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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刨你家坟头了吗?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好象有什么记忆象琴弦一样动了下,段玉珉是谁?我看了眼面前站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个子好象很高,略微有一点清瘦,面容五官有点似曾相识的熟悉,但是恍惚间我又想不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的他,我只觉得累,很累,可能是医生给我打的药里有镇定和催眠的成份,我的眼皮沉重的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阖了上去。

  朦胧间我听见妈妈在大声斥责那个叫段玉珉的,“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刽子手,是你害的韶韶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还居然敢出现在她面前,你走你走你给我走!”

  床边一阵推推搡搡的慌乱,爸爸也暴怒了起来,他冲那个人怒喝:“不要以为你找人给我做了手术我就会感激你。姓段的,是你害的我的女儿,我女儿是一个多乖巧可爱的孩子,可是你这个禽兽把她的一切都毁了,如果不是你害的她坐了十三个月的牢,她不会被蒋励的父母嫌弃。更不会和蒋励这样的分离,你这个混蛋!…………”

  他扑上去痛打那个姓段的,而就在这时,门又开了,竟然是我姑姑和姑父冲了进来,他们一边劝着我父母不要动手一边在中间卖力的调合,终于把我父母都拉了出去。我听见妈妈在走廊里骂我姑父:“是你给这姓段的打的电话,你凭什么干涉我们家的事?韶韶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让这个刽子手来糟蹋她?你还是人不是人?”

  姑父只是在那难堪的劝我父母,我爸爸也在质问我姑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的亲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夫,这个时候了你们本应该安慰着我们想着怎么让韶韶恢复才是,可是你们居然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只为了让你们女儿能在北京找所好的大学,你们就不惜把亲戚都给卖了?”

  只听我姑父在那自我辩白,说什么他和段总也是朋友,平时打个电话往来也是无可厚非的,段总问起了我的事,他不好隐瞒就告诉了段总一句半句的,哪知道段总听了后立即就赶了过来,其实段玉珉也是关心我,不放心我,我父亲咆哮:“我们用这种下流无耻的人来关心?”

  外面象是还在那争吵撕扯,我头痛欲裂,躺在那里抱住了头,段玉珉过来拉开我的手,他低声问我:“你是头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我睁开眼睛,很茫然的看着他。现在我和他隔的很近了,近的他的头只是挨在我的脸前大约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隔的这么近,我甚至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眉毛,眼睛,我在想,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呢,记得面书上说男人的眉线还有发线是有一个标准的,有的男人五官长得不错,但就是和头发一搭配在一起了就不好看,其实就是发线不好,在港台的明星里,有两个人面容线和头发线是最最标准好看的,那就是郭富城和金城武,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孔就让我想起了某个明星,挺好看,可是……,我又迷迷糊糊的在想,“我们认识吗?”

  他好象给我这句话问怔了一下,眼睛直看着我,瞳孔一动不动,紧凝视着我的眼睛,过了好几秒他才反问我:“你不记得我了?”

  好似又非常复杂的一句话。

  我努力的想了下,记忆好象是磁带坏的中间卡掉了一点,我说道:“好象有点印象,我们是不是在北京见过?”

  他终于向我笑了笑,啊,笑容也挺好看,有点坏坏的小言书里带点风流气儿的公子哥模样。

  “是。”他点头。

  “你为什么来找我?”

  他又踌蹰了一下,回答我:“我想来看看你。”

  “为什么我爸爸妈妈骂你?”

  他一下又语塞了。啊,奇怪的小鲜兽,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欠过你钱?”我努力在想,是不是这个原因?

  他这时不笑了,眼皮垂了下,“不是。”

  “我刨过你家坟头?”我瞪大了眼。

  他似乎是很惊讶我竟然会冒出如此惊悚的问题,隔了半天,他终于又笑了,“可能比这个还要严重一点。”

  我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比这个还严重?我倒底干了什么坏事?”天呐,我在想,我这人一向也不是什么温柔娴淑,真的要造起反来听说也是打遍全村无敌手的,那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混蛋的前科事?现在债主上门讨债了?贞尤协号。

  哪知道这个人脸上还是带着一个挺淡的笑容,一直用一个挺匪夷所思的看着我,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似自嘲似的来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还?

  我这次是彻底浑浑噩噩了,完了,我一定是欠了他很大很大的一个债,看他这架式,我这祸闯的还不轻呢!怎么办怎么办?啊,药劲上来了折腾的我象只死鱼一样翻了个白眼,头一偏,我一下睡死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外面晨光普照,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我一骨碌的翻下了床。

  我明白我现在是在医院了,按一下头,我的头还是很痛,看看手上还有打吊瓶打过的痕迹,再想昨天发生的事?我发现我的大脑象是电脑重启了一样,昨天发生的事竟然今天想起来又是有点模糊黑洞,昨天我是怎么来的这儿?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蒋励呢?对了,他如果知道我住院了那他还不着急死?还有,我爸爸妈妈呢?

  我马上换了鞋子想出门,换鞋子时发现我的脚上包的厚厚的纱布,原来我脚受伤了,不过没关系,幸亏鞋子松,勉强还能套的进去,但一拉门我发现门口站了两个门神。

  那两个门神一边一个守着门,看见我开了门都站了起来,“苏小姐?”

  我吓了一跳,傻眼的看着这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唐宁街十号的两守卫吗?

  那两个门神反而对我十分客气,很恭敬的叫我:“苏小姐你醒了,你需要什么?要叫医生吗?”

  我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很礼貌的答复我:“我们是段先生派过来照顾你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我们说,想吃什么也告诉我们,段先生都有安排。”

  “段先生?”我狐疑的想,难道是昨天那个公子哥?可是,他干嘛要找人来看着我啊?

  我问:“我爸爸妈妈呢?”

  “苏小姐,你父亲去上班了,你的母亲因为昨晚太累撑不住的在另一间病房休息了,现在还没醒,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不用了。”

  我挠挠头,忽然间我脑子飞闪过一个想法,再看看这两个人,我一下轰的关上了门。

  我脑子在想一件事,这两个人是那个姓段的派过来看着我的,名义上说是照顾我,可是我有什么需要人照顾的啊,我有手有脚还会自己吃饭,这个人找人照顾我什么啊?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以前每到逢年过节时,都有农民工到包工头家里讨拖欠的工资,守在包工头家门口围追堵截。我在房间里不停的徘徊,我欠了这姓段的钱吗?一定是,要不然他不至于也雇两个农民工搁我病房门口守着我啊,可是……我挠挠头,又在想,雇人来看着我?那是不是就象用高射炮打蚊子,太小题大作了吧?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虾米,用着高压水枪来喷我,这够成本费吗?

  我又想起了蒋励,马上间我就有了底气,对,我有个男朋友是干警察的,你当我会怕你?我马上从旁边桌子上找我的手机给蒋励拨电话,放心,蒋励肯定会来救我的,但是电话拨过去,却是关机的声音,我想了下,这个时间蒋励说不定还在开会,算了,我不打扰他吧。

  拉开窗户一看,我松了口气。

  我住的病房并不高,才只有三层,而且下面是花坛,窗户外面就是一排冬青,旁边窗口边上还有一排下水管道,墙上还挂着空调机的外箱,用手摸了下那排下水道,感觉非常结实,我嘿嘿笑了下,立即拉窗户爬了出去。

  想关的住姐姐?嘿,不知道姐姐我是属猴子的吗?

  我很轻易的沿着那下水道的管道往下滑了几米,然后跳到了一个空调机外箱上,砰的一声我蹲在空调机上,脚有点痛,不过没事没事。顺便我往旁边房间里看了一眼,哪知道旁边房间竟然是一间淋浴房,一个大男人正在淋浴房里一边吹口哨一边洗澡,听见外面的声音他好奇的看了窗户一眼,这一看顿时我们同时尖叫:“啊!”

  哪知道他竟然又跟着来了一句:“流氓!”

  我气的也骂:“你家洗澡不拉窗帘啊!”

  哗一下窗帘被拉上了,我摇摇头,继续往下跳,下面还有一层空调架,我竟然很轻松的跳到了下层空调架上,楼层本来就不高,两个腾挪我就到了最下面一层,扑一下跳到了草坪上,拍拍手,我得意洋洋:“小样儿?雇农民工来看着我?你不知道我是建国以后修练的妖精啊?”嘘的打了声口哨,我理直气壮的从医院逃了出去。

  肚子饿的厉害,我什么也不去想,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来了辆公交车我立即上了车。车子把我带到了我工作的那间麦当劳,我熟练的推门进去了。

  早晨,还没有多少客人,前台正在那换告示牌,收拾大堂的同事一看见我,大家不约而同的叫:“韶韶?”

  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辞职了,好在大家同事一场情分还在,我向他们打招呼:“大家好吗?”

  大家看我的眼神居然挺怪,而且,大家几乎是面面相觑了几眼,这才有人试探着问我:“韶韶,你好吗?”

  我奇怪极了,“我挺好啊!怎么?我头上有土?脸上有灰?”

  大家又是互相对望,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笑笑,说道:“早晨没吃东西,好饿,要点东西吃!”

  同事哦了一声,赶紧问我:“你要什么?”

  我趴在前台上,想了想,指着前面说道:“我要一个巨无霸,再要一个麦辣鸡腿汉堡,一杯可乐,一包薯条,对了,我不要可乐了,我男朋友说大清早喝可乐不好,你给我换成牛奶好了。”

  点完了餐我拿钱包付钱,可是一拿钱包发现我没带钱,摸遍全身我也没找到钱包,兜里刚刚大约只有一块钱让我给坐公交车了,现在尴尬的事儿来了,人家把餐都给配齐了,可是我没钱付帐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只好说道:“对不起啊,我今天走的急,忘带钱了,不过你们相信我,我一会儿过来送给你们,要不然,要不然我打电话给我男朋友,你们知道的,他是警察,我让他如果路过的话过来送钱给我好不好?”

  我同事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你男朋友?”

  我有点不明就里,“是啊,就是蒋励啊,你们不是见过他的吗?”

  大家都呆住了,半天值班经理过来了,向我笑了笑,“知道,见过,放心吧,你先吃东西,钱以后再说。”他甚至亲自给我把餐端到了一边的餐桌上,然后他问我:“韶韶,怎么有段时间没见着你男朋友了,他在忙什么啊?”

  我撕那个汉堡包外面的包装纸,说道:“他值班,你知道的,他们那个工作没个正点,有时候值班有时候说出差就出差,常常也不在家。”

  值班经理哦了一声,又向我笑笑:“那你吃,你吃。”

  他转身回前台,不知道向另一边一个同事问了什么话,然后进了办公室。而前台那边那两个女同事居然都在傻眼的看着我,两人看着看着,竟然全都哭了。

  我更奇怪了,我不过就是辞职了有一段时间没来而已,怎么大家看见我都这个表情啊,好象就是久别未见的老朋友再见感动的几乎要掉眼泪一样,我不明白的摇了摇头,因为饿,我把力气全用了吃上,我尽情发挥了我吃的所长,投入的把两个汉堡包,一包薯条还有一杯牛奶全报销的干干净净,坐在座位上摸着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而就在我心满意足时,忽然外面门又开了,我妈妈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叫:“韶韶?”

  值班经理立即奔过去,“阿姨,韶韶没事,她在那边。”

  妈妈马上跑过来,她上下检查我,看我身上没伤口她这才放了心。

  “韶韶,韶韶。”她柔声叫我:“你怎么偷着跑出来了啊,你脚上还有伤,你还病着呢,你怎么能偷着跑出来呢?”

  我笑了,看了下脚,“没事儿,不过就是割了个口子,我属小强的,命根儿结实的,这么点小伤哪会有什么事?”

  妈妈的眼泪又下来了,“韶韶,韶韶。”她哭:“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样你让妈妈怎么办啊,韶韶,听妈妈的话,我们回去,先回医院让医生给你好好看病,听话啊乖。”

  我只好跟她站了起来,但马上间我就想起了一件事,“不,我不能回医院,蒋励的妈妈不喜欢蒋励的女朋友身体不好,蒋励无意说过我小时候生病他妈妈就非常不高兴了,现在要是让她知道我只因为一点小伤就跑去住院,那她会更不开心的,我不能去医院,我没病。”

  妈妈难过的放声大哭,“韶韶,蒋励都不在了啊!天呐,我可怜的女儿,蒋励已经不在了啊!”

  我呆住了,“你说什么呀,妈妈你在说什么啊?蒋励去哪儿了?我们昨天还见过面,我送他回家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了?他就算出差也会和我说一声的,你说他不在,他会去哪,我打电话给他。”

  我拿电话就要打电话给蒋励,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励的电话就是打不通,我急的在那不停的按号码,妈妈就在一边掉眼泪,正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人,是个男人,那男人好似比我们更急,我无意抬头,啊,竟然是昨天在医院里那个姓段的,天呐,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段玉珉先看我,看见我没事他才略微松了口气,我听他问前台我吃了多少钱,前台回复了他他立即从钱包里拿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他迎着我大步走了过来,我诧异的看着他,等他走近我才问:“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他咽了下口水,说道:“走吧,韶韶,回去。”

  我不明白,抓着妈妈的胳膊求救,“妈妈,妈妈。”

  “你走开!”我妈妈厌恶的去推段玉珉:“用不着你来假惺惺。”

  我竟然还不傻,我告诉我妈妈:“咱别在这里说事,这是麦当劳,别耽误人家的生意。”

  出了门我才斥责段玉珉:“你到底想干什么?欠债还钱没钱偿命,我横竖苏春韶就这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了,你说我欠你多少钱,有钱我就还,没钱我给你命,别拿我父母说事儿。”

  我妈妈朝段玉珉冷笑:“姓段的,你看见了,我女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还觉得糟蹋她糟蹋的不够,你还想再来补上一刀啊?你这个禽兽!”她冲上去就去撕段玉珉,我赶忙上去拉她,可是不管我妈妈怎么去打那个段玉珉,他都是站在那里不动不反驳,任由我妈妈拳打手揙,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终于有人跑了过来,是在医院里守在我病房门口的那两个门神,他们齐心协力的把老板给拖到了一边。

  妈妈朝着段玉珉啐了一口,“滚,姓段的你要有一点良心一分脸皮,你就别再出现在韶韶面前,你滚!”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们招手上了车。上车后妈妈说:“去医院。”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就因为一点小伤就跑到医院去,苦苦哀求我妈妈还是强硬的把我拉到了医院,甚至到了医院大堂她还找了个轮椅来推我,说我的脚伤怕感染不能走,我简直被打败了,回了病房我求她:“妈妈,我不是瓷娃娃,没这么娇贵的,你这样子万一让蒋妈妈知道了人家怎么看我啊!”

  妈妈把我按在床上,她一字一句告诉我:“孩子,我再和你说一遍,蒋励不在了!他牺牲了!上个周他执行任务时出事牺牲了,追悼会也开了,他也已经下葬了!你清醒一点,韶韶,你听话,医生说你现在是悲恸过度,你需要安心的调养,你不能这么放任着自己寻死觅活的,韶韶,韶韶!”

  我愕然,她在说什么,这不可能,蒋励怎么可能会不在?我骤然翻脸尖叫:“你胡说!蒋励他怎么可能出事?一定是你骗我,要不就是蒋妈妈骗我,她不想让我和蒋励在一起所以才这样说骗我的,可是你们怎么这么残忍,蒋励他明明好好活着,你们为什么要编这样的理由骗我?”

  我尖叫着推她,要往外面跑,但是我刚刚拉开门就看见外面进来了两个医生,还有护士,他们挡住了门,叫我:“苏小姐,你不要急躁,你听我们的话,苏小姐,苏小姐……”

  我不听,我不听,我去推这些人,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啊,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他们拉回我病床上按着我,可是我没病,他们凭什么要按我啊?眼见我挣扎我妈妈在一边哭,她叫:“不要伤我女儿,不要伤我女儿。”

  医生又拿了针出来,在那凝视着看药管里的液体,我被按着还在挣扎尖叫:“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你是坏人,我不打针!你一给我打针我就睡觉了,我不要睡!放开我,放开我!”

  我哭着反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一夜间翻了脸,他们竟然当我象个病人一样的看着我,被强按着我哭的声嘶力竭,可是我妈妈也无能为力的看着我,当冰冷的针管刺进我的胳膊时,又一阵剧痛向我侵袭过来,我流着泪昏了过去。

  我想我一定是做了个很漫长,很痛苦的恶梦,我象是被泡在了一汪冰水里一样,浑身冰凉,四脚发麻,意识和身体都分成了两截,我的思想飘浮在半空,而身体却还僵硬的躺在那里,忽忽悠悠的过了很久,我终于又醒了过来。

  外面阳光真好,透过窗户照进来,正照在窗台上摆着的一盆植物上,那植物不知道叫什么字名,脆生生,嫩盈盈的,还开着两片小小的小红花,格外的惹人怜爱。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终于,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妈妈的话我想起来了。

  是,蒋励不在了。

  他走了。

  我的眼泪跌到了枕头上,咬着嘴唇我把头埋在枕头上。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当我决定不爱你:.

  都是真的。

  …………

  我在那默默的垂泪,医生又进来了,看见我情绪象稳定些,他也略微放松了点,叫我:“你好,你认识我吗?”

  我擦去眼泪苦笑:“认识,你姓陈,陈文忠医生。”其实不用他问,他的医生服左胸口挂着一个工号牌,上面清楚的写着他的名字,陈文忠医生,至于他负责的科目?啊?精神病科。

  我轻轻说道:“劳您费神了,陈医生,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没精神病,现在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叫什么,我爸妈叫什么,我男朋友叫什么……”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还记得他已经死了,死了都有一段日子了,你们不用再当我是精神病治疗了!”

  门又开了,我往那边看,这一看我又有点意外,竟然是段玉珉?他进来后也是先看了我一眼,看我状况还好才问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马上又转过脸问我:“那,你记得他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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