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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这孩子就是一点都不象父亲


  妈妈告诉我:“文文不见了。”

  文文不见了?

  妈妈把孩子小心放到小床上,等我躺下来后才说道:“我刚刚才知道一件事,勤勤出生后。第二天段玉珉就去找了你姑姑,直接就是一句话,让文文立即打掉孩子,绝对不许生。”

  我这才感到意外,“他这样做?”

  妈妈说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勤勤,你想,段玉珉现在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儿子,就象皇帝有了太子,他当然要千方百计的为这个儿子扫平障碍了,勤勤是段家的合法继承人,他保护这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他在勤勤出生后第二天就去找你姑姑,要文文立即打掉那个孩子,说起来,”妈妈叹:“他这也是怕你伤心啊。”

  我脑子有点乱。想了下我说道:“我是挺恨文文的,不管做妻子还是做母亲,我都不能接受这件事。特别是想到勤勤还有一个别的女人生的弟弟妹妹我心里就特别难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对她赶尽杀绝,只要她不在我面前出现,也不来影响我的生活。我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但要我原谅段玉珉,我还是做不到。”

  “就是这回事。”妈妈说道:“那个孩子始终是横在你们之间的一个刺,段玉珉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件事,你和他的关系就始终没法化解。现在文文失踪了,我就是提醒你。小心点,以文文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性子。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又生气:“真没想到,文文竟然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

  段玉珉晚上到医院,勤勤已经醒了,而且还能睁开眼睛了,段玉珉兴奋不已,他抱着孩子不住和孩子说话,“勤勤,你看见我了吗?我是爸爸,我是爸爸。”

  孩子当然什么也看不清,刚出生未满月的孩子,虽然可以睁眼,但视觉基本都还等于零,所以勤勤只是睁开了眼很好奇的看了看外面,过得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尽管这样,段玉珉还是很满足,他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动,一边走一边哄着孩子说话,“勤勤,我们看看房间都有什么,这是桌子,这是窗帘,哦,这是厕所。”

  我坐在床上叹气,“你就不能教他点好东西,厕所你也告诉他。”

  他这才扑哧的笑了。

  我问他:“你去找文文了?”

  段玉珉把孩子放回小床上,给他轻轻盖上薄被。

  他没说话,但是沉默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说道:“你找她做什么?”

  他眼睛仍然在看勤勤,手扶着婴儿床边的小围栏。

  良久他才平静地说道:“我不会留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我说过的,就一定算数。”

  “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我扳着个面孔,说道:“我是不能接受,但是你也没必要为着我就去威胁文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

  “正因为是我做的事所以我才要自己解决。”他的声音比我还冷:“已经错过了一次,绝对不能将错就错。”

  “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只是让她解决掉孩子,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必须解决掉这个孩子。”

  我感觉到心头发寒,叹了口气,我转过了脸。

  我说道:“我承认,我有私心,因为有这个孩子,你以后不可能不和这个孩子发生瓜葛,而且勤勤如果知道了,他也会很不舒服,可是如果真的逼迫文文打掉孩子,万一她因为堕胎再发生意外怎么办?”

  “那就是天意。”他毫不客气,声音冷的象是三九天的冰茬,“这是我人生的污点,我绝不会留这个污点越来越大。”

  顿了下,我说道:“你给她一些钱吧,让她生下孩子再不要在你面前出现,我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不可能。”他冷冷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品性不良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是什么好品德的孩子,我不会留一个对勤勤有伤害的孩子。”

  “你想怎么样?”

  他脸上表情淡淡地,视线落在熟睡的勤勤脸上,“我说过的,就一定算数,除了我和你的孩子,我不会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我不想要的,谁也别想偷着生!”

  他说这番话时声音十分平静,因为是从公司直接到医院的,他还没有换白天的正装,所以到了医院也是西装领带,衣冠楚楚,不过我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说出话来竟然是如此尖锐冷漠。忽然间我又觉得害怕,伴君如伴虎,那如果有一天我惹了他呢?

  我想起周子驰说的,那天在手术室外段玉珉用枪顶着周子驰说的话,如果我老婆和我儿子有任何一点事,我一定亲手崩了你。

  那如果我要是惹了他,他会不会也一枪崩了我?

  知道勤勤出生,段家北京方面沾到亲属关系的人都过来看望了我和孩子,段玉珉的二哥段玉瑾也在北京,他的母亲带着孙女过来看孩子,看见孩子,这一位段夫人十分感慨,和杨素说道:“还是有个孙子好啊,腰板都直。你瞧玉瑾,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再能干也比不上儿子啊,这段家早有遗产打理基金会,只要是男孩出生,一落生就可以分到一部分段家的基金,年年还有分红,女儿能有什么?真是羡慕你。”

  杨素自然很得意,我因为很喜欢小女孩就和那个小姑娘聊了一会儿,小女孩看勤勤身上的包被里还有一根细细的导线便好奇的问我:“弟弟身上怎么长个小尾巴呢?”

  我咯咯笑,“弟弟身上这不是小尾巴,这是心脏监护仪的连线哦,弟弟因为是早出生,所以还要监护他的心跳啊。”

  大家都很开心,过得一会儿杨素和客人走,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阳光照进来房间很暖,我把勤勤抱在怀里,让他渐渐习惯吃我的奶,但我现在奶水也不足,勤勤只嗫了一会儿就累的睡着了,保姆给我把孩子放好,我也躺下来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房间有人进来,好象是护士,因为是护士,保镖也没多拦就放她进来,我在那迷糊,听保姆问她做什么,那护士答道:“给孩子量个体温。”

  保姆哦了一声,和护士要体温计,但那护士却很坚持,听她含糊着说道:“还是让我来吧。”

  我本来睡得迷迷糊糊,这时忽然觉得有点怪异,我睁开眼,看一眼旁边的护士。

  那护士戴着口罩和护士帽,看不清脸,她的手攥在兜里,正朝着孩子走了过来。

  我忽然间觉得有点奇怪,马上起来挡住她:“你是谁?”

  我这间病房是特护,哪位医生还有哪位护士负责我都很清楚,这个护士很怪异,不象是平常来病房的护士,忽然间我脑子里戈楞了一下,“文文?”

  这个假护士一抬头,我心里一惊,果然是文文。

  我没想到文文竟然能扮成护士混进病房,本能的我马上去护孩子,“文文,你想干什么?”

  文文倏地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朝着婴儿床就刺了过来,我大吃一惊马上抬胳膊去挡,那刀嗖了一下砍在我的胳膊上,我痛的尖叫一声,身子往婴儿床上一扑,马上大叫:“来人!”

  文文挥刀又朝着孩子砍了过来,我赶忙去夺她的刀,抓着她的手不让她伤到人,只听她阴森森咬牙切?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奋力拦她,保姆这才惊觉,慌忙扑过来一把孩子抱了起来,这么慌张的急抱,孩子被惊醒当即放声大哭。

  保镖在外面用力踹门,原来文文进来时已经把门关严了,保镖用了大力一脚踢开了门,我和文文还在那扭着对方的胳膊在用力纠缠,那保镖身手快,一拳砸过来,咣铛一声,文文直被他砸到了房间一角。

  我的胳膊还在往外流血,忍着痛我先看孩子,勤勤受了惊正哭得惊天动地,我心疼的不行,转头我问文文:“你为什么要杀我?你疯了?”

  文文呸了一口朝着我尖叫:“我就是要杀你,杀了你的孽种!如果不是你,我本来也可以把我的孩子生了的,就因为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一出生,我的孩子就得死,凭什么!”

  她爬起来拿过刀就要来继续砍我,保镖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文文痛得惨叫,刀掉到了地上。

  勤勤还在那哭,保姆急得不停哄孩子,我这才感觉到胳膊生痛,血成了一串的淌了下来。

  保镖立即按铃叫医生进来,我问文文:“你觉得是我让段玉珉这么做的?”

  “不是你是谁?”她朝着我嘶叫。“段玉珉本来已经不追究我了,但是他突然间又要我打掉孩子,如果不是你在中间调拨,他怎么会这么做?”

  我痛心疾首:“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明明是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你制造了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现在你又把罪责推到了别人的身上?你还要杀我?杀我的孩子?”

  我觉得文文真的是疯了,她不折不扣的疯了,也许她是年轻,冥顽不灵的爱上了一个不该她爱的男人,可是可怜的她却不知道,她爱的人根本就不爱她,因为不爱她,她一厢情愿怀着的这个孩子在他眼里都是个令他厌恶的污点,他极力只想要抹掉这个污点,根本不屑怜惜这个让他不耻的孩子。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大家赶忙按住我,我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砍伤了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鲜血汩汩。

  段玉珉快步走了进来,一看见房间这一幕他也吓了一跳。

  医生检查我的伤,说道:“刀口很长,需要缝几针,还要打消炎针,不然会感染,这两天也不要喂奶。”

  勤勤还在那哭,我急得问医生:“孩子怎么会一直在哭呢?”

  段玉珉问我:“孩子有没有伤到?”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啊!”

  段玉珉又看文文,文文现在也瘫软了下来,坐在地上只在那喘息,看见段玉珉,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段玉珉冷着脸,只厌弃的看了文文一眼就转过了脸,良久他才缓缓说道:“通知她的父母,马上送她去手术室,现在就去!!!”

  保镖提起文文要出去,文文这才惊觉,她朝着段玉珉叫:“段玉珉你没权利动我的孩子!你被骗了!你被苏春韶骗了!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她早就和周子驰有一腿,她的孩子是周子驰的不是你的,段玉珉你这个傻瓜!……”

  我没想到文文竟然会发疯似地说了这样一番话,这一听我当即呆住了,段玉珉听了脸色也变了。

  我气得眼前发黑,护士叫我:“段太太,你去治疗室跟我去包扎伤口吧,伤口还要缝合呢……”

  我长叹,冤孽,冤孽,真是冤孽。

  段夫人很快就知道了消息,知道发生的事她也是勃然大怒。

  “真是不知羞耻!”她气的骂:“如果不是韶韶求情,当时我就要把她那个孩子拿掉的,想不到她不止不感恩,竟然还做出这样无耻下作的事。还敢来杀我的孙子!”

  我坐在床上只是沉默。

  我妈妈抱着勤勤小心的在病房里走动,哄着孩子,但勤勤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另有原因,孩子一直在哭,哭的一头的汗。段夫人急得不行,她检查孩子,“是不是受惊了啊?怎么一直哭呢?”

  她又去骂保姆和保镖,骂他们大意疏忽,骂完了旁人又咬牙切?的骂我姑姑一家,还说不让我姑姑一家好过。我听得叹了口气,去抱孩子,但刚一抬胳膊,伤口又在痛,没办法只能做罢。

  段夫人安慰我:“韶韶你不用怕,我保证郭文她不敢再来伤你了,她的那个孩子已经解决掉了,她再也不会影响你了!”

  我迟疑,文文的孩子已经拿掉了?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段夫人走后我爸爸才劝解我,“算了韶韶,你对文文已经是仁至义尽,是她自己作践自己,如今她没了孩子,人也疯疯颠颠的,这怪的了谁?”

  妈妈还是余怒未息:“养不熟的家狗,韶韶当她是亲妹妹,她却恩将仇报,不止不要脸的和姐夫上床,而且还要杀你的女儿和你的外孙!”

  爸爸也没话说,文文是他的亲外甥,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是始料不及,对我姑姑一家都感觉到十分生气。

  我后来才知道,文文终于是在段家的胁迫下做掉了孩子,段玉珉发起火来其实是很可怕的,虽然他表面上不轻易发作,但我知道他真的发作起来绝对不会轻来轻去,文文情绪激动,几乎是发疯似的吵闹,她还吵着要见段玉珉,但段玉珉根本不见她,绝望之下我姑姑不得不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文文被强行麻醉然后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后,文文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只知道她后来有些疯疯颠颠,也不知道段家给没给我姑姑钱,只知道文文是休了学,姑姑带她回了老家,而我们家和我姑姑家也因为这一次事件,永不来往。

  …………

  …………

  经过了这一次事件,段夫人惊魂未定,她加派了人手保护我和勤勤,连医生和护士要进病房她都派保镖在现场看着,我也有些惊惧,勤勤毕竟早产,经过那件事好似受到了惊吓,哭闹了一天又不停的吐奶还伴有腹泻,段玉珉心急如焚,找了儿科的专家诊治,又拖延了三天,前后直差不多半个月我们才出了院。

  段夫人早已经叫人把卓园粉刷一新,园丁把花园里的花木都修整了,正屋的地灯换成了新的,连一楼的地毯和沙发罩也都换成了喜气洋洋的中国红色。

  段夫人从保姆手里接过孩子,她哄逗孩子,“过几天老爷子要过来,我正好叫他瞧瞧,看我这孙子多结实,这可是他段启智的头孙呢,他前妻生的那个儿子,就那种德行和品性,只怕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了吧!”

  段玉珉淡淡一笑,也没说话。

  段夫人又冷嗤了一声,说道:“段启智把他那个儿子送给他弟弟做义子,想让他那个儿子继袭他弟弟的股份和家产,还想把他那个儿子吸收进段氏集团的董事会,可惜啊!段玉玓不争气,听说他在国外不止嗑药吸毒,还搞出了同性恋的事来,呵。”她笑:“想和我杨素斗,也不想想,烂泥怎么也扶不上墙,看段启智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她呵呵的笑,又去逗孩子,勤勤正好也睁开了眼,很好奇的看着段夫人,段夫人顿时开心的不得了,“瞧着没?看奶奶呢,看我这孙子多欢实啊,象不象老四?”

  大家当然都随声附合,我却有心事早早就回了房,妈妈跟我进来,问我:“韶韶,你是不是心里对你公公还有意见?”

  还是母亲明白我,我点点头。

  毕竟是段启智当初一句话把我丢到管教所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介蒂。

  妈妈说道:“我和你爸爸也不想见段启智这个人,但现在你毕竟是他的儿媳妇,就当为着段玉珉,为着勤勤,你也别和他闹僵了,明白不?”

  “我明白,妈妈您放心吧。”

  再不想见段启智,还是得见。

  晚上保姆在浴盆里放了水,把勤勤小心的放在托带上给孩子洗澡,段玉珉进了浴室。看我们在照顾孩子,他微笑,“我来好吗?”

  我说道:“你没经验,还是让我和阿姨来做吧。”

  他不以为然:“你不也是没经验?要说经验,你得再生一个才可以说这样的话,让我来吧,好吗?”

  他说得很诚恳,保姆呵呵笑,让他接过了工作。

  他小心的把水往孩子身上撩,一边撩一边和孩子说话,我也拿着一个摇铃在那逗孩子,勤勤则是好奇的看着眼前,也许他是奇怪,这两个大怪人在做什么呢?段玉珉执意什么事都亲自来做,他给孩子打了沐浴露,又极小心的没有碰到孩子的脐带处,把孩子洗干净后,他拿过大毛巾把孩子包起来,我叮嘱他:“小心点。”

  他却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放心,我可是个合格的奶爸。”说着话他往外走,哪知道这时候突然他脚下一滑,我吓得尖叫一声,好在段玉珉也发觉了,他紧紧托着孩子的后颈,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自己跪在了地上。

  我惊出了一身的汗,气得赶忙把孩子接了过来:“还说自己是合格奶爸,差点把孩子摔着!”

  段玉珉也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半天没起的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爬起来,说自己:“吓死我了,幸好没摔着我儿子。”

  我把孩子放在身边,让他侧着身子吃奶,勤勤现在已经熟悉了我身上的味道,当一挨到我身边就会习惯性的寻觅我的**,我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抬头看见段玉珉站在床前盯着我的胸脯在看,我便把衣服又合紧了些。

  段玉珉这才讪讪地收回视线,他挠头,非常费解的看着孩子,“这小子一天要吃几次啊?怎么没个定点?”

  我没好气的说他:“孩子要长大,你说他吃几次?”

  他在我们身边小心的躺了下来,手拄着头看孩子,看了一会儿他也笑,“好奇妙的感觉,看着一个小小的肉团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个会说会笑,会和人沟通的孩子,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握着孩子的小手。

  也是做了母亲之后,我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哭也哭过,痛也痛过,但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只要看见孩子,心里所有的痛和委屈就都荡然无存了。现在我也做了母亲,我的孩子安然的躺在我们的中间,他安安静静地熟睡,有时候小嘴嘬吧几下,象还是在吃奶一样,而睡熟了他又会无意识的弯一下嘴角,象是沉浸在了甜梦里。

  段玉珉也专注的看着勤勤,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才温柔无比,他凝视着孩子,看着孩子细细绒绒的汗毛,还有光滑细腻的肌肤,看着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了身。

  我听他轻声说道:“我和我父亲,虽然是父子,但是他的性格和我不太一样,他总觉得男人不应该儿女情长,就算是疼孩子,也不能表现的太细腻,所以他对我很严厉,可是我又很叛逆,特别是当我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之后,我就更加的叛逆他。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令他不满意的事,他一直对段玉玓充满希望,这么些年来,他希望我做的,我几乎都在违逆他。”

  我没说什么话,看勤勤象是吃饱睡着了,我把孩子小心放在小床上,段玉珉却还在那说话:“韶韶,也是这个孩子的出生,让我知道了父亲的意义,其实我和我爸爸不是不相爱,只是我们两个人性格都太相似,因为相似所以才生出这么多的隔阂……”

  他舒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是朝着孩子躺着的,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伸过手,把我搂在怀里。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他躺在一起了,更没有被他抱在怀里,忽然间他这么一抱我,我真是百感交集。

  本来心里还是有怨言的,但是到了这时候,我的父母也在,一屋子的人,我实在不好把他赶出房间去。

  段玉珉把头埋在我的后颈里,终于睡了过去。

  三天后,段启智终于飞来北京了。

  这也是我和段玉珉结婚,直到孩子出生后,我第一次见到段启智。贞见肝才。

  车子缓缓驶进园子,管家先跑过去开车门,段启智下了车。

  卓园的工人都出去迎接段启智了,而我的父母,因为他们执意不肯留下来,所以他们在我出院后第二天便回了老家,送别妈妈走时我又流了泪,万分不舍。

  段夫人穿了一身漂亮的红色唐装,戴一条长串白珍珠项链,她笑吟吟的和段玉珉出来,但一看见下来的人,她怔了一下。

  段启智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还带了他的那位所谓的红颜知已,何琳。

  段玉珉也有点意外,没想到父亲竟然把他的小老婆公开带到了北京?

  段夫人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但不愧是有素质的贵妇,马上她就恢复自然,笑了笑,说道:“启智,何琳,你也来了。”

  我抱着孩子跟在段玉珉身后,终于看见了段启智的小老婆。

  何琳果然年轻貌美,个子高挑,薄薄的嘴唇,秀眉凤眼。巧合的是她也穿了一身红色的唐装,不偏不倚的是,她也戴了条白珍珠项链,只是她和段夫人唐装的款式略微有点不同,但这么一看,两人竟然还真是象在较劲似的,不相上下。

  段玉珉叫父亲:“爸爸。”

  段启智哈哈一笑,马上又把视线看向我怀里的小人,“呦,这可是我的乖孙子?哎呦真可爱。”

  段夫人从我怀里接过孩子,很得意:“瞧,孩子都快一个月了呢。”

  段启智又看我,我只得低声叫他:“爸爸。”

  段启智笑笑,“不错,韶韶你做得很好,你给段家生了孙子,你是大功臣,我稍后会有一份大礼给你。”

  我仍然没抬头看他,只是不卑不亢地回应:“谢谢爸爸。”

  何琳陪着段启智,大家在正厅坐下,女工赶忙奉上茶,段夫人则和段启智在那寒暄,何琳先是和我打招呼:“这位就是四少爷的太太,四少奶奶呢,结婚的时候没来道贺,也没给你个红包,今个儿一块补上。”她从手包里拿过一个红包交到我手上,“来,拿着。”

  我犹豫了一下,看一眼段玉珉,段玉珉脸色平静,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皮,于是我接过了红包,向她笑笑:“谢谢何小姐。”

  一句何小姐,何琳脸上表情略有点不自然,但是笑了笑,她也没说什么。

  虽然从前和段启智有矛盾,但这时候看见孙子,段启智还是极其开心的,他不停的去逗孩子,“勤勤?我的乖孙子,瞧,他皮肤可真白,真漂亮呢。”

  段夫人得意地说道:“可不是,父母都长得好,基因好,孩子当然也不能差了。”

  何琳是坐在段启智的身边的,看着孩子,她也笑了笑,说道:“段家的小少爷果然是不同凡人呢,我听说是早产,八个月就生了,这民间都说七活八不活,小少爷八个月出生,又这么健康,看来是人中龙凤呢!”

  段夫人又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我们段家的男孩,肯定注定不同凡人。”

  何琳又问:“我能不能抱抱他?”

  段夫人犹豫了一下,段启智正喝茶,听了话无所谓地说道:“当然可以啊,说起来你也是他的长辈,当然可以抱了。”

  我一下有点紧张,心里怦怦直跳,段夫人是孩子的奶奶,她疼孩子是发自肺腑,可这何琳是狐狸精,我怎么都不相信她,段玉珉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情绪,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必紧张。

  何琳从段夫人手里接过孩子,看她轻轻在哄逗孩子:“小少爷?勤勤?”看着她也笑,“启智,你看这孩子长得很漂亮,还真的挺象少奶奶的呢。”

  她用涂着蔻丹的手指去轻轻触碰孩子的脸,本来孩子是在睡着的,忽然间象是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脸孔一皱,接着哇的哭了出来。

  段夫人赶忙去接孩子,接着孩子她去哄他,又似有意无意地说道:“这孩子认生,除了自己家里的人,其他人抱不过两分钟他就得哭。”

  这话一说,何琳脸色马上变了点,嗤了一声她轻飘飘的说道:“大姐说这话好有深意呢,大姐是说,我不是这家里的人,小少爷都不认我是吧?”

  段玉珉这时发了话,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儿子就是比较敏感,天生不凡,出生不多久就认得人,除了自己的亲妈,别人再怎么哄,他也不能睡的着,每天睡觉前必须得韶韶哄着,换了旁人谁哄都不行,所以说他不跟不是自己家里的人,这话也对。”

  何琳顿时脸色又变了。但忍了忍,看着段玉珉,她也没好说什么。

  我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可我也听的出来段家人这一番话里的句句杀机。

  段启智和杨素关系冷了十几年,但因为董事会里千丝万缕的关系,两人不可能闹的太僵,何琳在段启智晚年时趁虚而入,哄的段启智对她神魂颠倒又将她委以重任,这件事段夫人的嫡派都是十分不满,而段夫人的亲重都是支持段玉珉的,自然就和何琳不和,所以何琳和段玉珉结怨,也是情理之中。现在段启智公开把何琳带到了北京,段夫人碍着面子也没多说什么,但段玉珉肯定不会让母亲受委屈。

  段玉珉满意的对儿子说道:“我这儿子虽然早产,不过捡的时辰可不错,而且是坐宫出生,看来这小子就是有个性呢,是不是?勤勤?”当我决定不爱你:.

  巧的是勤勤现在马上就不哭了,看着父亲咧了咧嘴角,段玉珉更是高兴,说道:“你们看,听懂我的话了呢!”

  我从段夫人手里接孩子,“妈妈,让我来抱吧,勤勤可能一会儿就得睡觉。”把孩子托在手里,就听何琳又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这小少爷确实是乖巧,不过……说来也怪哦,都说早产的孩子比较小,但我听说小少爷出生的时候,一点也不比正常月份的孩子小,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足月的孩子,甚至比一些正常生的孩子还要结实和重,我说四少奶奶,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孩子的月份,孩子不是早产吧?”

  我一听这话抬起头,“何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琳轻轻一笑,嘴唇微启,又是十分妩媚地说道:“呦,四少奶奶,你可别多想啊,谁都知道少奶奶跟四少爷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是怀了孕,是带孕而嫁的,那这记不记清的日子又有什么要紧的呀!两个人感情好,孩子就来了,这说不定就是记错了日子,小少爷不是早产,就是足月呢!”

  我对这个何琳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本来我就是痛恨做小三的女人,虽然香港地区普遍对男人包养二奶三奶比较宽容,民不告官不纠,豪门里三妻四妾却也正常,但这是北京,何琳就是个小三,现在一个小三自以为是的在这里说话,我十分厌恶。

  我没好气地回答何琳:“何小姐多想了,我的孩子多大我当然记得清楚,不劳何小姐操心。”

  何琳又扑哧一笑,说道:“是是,我也只是开玩笑,其实小少爷长得真好,白白净净,都说男孩子象母亲,这话真不假,小少爷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就象少奶奶,”她拉长着声音,既轻描淡写又象是故意般地说道:“……可就是一点都不象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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