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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


  水瑶还是淡笑着,缓步走乐师前,取了一把看起来比较小巧的古琴,将其竖起来,当做吉他弹起来,顿时节奏感强烈而又明快的旋律在整个大殿中回荡,突地,女子甜美的声音响起来,清脆还带着一丝俏皮。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

  但是欠债,但是欠债,是要好还的。

  不必约定,不必约定,也不会忘记。

  一千颗真心给你,你不要沉默不语。

  一万万句快还钱,我说过会来看你。

  简单直白的曲风,顿时将在场的所有人顿住,冷逸尘则是笑眯眯的,待水瑶唱完,率先鼓起掌来,那没妖孽的潋滟美眸,全是说不出的激赏。

  文惜雪微微的咬了咬唇,很显然她有些后悔当初的提议了,现在任何人都看出来,冷太子对这个女子有意,更糟糕的是,她已经看中了太子,如今这情势……文惜雪想着,将最后的希翼放在了燕后身上,毕竟不管这个红衣女子如何讨太子的欢心,她的出身绝对没有她高贵,所以关于这一点,她还是稳操胜券的!

  “尘儿!”寒后似乎早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见冷逸尘对水瑶的喜爱之色溢于言表,于是轻轻的喊了他,提醒他。

  冷逸尘懒懒的眯眯眼,突地站起身来,走向水瑶,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水瑶眸色一暗,将古琴横在两人之间,低声道,“冷逸尘,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冷逸尘轻轻的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颌,“你刚才已经用优美的歌声表达过了,是来收账的不是吗?”

  牢记欠债的是大爷的至理名言,水瑶暂时容忍冷逸尘的得瑟,故作娇羞的垂下眼帘,语气中却透出抹狠绝来,“既然知道,还不立即点了你的妃子,好办正经事?”

  冷逸尘淡淡而笑,一张妖孽的脸笑的就跟一朵花似的,“你很急啊?”

  水瑶抬头,迎上男人的笑脸,笑容也是无比妖娆,“当然急,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你,然后在这儿看这无聊的把戏一晚上!”

  冷逸尘嘿嘿轻笑一声,“好,那我速战速决!”他说着,一把将蓝水瑶揽在怀中,唇角噙了笑意面对寒帝与寒后,“父皇,母后,这位就是儿臣的!”

  寒后早已经顾不上威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直笑眯眯的寒帝也是一愣,面上的笑容微微的有些凝滞,“尘儿,你可想好了,你真的喜欢这位姑娘,而且她到底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寒帝望向在座的文武大臣,那些文武大臣一个个也是惊讶相觑,许久没有人站出来。

  “别闹了,再闹下去我的身份就曝光了!”水瑶被冷逸尘紧紧的抱在怀中,冷声道,她相信冷逸尘也不愿意将那半个国库的事情公布于众吧?

  “父皇,母后,她不是寒国人,她是楼溪国的圣女!”冷逸尘低声道,似乎有些假戏真做的意思。

  冷逸尘此话一出,满场哗啦,楼溪国虽然已经消失了一百年,可是关于楼溪国的传说从来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楼溪国圣女可以用七绽玲珑预测未来的神奇法术一直为人们津津乐道,自古就有明皇暗帝的称呼,如今楼溪国与南玥的战争如火如荼,楼溪国遗留在人间的皇子已经自立为明皇,那楼溪国的圣女无疑就是暗帝,先不说身份如何的高贵,惊骇,就是那一身神秘的巫术……

  水瑶眸色更暗,她不明白冷逸尘将她的身份戳穿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还是她最不喜欢的一个身份,他为什么不说她是名满南玥的女杀手——红玫瑰?

  楼溪国圣女的身份自然比丞相千金的身份来的高贵,虽然现在楼溪国时局未定,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现在南玥已经是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于是寒后悄悄的舒了一口气,略显苍白的面上堆满了笑容,她就知道,她的儿子会争气,现在立了楼溪国的圣女为,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梅妃的面色就有些难看了,一开始冷逸尘与蓝水瑶之间的暧昧,瞧得她喜滋滋的,以为有机可趁,将文惜雪一下子搞到手,却没有想到又冒出一个楼溪国圣女来……于是她冷斥一声,“就算是楼溪国的圣女又如何,请问你是如何进来的?这是寒国的皇宫,寒国的大殿,你身为楼溪国的圣女不请自来,是来刺探消息的吗?”

  梅妃此话一出,众臣皆都点点头,尤其是文章为首的一党,眼看着他们的小姐不能成为,于是立即帮腔道,“是啊,你是如何进来的?”一时之间,质问声顿起。

  蓝水瑶也不着急,摊摊手,懒懒的看着冷逸尘,这祸是他惹出来的,自然由他解决,她看了一晚上闹剧,也累了,现在就想着赶紧谈完,赶紧休息!

  冷逸尘觉察到她的慵懒,唇角愉悦的勾起,曾经那些痛苦为质的生活,因为认识这个女子而让人不断的回味,于是秉着两人多日合作的默契,他将女子抱得更紧,妖魅的眸光却变得冰冷,缓缓的扫过那些提出质疑的大臣,“她是为我而来的,怎么,还有异议吗?”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却不敢再有异议,那梅妃气的更是脸色刷白,一看文惜雪还在那儿尴尬的站着呢,于是想着趁热打铁,立即道,“皇上,既然的人选已经定了,那就请皇上做主,成全水儿与惜雪的好事吧!”

  那边水瑶冷冷的抬眸望向冷逸尘,低声道,“冷逸尘,我说过别闹了,我找你是要债的,不是做你的的,你莫要失了大好的机会,将那么一个美人儿拱手让给别人!”

  冷逸尘眸色幽暗的望向她,原本满脸的妖孽笑意在瞬间变了味道,似乎有了一抹真诚,“我说过,我不是开玩笑,不管如何,我都要争一争,试一试!再美的女人,都没有你在我心目中重要!”

  水瑶懒懒的翻白眼,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会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出现,现在怎么办?

  抬眸,见燕帝似乎正要答应梅妃的要求,就听得一声娇喊,文惜雪跪在了地上,“皇上,皇后娘娘,可否容惜雪说一句话?”

  燕帝历次慈爱的望着惜雪道,“快起来,有什么话尽管说!”

  惜雪我见犹怜的站起身来,暗中却哀怨的望了一眼冷逸尘,眸色微暗,缓缓的沉下眼帘,“皇上,皇后娘娘的好意,惜雪心领了,刚才这位姑娘的音色清丽,曲子也特别,惜雪甘拜下风,如此,惜雪不敢再求什么,皇上,皇后娘娘就不用为惜雪费心了,惜雪以后想要专心向佛,研习佛理,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成全!”

  文惜雪的心思已经如今全部的在冷逸尘的身上,想想对天下女人来说,最荣耀的位子已经被别人抢去,最合心意的男子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放眼整个寒国,恐怕再难以找到意中人,如此这般,心高气傲的她还不如出嫁算了,免得还要面对着世人的嘲弄。

  文惜雪此话一出,所有的人皆都明白她是看上了太子殿下,如今人选已经有了,她拒绝了惠王,要出家,这……

  “呵呵!”突地,大殿之上响起了女子的娇笑之声,红裙翩飞,水瑶强行挣脱了冷逸尘的怀抱,翩然站在寒帝与寒后的面前,懒懒笑道,“冷逸尘,如今你逼得人家女子都表白了,还不赶紧将事情禀告给燕帝燕后?你不说,本姑娘可说了!”

  水瑶的这番话,让冷逸尘眉头微皱,他正要上前阻止,就见水瑶向着寒帝与寒后微微的福了身子,“蓝水瑶见过寒帝寒后!刚才让寒帝与寒后笑话了,这是太子殿下与水瑶设的一计,他常说,婚姻就是两个有情人一生一世在一起,如果没有,他宁可不要!太子殿下与各位千金从未蒙面,各位小姐的心性自然不知,不过太子殿下想要的从一而终之人,所以才设了这一计,想要试探各位小姐,如今大家都看到了,文小姐宁可常伴佛前也不愿意再与他人结为夫妇,如此至纯至性之女子,正是之典范,太子殿下,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文惜雪更是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她再次娇羞的望了一眼冷逸尘,却失望的发现冷逸尘从始至终都将眸光定在蓝水瑶的身上,那眸色之中,分明是——失望与痛心!

  “你这孩子!”寒后不悦道,“什么都可以试探的吗?你是男子,怎么能够先让女子表明心意呢!”

  面对寒后的斥责,冷逸尘苦笑一声,如今这种的形势,水瑶的决心他已经见到了,看来今天是他鲁莽了,只是她既然如此了解他,说的如此振振有词,又怎么会不理解他的心呢?他表面上虽然是个浪子,可是心中却只有她一个人,如今她将他推给另外一个女人,算什么?

  文丞相此时立即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就请皇上皇后娘娘为小女做主吧!”

  “慢着!”冷逸尘低声道,站出来,无谓的迎上寒帝与寒后的眸光,“父皇,母后,刚才水瑶说的没错,儿臣想要的是一个两情相悦之人,今日儿臣只是与文小姐只见一面而已,这么快就赐婚似乎有些草率了,可否给儿臣与文小姐一些时间,相处了解之后,在指婚不迟!”

  文惜雪紧紧的咬着唇,她冰雪聪明,哪能听不出冷逸尘话语中的推辞之意来,于是冷声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惜雪也是如此意思,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两个处理吧!”

  “惜雪,你说什么!”文章冷斥道,本来女儿嫁给谁,他都没有意见,因为不论嫁给谁,她的女儿都是未来的皇后,可是如今既然惜雪已经拒绝了与惠王的亲事,所有的人都看出她喜欢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推辞,她竟然帮着他说话,这样一来,他精心安排的一切不都就废了吗?

  “爹爹,惜雪只到惜雪疼宠女儿,但是女儿也是心性高傲之人,既然太子殿下还有犹豫,惜雪可以等!”惜雪转身,向着文章遥遥一拜,是又大方又乖巧,看的寒帝与寒后连连的点头。

  寒帝本想强行下旨,可是见冷逸尘神色坚定,与这楼溪国圣女之间似乎又有说不清的关系,于是一下子也难以抉择,只得叹声道,“看来朕是老了,不知道孩子们想什么,要什么了,也罢,今天就算是给大家相互了解的机会,订婚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

  寒后一见,非常的不愉快,她明白这寒帝是想继续拖下去,他根本就没有确定将皇位到底是传给太子还是惠王!她狠狠的瞪了冷逸尘一眼,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苦心,冷逸尘就是不明白呢?

  这个有些郁闷有些好笑的选妃大典终于落下了帷幕,大殿中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个打扫的小太监,水瑶懒懒的在塌上坐着,手指上拎着酒壶,与冷逸尘遥遥相望。

  “好了,你们先下去!”冷逸尘冷声道,不耐的拂了衣袖,那些小太监一见,知道他心情不好,立即屁滚尿流的退了下去。

  “你似乎在这皇宫之中很有威严!”懒懒的提动酒壶,水瑶斜睨着冷逸尘。

  冷逸尘不说话,只是向她走来,突地在她身侧坐下来,拿过她手中的酒壶,咕咚咚灌了几口,“我是冷太子,你似乎总是忘记我的身份!”

  所以才会那么拒绝我是吗?——冷逸尘的潜台词!

  “我没有忘记,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冷太子,知道你在南玥为质五年的艰辛,所以今天晚上才会那么做!本来我不出现的话,你不还是要立文惜雪为?娶了她,你的太子之位就稳固了,寒帝之位就是你的!”

  冷逸尘懒懒的扬扬眉,妖媚的桃花眼一眯,冷冷的斜睨着蓝水瑶,“你知道的东西还不少!没错,如果你不出现,我或许就会娶了那个女人,但是你出现,我将这看做上天给我的再一次机会!”

  水瑶懒懒的斜倚着,脑袋一下一下的,实在困得很,声音也迷迷糊糊的,“看来确实是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冷逸尘苦笑一声,再灌了几口酒,斜眸看她,“你真的是来跟我要债的?”

  一提到钱,原本困倦的水瑶立即圆眸大睁,精神抖擞,满脸含笑,那笑容里甚至还有些谄媚,“是啊,是啊,你方便吗?”说完,她又眸色一愣,威胁道,“不方便也要给,否则,哼哼!”

  冷逸尘淡淡的笑笑,“还真的不方便,你要半个国库,至少要等到我登基为帝啊,现在我只是太子,明目张胆的给了你半个国库的话,明日我就不是太子了!”

  “我知道!”水瑶嘿嘿的奸笑两声,瞧得冷逸尘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抱住胸口道,“你想干什么?”

  “去,别装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商量商量,半个国库我不要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水瑶热情无比的凑上去,眨巴着大眼睛。

  冷逸尘抬起手臂来摩挲了光滑的下颌,“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同小可吧?不然这么爱钱的你,竟然愿意拿寒国的半个国库来换?”

  “知我者冷逸尘也!”水瑶豪气的一拍他肩膀,“你身为寒国太子,一定对当下的局势有些耳闻吧?”

  “你是说南玥?”冷逸尘淡淡的笑笑,“自然知道!现在楼溪国与砗磲国都想要自立,弥罗国很快也会有所行动了!”

  水瑶一扬眉,“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得到了消息?”

  冷逸尘冷笑,“用膝盖想都只到,阿罗那个人……”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水瑶一眼,“你知道由爱生恨吗?他现在已经不是原先的阿罗!”

  水瑶又是一怕他肩膀,“你说的太对了,果真是聪明睿智的寒国太子!阿罗还杀了我的盈绿,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可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冷逸尘微微的皱皱眉,“蓝水瑶,你还是少拍我马屁,每次你这样谄媚的看着我,我就要损失一笔钱,就像跟你当初的合作一般,明明说好是三七分账,每次你都这样笑着,给我的钱少了一份!”

  水瑶嘻嘻的搓着手,“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为什么不揭穿我?”

  冷逸尘浅笑,“有些东西是用金钱买不到的!而且我喜欢看你谄媚的样子,比起那狠绝冷冰的样子来,号上太多!”

  “哼!”水瑶冷哼一声,懒懒的斜倚回原处,“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赚了便宜,原来!”

  冷逸尘再次淡淡的笑笑,柔声道,“说吧,你想拿什么交换我寒国的半个国库?你提出的条件一定要够大才行,不然会让我鄙视你,一向精打细算聪明睿智的蓝水楼掌柜退化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冷逸尘,你挺好了,我要你出兵十万,五万阻挡阿罗的军队,另外五万么,去砗磲国,反正寒国跟砗磲国也相邻么!”

  原本只是想要冷逸尘出兵牵制住阿罗,既然人家如此盛情,水瑶又向来不懂得客气,于是狮子大开口!

  “果然是很合算的条件!”冷逸尘一怔之后,只是淡淡的笑笑,但是眸色却凝重起来,“你认为我会答应你吗?”

  水瑶淡笑,直起身来,就像是在谈判桌上一般,与他谈价还价,“你会答应,唇亡齿寒,寒国与南玥相邻,如果南玥被三国兼并,寒国面临着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

  “可是我可以也跟弥罗国一般,趁机去分这块肉,毕竟南玥这块肉很肥,谁都想吃!”冷逸尘懒懒的开口。

  水瑶眸色一暗,的确,她害怕的就是这样,所以才想用那半个国库交换,在冷逸尘没有想吃肉的欲望之前!

  “可是这样也有风险,万一这肉吃不成呢?到时候劳民伤财,你跟惠王之间的斗阵又是这么白热化,我相信,你跟惠王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水瑶笃定道。

  冷逸尘沉吟着,这才是寒国最大的问题所在,如果不是惠王的势力还有残余,说不定他早就启奏父皇派兵攻打南玥了,也来分一杯羹,顺便报那五国羞辱之仇!

  见冷逸尘不语,水瑶知道终于说到了关键之处,立即循循善诱道,“如果你肯出兵帮助南玥,那情形就不一样了,不但得到了半个国库,最重要的是,你也可以趁机提条件!”

  冷逸尘淡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南玥失败呢?我派兵驻扎在弥罗国边境可以,如果派兵进攻砗磲,我的风险与出兵攻打南玥一样大!”

  屯兵在边境,牵制住弥罗国,让阿罗不敢轻举妄动,不需要费一兵一卒,至于南玥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那就听天由命了,他绝对不可能在如此的形势之下去攻打砗磲!

  “好,你我各退一步,由你屯兵在弥罗国边境,牵制住弥罗国,我那半个国库就不要了,如何?”水瑶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

  冷逸尘淡淡的笑笑,“恐怕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

  被男人看穿,水瑶非但没有不好意思,更嘿嘿笑道,“不愧是老合作伙伴,这么有默契!”

  冷逸尘的面上失了轻松,突地问道,“水瑶,你当你的蓝水楼老板娘就好,为什么要淌这浑水?”

  水瑶暗暗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想淌,却不得不淌!”她话语一顿,“我的蓝水楼被封了,盈绿死了,我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拿到我的蓝水楼,更要为盈绿报仇!”

  冷逸尘正色盯着她,“不是为了玥南宸?”

  水瑶一愣,却不知道如何的回答他。

  冷逸尘看着她沉思的脸,内心之中的担心似乎得到了证实,他低低的开口,“你……真的喜欢他?”

  水瑶突地妖媚一笑,打着哈哈,“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不是让你这么八卦的,你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冷逸尘见她不承认,心中突然又生出一种希望来,他与谁要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的脾性,她既然不承认,那么就说明她并没有死心塌地的爱上玥南宸,如此一来,他昂首笑道,“好!看在老搭档的情分上,成交了!”

  水瑶忽的出了一口气,她抬眸,望着冷逸尘,低声道,“谢谢你!”

  冷逸尘淡笑,“何必如此客气,我们是钱货两讫,是生意,是买卖,何必要谢!”

  水瑶淡笑,“就像你当初要谢谢我一样,我谢谢你!”

  冷逸尘摇摇头,“只是想不到,你竟然用这个条件将那么大的人情还了!”

  水瑶不置可否,现在事情解决了,她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前线,正如水瑶所料想的一般,楼溪国三日来毫无动静,玥南宸在发现水瑶离开之后,一边让千魂利用万通堂的力量寻找她的消息,一面抓紧研究盾阵的破敌之法,想要再次与楼溪国的军队相遇之时,来个绝地大反击,将那幕后的天问引出来!

  “爷,夫人去了寒国,我的人亲眼看见夫人进了寒霜城!”千魂迅速的得到消息禀报道。

  “她真的去了?冷逸尘不会答应的,她这一趟去也是白去!”玥南宸低声道,“冷逸尘对南玥怀恨在心,他不趁机发兵就不错了,绝对不会出手帮南玥!”

  “可是……”千魂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夫人真的能说服冷逸尘也说不定,夫人她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玥南宸沉默了,许久,他抬起头来,“千魂,以后不要叫她夫人,她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

  千魂一愣,急道,“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以前她是我的小妾,所以你才会称呼她为夫人,如今她已经是自由身,再唤夫人不合适!”玥南宸幽幽的望着夜色中的山巅。

  “爷不喜欢夫人了?”千魂急声问道。

  “不,不是,只是她要么是永南王妃,要么就什么都不是!”玥南宸低声道,一双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发着不确定的光。

  楼溪国与南玥的战争,他有责任,只所以有了这个导火索,才会引来后面的一切麻烦,对南玥,对南玥的臣民,他有愧,三哥贬他为庶民,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怨恨,可是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找到圣水,解除水瑶的血誓,只是在技巧上,会更稳妥一点!

  “爷,千魂知道了!”千魂低声道,站在男人的身后,与他一起凝望黑夜中的南玥,黑夜中的壮丽河山。

  远处,一抹丝丝缕缕的红线刚刚露出地平线,给黑夜带来一丝温暖的微光,天,就快亮了!

  远处,突地响起阵阵马蹄声,玥南宸迅速的回身,盯着那马匹越来越近。

  是白刃,只见他从马背上一翻而下,跪在地上,清朗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大声道,“爷,好消息,寒国屯兵十万在弥罗国边境,相信短时间之内,弥罗国是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真的?”从山巅之上疾驰而下,玥南宸难以抑制面上的欣喜。

  “是,爷,刚刚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应该是夫人说服了冷逸尘!爷,这下子您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南玥有救了!”白刃平时是个不多言的人,如今也忍不住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可见弥罗国的趁火打劫真的给南玥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那瑶儿呢?可有回来?”玥南宸紧紧的抓住白刃的手臂问道。

  “没有,不过快了,夫人解决了这件事情应该能够很快回来的!”白刃高声道。

  “好,白刃,你将这个消息迅速的传播下去,天亮之后准备击鼓攻城,趁着士气充足,我们拿下这个丰沛城!”玥南宸眸色一暗,朗声道,整个人感觉热血沸腾起来。

  “是,爷,属下这就去!”白刃立即翻身上马,赶回营地,千魂则负责准备明日攻城事宜。

  同一时间,江衍到达了砗磲国,秘密由沈宇恒带着进了皇宫。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衍见了砗玺,便跪在地上,高声叫道,完全没有以忠义王自居,行的是大臣的礼仪!

  “义父,快快起来,您这样不是折煞朕了吗?”砗玺虽然唤江衍为义父,却不像在沈宇恒面前那般自称为“我”,他的特别用意,沈宇恒明白,江衍却不一定明白。

  “谢谢皇上!”江衍站起身来,立即就有太监抬了上等的檀木圆椅而来,他与沈宇恒分坐在御书桌两侧。

  “真是太好了,忠义王与安乐侯都是朕的义父,如今我们三人聚在一堂,来人啊,赐酒!”砗玺大喜道,大喊一声。

  “皇上,老臣一会还要赶回去,不宜饮酒,再说砗磲国时局未定,要庆祝,还早的很!”江衍一番话直接切入主题,立即将砗玺高昂的兴致败了回去。

  “义父这次来,莫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砗玺只能装傻,走一步看一步。

  江衍望望沈宇恒,似乎有些为难,那沈宇恒是什么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立即低声告辞道,“皇上,您与忠义王许久不见,一定有很多要事要说,老臣就先告退,在御花园中溜达溜达,一会忠义王要出宫,皇上派人去通知老臣就好!”

  砗玺虽然不愿意沈宇恒离开,但是见江衍神色坚定,于是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客气道,“那就有劳安乐侯了!”

  沈宇恒说了几句客气话,在江衍的感谢声中出了御书房。

  “皇上,玥南宸已经到了楼溪国,皇上可知道?”江衍见沈宇恒离开,立即抱拳道。

  “朕知道,只是朕听说那玥南宸武功已失,又被贬为庶民,想来没有庶民可怕之处吧?”砗玺低声道,故意将眼前的局势轻描淡写。

  “皇上此言差矣,那玥南宸已经恢复了武功,而且虽然已经没有王位,可是那军中都是他的老部下,他一去前线就大败楼溪国的军队,如今已经是三日了,天问再也不敢出兵,皇上,您说可怕不可怕?”

  “确有此事?如此说来,恐怕这玥南宸将会成为我们砗磲国的一个劲敌!”

  “皇上说的对,所以老臣在南玥部署了严谨周密的计划,趁玥南宸在前线与楼溪国开战,无暇回玥城之际,发动政变,辅佐长宁王玥澄宁登基,那长宁王与玥南宸有仇,相信他登基之后,一定不会放过玥南宸!那些将士,只所以现在跟随玥南宸,就是因为南玥皇帝的股息,只要从根本上断了玥南宸的根,那玥南宸一介武夫,单打独斗,就真的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了!”

  砗玺一听,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既然如此,忠义王就赶紧动手啊,我砗磲也正好趁此时间发展壮大,只要时局稳定了,那南玥也就不能将我砗磲如何了!”

  江衍前一刻还说的激情澎湃,大义凛然,后一刻突然变得犹豫起来,他低声道,“皇上可曾收到老臣让家臣刘勇带来的信函?”

  砗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江衍前面说了那么多,现在终于切近正题了,可是他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朕收到了,忠义王辛苦了,只是不知道忠义王为何不接受朕的封赏呢?”

  江衍淡淡的笑笑,“那老臣的小女江城,皇上可见过了?”

  砗玺点点头,“义姐朕见过了,朕还打算将其封为倾城公主,上报皇家宗室呢!”

  江衍一愣,笑容有些凝固,“老臣的小女城儿恐怕没有这种天大的福气吧?倾城公主,好大的名头啊!”

  砗玺立即从龙位之上走下来,和颜悦色道,“忠义王过谦了,先不说忠义王刚才跟朕说的那份谋略,就先说说忠义王向朕举荐沈宇恒一事,还有兵力的增援,这些朕都放在心中,朕曾经说过,有朝一日,朕能复国,坐上这龙位,义父就是忠义王,义姐江城自然是公主了!”

  江衍冷冷一笑,“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封城儿为公主了,难道是皇上嫌弃城儿曾经嫁过人?小女城儿虽然嫁过人,但是老臣以人头担保,小女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会玷污了砗磲皇家!”

  砗玺见江衍不悦,立即陪笑道,“义父说哪里话啊,义姐端庄贤淑,她与永南王那一段孽情,这天下人谁人不知?是那永南王忘恩负义而已,怪不得义姐!再说义姐贤淑端庄,又怎么会辱没了皇室,只是朕对义姐只有敬重,没有男女之情,所以……”

  见砗玺陪了笑脸,江衍那不悦的神色微微的有些缓解,“既然是如此,那就好办了,这感情么,是可以培养的,如今皇上初登大宝,后宫空虚,不如先将城儿安置在后宫之中,至于以后么,就看城儿的造化了!”

  砗玺听了,暗暗的心急,只要这江城进了宫,这皇后之位还不是她的?如今这江衍以国家大事要挟他纳妃入宫,以后逼他立江城为皇后,那不是很现成的问题?他真的要屈服与他吗?可是如果不屈服,现在砗磲局势不稳,凭江衍的势力,别说不帮他拖住南玥,恐怕还会在砗磲造成很大的影响,哎,真是进退两难啊!

  江衍见砗玺沉默不语,知道此刻他心中正在算计,原先的不悦此时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涌而出,想他江衍为砗磲在南玥潜伏三十载,得到了什么?南玥的丞相之位是他拼死拼活博来的,与砗磲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他顾念旧主,身在曹营心在汉,为砗磲尽忠,负了南玥皇帝对他的信任,换来的是什么?竟然连让女儿进宫这样的小事,都要让砗玺如此为难,还敢说以后的荣华富贵么?他做了这么多,值得吗?

  江衍的面色越来越不善,御书房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凝滞,忽然,江衍实在忍不住了,刚要发飙,就听见沈宇恒的声音传过来,“皇上,老臣有重要的事情求见!”

  砗玺这时候巴不得他出现呢,立即让太监去宣。

  沈宇恒急急的走进来,低声道,“皇上,老臣得到消息,说是江小姐在别苑之中突感风寒,别苑那边派人来请示皇上,是否让御医去看看?”

  “义姐病了?自然应该让御医去看看!”砗玺立即装作关心般,慌慌张张的从龙位上走下来,“不但御医去,朕也要去,忠义王,您也许久没有看到女儿了吧?不如一起去?”

  “好!”江衍冷声道,听他一口一个义姐叫着,心里更是不悦,冷冷的抚了袖,跟随砗玺一起出了御书房。

  宫门外,砗玺上了龙辇,沈宇恒却主动要求与江衍一辆马车。

  马车中,沈宇恒将江衍的不悦瞧在眼中,宽慰道,“忠义王,您心中想什么老臣知道,说句公道话,忠义王为砗磲做了那么多,提出这样的条件也不过分!”

  沈宇恒如此一说,江衍更是感觉委屈,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老夫没有儿子,就这一个女儿,曾经嫁过一次,却没有得到幸福,如今老夫已经年届六十,已经是不惑之年,这么拼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女儿能有个好归宿?皇上他……”

  沈宇恒拍拍他的肩膀,“忠义王,您误会皇上的意思了,他是怕自己不能让您的女儿幸福啊,如今砗磲时局不稳,皇上刚刚登基,就立后纳妃,让百姓们怎么想?您别忘记了,那砗玉就是因为受妖女迷惑才失去了江山,难道您想看着皇上走他的老路吗?”

  江衍虽然知道沈宇恒这话是托词,但是听起来也有道理,他眸色一暗,“那怎么办?”

  “不如这样,您让皇上先下一道密旨,立您女儿为后,只是这圣旨先不宣,等砗磲真正稳定之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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