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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陆:这个晴朗的周六。


  这个周六是一个晴朗的周六,当时重工业还没有现在肆虐,恰好天空中也没有乌云,达到了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一级天气,当然,即便当时重工业已经如现在这般,即便天空中已经是乌云密布,但在此时的小飞心里,依旧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因为西贝就是小飞心中的太阳,不光是太阳,还是电还是光还是小飞心中唯一的神话,小飞只爱西贝,有阿买死又破死大。

  当然小飞此时并没有诸多感慨,对于小飞来说西贝是不是太阳能不能发电闪不闪光对于他来说是不重要的,只要西贝是他女朋友,那么小飞立刻就会变成太阳为西贝发电为西贝闪光。

  这时我骑着单车靠在小飞的一边,问到,小飞,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时的作文么?

  小飞边镇定的骑自行车边镇定的问我,什么作文。

  我说,就是老师经常让我们写的郊游的作文啊。开头都是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小飞边想边敏捷的躲过了一块砖头,说到,好像记得。

  我看了看西贝问到,西贝,你知道小飞是怎么写的么?我到现在还记得。

  西贝好奇的问道,怎么写的。

  小飞没有料到原来这个作文的问题只是打了个伏笔,还没来得及拦截,我就对着西贝大声朗诵道,小飞在作文中写,今天阳光真明媚,我在家里蒙头睡,起床之后一看表,发现郊游结束了(liao)。

  西贝哈哈大笑,说到,小飞,原来你还这么有才。你往后可以当个作家。

  小飞的脸又悄悄的红了,有些激动的说,其实我也希望自己能当个作家。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西贝这一天调侃性的一句话,小飞后来在打架之余果真爆发出了许多日记歌词和小说。并且在那次歌词采访受到打击之后的许多年,小飞也果真成为了一名三流作家。

  三流作家是小飞自诩的,本来这个家伙在关于自己文笔的问题上是相当的骄傲,加上他所在团伙里全部都是习惯性的没有文化,于是小飞总是说,我是一个作家,是一个一流作家,谁谁谁是谁,我草,我管他妈是谁,有我写的好的?

  一般小飞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和大刀吉光这些连ABC和阿喔饿都分不清的文盲们根本都不知道小飞说的谁谁谁是谁,更不知道小飞每天都在写什么,于是都纷纷点头,说,是啊是啊,绝对没有你写的好,肯定没有你写的好。

  然后小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必须没有我写的好。

  直到有一次,我和小飞在一起去广场捐款,小飞突然指着桌子上的一张报纸骂道,妈了比的,这是谁写的。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我伸出脖子往小飞的手指方向看去,上面写着,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

  我哈哈大笑,问小飞,这是阎王爷在给阎王殿做广告么。

  笑完之后我才觉得自己失了态,拦住小飞,半天憋出一句话说到,小飞,不要这么较真,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小飞这时正在边撕报纸边执着的问工作人员,这是他妈谁写的,他家坟在哪里,我他妈出钱,给他家坟上装屏幕。

  至此之后,小飞总是说,往后请叫我三流作家,原来我的功夫不够,还没死呢就总感觉不幸福。

  我也总是安慰小飞到,小飞,其实你也不必自暴自弃。我们可以委曲求全先降级到二流作家。

  小飞摇了摇头,说,倘若那些挂着一流作家的头衔却总是写着二流子的作品那么我宁愿只当三流作家。

  小飞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认真执拗。似乎真的已经成为一名作家,当然,用小飞的话说,是三流作家。

  当然这些古怪的性格都是小飞后天养成的,倘若杯中真的能窥人的话,初中时候的小飞也只是一张白纸而已,还没有充足的感情经历来描述自己的情绪。

  大刀骑在最前面,冲小飞喊道,你他妈能快点么,是不是带上西贝车带就没气了?

  这句话让小飞心里非常不服,连我都替小飞不服,倘若用上平常去西贝家门口站岗时的速度,并且只用四档的速度,就已经足够甩掉大刀取得冠军了。

  西贝在小飞的车后面冲大刀喊道,大刀你他妈喊什么,我有那么胖么?

  小飞就是喜欢西贝这种时而温柔时而粗鲁的性格,扭着头对西贝说,西贝你一点也不胖,我都没有感觉。然后用力瞪了两下自行车以做证明,正准备追赶大部队的时候,就听见铛的一声,车子歪了下来。

  西贝说,我靠,怎么回事,真的假的,车胎爆了?

  部队只好停止前进,向小飞靠拢,西贝也从小飞车子后面下来,大家叹着脑袋看了看。

  西贝首先松了口气,说,还好只是车链子掉了。

  小飞迅速从作家转变为修理工,蹲在车子下面安车链子,可见万事俱备的时候永远还差这东风,在精神文明建设的同时仍旧要抓好物质文明建设。小飞恨自己只记得怎么教西贝游泳而忘记了怎么带西贝去游泳。急的一头汗水,几个人也蹲下来帮他一起处理这个感情上的小挫折,大刀边鼓捣边悄悄说,没事小飞,没事小飞。

  吉光也是边凑着修车子边说,没事小飞车子没事,没事小飞车子没事。

  这时又听见铛的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西贝问到,怎么了?

  小飞绝望的说,车链子断了。

  这个小插曲结果播放了很长时间,等到部队再次准备出发的时候,估计老驴的饭菜都准备齐全了。

  小飞的手上沾满了污油,伸着手看着同样是沾满污油的大家,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谁有纸。

  然后西贝又继续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用纸做什么?要上厕所么?

  然后小飞不屈不挠,又继续给了一个尖锐的回答,不用上厕所,我在这里擦擦就行了。

  大刀惊奇的看着这两个绝配,沉重的说,我要擦手。给我找纸。

  这时西贝终于露出她大气而温柔的一面,不紧不慢的翻着包,边翻边说,我很少带纸巾的,太矫情。说完掏出一包卫生巾,继续大气的说道,你们用这个擦吧。这个吸油。说完温柔的给小飞掏出一片,说,你先擦。擦完再给他们擦,只能用一片哦,因为我还要用。

  然后小飞的鼻血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西贝走到小飞面前,用卫生巾替小飞轻轻的把鼻血擦干。擦完之后又看了看,说到,果然吸收的很好。

  然后小飞的鼻血继续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次是大量的。

  这个镜头后来深深的印入我的脑海,它甚至取代了我脑海里之前被灌输的那些为了革命牺牲的战士,成为我脑海里回忆的主旋律。后来在我辍学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她长的也很漂亮,我经常去找她,那时天很冷,她和我一样无所事事,于是每天都在一起这样看起来不会无所事事,那时我离开学校之后已经混入吉光的团体,有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那时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常想起小飞的这件事情,于是为了能让车看起来更加安全并且更加拉风一些我花干了所有的钱。换了许多零件,每天都有擦拭,但是在一个很不幸的夜晚在距离我的这个女朋友家三四百米的时候这辆自行车也发出了档的一声,然后我蹲下来查看,和小飞的遭遇如出一辙,原来是车链子掉了,然后我平静的把车链子安好,继续走。

  当时我正要去她家接她,在见到她的时候,我已经是一手的污油。然后我问她,你带卫生巾了么?

  她也正好带着大姨妈一起出来逛街,于是一脸的羞涩的说,你真关心我。

  然后我说,那你赶紧拿出来让我擦擦手,卫生巾吸油。

  那时我十七岁,这个姑娘一脸不知是幸福还是性欲的和我厮守,牢牢的坐坏了我许多车后坐,陪我逛完了整个城市。并且给了我许多片卫生巾,后来我把那段日子叫做,十七岁的卫生巾......

  再后来,就是现在,我忘了她的名字。只记住了那些卫生巾。

  每一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的感情,就如同每一场电影,大家各自当着各自的主角,时而暴躁,时而冷漠,时而动情,时而难过,时而幸福,时而痛苦。直到过往的过往都已经成为过往,大家才同时觉得,所有的感情,都没有西贝的那片卫生间来的直白,来的血腥。

  爱情这个东西,似乎就是卫生巾,它可以让你产生侧漏的不安,也可以让你产生稳定的温暖,只是当有一天你抽出爱情并且抽出卫生巾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洁白无瑕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看的你触目惊心。便是如此。

  小插曲终于播完,小飞因祸得福,享受了一下西贝的私人用品,并且递增了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牛比的说到,我们什么关系,卫生巾都一起用。

  只是可怜了其他人,用的都是小飞剩下的。

  部队继续前行,西贝依旧坐在小飞的单车后面,阳光恰到好处的掠过一个人又一个人的脸庞,给人恰到好处的暧昧。

  小飞此时的注意力似乎从西贝的身上转移到了车链子上,生怕再出纰漏,万一没有教会西贝游泳反而教会了西贝怎么修自行车那么这个爱情的开始就太不爱情了。

  在一段下坡路的时候西贝轻轻的用双手抓住小飞的腰,车子的速度渐渐加快,小飞这时的注意力又从车链子上转移到了自己的鼻子上,万一还没有教会西贝游泳反而教会了西贝怎么止鼻血那么这个爱情的开始就太不爱情了。

  还好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这时我发现,骑过下坡路的时候,西贝的双手就再也没有放下来。

  这意味这,小飞四季如春的爱情开始了。

  后来小飞说,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么?

  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很痒。

  小飞摇了摇头,说,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是不会体会到的。那是爱情的感觉。

  我问小飞,小飞,什么是爱情的感觉。

  小飞继续摇了摇头对我表示无奈,说,爱情的感觉就是西贝用她的双手搂住我的腰。

  我说,小飞,那你也让西贝搂一下我的腰,也让我感受一下爱情的感觉呗。

  小飞说,滚。

  不幸的是,后来我的这句话竟然验证了,在一个下坡路的时候,西贝轻轻的搂着我的腰,并且在骑过下坡路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松开。

  这时我很想问小飞,小飞,这就是爱情的感觉么?我怎么这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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