水瑶是永南王的人,于是就算是想也不敢表现出来,但是至少没有人跳出来反对她一介女子参与政事,可能上次一站,她与永南王配合默契,收拢了不少了的军心!

  “那日要你们相出计策来破那盾阵,不知道大家想的如何了?”玥南宸冷冷的开口,缓缓的扫射众人。

  众人一愣,其中有大胆者抬起头来低声道,“王爷与夫人不是已经破了盾阵吗?为何还要……”

  因为白刃喊蓝水瑶为夫人,所以将士们皆都追随,水瑶虽然皱眉,但是也懒得理会,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在忙,千魂已经从玥城回到这里,他所带来的枪炮还需要最后一步,那就是炸药!

  “上次是因为有瑶儿在,难道你们以后上阵杀敌都要瑶儿相助不成,上阵杀敌带着一个女人?”玥南宸此话一出,将士们全都垂下眼帘,他们似乎还是习惯依赖玥南宸,这几日生活在胜利与忧虑中,哪里有心情想什么计策?

  玥南宸冰冷的眸光扫过众人,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些人,被他保护的太好了,或许从来没有想过独当一面的那一天!

  “你说!”他冷冷的指了一位中军说,那是他的老部下,至少跟随他三年,南征北战,也立下了不少功劳。

  那中军抹抹汗,“那盾阵最可怕的是迷魂阵,我们不懂奇门遁甲之术,所以会受限制,以属下看,不如找些会奇门遁甲之术的术士来,让他们先行进去破阵,然后我们追随,这样……”

  “对对对,夫人不是懂奇门遁甲之术吗?就让夫人教教属下们也好!”大家赶紧附和,又将问题转移到水瑶的身上来。

  懒懒的躺在软榻上休息的水瑶突然被点到名,微微的眯眯眼,“我不懂奇门遁甲之术,为什么不能受影响我也不清楚,你们要另请高明!”

  玥南宸点点头,“好,既然这般,这寻找能人奇士的任务就交给你,三天之内,你必须带回懂奇门遁甲的术士来!好了,迷魂阵这一关破了,就想想这盾阵,敌军的盾阵前面是盾,后面是矛,能攻能守……”

  一个时辰之后,众将士散去,玥南宸也难掩疲累之相。

  “你对他们的良苦用心,他们日后一定能感受的到!”懒懒的张开眼睛,水瑶低声道,“玥南宸,如果我有办法制约阿罗,你怎么感谢我?”

  玥南宸一愣,回眸看她,“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水瑶懒懒的笑笑,伸出玉指来懒懒的瞧着,“弥罗国如此肆无忌惮,就是看在南玥现在腹背受敌的份上,如果寒国也加入进来的话,想他一般屯兵在边境,你说弥罗国还敢如此妄为吗?”

  玥南宸点点头,“是,如果寒国从后面威胁弥罗国,阿罗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你忘记了,寒国太子冷逸尘曾经在南玥为质,他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出兵帮助南玥呢!”

  “如果说我有办法呢?”水瑶懒懒的开口,“玥南宸,你拿什么谢我?”

  玥南宸似乎有些不相信,只当她是说笑,低声道,“我已经欠你三个条件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哼哼!”水瑶冷哼了两声:“一看你就是没有诚意,算了,说的多不如去做,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能力的,至于我想要什么么,先欠着,以后一起算!”

  玥南宸点点头,他只当水瑶是说笑,想要寒国出兵威胁弥罗国,在他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夜色深了,水瑶换上一身招牌红衣,秀发长垂如瀑,闪亮的额饰垂在眉心之中,映衬的双眸更是美丽。

  “小姐要出远门?”一旁侍候的蓝一低声问道。

  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这蓝一的警觉性要比盈绿要高!一想起盈绿,水瑶就将目光转向了行礼,她一直将盈绿的骨灰带在身边,等的就是有一天,光明正大的回到南玥,将盈绿的骨灰埋在蓝水医馆中,那是她的家,终究要落叶归根。

  “你想跟着?”水瑶收回哀伤的心思,抬起玉白的手指懒懒的抚摸了鬓边。

  “是!”蓝一低声道,半跪在水瑶面前,“请小姐带着蓝一,蓝一会一路之上照顾小姐!”

  “好,我告诉你,我要去寒国,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跟着!”水瑶冷笑,话落间已经施展轻功飘了出去,艳红的裙摆犹如绽放开的花朵一般,飘荡在清冷的月色下!

  蓝一抬头,立即起身,二话不说跟了出去。

  蓝一的轻功显然跟不上水瑶,可是她似乎有股韧性,硬是追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水瑶已经在寒国的边境处的一个小镇,找了一处干净卫生的客栈,吃了早饭,看看时间,于是要了一个房间休息,当中午的时候,蓝水瑶打开房门的时候,惊讶的看见蓝一气喘吁吁的站在房门处,手上端着她的午餐。

  “进来吧!”水瑶打开房门,让蓝一进来。

  将午餐放在桌上,蓝一身子一歪,几乎倒在地上,被水瑶探手一勾,冷冷的勾在凳子上坐好,“你的轻功不行,却有一份毅力,只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小姐给蓝一的信号吗?这一路上,蓝一顺着小姐的信号一路追来,自然找到了!小姐,蓝一的轻功虽然不好,可是蓝一有韧性,小姐只要休息,蓝一就能追上小姐!请小姐成全蓝一吧!”蓝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你不但有韧性,而且信息如尘,那么小的信号都能发现,不错,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难道就只有想要学习更多,过的更好这么简单吗?”水瑶怀疑道。

  “小姐,如果您从小被人买来买去,没有安全感,就知道一个适合生存的机会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蓝一相信小姐是好人,蓝一愿意追随小姐,就这么简单!”

  水瑶一怔,她不知道?那有谁知道?当年她也是这般拼命的抱住师傅那根救命稻草才有今天,蓝一跟她真的太像了!

  “好了,你起来吧,吃掉午餐,休息两个时辰,傍晚我们上路!”水瑶低声道。

  “是,小姐!”蓝一兴奋的从地上爬起来,冷然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抹晶亮,整个人似乎也神采奕奕了,变得更加的漂亮。但是她却没有坐下来吃饭,而是站在一边,“小姐先用餐吧,我吃剩的就行!”

  水瑶淡笑,“坐下来吧,虽然你叫我小姐,我却没有将你当做下人看待,全靠你我之间的缘分,所以你就不必拘礼!”

  蓝一微微的犹豫,想必也是真饿了,于是立即坐下来,为水瑶布了筷子,自己就扒起米饭来,却不吃菜。

  水瑶将菜夹到她碗中,她咬着唇点点头表示感谢,再次急急的吃起来。

  水瑶摸摸腰间,那儿是盈绿的骨灰,或许蓝一就是盈绿送给她的礼物,让她在失去盈绿之后不会很孤单,很伤心!

  休息了两个时辰,蓝一恢复了神采,两个绝色女子,一个红衣如魅,一个蓝衣冰冷,仿佛是一副唯美的画面,一出客栈就引得人不断的回望。

  “这位小姐,这是您要的马匹!”客栈的掌柜也因为有这两位美女光临而喜不自胜,亲自将水瑶买的两匹马牵过来。

  “多谢!”伸出玉白的手掌,将银子放在掌柜的手中,水瑶淡淡的点点头,然后红衣飘飘,翻身上马。

  蓝衣紧跟其上,暮色苍茫中,两匹快马,一红一蓝,消失在天边。

  为了不让阿罗的人注意到水瑶的行踪,水瑶只能是晚上赶路,在第二天早晨终于到了寒国的都城冷霜城,这寒国顾名思义,夏天短,冬天长,而且格外的寒冷,两人到达都城的时候,冷霜城刚刚的下了一场雪,满目的白,牵着马走在积雪的大街上,过往的行人很少。

  披着白色狐毛的披风,水瑶的小脸冻得红红的,更增添了一份韵味,而蓝衣则是一件黑色的披风,看起来气势冷然,一路上警惕观望,比水瑶都要警醒。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蓝衣看看刚刚发亮的天色,低声问道。

  “找家客栈住下,然后你在客栈等着,我去办事情!”水瑶懒懒的开口,缓缓的扫视着这个被大血覆盖的都城,原来冷逸尘口中的家乡是个这样子的城市,很美丽,很宁静,与南玥的繁华不同,也楼溪国的萧瑟也不同,只是宁静,并不显得荒凉。

  “是,小姐!”蓝衣上前接过水瑶的马缰,一路上注意着街边的客栈,最后找了一家叫做如家客栈的,将马放在门口。

  小二在门口站着,一见两人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所以很是热情的迎了出来,“两位小姐,是打尖还是住店?”

  蓝衣冷冷道,“住店,要两间最好的客房,还有,将马牵到马棚去,要好生的伺候,少了一两肉,本姑娘不给店钱!”

  那小二一见,立即更是谨慎了,让同伴赶紧牵马进去,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迎着两位进了大堂。

  要了简单的早点,水瑶借机问道,“这位小二哥,可知道皇宫怎么走?”

  那小二一听,立即一惊,谨慎的问道,“这位姑娘为什么打听皇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

  水瑶懒懒的笑笑,“你说便是,我自然有办法去!”

  那小二一听,立即将水瑶看作是皇亲国戚,态度更是恭敬了,于是仔细的将路线与水瑶说了,最后加了一句,“现在我们太子爷正在选妃呢,甚是热闹,姑娘莫不是也是来参见选妃大殿的?”

  水瑶一愣,冷逸尘要选妃,正好赶上这热闹,也好,她与冷逸尘许久不见了,给他一个惊喜!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懒懒的将小二打发了,水瑶用过早餐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顺便沿着小二说的路线,一直向南,真的望见了那威严壮丽的皇宫,只是因为太子选妃,宫门盘查的更是严密,就连宫墙之上也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要想进去,还真的有些不容易。

  水瑶是个懒人,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事情,就绝对会使用武力,她的目的是见到冷逸尘,而不是闯宫,于是在宫门远处等待着,等到黄昏的时候,见有大官千金的马车经过,趁机滚在那马车下,人把住马车的底部,一路畅通进了皇宫。

  走到偏僻处,从马车底部出来,正要去寻找冷逸尘的宫殿,就见远远的走来了一个太监,大声叫着她,“你怎么到处乱跑?咱家告诉你了,这是皇宫,不是你的春戏班,你来是为太子殿下助兴的,没事不要乱跑!”

  水瑶抚抚脸上的白色面纱,正奇怪着,就见不远处走来了四五名与她一般打扮的舞娘,皆都是一身红衣,白纱拂面,只是她们的红衣要比水瑶的暴露,但是一打眼看,还以为是一起的!

  “好了好了,都进去吧,要去晚了,太子殿下可不高兴了!”那太监大声的叫着,将水瑶与那四名女子一起推了进去。

  入目的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仙乐阵阵,主位之上端坐的正是寒国的皇帝与皇后,左面则是许久不见的冷逸尘,只见他如今已经是一身明黄色蟒袍,黑发飘逸,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沁满妖娆笑意,微嘟着粉丹丹的唇畔,正饶有兴味的观赏着舞蹈,而他对面坐的则是一位绛紫蟒袍的年轻男子,模样看起来与冷逸尘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份邪魅妖孽之气,多了几分戾气,正神色不耐的望着手中酒杯。

  记得冷逸尘说过他有一个竞争对手,他的皇弟惠王,那么这位年轻男子应该就是!

  两人之下则是文武百官,有的神色享受,有的神色凝重,殿内虽然声乐缭绕,却是气氛凝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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