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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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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晶蓝哪里知道安子行迁此时心里的小九九,当下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又取过笔墨,细细写下了她的要求,言辞间满是恳切之意,请郭品超勿必帮她这个忙,他看了一眼后赞道:“知我心者,晶蓝也!”

  楚晶蓝微微一笑,安子迁知道事情紧急,拖延不得,当下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她轻轻点头,他一把掀开后窗,身子如大鸟一般朝外奔去,乐辰景此时正站在院子里发呆,见隐隐有人影从碧涛轩里奔了出去,他心里暗暗诧异,当下施展轻功忙跟了上去,没有料到那人的武功也极好,轻功尤其高明,只几个起落,便已经失去了踪影,而此时他的人已站在了闻西楼的屋顶之上。

  安子迁一路向西飞奔,夜色蒙蒙,银月如弯勾般半悬在天际,他的心思微微有些复杂,眼神也深了一些。

  乐辰景的眼里满是疑惑,眸子凌厉的如天边盘旋的苍鹰,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就在附近。

  安子迁早已查觉有人跟来,他悄无声息的和苗冬青接头之后,将一切东西都交给了苗冬青,苗冬青很快就带着信物从屋子里奔了出去,身形极为灵动的如同狸猫。

  苗冬青才一走出来,乐辰景便发现了他,一个飞身便朝苗冬青扑了过去,安子迁早有所料,一记凌空的盘旋踢便朝乐辰景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乐辰景见他来势凶猛,只能往后来疾退。

  这一阻,苗冬青已极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安子迁的身体也已稳稳站在了乐辰景的面前。

  乐辰景一看到安子迁的那张银制面具,当下冷哼道:“是你!”

  安子迁笑道:“否则世子以为我是谁?”

  乐辰景微眯着眼睛道:“你潜进王府做什么?”

  “当然是私会情人啊!”安子迁双手怀在胸前道:“难道就允世子你天天伴在佳人之侧,就不许我去看看我的意中人吗?”

  “有那么简单吗?”乐辰景冷笑道:“你们这些鼠辈,平日里连面都不敢露一下,只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还好啦!”安子迁也不生气,只缓缓的道:“细细算起来我和世子还是同道中人,虽然都有盗香窃玉之心,可是我却没有做得世子那么直接。那一夜的温香软玉在怀,我相信世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到底想做什么?”乐辰景冷冷的问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对洛王府和世子都没有恶意,世子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那天晚上我若是想要世子的性命的话,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是我没有那样做,反而送了一个美人给世子。”

  乐辰景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安子迁却又道:“世子中的是什么毒,明眼人都知道,而我也认为像玲珑那样的女子配世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世子以后的脾性还得改一改,若是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的话,纵然世子伟岸至极也会不招女人喜欢的。”

  乐辰景被说到了痛处,只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怒气上涌,当上扬起一掌便朝安子迁攻了过去,安子迁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也不和他解释,直接还手,他原本也就对乐辰景存了一堆的怨气,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转眼间,两人已过了二十余招,纵然乐辰景出手再狠,安子迁也能淡然应对,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招式,一点都不惧,仿佛对乐辰景的招式极为了解一般,乐辰景越打越是心惊,当下和安子迁一记对掌后身子往后翻开,离安迁约有两丈的距离,他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路数?”

  “实不相瞒,我曾想过要将世子生煎油炸,却又不愿意用小人的方式,所以就只好暗中去查世子武功的套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研究了几个月之后便对世子的招式极为熟悉了。所以说句难听的话,我若是存心要取世子性命的话,不过是件易如反掌之事。”安子迁的话说的轻描淡写,手掌却因为和乐辰景方才对打的那一掌微微有些痛,此时不由得轻轻甩了甩,暗骂乐辰景没事干嘛把武功走这么刚猛的路线。

  乐辰景的眸子里有了一抹难以置信,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将安子迁放在眼里,可是此时才发现这个传闻中的风云人物比他想像中的要厉害太多!

  他定定的看着安子迁,安子迁也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的空气也显得有些冷了起来。

  过了良久,乐辰景轻哼了一声后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护我心爱的人的安全而已,绝不会影响洛王的大计。”安子迁淡淡的回答。

  乐辰景微眯着眼睛道:“楚晶蓝已有了安子迁的孩子,心也在他的身上,她的心里只怕也从来都没有你,你还愿意守在他的身边?”

  安子迁缓缓的道:“她能幸福,我就很开心,至于她爱不爱我,那是她的事情,而我的心里爱着她,那是我的事情,和她无关,我愿意这一辈子都在暗中守护她。”

  乐辰景的身子一怔,目光里多了一丝迷惘,安子迁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乐辰景只怕也想学他了,当下又道:“因为我一直为她守身如玉。”

  乐辰景的眸子一片挫败,当下咬了咬牙,瞪了安子迁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安子迁看到他那副样子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眸光微惊,心里一惊,当下极快的朝洛王府掠去。

  乐辰景想起方才和安子迁说的话,心里一时间有些乱,和白玲珑纠缠的情景又在眼前回放,他想要忘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忘记就越是记得清晰。

  漆黑的街道延伸向远方,在花容朦胧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乱,有些无措,还有一些淡淡的惆怅和无可奈何。

  夜风吹来,拂过他的发,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有些坚毅的五官此时也充满了犹疑,他单手负在身后,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乐辰景心里有走,走的也有些慢,待到他回到洛王府后,看到一眼还亮着灯火的碧涛轩,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子转了一圈之后,突然走上前去,一脚就将房门踢开。

  红梅正在大厅里整理东西,一见他闯进来,当即大声道:“世子,郡主已经睡下,你若是想见郡主,请明日再来。”

  说罢,她欲起身拦他,他轻哼了一声,一把便将红梅给掀翻了,红梅大惊,知道不是对手,却还是再次冲了上去。

  而此时乐辰景已经走到里间了,却见楚晶蓝和安子迁双双站在床前,看那情景,似乎是正准备宽衣睡觉,他看了安子迁一眼,楚晶蓝却问道:“四哥半夜前来,可是有事?”

  乐辰景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安子迁后,眸光一沉,却没有再说话,又直接走了出去。

  楚晶蓝和却又在他的身后道:“我听说四哥有了心仪的女子,若是得空方便的话,我想见见她!”

  乐辰景闻言再次看了她一眼,脸却已红了,再恶狠狠的瞪了安子迁一眼,然后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楚晶蓝看了他的身影嘴角微勾,安子迁叹了口气道:“他真的对我起疑心了。”他的声音还是戴着面具时的声音,方才他是没有说话,一说话一定会露馅。

  楚晶蓝看着他道:“其实也不必要再瞒着他了。”

  “有必要。”安子迁定定的看着楚晶蓝道:“这是我们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暴露,父王的心思太深,我总觉得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容飞带着三千虎骑营的士兵往西京赶路,此时虽然还未到盛夏,可是今年西凤国的天气不同于往常,春日雨水较往常多的多,而夏天就比往年还要热得多,容飞又赶时间,一直催着急行军。只是一百万石粮草都是用马车装着,到大坡的地方却还得有人帮忙去推,一番折腾下来一个个都热得喘不过气来,那些征调过来的兵士原也没有吃过苦,此时这样一折腾,又哪里受得了,只是迫于三千虎骑营高手在,敢怒不敢言。

  时值正午,天热的一丝风都没有,众人实在是热不过了,便央求容飞让众人在前面的林子里小息一下,容飞自持众人武功高强,人数众多,便同意了众人的请求。

  众人一阵欢呼,忙加把力气赶着马车进了前面的林子。

  林子里树叶繁茂,实在是个乘凉的大好去处,只是人数实在太多,米粮也太多,足足将林子占了大半。林子时是一条平坦的路,里面四周都是不太高的小山,有山影遮蔽,里面竟透着一股阴凉之气,众人一进去便觉得暑意消了不少。

  众人正在休息的时候,忽然闻到四周传来一股异香,容飞觉得那香气有些怪异,正欲命人去查,身边的军士却已过来报告道:“统领,前面有十几个女子过来,说是要去昌平府献艺,您看是让不让她们过去?”

  “这个时辰哪里来的女子?”容飞一听便觉得有些古怪。

  那军士却道:“是从平州来的艺妓,昌平府的知府五十大寿请她们前去助兴。这条路是平州到昌平府的必经之路。”

  容飞知道平州的艺妓是西凤国的一绝,虽然不是个个都国色天香,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他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曾见识过一回,如今还回味无穷。

  他当下便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就让她们过吧!”

  那军士便下去传令,不多时,容飞便见一群女子婷婷走来,居然个个都姿色不俗,就算是在平州的艺妓馆里也是极为出众的。

  那些女子显然没有料到这里有这么多帅气而又英俊的男子,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吃吃娇笑,那笑声在这在闷热的夏日里实是比清风凉水还要解渴,却又带来别样的热潮,而她们走路的样子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娇俏中又透着无尽的妩媚,再那般一笑,当真便有了万千的风情。

  众人眼睛都直了,当下都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女子的酥一胸和俏臀看,有的好色一点的,口水都险些流了出来,这些人平日里都极辛苦的操练,有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碰女人了,此时一看到这样的绝色,有的已经把持不住了,口水已往下流,喉结开始发紧。

  为首的女子最是美貌,她的半张脸虽然用布遮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销魂夺魄的眼睛。

  她缓缓前行,被她的眸光扫过的男子只觉得魂都要被勾走一般。

  容飞见这群女子如此貌美,一时间也有些惊奇,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纵然她们是艺妓,可是终究是一群弱质女子,又哪里敢这样结伴上路?

  正在此时,为首的女子已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她遮面的面纱,露出了她精致的下巴,他不禁微微一怔,只觉得这女子有三分面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一阵香风袭来,他条件反射的把摒了一下气息,却还是有一丝香气钻进的他的鼻孔,那女子冲他娇笑一声,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然后他愣了一下,她的嘴角微勾,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微微眨动,然后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只这一下,他的脑中便警铃大做,突然想起三年前看到的那纸密诏:采花女明媚儿媚技无双,心狠手辣,已有不少朝庭大员丧身在她的手中。

  这个念头一起容飞便觉得大事不妙,当下身形暴起,拔剑便朝那女子的头上砍去,他一边砍一边大声道:“这是一群妖女,全给我杀了!”

  那女子在他的眼睛微微有异时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她娇笑一声,身体往后疾倒,然后手中的银铃一摇,方才那些还在吃吃而笑的绝色女子一个个都娇笑了起来,那笑声透着无尽的嘲弄和不屑。容飞听到笑声心里暗暗吃惊,扭头一看,却见那些警觉极好的虎骑营士兵竟没有一个动手,反而一个流着口水在那里嘻嘻笑着,他知道今日里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容飞能做虎骑营的首领,武功自是非凡,若不是出声示警的话,那女子只怕是逃不脱他那必杀的一击,那女子倒地之后,微微一笑道:“小哥儿,你倒是好样的,竟能识破这一成,只是方才的香味好闻吗?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男人虽然勇猛一点比较好,但还是要懂得温柔才会招女人喜欢!”

  她的话一说完,就千娇百媚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透着无比的媚意,有人一听到那笑声,已迫不及待的冲到她的面前抱住了她。

  容飞原本还想再朝她砍去,那扬起来的手却已没了力气,他顿时大惊,怒喝道:“妖女!”

  那女子千娇百媚的推开了那些抱着她的男子,吃吃一笑道:“没错啊,我就是妖女!不过这世上的男人都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你看看你们这些个不要脸的男人,嘴里在骂我们不要脸,可是你们却比我们还不要脸,否则又岂会着我们的道?”

  容飞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他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大惊,只见那些人一个嘴上都露出近乎花痴的微笑,竟没有一个人拔刀。

  那女子轻轻掩了一下唇,然后巧笑俏兮的伸出了莹白如玉的手指,轻声道:“小哥儿,你们个个都长的帅气的很,姐姐我很是喜欢了!可是我却不太喜欢那些对女人和小孩老人动粗的男人,所以了,只好对不起你们了,将你们全送到在狱里去了!”说罢,她的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在杀气自四方荡起,弓拔弩张的声音传来,众女子停住笑意极为机敏的跃到了树上。

  箭如飞蝗般射了过来,惨叫声骤然而起,这些昔日里手染鲜血的男子,此时却成了别人待宰的糕羊,到死时竟是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鲜血如注般喷了出来,艳色的如同深秋的红叶,再如红叶一般散落在地!

  每一注鲜血的喷出,都有一个人倒下。

  容飞只觉得心里升起一般配异样的感觉,只觉得心跳如雷,那狂躁的悸动让他几近抓狂,他听到身边的惨叫声蓦然回首,却见那些昔日和他一起共同进退的人个个都无任何还手之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最为可怕的是他们到死都还在笑。

  容飞的心里升起浓郁的惧意,当下咬了咬牙,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他一把抓住最近的一个同伴,利箭穿透那人的胸膛,他却借着那一抓之力飞跃而起,整个人越过了树梢,然后再踏着树枝腾空而起,如大鸟一般朝远去飞去。

  那女子见他中了毒还能冲出重围,嘴角有了一抹赞赏,当下轻吹了一声口哨,立马便有几支箭朝容飞射去,容飞虽然中了毒,但是神志还算清明,当下强咬着牙挥剑斩断射来的利箭,只是他的动人快,那射手的技工也极佳,他才拦下三根,第四根已朝射穿了他的手臂。

  他一咬牙,将手中的剑朝后疾掷,只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弓手已被他砍死,他如疾飞一般已经奔出了包围圈。

  那女子的眼里满是赞赏道:“怪不得那狗皇帝能如此嚣张,原来手中还有这样的高手,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们再去传递消息了,楼主果然有先见之明!”

  一场杀戮很快就停了下来,三千虎骑营的精英除了容飞外无一人存活,那些征调来运米的衙差也尽数丧命,苗冬青看着那血流成河的景像,眸子里只余清冷。

  那女子跃到苗冬青的身边道:“楼主平素一直都极为仁慈,这一次看起来是动了真怒了,只是弄出这么大的手笔,就不怕皇帝报复?”

  “他没那个精力了。”苗冬青淡淡的拉开那女子攀在他肩上的手道:“如今南疆已起了战事,那边只怕已极不安生,今日又失了这些米,他是连一点嚣张的本钱都没有了。”

  “那如今这些米运到哪里去?”那女子又轻声问道。

  苗冬青淡淡的道:“统共也不过两万来担米,虽然不算才多,但也不能浪费,先运到最近的分舵里去吧!给各位兄弟们用。”

  “不是一百万担吗?怎么才两万担?”那女子惊道。

  苗冬青淡淡一笑道:“安府的米早就被楼主转移了,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米,不过是另一场局罢了。”

  那女子风情万种的眼睛里也有了一分痴傻,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可是只有两万担米又如何能瞒过容飞的眼睛?还有,以前的米,楼主又运到哪里去呢?”

  “容飞见是安府的米队,心里早已没有怀疑,但是还是会检查,所以楼主就在运粮车的最上面一层放了米,其它的全是泥土,原本想要好好恶整一下皇帝,没料到皇帝那么残暴,所以楼主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苗冬青淡淡的道:“至于其它的米在哪里,你自己去问楼主吧!”

  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却有些不太信,她走到马车前将马车上面的米袋打开,里面全是大米,再打开下面一层,却全是沙子!

  苗冬青懒得理会她,她却又走到他的身边道:“门主这一次给的药真是极好,再给我一点如何?”

  “给你去害人?”苗冬青冷冷的道。

  那女子的身体已全部粘到苗冬青的身上道:“哪里是害人,分明就是救人嘛!苗哥哥,我知道你最好的了,最疼媚儿的了!”

  苗冬青轻哼一声,一把将那女子从他的身上甩了下来道:“明媚儿,你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去对付其它的男人或许有用,但是就不要在爷的面前摆弄了!”

  明媚儿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甘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苗冬青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又扭过头微笑道:“其实楼主这药也不全是自己配的,是从神医郭品超那里要来的,你如果觉得好用的话,就去找郭品超,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这个美人几分面子。”

  明媚儿的眼里顿时散发出幽幽光华,苗冬青一看到明媚儿那样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郭品超,你就等着倒大霉吧!你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楼主,不是找死吗?被明媚儿缠上,你就自求多福吧!”

  众人将大米遇走之后,再将那些泥土全部取出来倒在地上,由于泥土众多,这般一倒出来,便将那三千人的尸体全部埋在了地下。

  苗冬青忙完之后便带着众人散了,却没有看到对面的高岗之上还有一群人看到了全部的过程,二少爷长叹了一口气后道:“五弟啊五弟,你终于肯下这样的杀手了,当真是不容易,看来那狗皇帝做的也实在是过火了一点,我原本想来插一手,却没料到你做的更加的周全,只是苗冬青这混蛋做事还是有一些不太牢靠,我就再帮你一把吧!”

  二少爷说罢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他身后的那些帮众轻啸了一声,紧接着便闻到了火药的味道,紧接着又是轰的数声巨响,方才还好好的的小山轰然倒塌,泥石重重的覆在了那些尸体之上,原本还只是薄薄的一层泥土,这般一轰便几乎将所有的尸体全部都埋在里面了。

  苗冬青等人还未走远,听到这一声巨响顿时一愣,扭头隐隐看到高岗上撤走的人,嘴角微微一勾,却也没有再做理会。

  容飞原本已逃得远远的,神志已有些不清,听到那声巨响便又清醒了三分,只是那药劲已尽数上涌,就算他武功再高强也撑不住,当下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韦渊见他晕在了地上,双手环在胸前道:“楼主说要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否则你这个混帐又哪里能活到现在!今日是算你命大了!”他伸手摸了摸容飞的胸口,果然在他的胸口摸到了一块铁制的令牌,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轻轻吹了声口哨,一匹马飞奔而来,他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安子迁和楚晶蓝坐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忽听得树上传来鸟鸣之声,他细细的听了听,然后嘴角微微一勾,对楚晶蓝道:“事成了,有人只怕要气的吐血了,依着那人的脚程和联络方式,大概三天后消息会传回西京,到时候只怕会有大事以发生。”

  楚晶蓝有些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安子迁笑着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她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鸟,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眼里却有了更多的好奇之色。

  安子迁微微一笑,正欲解释,却听得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他的眸子顿时眯成了一条线,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凄惨的鸟叫,然后便见一人极为嚣张的从空中翻了下来,那人笑嘻嘻的一把接住那只被利箭射穿的飞鸟,一个凌空外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浅笑道:“本王许久没有打猎了,今日来王府做客,听到这鸟叫声一时技痒,没有吓到阿迁和郡主吧!”

  安子迁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一那个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头上插着几根绚丽羽毛的乌铮,只恨不得把这个混蛋给剁了!这种青鸟极具灵性,而且珍贵无比,苗冬青总共也就养了十几只,驯化好就更少了。这一次若不是身在王府和皇宫,传递消息极为不易,他也不会将这青鸟拿出来用。这个乌铮倒好,一出来就结果了一只青鸟的性命,真不是一般的混帐!

  安子迁强压下要将乌铮拍死的念头,微笑道:“怎么可能没有吓到,阿铮可得好好补偿我们!”

  乌铮哈哈大笑道:“阿迁,你啊就是太胆小了,平日里像个娘们一样秀气,少了一分男子汉气概。不过你说我吓到你们了,那么我也该赔的,这样吧,我就赔你一只鸟!”

  他这句话说的粗犷而又大言,而言语里又透着几分暧昧,楚晶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听过不少荦素搭配的话,此时再一听到,懒得去搭理他。

  安子迁却笑道:“这只鸟又不是我的,你赔鸟给我做什么?一听你这话就是没有半点诚意的。”

  乌铮的嘴角微勾,呵呵一笑,将那鸟举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道:“这可是难得的青鸟,在我们草原上也管这咱鸟叫神鸟,那时因为它极为通灵性,今日里手痒,随意一射,倒是做下了错事,实在是罪过!”

  安子迁一听他这一席话,就知道这个混蛋八成是知道青鸟的作用了,心里更加的恼了,只是话终是不能说的太白,也许回头他得提醒一下苗冬青了,再用青鸟传递消息已经极不安全了。

  他的眸光浅浅的看着乌铮,乌铮却也笑的灿烂无比,然后自顾自的走到安子迁和楚晶蓝的中间,将楚晶划挤到一边,然后攀上安子迁的肩道:“喂,只是一只鸟而已,用不着摆出这么大的谱吧!”

  安子迁的眸子微微一眯,乌铮又道:“我们草原有驯鸟之神,厉害无比,他想要什么样的鸟都有,你若是真的想的话,可以要多少送多少。”

  “这么好啊!”安子迁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乌铮看着他的样子也不恼,反而喜滋滋的和他靠得更近了些道:“我看阿迁好像最近有烦恼一样,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同甘共苦的,你说是不是?”

  “是!”安子迁当下忙答应道:“只是我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不想吃苦了,阿铮请便!”说罢,他懒得再理会乌铮,然后拉着楚晶蓝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晶蓝在一旁已听出里面的机锋了,她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乌铮,见他的眸光深沉,她的眸光转动,却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乌铮见她回头,整个人虽然透着清冷,却又别有一番风情,他的心不禁又跳了一下,乐辰风的声音响起:“千赫王爷,这是内院,外男不宜入内的。”

  今日里乌铮来洛王府和洛王闲聊,两人没有一人愿意切入主题,都在相互打哈哈,如此鬼扯了一个多时辰,洛王寻了个机会说有事在身要暂且离开,这是极明显的逐客令了,乌铮听懂了却装做没有听懂,反而对洛王道:“王爷去忙,上次来的匆忙都没有好好欣赏王爷,不如王爷让九公子来陪本王四处走走就好。”

  洛王恼他脸皮厚,却因为他身份特殊,不好轻易得罪,便让乐辰风过来陪他。

  乌铮原本和乐辰风在前院边走边缘,他听到那鸟鸣之声心里觉得太过怪异,见旁边放着一张弓和一篓箭,也不管乐辰风同不同意,拿着弓和箭便翻过了内墙,射杀了安子迁的宝贝青鸟。

  他自己也是通鸟语的,只是青鸟的言语他却是听不太懂,只隐隐听到了“米”“杀”“死”几个字,他原是极聪明的人,想起近日来西京里发生的事情,便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原本想寻个机会和安子迁好好谈谈,没料到安子迁根本就不买他的帐。

  他看着安子迁和楚晶蓝离开的背影暗自出神,心里却已有了计较,他咧嘴朝乐辰风嘻嘻一笑道:“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只是你们汉人的规矩真不是一般的多,男人和女人同在一片天空下,又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就比如说郡主吧,原本就是极为出众的人物,却因为那该死的礼教缚束变得无比的压抑,真不知道你们汉人的那些礼数有什么好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门外走去,手里还不忘拎着那只已经死透了的青鸟。

  安子迁听到他的话轻哼了一声道:“真是否个不折不扣的混帐!”

  楚晶蓝也笑了笑道:“他的性格的确不敢恭维,只是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的话,胜算应该更大一些。”

  “不见得。”安子迁单手负在身后道:“他那样的人看起来好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是根本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种人若是太快让他达到日的,很容易就过河拆桥。再则他有极强的野心,并不是那种好想与的人,将他养大了,日后说不好又是一个祸害!”

  “远溪好像并不喜欢他?”楚晶蓝看着安子迁道。

  安子迁笑了笑道:“我对他的评价只是我对他一番观察后得出来的结论,和个人喜恶无关。”

  楚晶蓝也咧嘴笑了笑,她抬头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那明亮而又干净的的颜色让她的心神恍了恍,她浅浅一笑,风起,乌云极快的从天边涌了过来,她淡淡的道:“要变天了!”

  安子迁不说话,却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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