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往日的秘密被揭露
连着几天，崔再媛都没有跟hurt具体沟通，而hurt也不催促，在崔再媛的内心主观的认为这次的调令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在过去的几天里她也乐的偷懒。吃过早餐，照例巡视了病房，询问每个人的情况，当然也包括昏迷的陈永寿。
“hurt，该说说你手上的调令了吧？”崔再媛将hurt请到了她的办公室，主要的是针对欧盟的事情。
“这份调令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说完，hurt递给崔再媛一份信封，那是一封用专属印泥所封存的信，但看这信封的样子并没有被开启，hurt又怎会如此肯定里面所涉及的内容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呢？
当看到调令上明确的写着从接到的那天起，她将成为欧盟十大元老第二代中的一员。
“晋升元老？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崔再媛不好奇这个调令的内容，但她惊讶的是，hurt此刻站在乌鲁克的原因。既然她已经成为元老，派hurt过来就不是欧盟一手能安排的事情，除非？后面的她不敢再往下想，她本能的感到畏惧，内心止不住的打颤。
在欧盟内，涉及到元老的相关事项，都是必须通过十大元老中半数以上才能通过。
“哦，是何教授说有份惊喜给你，我猜到的。”hurt所叙说的是实情，但也是隐去一半事实的实情，但这个隐藏的实情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
“你之前的搭档呢？怎么会这次让你过来？”她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人的搭档还在，欧盟的原则是不会派已有搭档的人过来，只有一个原因。
“我这是服从欧盟的安排，具体上面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hurt心脏猛的一击，怕是瞒不过去了，她太聪明了，刚刚那样敷衍的理由，可信度太差，欧盟内部规则从成立以来那天，就如铸铁一般公正无私，冰冷无情，它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所改变。
“我希望你能如实以告。”以她现在元老的身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轻而易举，她在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贝蒂，没有你想到那么复杂，我保证。”面对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hurt？”一声叫唤，像是质疑，也是警告。
Hurt一个愣神，他的眼神再也没有刚刚的神采奕奕，暗淡的眼神里透出一股痛苦和内疚。他不再言语一句，转身默默的走出办公室，从他踏上乌鲁克那一刻，他就知道被她发现那只是迟早，可要他原原本本说出当年的事情，那是对他的一种蚀骨的凌迟。他懦弱，他逃避，所以才在当年那么希望自己能够站在她的身边，却错失那可贵的机会。
崔再媛阴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hurt离去的背景，这样的事实她还不明白吗？但她仍旧不死心的拨通了欧盟总部的电话，她需要知道事实，一个有凭有据的事实。
她不知道挂断电话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多久，当她了解所有事情的时候，她的思维和感觉顿时全部失去功能，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就只剩下空洞。
“怎么了？”柳时镇、徐大荣和尹明珠来找崔再媛一起吃顿饭，当看见呆坐在办公椅上的崔再媛，柳时镇不安的问道。
“再媛姐，你怎么了？”尹明珠也感觉出崔再媛的不同，急忙走到傍边，用手抖了抖她的身体。
在大家都担心崔再媛状况的时候，hurt就只是直直的站在门口，他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罪犯一般。崔再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神顿时一阵冷冽，那眼神中的控诉就像是一把把利剑直插他的心脏，起伏的胸膛眼神中升起满腔的恨意，就如刚刚他离去一般，死死的盯着他，她需要知道原因。
“我等你的解释。”一句冷硬的话，让崔再媛周遭的其他人感到一阵寒意。
“对不起”Hurt除了说这个外，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当年的一切。
“对不起？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难道权利和欲望的吸引力就这么大，能让你罔顾千万人的生命，罔顾与你生死与共的战友？”崔再媛拿起桌上的那张调令甩在hurt的脸上，严厉的指责道。
“对不。。。。”hurt仍旧说着同一句话。
“啪。。。”一声脆响的耳光阻止了hurt的道歉。
“既然你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那么我成全你。”崔再媛举起那份调令当着hurt的面，一点一点的撕毁。
“贝蒂。”hurt惊呼着，这张纸后面所代表的权力和利益那都是世人所梦寐以求的。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从今天开始，我退出欧盟。”说完崔再媛转身不想面对hurt。
柳时镇一脸错愕的看着崔再媛，看来他们之间的争吵应该是四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崔再媛如此愤恨，这般决然的退出欧盟。
“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当年的事我说再多也已经于事无补。但对于你退出欧盟，我希望是你认真考虑后的结果，而不是仅仅因为愤怒和冲动。”苍白的劝解，毫无意义，他知道。现在的hurt只能咽下一切苦水，当年的真相或许会真正意义上的摧毁贝蒂，他不能作为那个刽子手，这几年的痛苦和内心的谴责无一不让他渐渐的迷失了自己，而这次来乌鲁克面对贝蒂无疑不是一种面对过去，他想要重新找回自己，那个快乐纯粹的自己，那个热血激昂的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走下去，继续走的更远。
“滚。”崔再媛被愤怒的情绪支配着，她现在不想要听到任何有关过去的因素，内心的愤怒让她忽略了hurt痛苦的表情。现在的她不想再面对hurt，她只觉得跟他说一个字她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耻辱。
Hurt走出办公室后，崔再媛闭上双眼，调匀自己的呼吸，拿起手机拨打了何教授的电话。
“喂，贝蒂，怎么样看到调令有没有很高兴？”何教授一接通电话，就直接问调令的事情。
“何教授，我不会接受调令，另外从今天开始，我退出欧盟。”崔再媛一脸坚毅的神色看着前方。
“贝蒂？退出？为什么？”何教授一时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具体原因，我相信您应该比我更清楚，hurt到这里来，难道不就是你们的用意吗？”崔再媛不是不知道hurt利用自己的职权来乌鲁克的原因，那里面有多少是内疚，有多少是刻意，她都知道。
“贝蒂，你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已经为你争取到假期，这个假期的长短由你来定。”何教授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潜在的告诉她，‘放假休息可以，退出再议’。
“何教授，您还记得您在我们的第一堂课，您说了什么吗？”崔再媛有些疲惫的问道，回应她的是电话另一头的沉默不语。
“您说，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崇高和最高尚的，它凌驾于任何之上，作为一名医生，除了挽救生命之外，更重要的是尊重生命的仁心。您还记得吗？”崔再媛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眼睛睁的有些酸涩，还是宣泄一直积压在内心的痛苦所带来的快感，她的双眼不禁留下了泪，说完那些话后，也不等电话那头的反应，径直挂了电话。多少年了，这种酸涩的液体最终还是存在在她的人生中，她用手指随意往脸上抹了一把，柳时镇看着崔再媛这样，他仿佛能看见崔再媛那颗悲凉的心此刻却是千疮百孔。
“再媛，没事的，我在。”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任何的事情，徐大荣和尹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崔再媛和柳时镇。
“没事的，嗯？”柳时镇拥着崔再媛安慰道。回答他的却是崔再媛那一声声强忍的抽泣，她有多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宣泄了，如今在他怀里的自己只想要好好的发泄一番。
“四年前的那场灾难，其实一半是天灾一半却是人祸，每种疫苗在投入使用前都必须经过严格的临床实验，可当年的那些疫苗只是通过前两次的测试，但在最关键的第三次却被欧盟内部的人进行人为的调整，即便是半成品的疫苗影响也不会那般大，主要还是那次所爆发病毒是一次罕见的变异病毒，谁曾想，就是这该死的半成品疫苗和变异的病毒相结合，产生一种全新的病毒，而这种全新的变异病毒能侵袭人的头部，破坏脑神经组织，使整个脑部都陷入瘫痪，也就是脑死亡。我和shadow是临时调派过去的，古巴疫区内所有的消息那时已经被全面封锁，我们也只是知道有一种全新的病毒产生，虽然我们身体里有最后一个屏障，但谁都不能确定是否管用，所以对于这次我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就在出发前的晚上，我的手机上接收到一封匿名的讯息，内容是提醒我疫苗存在问题，用的还是元老密码。”崔在媛在柳时镇的怀里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缓缓的叙说着。
“欧盟里有十大元老，每个元老之间都有不同的密码。当时我所接收的那个元老密码是早就已经不使用。这让我根本无法忽视，除了那个密码还有讯息里所提及的疫苗问题，更让我不敢小觑。那天晚上我费尽心思，多方探查，收集资料，可仍旧是些皮毛，根本无法还原事实的轮廓，但我们出发前往古巴也是迫在眉睫，所以我只能放下内心一切疑惑，和shadow前往古巴，全心对付那场疫情。”崔再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中露出了自责和内疚的神情,似乎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那些过往的记忆,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额头上沁出了细微的汗珠。
“虽然我们身体里有屏障，但毕竟那都是保命的玩意，何况体内每一次的自我免疫都会耗费身体大部分精力，这对在现场的我们那都是不允许的。所以每次前往疫区，我们都需要事先注射相应的病毒疫苗。在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那变异的病毒竟然和疫苗会有反应，我因为出发前的晚上我在搜集各种病毒和疫苗的资料，一时忘记把注射疫苗的事给忘记了，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年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提醒我应该去注射。而shadow却依着常规去注射疫苗，结果她在刚踏上古巴的那块土地上不久，有些症状就发生了，而我。。。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shadow在我面前痛苦的□□着，一次次的祈求着让我杀了她，直到她昏迷不醒前她还在祈求着让我结束她的痛苦，并让我好好活下去。”崔再媛说到这一幕的时候，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柳时镇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因哽咽而颤抖的肩膀。
“这次hurt带过来的调令是我晋升元老，成为何教授的亲传弟子也就是十大元老的第二代之一。而原本不应该来也不会来乌鲁克的hurt使用了元老特权，而所使用的的特权就是当年那封匿名的元老身份。老师让他这时候并带着凋零过来，显而易见，当年那些事他也一样脱不开干系。其实当我看见hurt的那一刻，我内心就有所怀疑。可你看，被我查到什么？一个是我最尊重和崇拜的老师，一个是与我并肩生死与共的战友，当年那些人祸里竟然会有他们的参与，难道他们真能被权利和欲望所驱使而罔顾医生的信仰？”
崔再媛此后的一夜里，再也没有再说一句，当年那场瘟疫，除了怜悯成千上万鲜活生命的失去，更多的是她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信仰，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都在那场浩劫中毁于一旦。
柳时镇一直陪着崔再媛直到她入睡，他才起身走出房间，前往寻找hurt，崔再媛所跟他叙述的事实，其实漏洞非常多，只是崔再媛一直陷入失望和愤怒，并对shadow的自责中而不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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