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似是故人来

　　“知道了，暮小姐。”服务员笑笑，暮小姐永远这么可爱，每次来都要和少主斗会儿嘴。

　　隔着厨房暮然就闻到了香味，不一会清目包子就上来了，“哇，好香……永远都吃不够，死了也要带点下去。老大，张嘴，啊……”给敖逸寒喂了一口，暮然就差把盘子吃下去，开始解决所有的清目包子。

　　“唔，太甜，把你小牙甜没了才好。”皱了皱眉，敖逸寒笑道。“唔，怎么会，我吃完都漱口的……”

　　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进咖啡厅，看了看周围，似在寻找什么人，敖逸寒向她招了招手，她立刻向暮然的位置走去。

　　“您好，敖先生。”女人柔软的声音传到暮然耳朵里，暮然抬起了头，看了看她，瓜子脸，大眼睛，翘睫毛，事业线，大众美女。挺漂亮的，可是，为什么还有一股浓浓的熟悉感？哪见过呢？

　　不过，不关自己的事，自己青目包子才是最赞的！低头继续吃自己清目包子。“顾小姐，请坐。”敖逸寒笑了笑，对暮然说道，“然儿，这是顾小姐，这次的雇主。”

　　暮然立刻放下手里的包子，擦了擦手，粘在无名指间的一丝残屑用嘴巴吸掉，“唔，您好，我叫暮然……这次任务是我做的，这是清目包子，要不要来点，很好吃的。”暮然得意介绍，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吃一样。

　　“额？”顾黎愕然，这次那个男人是这个小丫头杀的？看她也就二十上下，居然有这个能力，夜魂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地方。

　　“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吃你的包子，是吧？坐下。”敖逸寒无奈的说道。

　　“顾小姐，喝点什么，这儿咖啡不错。”顾黎点了点头，妩媚一笑，“好，谢谢，您是暮小姐吧？这次任务辛苦你了。”敖逸寒本来话就不多，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太多交集，半天都没有说话，被她这么一提暮然，嘴角自然的翘了起来。“然儿一直很棒。”

　　“你好，我是暮然，下回有业务还找我们夜魂，服务周到包您满意，让你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吃嘛嘛香，干嘛嘛棒……”暮然像推销农副产品一样的，把夜魂推销出去。

　　敖逸寒抽了抽嘴角，“好了，然儿，你继续吃。”喝了口咖啡说道，“顾小姐，为什么要杀一个孤儿院的院长？这点我很好奇。”

　　“这是顾客的私人问题，敖先生没必要知道吧。”顾黎嫣然一笑，眼角看了看暮然那个方位，看着她有股熟悉的感觉，就像两块异性相吸的磁铁，拼命的要吸到一块，“呵，抱歉，随口一问，别介意。”

　　“没关系，暮小姐，你……”顾黎不知怎么开口，“嗯？怎么了？”暮然不解的抬起头。

　　“没有，暮小姐，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顾黎紧盯着暮然。“嗯嗯嗯嗯！对！你也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花为什么红？”暮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敖逸寒也楞了一下。

　　“晒的！”

　　“你怎么又胖了？”

　　“没睡好！”

　　“小黎？！”暮然起身一把抓住顾黎的手，不可能吧？今天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包子？！”顾黎激动的把暮然抱的紧紧的，嘴角动了动，不知是哭是笑，自己还能再遇见她？老天待她还算不薄。

　　“小黎，真的是你？我没在做梦？”暮然捏了捏顾黎漂亮的脸蛋，激动的手舞足蹈。

　　“包子？你真的是包子？包子……”顾黎还有一些恍惚，把暮然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从小，只要是有陷的东西都被暮然叫做包子，不论是饺子还是糕点，所以暮然才会有了包子这个外号。

　　“老大，你早就知道她是小黎是不是？”敖逸寒只是笑而不语，“老大是最好的坏蛋！小黎～再抱抱……”暮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是真的，不是梦。

　　顾黎是暮然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伙伴，顾黎比暮然大三岁，总说自己是看着暮然长大的，总要暮然叫她大姐。

　　小时候两人经常做一些让人说是“脑残，脑进水”的事情，暮然没被夜魂收留之前，有一段时间是在小黎家寄养的，两人的浓厚感情更是超过了友情的亲情。

　　刚刚那段话是当初二人玩过家家的时候的约定，要是以后有什么变故，这就是她们的接头暗号。

　　敖逸寒站了起来，对暮然说道:“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别太疯，早点回来，手机不许关机，还有……”

　　暮然不耐烦的摇了摇手:“知道啦，老大慢走不送哦！”

　　敖逸寒狠狠的揉了揉暮然的头，拿着外套向外走去。“阿南，你那边怎么样？我马上过去！”声音清冷沧劲，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威信……

　　“……然后我就被安于市的石台孤儿院收养了。”顾黎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开口道，“之后呢？”暮然怜惜的看着顾黎，为什么小黎没有自己这么好运，流落到了孤儿院，等等，自己杀的那个人不就是石台孤儿院的院长。

　　“之后，呵……”顾黎苦笑一声，“之后我就当了冰妹，现在桃园市还有安于市属我管。”暮然点了点头，带着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现在在贩毒？”

　　“怎么这么吃惊，图口饭吃呗。以前总让你叫我大姐，现在真成大姐大了，呵呵……”顾黎合上了暮然那张惊讶的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几多悲凉和讽刺。

　　“那你为什么要杀你之前的那个院长？”暮然不解的问道。

　　顾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里一丝恨意划过。“他该死！他要为他所做的事承担后果！”暮然不希望她的小黎活在过去不好回忆里。

　　握紧了顾黎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都是过去时了，忘了吧。”

　　顾黎望着暮然，又看向窗外，眼里痛苦，难受，恨意通通涌了上来……

　　突然激动起来，“忘？包子，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就像烙印一样。就算伤好了，不疼了，麻木了，碰到了也不会有感觉。那块印记依旧在那里，提醒着自己的那些曾经。我忘不掉！”鼻子开始发酸，眼泪突然想流出来，顾黎硬是把它们逼了回去。咬着牙，不可以！自己不可以流泪！

　　暮然看着顾黎一身的穿着，一身的气质，脖子上那还未退下的印记……

　　只徒留下自己在心里一声叹息，小黎再也不会在像以前那么开心，那样没心没肺，眼神再也没有那么天真了，身上只有仇恨和几丝风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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