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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到底喜不喜欢他?


戏终于落了幕,灯光暗了下来,还是留了几盏送客。桂花树下影影绰绰,人群三三两两渐渐散了。

        “初秋哥哥,东西都收拾了好了。”

        “麦哥,要不要去跟那个太子殿下告个别,好歹一起走了这么一遭。”

        不必了。麦初秋扶了一下面具,话还没说出口。

        “跟他说什么呀?我们初秋哥哥的行踪难道还要处处跟他报备呀?快走吧。”温罗裙道。

        砰——

        “啊啊啊啊啊!!!”“有鬼!”

        麦初秋回头,看见这戏院的后院西屋房子塌了,被一阵烟尘覆盖,啥也看不清。那边传来阵阵尖叫。

        “我们去看看。”

        麦初秋赶到时,只见一个黄衣无头女鬼悬在空中,漂浮离去。地上躺着的正是这鸳鸯楼的名角——多竹姑娘,这姑娘胸口插着一只鱼叉,已经断了气,她的头发都散了,脸上满是刀痕,手法狠毒,像是巴不得她破了相,腹部、手臂、腿上都是很多划痕,划痕都是三道一连,像猛兽的爪子。她的旁边还躺着十几个人,全都死了,身上的伤痕也都和多竹身上的一样。

        “哎呦!这怎么就叫我遇上鬼了呢?我开个戏园子容易吗?”一个岁数不小的大娘趴在地上哭泣。

        “这可怎么办啊?”“这这这”“不知道啊!”“这戏班还能呆吗?”“咱们要不找别处的营生吧?工钱就算比不上这鸳鸯楼,起码不会没了命。”

        麦初秋四下张望,看见白琼和白依依从东边的阁门走了过来,才低下头询问:“大娘,你看见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是是鬼!黄衣服!没有头!是她!她回来报仇了啊!跟我没关系啊!姑娘啊!别找我啊!不是我害得你啊!哎呦!”

        “裴娘受到惊吓,还不快把裴娘扶进屋休息。”声音响亮的震慑住了在戏院里六神无主的人,一看,正是那个救了自己和白琼的妩媚丫头。

        几个学徒急忙回过神来,把老板娘扶进正殿。那丫头站上正殿门口的高台阶,两手揣在衣袖里,高声道:“诸位今晚经历这劫难也都累了,大家不要怕,我请了嘉王朝在当地的驻军,今晚守着这院子,保大家平安,你们几个伙计跟我一起把尸体拖到驻军那边,让他们带回去尸检,把院子打扫干净以后,就回屋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

        麦初秋往前院方向看,外面窸窸窣窣已经站满了军人,都是些身条挺拔的男子汉。人人手持一杆□□,枪尖儿上绑了条黑布,布上范金光,跟白琼那个发带很像,但一看就没有那个贵。

        这时,麦初秋右胳膊被一个人贴上,正是白琼,他边上就是白依依。

        “秋郎,没想到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倒是有当家的风范啊?”

        “哥哥我也没想到嘉王朝的驻军在这种时候会是百姓的倚靠。”

        “这话是啥意思?”

        “嘉王朝的军队驻守各地,应召出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不过这一次,是我亲眼看见嘉王朝的驻军守护百姓。”

        “哈哈哈哈哈嗯。对了,秋郎刚刚去哪了?我好一会儿没看见你了。”

        麦初秋好一会没说话,白琼见有古怪,就转头看向麦涤。谁知管家与他对视后,竟把头偏到一边,也不回应。

        “哦,太子殿下,我初秋哥哥是要带我们回琮岭了。初秋哥哥,是要和我一起回家了。”温罗裙此时正不让麦初秋和白琼相处,自从她告白被拒后,心里就失了平衡,看不得麦初秋对别人客气,就连管家也看不顺眼。如今因为麦初秋要回琮岭又有了理由,就要拿出来摆人一道。

        “啊?秋郎这突然要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走了。我猜,这件事哥哥一定要调查清楚吧,毕竟驻军都来了。”

        “嗯。”

        “我和你一起查。”

        “初秋哥哥!”温罗裙在一旁叫了起来,“您不是说要回琮岭吗?还躺着蹚浑水干什么呀?”

        “哎呀!你就别说了!”管家伸手把温罗裙往后拉了一把,脸色不好,眉头紧皱。

        “好了好了,秋郎,你跟我回屋,我们细说。”

        “嗯。”

        “哥,刚刚那个丫头给我和温姑娘还有管家哥各准备了一间客房,在西边,我们就先走了。”不等白琼他们回应,白依依眉毛弯弯,笑意盈盈地拉起温罗裙的手:“温姑娘,我们走吧。”

        那温罗裙一边往西走着,一边频频回头,似是十分不舍得和麦初秋分开。白依依见了她这样子,不禁摇了摇头,用力拉走了。

        进了里屋,白依依见温罗裙坐在床上,低头发呆,上前问道:“温姑娘,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跟我说说,没事儿,这屋就咱俩。”

        “您是嘉王朝的公主殿下,你金贵,怎么会明白我?”

        白依依听了这话才明白,这温姑娘自从在那荒郊野岭的故人客栈见了面就说话一直让人不舒服,白依依还奇怪呢,这温姑娘看着怎么也不像是不懂礼节的人,怎么相处起来就那么别扭。虽然白琼不说,但白依依还是能感觉到连她哥这样随性的人都觉得别扭了。原来是这温罗裙一直对他们心里就有不满,存心不让人痛快呢。

        “温姑娘这可就误会了。”

        温罗裙伸手凝出一滴水珠,放在掌心玩着,也不看她。

        “温姑娘,我虽然是生在了嘉王朝的宫里,却是十分羡慕温姑娘呢。我从出生起,就被教导礼节,对待长辈该行什么礼,对待平辈该行什么礼,对待京城外面的人,应该怎么回礼。长这么大,身为女子不能随意出门,我这次离京还是求着我哥他偷偷带我出来的,我用我哥的令牌私自调用军队的事,也根本不敢让父皇他们知道。除了京城,也就跟着我哥去过氓山和瀛洲了。那个富庶的鱼米之乡渝洲我没去过,遍地都是仙秏牛的琮岭我也是小时候去过一次,你们那的酥油饼很好吃,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了,有机会真想再品尝一番。温姑娘就与我不同,生下来就是个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还可以修习自己想练的法术。可是我每天上课,要学习女红,能练武功和法术的时间就很少了。”

        白依依说着说着,倒也吐露了不少真心,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温罗裙,从小享的荣华富贵也让她的心高傲得很,却也不能否认温罗裙就是比自己自由。

        说了许久,温罗裙早已停了手里的动作,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耳朵一直听着。

        “自由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连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温姑娘喜欢的是那个麦帮大少爷麦初秋吧?”

        “你你看出来了?”温罗裙脸上一红,多了几分羞涩之意,倒也有了几分可爱。

        “哈哈哈嗯嗯。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当然能明白你的心思啊。”

        “算了,不说了,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

        白依依一时不知说什么。

        “公主殿下,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都不喜欢我,初秋哥哥也不喜欢我。”

        “我和哥哥没有不喜欢你,很想和你做朋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做。麦初秋我就不知道了。”

        “我还能咋办?总不能死皮赖脸的让他娶我。”

        “那肯定不行,但是你可以追他啊。”

        “追?我我不会,我没追过人。”

        白依依面露狡黠,瞪着大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温罗裙。

        “真的行吗?怎么追啊?”

        “就这么从此和他没了关系,我想你也不会甘心的。你要是下定决心要追他啊,我帮你。”

        “好”

        “嘻嘻嘻。”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鸳鸯楼的西屋里满是少女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透着一丝甜,就像山泉水的甜。原本啊这白依依和温罗裙还心有嫌隙,互相不交好,以前的那些笑脸也都是装出来的,可经过这么一谈,倒像是闺中密友了。“两位姑娘回房了,麦哥。太子殿下,我也回了。”麦涤作了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

        管家回头一看,正是白琼叫住了自己。

        “管家,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白琼说完又转头看向麦初秋“秋郎,你先回去吧。”

        “哥哥,那我就先回房了,等你。”

        白琼拉着管家从后院走到前院,找了处偏僻的地方,正处在桂花树底下。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请讲。”

        “麦初秋原本打算今晚要走?”

        “是。”

        “为啥?”

        “这个少主没说。”

        “他没说你就不知道了?管家你要是知道,一定告诉我。”

        “这”

        “哼!那你说,你们为啥又回来了?”

        “因为鸳鸯楼出了事。麦哥应该是担心你的安危,就回来看看。”

        “那我问你,麦初秋身上那些蓝光是怎么回事?还能变,时浓时浅,是他用法力故意为之?受他控制?”

        “这个我知道的也不一定真切。太子殿下知道麦哥是天生的恶星吗?”

        “这个,我知道,跟蓝光有啥关系?”

        “天生恶星的人面相和命格都是下乘凶恶,说好听点,是长得像坏人,命硬。说得难听,就是别人看你在长相就怕你,命里多灾多难,会经历很多痛苦之事,但是很难死掉,必须要活着,活生生地受着这些苦,这些难。麦哥小时候就常常惹事闹事,吓别的小朋友,欺负邻居。他父母为了治他心性费了不少功夫。”

        “怎么治的?”这管家平日里话少,说起麦初秋倒是滔滔不绝。而白琼听了麦初秋的事,也是十分感兴趣,很想看看他父母是怎么治他的。

        “让他吃饭的时候,必须静如劲松,除了必要的咀嚼动作等,人和食物必须保持静止。还有经常派他去牧牛。牧牛可是个无聊的活,放在别的大户人家,都是雇个伙计去干,可是这麦家啊,让他们的独苗苗去。麦哥的五感极为灵敏,不是天生的,就是他在牧牛的时候无聊,常常闭着眼睛听,或者堵着耳朵闻,练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诶!这跟蓝光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别着急,我这不还没说完呢。传说,天生恶星只凭气场就能吓退身边人,但唯独对待自己的心上人不太同,他会周身散发蓝光,就是为了告诉那个人,你别怕我,我不会害你,我爱你。”

        “啊啊啊????”白琼听完震惊极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也有几分欢喜。

        “太子殿下这只是传闻,是真是假,我也不知。而且,我陪着麦哥从小到大17年了,你是第一个说能看见他周身有蓝光的人。我也就想起了这个传说。至于你说是否受他控制,应该是不受控制的,可能连本人都不知道。”

        “那为何会有时淡,有时浓?”

        “可能和他本人的情绪、状态、心理有关系吧?我也不知道了。哦对了,这传言本主可以通过法力控制蓝光的显露,有时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就会把蓝光压下去。”

        “”白琼一时无语,想着事呢。

        “太子殿下上次问我我并非有意不说,只是那时候我不敢随意吐露,怕害了麦哥。我也是为了麦哥好,殿下莫怪我。现在殿下问我,我也就知无不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妨。那你现在怎么敢说了?”

        “您在京城集市拦牛救孩子,查封印刷谋反言论的印刷厂,到了东瀛又与麦哥一起打了海盗共患难。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我也看出来了,麦哥是喜欢你的。只有在你身边,他周身才是宁静的。”

        “那他昨晚为何要走?”

        “这个”

        “管家,你刚刚还说知无不言呢。”

        “麦哥没跟我们说为啥要走,但是我猜,他是因为你看戏时跟他说的话。”

        “我我跟他说啥了?”

        “哎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琼是苦思冥想也没想出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了,满眼疑惑地看着管家,这一句句追问实在是没有礼貌,可眼神里的疑问还是藏不住的。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我??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啊。”

        “”白琼没把管家的话当玩笑,当真想起来了。想着想着,人已经回到屋了,那麦初秋就坐在床上打理白琼送给他的发带。

        “哎呀!坏了!”

        “咋啦哥哥,怎么一进门就大惊小怪啊?”

        “哦,也没事,就是刚刚脑子里想事儿,忘跟管家告别就直接走了。”

        “没事哥哥,麦涤随意,不是个讲究礼数的,不会在意的。”

        “嗯嗯。那就行。”

        “哥哥?”麦初秋偏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白琼,“想什么事儿呢?”

        “这”白琼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到底喜不喜欢他吧,眼睛转了一圈,想到个说辞:“哦,秋郎,我在想今晚发生的事。这鸳鸯楼里咋会有鬼呢?你真觉得那是鬼?”

        “我觉得不是,哥哥不觉得这身黄衣还有伤痕很眼熟吗?”

        “多兰。”

        “嗯。我也认为是她。可是她为啥要杀人?又为啥要装成女鬼的样子,为啥要选今天?”

        “农历八月二十八日,秋分。”

        “哥哥这日子有啥特殊的?”

        白琼也面色不解,摇了摇头道:“秋郎,看到这个日子我想到一件事,鸳鸯楼的一段前尘往事。之前我写故事进入了瓶颈,翻看野史找灵感时无意发现的,当时只当一个故事看,今天才想起来,这些之间也许有关联。”

        “哥哥,你说的前尘往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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