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蛊毒

　　印太医点头，温骏的判断是对的，尸体对于他们意义非凡。但是又牺牲了几名兵士，墨白真的无法庆幸，更无法庆幸如今南蛮正在内乱，东国边城遭此大祸也无法乘机滋扰。同是生灵苦难，何幸之有。姜显看墨白难得的凝重沉默，心中有几分同感：“如此，解决疫情我们有了两个方向，研究解药和耗死受染的士兵。”

　　“温骏将军继续负责控制抗击染疫兵士，印太医负责研究疫病拟出解方，而我和姜公子负责查清是否和浮国相关及背后关联。这样几位意下如何?”墨白神色一换，去了凝重只留严肃。

　　“这也是我心中所想。”温骏是军人，本来觉得文官王使什么的事儿多，爱唧唧歪歪难打交道，但是看到墨白姜显二人如此迅速进入主题及对策，不仅表示赞同，还对这次的王使很有好感。

　　姜显和印太医也表赞同，墨白几人和温骏分头行事。

　　箭矢弓弩火油檑木油泥灰等司徒秘密筹集了几批，已陆续送至，暂时够用。温骏将军加紧敦促第三重拒马栅的完善和上山的布防。

　　就近的的营帐中，印太医和和徒弟钟羡剖了刘钩子的尸体，仔细辨认看后，印太医又惊又赞：“是中毒！番木鳖结合南疆一种蛊毒，以浸染风干的方式附上毒物，真是奇思啊。”

　　姜显在一旁问道：“番木鳖是寻常毒物，蛊是什么蛊呢？”

　　印太医摇头：“这蛊极为罕见，老夫惭愧还真不了解，只知道和番木鳖配用后疯狂失心的症状会加重，但可以抑制番木鳖毒性引起的肢体抽搐，使人更加迅捷亢奋。我也是早年听我师父提过，还是第一次亲见。此蛊毒极为猛烈霸道。可能老朽也没有办法解。暂时只能施药压制毒性，缓和症状。”

　　墨白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暂时压制也是好的，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时日研究解药。好过如今这样士兵们去拼死。还有，墨某要请教印太医如何辨别这粮草中哪些被施了毒。”

　　印太医道：“那也好，我先来配压制之药。你要辨别那些粮食倒也简单。找漆黑无光的小屋，温暖濡湿的厚棉布叠几层，把要检查的粮食放一小把在上面，加几滴醋，闻着有腥味便是施了毒的。”

　　墨白和姜显等人和温骏派来的校官几人一起看了同批次剩余的军粮，约百十余包。

　　发现其实的只有数包中有毒。番木鳖并非稀罕物，可能蛊虫难制又或考虑到传染快速。西南湿瘴多，很少以此种方法用毒，这点有些奇怪。运粮兵都随粮向灾城去了，无从查问。守军这边接触过还没事的温骏已经都问过，几人重新审问，还是没有可疑。

　　几人聚到温骏帐中商议。目前只有一点毋庸置疑，是浮国归粮的问题。剩余归粮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开远城，进了粮仓。温骏已经派人传信给开远令沈援嘱咐千万不可放出。不过灾情当前，如果没有更好的解释，只怕有粮不放可能会引起民众哗变暴动。此地没有其他有用线索，而且印太医可以研制出压制之药，墨白提议印太医留下制药，而他和姜显带人在转运环节上再深入一点，先去开远阻止浮国归粮的发放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最后再去浮国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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