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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重伤


  宁如宴脸色铁青,一句话都回不上来,怒恼成羞之下大袖轻拂,金丹期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向云溪而去。

  “住手!”顾青衫连忙将云溪拽过来,想要将她护在身后,却被一把推开。

  云溪转过身直面着宁如宴,顶着威压厉声大喝道:“我云溪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要当着众人以强压人,屈打成招!”

  顾青衫心中一震,神色复杂地看了云溪一眼,对着宁如宴冷喝一声,“够了,都给我停下。”

  随着这一声冷喝,云溪背上一松,压在她身上的威压消弥无踪。她拭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倔强地盯着宁如宴。

  在众口烁金的这个时候,她看宁如宴还敢不敢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她今天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得让宁如宴为伤了师兄这事付出代价。

  宁如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顾青衫的冷喝把她的威压反弹回来,震得她胸口气血翻涌。她不愿在此时示弱,硬是咽下喉咙里泛起的腥甜,缓了一会才冷哼一声,拂袖道:“顾师弟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带着安儿就先回去了。”

  云溪没有料到她都说到这个份上,宁如宴还会如此行事。她紧盯着宁如宴的眼睛被怒火染得明亮,似乎只要宁如宴一动,她会像只失控的小兽般扑上去撕咬对方。

  顾青衫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

  “宁师侄,你这样就走了,好似有些不妥吧!”

  来人是清虚!

  尽川从清虚那里匆匆离开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云溪有事,他久等不回,待看到为尽川点的魂灯光芒微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赶了过来。

  元婴初期的清虚已经六百岁了,与宁如宴的师父同辈,就算玄青对他也礼让三分。

  宁如宴刹时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的脑中急切地搜寻脱身的方法,却穷途末路地发现自己无计可施。

  “师父。”看到来人,云溪饱含委屈与焦急地喊了一声,“你快来看看师兄。”

  清虚沉着脸看也不看宁如宴一眼,走到尽川身边,神识从他的天灵盖探了进去。

  过了会,清虚将手收了回来,面沉如水地望着宁如宴,强忍悲痛地说道:“我这大徒弟虽然行事轻浮,但却也是一个知礼数的,不知怎么得罪了宁师侄你,竟然打得他五脏俱碎,经脉尽断。”

  “什么?!”云溪发出一声惊呼,脸色煞白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尽川,身体一软,瘫坐倒在地上。五脏俱碎,经脉尽断,那不等于死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件小小的争斗,竟然害得师兄赔上了性命。

  宁安显然也听到了,她苍白着脸想要过去,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开宁如宴的手。她焦急地唤了一句“娘”,却被宁如宴瞪了一眼,只得站在原地担扰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尽川。

  宁如宴没有料到自己只是拍了一掌,竟然将对方打成重伤。想到清虚的身份,她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自狡辨道:“是那小子自不量力受我一掌,关我什么事!”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蔑地嗤了一声:“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再说了,就算受了重伤,不是有许应照在嘛,让他帮忙治一下不就好了。”

  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围观的众人听到此言,都倒吸了一口气。且不说许应照能不能治得好,她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对筑基期修士出手,竟然没有一点羞愧。要知道金丹的修士就算只出五成力,也能将筑基期的轻易碾杀了。

  连听到此言的顾青衫也暗暗摇了摇头。他这个师姐从小就争强好胜,任性妄为,出了事从来都是别人的错,就算是自己的错,也是别人惹的。

  若不是掌门师兄念在她和宁安孤儿寡母,对她二人多多庇护,只怕早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请掌门来评判一下此事了。”清虚一连说了三个好,大掌一挥将宁如宴抓到手中,转头对云溪说道:“你去找你许师叔过来。”

  对了!许师叔,许师叔是八阶丹师,一定有办法治好师兄。云溪猛地反应过来,她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也不管身后乱成一锅粥的众人,飞快地跑向许应照的院子。

  许应照看到云溪衣衫不整,一身伤痕的冲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扶住气喘吁吁的云溪,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云溪抓住许应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有些泛白,“许师叔,你快救救尽师兄,他……他就要死了……”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别哭,我现在和你过去。”许应照拿出一粒丹药递给她,沉声问道:“在哪里?”

  “在藏书阁不远。”云溪匆忙咽下嘴里的丹药,伸手指了指藏书阁的方向。

  两人再不赘言,许应照使出御风诀,将云溪牵在手上,一阵风地出了门。

  此时已是傍晚,倦鸟知返,天边的晚霞将天空染成斑斓的色彩。云溪跟在许应照身后,想起早上尽川还说明天教她御风诀,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希望师兄会没事!

  清虚抓着宁如宴去了掌门那里,宁安担心宁如宴出事,跟着走了。

  围观的弟子已经都驱散了,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地方,仅余顾青衫与尽川二人。

  顾青衫将手掌贴在尽川的心口,源源不断地用灵力护着他的心脉。

  “顾师叔。”许应照剑眉紧皱,示意顾青衫将尽川放平,然后蹲下身替尽川把脉。他嘴里总是埋汰尽川,心里却还是非常喜欢他的,如今见他了无生机地躺在那里十分不好受。

  云溪蹲在一旁心急如焚,却不敢出声打扰许应照,紧攥着领口的手指微微颤抖。

  许应照把完脉,又把神识探了进去尽川体内,过了会儿,他叹口气,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看见许应照摇头,云溪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抖着唇,颤颤巍巍地问道:“许师叔,师兄还有救对不对?!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师兄肯定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要教自己练剑,要教自己御风术,还说过几天要带她去坊市玩。他从来都没有骗过自己,所以他肯定会没有事的。

  “师叔,你那么厉害,肯定能救师兄,对不对?”云溪紧紧盯着许应照,眸子里带着不自知的祈求,见他沉默不语,声音中已带了哭腔,“你是云游界唯一一位八阶丹师,你肯定有办法!”

  看着默默流泪的云溪,许应照心里微微发酸,一向冷言冷语的他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你师兄五脏俱碎,经脉尽毁,如今还有一口气,全是凭着顾师叔用灵气护住了他的心脉。”

  “你骗我!师兄才不会死。这是修仙的世界!是不论什么病随便都可以治好的修仙界!怎么就救不活了!怎么就救不活了!我不信!我不信!”云溪崩溃大哭。

  不论前世今生,尽师兄都是对她最好的人。教她修炼,送她东西,不论出了什么事都将她护在身后。她和师兄还约好,等他的修为到了金丹就带她去历练,他怎么可以不守诺!

  云溪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不停地落下。

  如果不是宁安和宁如宴,师兄也不会死——

  想到宁如宴母女,云溪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擦掉脸上的泪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神识一动,手中就多了一把利剑。

  顾青衫在云溪抬头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快如闪电地卸掉她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厉声大喝:“你做什么?”

  “你放手!”云溪又踢又打地想要摆脱顾青衫的禁锢,赤红着双眼,怒吼道:“我要替师兄报仇!”

  云溪挣扎得厉害,顾青衫只得将她紧紧搂住。怀里的少女柔若无骨,陌生的体温让他微微有些不适。

  云溪发现怎么都挣不开,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上顾青衫的肩膀。现在的她就像是从地狱里复活的厉鬼,任何阻挡她的人都只能得到她的仇恨。

  顾青衫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吭,害怕伤了云溪,他连动都不敢动,任由她发泄。

  直到云溪嘴里尝到血腥味,顾青衫仍没有放手。她恨恨地松开嘴,抬起头望着他,冷冷说道:“你挡得住我今天,挡得了我明天吗?”

  许应照被这变故惊得一身冷汗,震惊地望着被仇恨冲昏了头的云溪,心中滋味难辨。

  他理解云溪的自责,也明白她报仇心切。只是她才炼气五层,别说杀宁如宴,就是宁安她都打不过,现在让她去报仇只有死路一条。

  他悄悄走到云溪身后,手刀在她的脖子上砍了一下,见她晕了过去,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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