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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114

        我错了,我就不应该睡前玩大富翁的。

        救世主埃德蒙和救世主狗头军师帕里斯最近天天晚上来找我这个黑魔王的金丝雀暗通曲款(bushi),是每天晚上都来找我们两个van游戏。

        第一次的时候,我和查德都洗完澡了,在互相擦头发。他们两个忽然用门钥匙过来,吓我一跳,薅下了查德两根头发。

        查德“嗷”了一声,但是没跳起来,可怜巴巴地看我一眼,乖狗狗一样地在我手底蹭蹭。

        我ruarua他,转过头骂那两个:“你觉得你们两个晚上来合适吗?”

        埃德蒙轻描淡写地回顶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两个都睡一张床了,我来参观一下有什么不合适?”

        我把毛巾甩给查德,让他自己擦,自己一撩袖子就去和埃德蒙对线:“你怎么还戴有色眼镜看人?”

        埃德蒙摊开手,阴阳怪气:“哇,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我又没说什么你就急了,到底谁戴有色眼镜啊?”

        见我开始吃瘪,绿茶獾才终于站出来为我说话:“别吵了,有什么话不能上床去吵?”

        我:……

        你不对劲。

        我们四个非常拥挤地挤在查德床上,开始玩飞行棋。

        后来我们习惯了,天天晚上都凑一起,从飞行棋到抽王八再到大富翁。

        今天晚上我们玩的大富翁,埃德蒙和查德一左一右地夹着我给我保驾护航,不要钱一样地把所有资源抛售给我,誓要形成垄断之势,把帕里斯给挤压到破产。

        他们的胜负心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的。

        玩着玩着,我们说起来,现在的偏差值已经到了98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作死。

        我说:“就是要作死啊,否则怎么威胁人呢?毕竟有的人可能也不想我死。”

        闻言,帕里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笑地看我一眼,揉揉我的脑袋。

        我和他对视。

        他忽然摘下眼镜。

        那副眼镜好像是他的什么封印一样,一摘下后,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就变了,侵略性呼之欲出,直接向我袭来。

        他对我伸出手,手掌托着我的下巴,大拇指在我脸颊上慢慢摩挲着,用这样极具有占有欲和掌控性的方式,轻轻抚摸我的脸。

        我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之前的那个梦,在梦里,他就是这样,低下头,用施舍一般的姿态吻我,看戏一样。

        一只手忽然插到我们之间,挡住我的视线:“你们差不多得了,别人还在呢?不然我们走?你们两个打完啵我们再回来继续玩大富翁?”

        蛇蛇的吐槽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别看他了,小啾,轮到你出牌了。”查德凑上来,下巴搁到我肩膀上,手心包着我的手,替我抽牌,一边还对着帕里斯露出挑衅的表情。

        帕里斯回以正宫的平淡微笑,就差把“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打在公屏上了。

        我拍开查德的手,投出骰子,“啪”地甩出自己的筹码,一步把帕里斯送破产。

        他无奈地举起手,纵容一般地:“好好好,我认输。”

        后来我也忘了具体是怎么发展的了,只记得我又赢了几局,把他们三个全部给整破产了。我们四个人瘫倒在床上歪七扭八的,渐渐就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大富翁的后劲太大,我又开始做梦。

        梦里,我被埃德蒙和查德挡在身后,浑身都是他们身上的血,头发都被血浸到湿透,一绺一绺湿淋淋地粘在脸上。

        明明我们周围空无一人,却如临大敌。

        我叹口气,伸手捂住埃德蒙脖子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要蓝地给他砸白鲜,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他身上,伤口不断地愈合,又不断地出现新的伤口。

        查德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故作轻松道:“我也要死了,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我的眼眶红了,把他们两个往前推一步:“算了,你们走吧。”

        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一瞬间,他们身上不再有新的伤口出现。

        查德眼神一紧,哑声问我:“什么意思?”

        埃德蒙冷笑一声:“想都别想,我们走了也是被洗脑继续给他们做事,可你就真的得死了。”

        我低下头,抿住嘴,避开他的视线。

        过了半天,他们等不到我的回复,眼神暗了。

        查德的声音里都带着粗粝的血腥气,低下头,不甘地在我嘴上咬了一口,恨恨地用牙尖磨着:“你怎么不叫我去死?”

        我推开他:“我不想你们死,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被我连累的。”

        埃德蒙抹了把嘴巴溢出来的血,还在逞强吐槽:“不是吧你们?不会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来?要不要把地盘让给你们来一发?——介意我加入吗?”

        我没搭理他们两个,转头看向更远处:“放他们走,至少保住他们的命。我任由你处置。”

        弟弟的身影忽然慢慢显现,他对我伸出手:“姐姐,和我走吧。”

        查德握住我即将向弟弟的手:“你们会杀了她,对吗?”

        弟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皱皱眉头:“我不会让她死。”

        埃德蒙又哂笑一下:“说的好像你就能做主一样,笑话。”

        我摇摇头,推开他们,往前一步,走到弟弟面前:“我们走吧。”

        弟弟握住我的手腕,虎口慢慢收紧。他红着眼睛看我,闷声闷气:“姐姐,我不是来杀你的。”

        我忽然笑了,伸手抹掉脸上快干涸的血迹——我不知道那是埃德蒙和查德他们两个中谁的血——吸吸鼻子,抹掉要掉出来的眼泪:“我也不想死啊……”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可是比起被掌控,我宁可死了。”

        查德听见我的话,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清清嗓子,嗤笑一声:“你也知道啊。”他走上前了,狠狠地揉我的头发,勾住我的脖子,“反正我也不想给人当狗,不如再疯一次好了。”

        埃德蒙耸耸肩膀,从牙齿间挤出“啧”的嫌弃声,扭开头,手搭上我的肩膀:“行了,说的好像谁愿意给人免费996一样,算我一个。”

        我忽然甩开弟弟拉着我的手,带着他们两个后退一步。

        弟弟骤然脸色大变,厉声喊道:“等等——”

        这是我印象里,弟弟情绪波动最激烈的一次。

        周围看不见的攻击如密密麻麻的网,团团向我们围拢,迅速绞来。

        我扬起一个古怪的微笑:“以后能不能再相见就看我们的缘分了。”

        查德挠挠后脑,无所谓地耸耸肩。

        下一秒,视线转为第三人称,我看见“我”带着查德和埃德蒙,消失在了原地。

        那一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弟弟看着眼前的空地,呆立在原地,嘴角下撇着,眉毛紧锁,一副要哭不哭的古怪样子,连嘴角那颗美人痣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还是让她给跑了。”他喃喃自语道,“这下要再找到她,可就难了。”

        一个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是呀,她为了洗掉他们三个身上的身份特质,几乎全盘格式化了,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什么东西,我们又要怎么定位呢?”

        弟弟冷哼一声:“别忘了这是谁出的主意,某人说好的合作呢?”

        帕里斯从暗处走出来,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温和微笑,在这个情形下,怎么看怎么讽刺。他扶了下眼镜,轻描淡写地把责任给推卸了:“谁能预测到,某个自称弟弟的连她有几张底牌都不知道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气氛一瞬间就剑拔弩张了起来,在拉到极致后,各自错开视线。

        “所以原来你打算怎么办?”弟弟忍不住问他。

        帕里斯回答道:“把他们送到原著世界。”

        弟弟忍耐了一下,低着嗓音质问他:“我们都知道送去原著世界意味着什么,他们也是这么要求我处理她的。”

        帕里斯微笑起来,意味不明:“是呀,按照原著走完,走到故事线之外后,一切又会回到起点,那么多出来的东西就会被抹销掉;如果彻底偏离,世界就会崩坏,大家同归于尽。左右都是死路,就看你选哪个,是让你可爱的姐姐多苟延残喘一会儿,还是让他们死得更快一些。”

        “……还有别的办法吗?”弟弟还是服软了。

        “谁知道呢?”谜语人帕里斯眯着眼睛,给出了一句让人抓狂的话。

        弟弟被梗了一下,深呼吸了好几次,压下了隐隐发作的怒气。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两个塑料合伙人就此一拍两散。

        115

        我是被晃醒的。

        勉强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就看见查德一张脸就凑在我跟前,眼中满是焦急。

        “你醒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轻轻地抚摸我的额头,“你一直尖叫,还在哭。”

        我摸了一把脸,确实是湿的,一脸的眼泪。

        起身看看周围,地上是一副摊开的大富翁,床上一片凌乱,四个人躺过的床单褶皱中,有两个已经凉了,看来埃德蒙和帕里斯是提前走了。

        窗外,已经有熹微的晨光显现,天际渐渐变白,窗边一片凝结湿冷的水雾。

        我沉沉叹一口气,一头扎进查德暖乎乎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查德无助地拍着我的背,胡乱擦着我的眼泪,试图给我一些安慰和安全感。

        寂静的夜里,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地传来,清晰又沉稳。

        从梦里带出来的虚幻感在一点点地消散,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而真实地感受到我们确实是以“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

        我不想查德和埃德蒙死,也不想哈利赫敏罗恩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循环往复地重复着原著故事,一遍遍地失去一切。

        所以我要怎么做?

        其实我早就对此有数了,毕竟我梦里也是这么做的,就是不知道,我弟弟还会不会再受骗第二次。

        我的心在一点点地下沉、冷却。

        “查德。”我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前,“要接吻吗?”

        他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懂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感觉到他的心脏在疯狂地加速,体温也在上升,仿佛cpu过热。

        查德扯了扯脖子上的choker,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定定地望向我的眼底:“要。”

        他的嘴唇贴上来,轻轻地咬着我的下唇,扶着我的肩膀,让我慢慢靠回枕头上。

        “别压我头发。”接吻间隙,在黏黏糊糊的水声中,我轻声批评他。

        他咧嘴一笑,小尖牙磕到了我的上唇。听见我痛呼出声,他小心翼翼地亲亲我的额头,表示安抚。

        窗外,天渐渐亮了。

        我想,我确实该下定决心了。

        116

        我用门钥匙回了霍格沃茨。

        帕里斯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到我,就将我拉到了有求必应屋。

        “东西都拿到了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把两只卡牌递给我:“蛇怪的牙和格兰芬多宝剑,已经装成卡牌了。”

        还挺厉害的。

        虽然我已经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权限比我们高很多,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你好强啊,你怎么做到的?”

        他笑笑,并不直接回答我,而是岔开话题:“你要这两个干什么?”

        我收起两张卡牌:“哦,偏差值不是还差两分嘛,现在食死徒那边都已经走上正轨,把福吉赶下台开始准备竞选魔法部部长,偏差值已经薅不出更多的了。这两个东西是毁掉魂器的重要道具,应该能从这里薅。我毁掉一个,薅一分,偏差值到99,然后再留一个当做威胁的道具,正好。”

        帕里斯微微睁开眼睛,凝视了我一会儿,意味不明:“确实。”

        他大概,已经看出我打算干什么了。

        他一直都这样,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那我就先走了。”

        就在我即将转走的那一刻,帕里斯忽然叫住我:“克劳狄娅!”

        一直以来,他说话都是轻描淡写般的,从来没有声音这么大过。

        我一愣。

        趁我发愣的时候,他从背后环住了我,捉住我的手指,从指甲向上,轻轻摸到手腕,在手腕内侧的血管处轻轻摩挲。

        他在我耳后轻轻地吹气:“你在背着我打算什么?”

        “没有。”我说。

        他低笑一声:“撒谎。”

        我抿住嘴,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咬紧了牙,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地掉。

        他好像没见过我这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睁大了眼睛,充满了讶异。帕里斯捧起我的脸,怔怔地看着我无声地哭,等我开始逐渐平息情绪,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吻去了我脸颊边最后一颗掉下来的泪珠。

        “你在打算些什么?”帕里斯沉声问我,见我不回话,声音一下子抬高了,仿佛在发怒,“你又想靠牺牲自己的命来换什么?”

        什么叫“又”?除了查德,我没和他们交流过关于“梦”的事情。

        我又开始无声地掉眼泪,环住他的脖子,哆哆嗦嗦地亲他的唇侧:“拜托了,别告诉查德和埃德蒙,拜托了,我只能靠你了。”

        帕里斯捏住我的下巴,阻止我亲他。他低头看我,眼底是幽幽燃烧的火焰,随时都能爆发。过了一会儿,他压制住了自己喷涌的情绪,带着点无奈与不甘,咬我的唇瓣,撬开我的齿关,发狠一样的掠夺着我的呼吸。

        “我说了,我会帮你的。”他无奈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你还是不信我。”

        我不回话,抱紧了他,继续索吻。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我何德何能啊,让这个一直看戏、以他人痛苦为乐的病毒为我生气,就因为我想用自己的命做筹码来威胁人。

        说的好像……他真的有多在意我的命一样。

        但是他的吻技真的很好,极具感染力,以至于有那么一会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把所有都抛之脑后,全身心地都投入到应付他这个带惩罚性质的吻上。

        直到——

        帕里斯被突如其来的痛感打断了,他伸手摸到自己后颈处忽然出现的一道伤口,那里正在迅速地枯败,流出深色的血。

        我手里握着他给我的那枚蛇怪的牙,收回卡牌。

        他倒下了,无力地靠在墙边,抬头看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我在他面前蹲下:“演的不错。当然,我也不错。”要骗过他,就等于要先把自己给骗了,所以我一开始就是打算牺牲自己的命。至于是不是要对他下手,这个念头我甚至不敢在脑子里转一圈,生怕被看出。

        他虽然痛苦,却依旧能愉悦地笑起来:“是不错,我很喜欢。”

        说到这里,我恨恨地掐住他的脖子:“是呀,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你当然高兴。现在也轮到你了,还高兴吗?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看我的笑话,不是吗?想看我,我究竟是顺着原著主线苟延残喘,眼睁睁看着所有悲剧发生,还是和这个世界一起同归于尽。”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的呢?”他仰起头,吃力地问我。

        “你一直在引导我破坏原剧情,包括之前,你也在引导我去发现我弟弟试图让世界按原剧情走,尤其是我从他那里知道偏差值会加速我的死后,你还在引导我积累偏差值。”

        本来我没想往这个方向想,但弟弟故意让邓布利多掉出那封信时,我才真正起了疑心。

        那封信,不是我写的。那又会是谁,用埃德蒙的字迹,催促邓布利多摧毁拉文克劳冠冕呢?

        我抽了一下嘴角:“至于是什么时候,已经不重要了。我一直试图去相信你,但是你确实不值得。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失去记忆,看戏一样地看着我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很有意思,不是吗?”

        我用力甩开他,站起身:“就这样吧,再见。”

        在我即将走的时候,他闷闷地笑:“真想我死……又为什么选择在有求必应屋下手?”

        我脚步一滞,没有转头,迅速离去。

        117

        哈利觉得他不该在学期初感叹今年好平静的,简直就是乌鸦嘴。

        食死徒在逐渐合法化,开始放弃纯血观念,甚至公开合法地竞争起魔法部部长的位子。

        新上任的黑魔王除了天天压榨食死徒给他吹彩虹屁夸赞绝美爱情外,什么事都不干。反而因为他爱而不得的绝美爱情,魔法界对这个年轻黑魔王的评价很好,充满了怜惜。

        直到临近学期末的时候,埃德蒙从有求必应屋里发现了被蛇怪牙齿刺伤而不省人事的帕里斯·菲尔德。

        哈利:……对不起我错了,不会是因为我的乌鸦嘴吧?

        被蛇怪牙齿刺中,基本就等于死亡,没有可解的办法。但是很奇怪的是,帕里斯既没有死,也一直没有醒。

        与此同时,邓布利多发现格兰芬多宝剑失踪了,问了分院帽,竟然问不出个所以然。

        霍格沃茨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去问了在黑魔王那里做双面间谍的斯内普,发现查德最近也只是一直追着他的小女朋友要亲亲,把金丝雀温特小姐整得烦不胜烦。

        但越是这样,邓布利多越是能感觉到底下的暗流汹涌。

        在暗处,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酝酿。

        直到在一次晚餐的时间,在众多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是黑魔王的查德忽然出现在礼堂中,沉重地掉在教师席上,血流得到处都是。

        他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艰难地想要发声,喉咙却被涌上来的血堵住了。

        邓布利多想要把他按下,送去治疗,可查德却一直抠着地板,拒绝被带走。直到埃德蒙走上前,他才艰难地喊出:“神秘事务司,克劳狄娅,快点,她想……”

        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在邓布利多脑海中迅速串联起来,指向唯一的答案:查德成为黑魔王只是受人操控,真正把查德和埃德蒙立起来的幕后黑手,是克劳狄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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