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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府


原来早晨,有人来徐府报信说昨夜朝堂重犯章晖的亲弟越狱了,徐舟行听后连水都没喝,便出门追缉逃犯,追到城西流民营时,眼看着就要追上对方了。

        却被一群不知从哪里涌出的流民拦住了去路,甚至演变到最后竟生生将他们这群官兵团团围住,他们身上值钱的财物更是被搜刮一空。

        流民实在太多,后面加入的根本不知道里面的状况,越多人加入,里面的人就越是挣脱不得。

        刚进盛京的江黎原打算在这流民营休息一会儿,结果这些流民对自己身上的银饰虎视眈眈,她也不敢踏实睡下。最后还是找了个角落呆着,甚至在周遭放了一堆蛊虫以示警戒,这才震慑住那帮流民,免了一劫。

        结果没多久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屋内的流民也源源不断地向外走去,江黎跟着他们走到门外。

        只见一群人将一位身着青色鹭鸶补服的俊美青年围在中央,她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注意到那人异常惨白的脸,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吸气,仿佛有人扼住他的喉咙使其不能呼吸。

        徐舟行眼见周围越来越多的流民朝他围过来,身边的柳思明也急得团团转,他担心自家主子撑不到救援到来。

        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一遍遍大喝:“刑部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干扰!”

        然而这些饿极了的流民哪里懂得这些,他们只知道此时不从眼前这些人身上搜刮出一些财物,他们的父母妻儿也许熬不过今夜,哪怕是有一线生机也值得他们以命相搏。

        蹲在墙角的江黎嗤笑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要转身时,听到扑通一声,有人倒下了。

        原来是那俊美青年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江黎突然喜上眉梢,她从左手银环中取下一枚小珠子,嘴里念念有词:“第十八条命。”

        她从包袱里取出一个荷包,打开紧合的袋口,将里面的小东西放了出来,另从腰间取出口弦放进嘴中,拨片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顿时那些原本还在胡乱飞行的虫子像是开了智一般朝着人群奔去。

        江黎也忍不住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没过多久,这群流民和公差纷纷倒下,包括柳思明。

        江黎见所有人都倒下后,抬脚走进人群中去看那位倒下的青年。

        从她的角度看下去,青年就算一副病容躺在地上也难掩其绝色,双眉斜飞入鬓,眼睛未睁开便已现狭长之势,面如神工鬼斧之作。

        只是再往下看便是青白的嘴唇,全无血色,眉角额间尽是虚汗。

        江黎替他号了号脉,眼中讶色一闪而过,从自己的荷包里挑挑拣拣,最终拿出一枚褐色小药丸送进徐舟行的口中。

        顺手拿起柳思明手摁死他脸上那只小飞虫,他醒来后,下意识地往地上左右看了看。想起自己倒下之前,似乎看见一群苍蝇似的飞虫在他们头顶盘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看向江黎的眼神里更是透露出十足的迷茫。

        “你别这样看我,我救了你们哩!”江黎被柳思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得出这个人很在乎这位倒下的青年,她好心出言道:“你的朋友快要不行咯。”

        江黎这句话如惊雷一般惊醒了柳思明,他赶忙背起徐舟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里。

        江黎看着这地上这一群人,将那个装蛊的荷包放在一个阴凉的角落,又开始吹起口弦。

        这些蛊虫认巢一般,目标明确地飞回那个小荷包里,江黎在角落偷偷看着众人醒来才离开这里出去觅食。

        待柳思明将他知道的那部分说完,徐舟行让他去把掌柜找来。

        当他带着那位肚腹滚圆的掌柜进到房里时,还没等有人开口,那掌柜就哭丧着一张脸道:“求徐主事高抬贵手,这歌姬是今日新来的,适才已经被我赶走了。”

        徐舟行语气温和:“我不是吃人的妖怪,只是想问一下掌柜关于那姑娘的事情。”

        “徐主事明察,这姑娘名唤江黎,是自己走进我这酒楼要找差事的,我可没有拐骗良家子。”掌柜连忙摆手否认。

        柳思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语气不耐道:“我家主子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江黎姑娘的事情,你怎么做出一副惊惧模样,我们是能生吃了你不成?”

        那掌柜被这话吓得更是一哆嗦,但到底是掌管着盛京最大的酒楼这么多年,即便是再恐惧,表面的功夫也做得十分到位。只见他擦了擦汗,讨好地问道:“徐主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舟行思索一阵后,问掌柜:“你可知她具体是哪里人?”

        掌柜话如竹筒倒豆子般倾泻:“说是镇南县人,来盛京寻亲的。”

        柳思明等了一会儿,发现掌柜是真没话说了,便讥讽道:“这就是掌柜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之前台上那番话都是我说出来唬下面那帮人的,反正谁也不会真的去追究她是不是苗疆圣女。”掌柜忙擦掉额头冒出的汗。

        见徐舟行没有发火,掌柜便尝试地替江黎辩解:“这姑娘年纪小,她家乡那边估计尚未开化,她肯定不知道这样冒犯了贵人,还请您看在她年纪轻轻却要长途跋涉入京寻亲的份上,莫要降罪于她。”

        “我可没说要处罚她,掌柜莫要人云亦云、含血喷人才是。”

        “徐主事一向宽宏大量,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的说错话了。”

        “回去吧!”

        “哎~”掌柜连忙起身出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

        翌日清晨。

        “让让、让让,都让开!”这话一路从街口嚷嚷到了街尾。

        说话的是昨天江黎进城时盘查她的守城士兵,若不是他,江黎不必在这流民营待一宿。

        他领着身后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站在江黎面前。那士兵一把拉过江黎,将她推到老者面前,说道:“张寺丞,我与您说的人就是她,我专程让她在这里等您。”

        那位被称为张寺丞的人上下扫视了一遍江黎,问:“你叫江黎?”

        江黎也不怵,任对方打量,问话也规规矩矩地回答道:“是!”

        “我听守卫说你是来探亲,对方姓刘,在朝中当差,对吗?”老者边说边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接着又询问:“老夫倒是认识几位姓刘的同僚,要不要我帮你引荐看看?”

        江黎皱了皱眉头,纠正了他话里的错误:“我老爸说姓高,不姓刘。不过我要找的是姨母,不晓得这位姓高的姨父认不认得我”

        “年纪大咯,连话都听岔了,姑娘随我来,登记一下主要信息便可以离开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炭笔递给江黎。

        江黎头一回见到炭笔这个东西,拿在手里稀奇地摸了几下,登时整个手掌都是黑乎乎的碳渣。

        张主事见她好似没见过炭笔,又一副娇憨模样,诱惑道:“你如实登记,这支笔老夫就赠与你,好不好?”

        等江黎歪歪扭扭地登记完,张主事果然信守承诺给了她一根全新的炭笔。

        张寺丞走到那士兵面前同他耳语道:“放她走吧!牒证俱齐,和昨日的口述也能对得上。”

        那士兵这才恍然大悟,他还道昨日自己明明说的是姓高,为何今日张主事却称姓刘,原来是在试探虚实。

        江黎得了一个稀奇物件儿,正高兴着呢,连忙道谢:“谢谢老爷爷。”

        突然身边有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姑娘,我家主子邀您过府一叙。”

        柳思明鬼鬼祟祟地走到江黎身边,一边要说着悄悄话,一边还要瞧着其他人装作不认识江黎的样子。

        江黎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是外乡人你不晓得吗?你这样讲话,我听不懂!”

        “我家主子说不能引起其他人注意。”不过既已暴露,柳思明也干脆大大方方地问:“一句话,我们想答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您去还是不去吧?”

        “去!当然去!”江黎爽快地回答,不过转念一想又多问了句:“你们府里缺人吗?我什么都可以干,收拾房间、打架护院不在话下。”

        说着就要露两手,被柳思明眼疾手快地挡了下来,他见识过这位江姑娘的厉害,眼下实在是不好在大街上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因为俩人说话间,已经有人用怪异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们了。江黎这身衣裳还是太扎眼,即便是不说话往街边一站也多得是看热闹的人往前凑。

        怪只怪大盛对人口的流动管教颇严,寻常人出趟远门需要打点许多衙门,所以即便是在盛京也少见外族人在寻常街市中,偶尔出现这么一例便足以调动起大家的好奇心。

        等江黎到了徐府,踏进徐舟行的明心苑中,就被那架子上精美的鎏金博山炉吸引,摆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好看的瓷瓶,看得她特别眼馋,恨不得将这间屋子搬空才爽利。

        正好,她颈上的银环里悄悄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条通体黝黑的小蛇正吐着蛇信摇头晃脑的,十分可爱,如果忽略它身有剧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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