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永恒守望 2

　　他门口守着，等着，想尽一切办法打探消息。可是一天，两天，半个月，很快一个月过去，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了般，不曾出现过。他颓废的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开始怀疑，“命格相冲”只不过是他们嫌弃他，嫌弃他不够富有，而冠冕堂皇找来的理由。他开始怀疑，叶含是不是顺从了父母，才无情的不给他任何信息。她的失踪让他开始质疑她对他的感情，只是这样的质疑却是他心里不能隐忍的痛。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唱着独角戏，演着小丑，没日没夜做着无味的挣扎。

　　他开始麻痹自己，当父母闻讯而来的时候，他已经烂醉如泥，潦倒的不醒人事。他们当下便决定，通过关系将他调去另一个城市，让他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离开前，他最后一次站在她家门前。举起手，很久，又落下。一扇门，咫尺天涯，却隔成了两个世界。而那个世界是他耗尽所有也无法涉足的。最后一次，他放弃了，逃也是的离开了她的家，离开了这个城市，离开了她。带着满腹的疑问和千疮百孔的心。

　　在另一个城市生活了三个月，他无法解脱，无法从她的桎浩中解脱。她的失踪，他想像了千万种可能，可是却任说服不了自己。它就像一个谜，压的他喘不过气。

　　回来，他只是想得到她亲口的应允，然后他便彻底的死心。忘掉所有，从新开始。

　　鼓足勇气，他敲响了那到们。没有想象中的等待，门开了。是叶含的母亲，看到他，她惊讶的愣在门口。突然里面传来哐啷哗啦的巨响，叶含的母亲从惊讶中回过神，慌乱的跑进屋里。魏凡沮足着跟了进去。

　　映入眼前的一幕却震惊得他五脏俱裂。屋内一片狼藉，地上坐着一个头发散乱，目光呆泄的女孩。拿着一张照片不停的傻笑。不是别人，那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万万没有想过再见面，竟会是此般情形。他不敢想，抬头疑惑的望着她的母亲。她捂着嘴，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强忍着哭泣。“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迷信，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你们，她也就不会疯了。”

　　她的话，顺间引发了他所有的愤怒。“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在门口守了一个月，却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你们知不知道那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们跟本没在那里，为了让你死心，我们把她带到了乡下，并把她锁了起来。她天天哭着求我们，然后绝食，最后以死相逼，我们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我以为她终会明白我的苦心。谁知道她真的割腕自杀，送到医院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一刻我才明白，你已经是她的命了。没有你，她也活不成。我天天祈祷，只要能让我的女儿活过来，我便放下所有，不在强求。老天听见了我的祷告。她醒了，她说她要见你。可是你却离开了。那时她的精神已经极为脆弱，听到你离开的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敢相信的一步步倒退，双眼波光盈盈，呵！原来这便是他要找的真像。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奋战，所以的折磨伤痛她都陪着承受了。原来她一直都在，从没走远，用她的方式默默为他付出。原来迂腐不是只有她得父母，还有他的多疑和狭隘。当他懦弱的选择逃离时，她却选择用生命固守他们的爱。

　　这样的女子，这般的深情，他如何不爱，他如何放手。

　　他走向她，百转千回。带着满目柔情，倾尽一生。

　　撩开她额前的发，依然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她抬头，竟没有抗拒他的靠近，冲着他傻傻的一笑“你和他长的好像”。伸手递过她一直拿着的照片。

　　是他的照片，是趁他不注意时她****的照片。他颤抖不止，眼眶微红。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叶含，是我，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以后你不用再看相片了，因为我就在你眼前，就在你眼前。”她仿佛感应到什么般，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边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夕阳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相偎的两人身上，画面唯美的让人温暖，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心酸。

　　最初的，最后水果香

　　小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幻想，未来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是成熟稳重的，可是没想到，十七岁美好懵懂的年代，第一个爱上的会是这样一个有着阳光般笑颜的少年。

　　很多事情的结束，是终点，也是起点。比如生命，比如爱情。

　　我的婚姻，终于在今天走到尽头了。我情愿相信，这是我们给彼此的另一个起点。

　　我和我的前夫在念高中的时候相识，那是他有一个女朋友。他们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开始交往直至高中毕业，他两一直是我们那一届早恋群体的模范。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偷偷喜欢他三年。

　　我不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所以至今仍想不明白，怎么会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上心了，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太美太好，我才会义无反顾走进自己编织的梦中。

　　那是新开学的第二天，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全班同学都在教室里午休。窗外突兀的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很多人都被吵醒了，然后一个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是很好听的男中音，他说：“难道午夜凶铃第二部午日凶铃开拍了？”。班里很多人都跟着笑，我就在那一刻转头看向说话的他，心跳不若往日的平稳，也正是那一刻他在阳光下的笑，成了我十年追逐的浮云。

　　后来，我们渐渐熟悉了，我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好，或者说有点暧昧也可以。他会开我的玩笑，喜欢追问我是否有男朋友，还会用手指戳我的背，更有甚者，他会吹我的头发，经常他的气息会毫无预兆的袭来，每次，都能闻到淡淡的水果香。但是，我从没告诉过他，我不喜欢水果香，一点都不喜欢。

　　也许在喜欢的面前，人都会变得敏感，我会猜测他的每一个动作背后所蕴含的深意，而在观察两个月后，我的结论是，他和他的女朋友快要分手了。

　　如我所料，大概两周以后，他们的确是分手了，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是从没有问过。只是仍然像亲密的朋友一样，代替他的的女朋友帮他买早饭，他是一个好动的人，遇到天气好就会在下午吃饭那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和别班的人打篮球，每次他打球的时候，我还会给他买一份晚餐。我一直记得那些瞬间，当我拿着他的晚餐从篮球场经过，他总会大声的对我喊：“阳，谢谢哈！”每次，我都特别感动，而他笑着呼喊的样子，也像是一幅鲜活的画卷，永远地留在我生命的记忆库中。

　　后来，他还是和他的女友和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多难过，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因为我知道，他爱她，我们分开的那段时光，仿佛是我偷来的甜蜜一样，而现在，只不过是把一切回到原点，而他也会开心，我也就觉得踏实了。

　　从认识以来，我都以为我会是他在班上关系最好的女生，可是再一次课后，他就突然连续好几天没有理我。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会把头转向另一边，而对于我的话也只是敷衍的点头。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索性不管了，于是距离就这样一点一点拉远，就算后来偶尔会聊天，可是从前的热络却再也不见了。而那时，我的同桌刚好换成了班里的另一个女生，然后他们经常一起说笑，每次他们闹腾的时候，我都是默默的坐在一边做自己的事。他们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直到后来，他又和另外几个女生走得很近，但是他却从不吹他们的头发，我也再也没有闻到过，那股我不喜欢的水果香。

　　我不胡思乱想，我坚信他对我没有特别的感觉，我更愿意相信他只是和我玩暧昧。当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却似乎都明了了。我把它当成事实，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容忍自己被别人玩弄，即使那是我喜欢的人也不可以。我开始主动疏远他，我还申请把位置调了，这样就更像两个陌生人，经常见面却不常说话，完完全全普通同学的样子。可是他的消息，我仍然随时都听得到。因为他们永远在公众面前谈着恋爱，我只是在私下偷偷的喜欢。有时会觉得很难过，可日子还是这样过来了，直到高中毕业，我们也没能回到最初的熟悉，勉强算得上是好友之一。

　　高考完之后我没有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同学之间的毕业晚会我也一次都没有露过面。在考完的第三天，我就去了深圳，八月中旬才回来。回来之后我特地去母校看了红榜，很意外地，我和他都上的中山，而他的女友被一个北京的二本录取了，他们两人，一南一北，正好错过。

　　我和他在大学里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军训的第三天，见到他时，我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我们那一届在中大的，只有我和他。我们常常一起吃饭，一起唱k。如果晚上我们见面，他会送我回宿舍。同住的舍友常常开我玩笑问，“你是怎么把他拐到手的？”，我的始终是千篇一律的回答，“我们只是高中同学。”她们不相信，却不追问，一切的转折，只在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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