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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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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辰景是在距西京城还有五里地的地方租了一辆马车将白玲珑送回了定国公府,路上对白玲珑说了一些事情以及他的布置,她听完之后长叹道:“像你们这种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有后续的算计,世子的智慧,我今日是折服了。”

  乐辰景淡淡的道:“以后让你折服的地方还更多!”

  白玲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见他虽然整个人清冷无比,但是眉眼里已有了一分温柔和三分傲气,她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将下巴抬起来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乐辰景见她此时满是少女的灵动和娇美,不若往常的稳重,却别有一番风情,他的嘴角微勾,送她上了马车之后,他独自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回了洛王府,才一靠近洛王府,便见得王府门前华盖林立,地面以红毯铺之,威严的龙图腾嵌在金丝楠木的马车之上。

  乐辰景的嘴角微勾,眸子一片冰冷,皇帝竟在这个时候来了洛王府,倒也是极为稀罕的事情,他想到了白玲珑,眸子里的寒气更重了三分,看来在皇帝的眼里,白玲珑还是有些份量的。一念及此,他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火气。

  他大步走进了王府,刚踏上九曲回廊,便被一只手拉进了一旁的花丛之中,他扭头一看是乐辰风,他正欲出声,乐辰风却抢在他前面道:“四哥,你平素做事也是懂得分寸的,这一次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明知道她是圣上的女人,你竟还敢当众去抢,就不怕惹下祸事?”

  乐辰景看了乐辰风一眼后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老成呢?竟敢教训起我来呢?”说罢,他的手指头一伸,便给乐辰风一记暴栗。

  乐辰风愣了一下后捂着头道:“我从没有想过想教训四哥,可是这一次四哥实在是做的有些过份了,稍有不慎,只怕会将整个王府都赔进去。”

  乐辰景淡淡的道:“那又如何?就算没有这一件事情洛王府和圣上的关系就会好吗?”

  乐辰风轻轻摇了摇头,乐辰景懒得理他,欲走出花丛,乐辰风却又一把拉住他道:“四哥,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乐辰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乐辰风想起上次春宫图的事情,顿时将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拉着乐辰景的手道:“四哥,你可不要告诉我那天晚上和你那个的女子就是她吧?”

  乐辰景的眸子微眯,冷冷的看了一眼乐辰风,没有否定也没有确认,乐辰风却觉得问题大条了,他又问道:“我不会是猜中了吧!”

  “猜中了那又如何?”乐辰景反问道。

  乐辰风的眼睛顿时瞪的如铜铃,他愣愣的道:“四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和圣上抢女人,她……她是圣上的女人……”

  “放屁!”乐辰景伸手又给了乐辰风一记暴栗道:“她从来都不是皇帝的女人,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乐辰风这一次已顾不得头痛了,当下忙道:“我记得以前四哥一直都看她不顺眼,怎么这一次便和她如此的亲近呢?”

  乐辰景的眸光幽深,斜斜的看了一眼乐辰风后道:“大人的事情,小屁孩少管!”

  乐辰风这一次更急了:“我已经及冠了,是大人了!今日一早圣上连早朝都不上,就来了洛王府,我是快被吓死了。昨日黄昏,定国公派人来通知父王,说四哥带着她走了,我开始还不信,如今倒好,四哥倒真将她给带走了,这事要如何收场?”

  “我自己惹下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处理。”乐辰景不冷不热的道:“你就少操心了!”

  “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乐辰风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情父王昨夜几乎一夜没睡,你回来了倒好,一句不用我们操心就算了,却不知我们为你操了多少的心!我是你的亲弟弟,又怎么可能不为你担心!现在圣上在花厅里和父王在喝茶,正要见你,你最好不要再由着性子来!”

  乐辰景扭头看了一眼乐辰风,却见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满是水气,嘴微微嘟着,似是生气到极致了,他的心里一暖,虽然两人不是同母所生,可是自小感情深厚,以前乐辰风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点,当年的孩子如今也已经长大了,懂得为他担心了。

  他伸手轻轻搭在乐辰风的肩上道:“不用担心,会没事的,我敢那样做,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乐辰风愣了一下,他却已笑了笑,然后转身便去了花厅。

  花厅里洛王正陪着皇帝在喝茶,他进来后朝两人行了一个礼,皇帝笑道:“起身吧,都是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虚礼。”

  皇帝笑的温和,乐辰景却依旧板着一张脸道:“君臣之礼不敢违,纵然圣上与微臣算是党兄弟,但国礼当前,礼数是断然不可少的。”

  他的话说的有些硬邦邦,眉眼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戾气。

  皇帝的眸光转深,洛王却在一旁笑道:“这孩子性子死板,做事只认个死理,话也不太会说,还请圣上不要见怪。”

  皇帝也笑道:“王叔言重了,辰景也算是朕的堂弟,朕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吗?”

  洛王笑道:“是啊,算来你们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又岂会不了解彼此的性子?圣上自登基之后一直为国事操劳,极少来王府小坐,今日难得来了,微臣开心的很。”

  “朕听王叔说辰景得夜不在王府里住,不知到哪里去呢?”皇帝浅笑着问道。

  洛王抢在乐辰景之前道:“军营里事多,想来也是为军务操劳。”

  乐辰景却并不领情,当下淡淡的道:“也算得上是军务,昨夜微臣是去斩妖除魔去了,那妖魔厉害无比,生的如花似玉,竟妄图勾引圣上,引得伍御史当殿自尽,昨日微臣见她又不知廉耻的进了宫,又哪里还容得下她,所以她一出宫就将她带到郊外杀了。”

  皇帝闻言大惊道:“杀呢?”他原本正在喝茶,茶盖也忘了掀开。

  乐辰景淡淡的道:“回圣上的话,是杀了,原本还想好好劝劝她不要再行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不料她不但不听,还抬出圣上来来压微臣,微臣一时怒气上涌便将她杀了。只是昨夜出城不小心迷了路,所以回来晚了,还请圣上见谅!不过想到为圣上除了一害,微臣也又觉得昨夜的操劳很值了。”

  洛王没料到乐辰景会这么说,当即愣了一下,他见皇帝的眸子里顿时一片幽深,当下便道:“景儿,你又在胡闹什么!”

  “没有胡闹!”乐辰景一本正经的道:“万青鸾说是大家闺秀,可是行的却是极度无耻之事,明明是大家闺秀,却长了一双勾魂的眼睛,想行媚惑君王之事,如今圣上没有任何册封,就整日里都往皇宫里跑,这像什么样子?所以这样的恶毒的女子自然是死了比较干净,省得在那里害人!”

  皇帝脸色又问道:“你真的杀了青鸾?”昨日里他本存心试探白玲珑是否和王府有私,而他派出去的探子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并不知晓,在西京里巡视的官差刚好看到他将白玲珑掳走,他便以为白玲珑果真是洛王府的人,今日来王府却又是另一轮的试探,是想告诉洛王不管你的探子有多厉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料却在王府里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乐辰景淡淡的道:“自然是杀了,不过她求我给她留了一个全尸,所以我便给了她一条白绫,只是她的福气不小,居然被定国公府的下人找到从树上放了下来,不过找到时应该是死透了。”

  皇帝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咬着牙道:“辰景的心意是极好的,但是行事实在是太过地了!她罪不至死!”

  乐辰景不紧不慢的道:“那是圣上对她有情,微臣却觉得她死不足惜,肖想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本就是死路一条!”他的眼里满是正气,却也杀机一片。

  皇帝顿时坐不住了,眼里已是满满的怒气,看着乐辰景的目光只恨不得将乐辰景砍成十八块,正在此时,王府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只听得有人大怒道:“洛王爷,你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还我一个公道!”

  听那声音,竟是定国公亲自上门了。定国公早年曾有赫赫战功,所以在封赏时才得了“公”的封号,再加上定国两字,可想当年的如何得到先帝的赏识了,只是这些年来,他渐渐淡去朝堂,不再过问家国之事,整日里在府里与美妾相伴,弄弄花养养鸟喂喂鱼,正因为他不再过问朝堂之事,所以皇帝才对白玲珑的身世没有存太多的怀疑。

  洛王看了乐辰景一眼后大骂道:“逆子,你以前不是常说习武之人不欺女孺吗?怎的这一次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

  乐辰景不紧不慢的道:“她哪里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根本就是一个妖精,我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她上次就害死了伍御史,下一次还不知道害死谁!”

  洛王暴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乐辰景便走了出去,皇帝的眸光转深,当下便也跟了出去,却在出去的那一刻,给身边的侍卫使了记眼色,那侍卫会意,趁着一片混乱之迹从花厅里走了出去,然后直奔向王府的书房。

  乐辰景的眸光微冷,嘴角边满是嘲弄,他轻吹了一声口哨,一记影子便也跟了出去。

  洛王才一出去,定国公便已执剑走了进来,大怒道:“乐辰景,你给我出来!还我女儿的命来!”他年青的时候纵横沙场,也是一副火暴脾气,纵然已经多年未曾执剑,可是此时长剑一指,立现宝刀未老的杀气,更兼他此时盛怒,立刻杀气腾腾。

  乐辰景冷笑着走出去道:“听定国公的意思,好似是极宝贵你这个女儿,既然如此宝贵,为何直到如今才将她迎回府中?”

  定国公一见是他,怒气更重,话也懒得说了长剑一挥便朝他砍了过来,乐辰景也不是吃素的,脾气比他还要火暴上三分,见定国公的长剑砍来,他手中的宝剑便也出了鞘,宝剑在晨光中透着冷厉之气,招式霸道凌厉,卷动着清晨的凉气直击定国公的手腕。

  定国公微愕,手中的剑疾撤,一记反手刺便朝直接朝乐辰景刺去。

  乐辰景一记铁板桥避了过去,身子一侧,手一抖,便挽了一朵剑花便人定国公的胸口刺去,那一刺竟是又快又狠,定国公的怒喝道:“浑帐!你还有两下子啊!”

  乐辰景冷笑道:“洛王府里没有任何人敢擅闯,就算你是定国公,这般执剑而进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定国公险险避开后骂道:“你凭什么伤我女儿?”

  “是你自己管教不严!”乐辰景冷喝道:“什么样的女儿不好教,偏偏教出一只狐狸精来,定国公,我是在帮你,你不但是非不分,还跑到王府来闹事,便是为老不尊!”

  他这一句话把定国公气的不轻,他怒喝道:“我女儿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儿,她和圣上两情相悦,又岂是什么狐狸精?”

  “那是你一番情愿的认为。”乐辰景的眸子里满是怒气的道:“还未出阁,就失了身,纵然失身的是圣上也极不合规矩,圣上是多么自律的一个人,若不是她存心勾引又岂会有这样的事情?你女儿如此不自爱,如此放荡轻浮,摆明了就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合格,不但不合格,还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我明明是在帮你,你竟还敢执剑闯洛王府?难道要等你家的狐狸精闯出了祸事来你才肯后悔不成?”

  “气死我了,强词夺理!”定国公大怒:“西京里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说罢,他又执剑朝乐辰景刺了过去。

  乐辰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两人身上的杀气都重,将满园的花草都吹弯了腰。

  洛王在旁怒喝道:“逆子,你给我住手!”

  乐辰景打得兴起,又哪里会听他的,两条人影很快就缠在了一起。

  皇帝此时也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斗的正狠,眸子里有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征南将军的位置一直空缺,朝中众人没有一人能令他放心,他也曾想过要请定国公出山,只是定国公这些年来只醉心女色,淡出朝政,他以为定国公已老,再不复当年的英勇,此时见到暴怒的定国公和乐辰景动手,心里一时间倒觉得捡到宝了。

  乐辰景的武功他是知道的,朝中武将几乎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上十个回合,而定国公此时已和乐辰景斗了几十招了,而且定国公年青的时候极具将才,领兵打仗是一流的好手,他的嘴角边有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洛王却急了,一见皇帝出来,忙道:“景儿真是不懂事,哪里能对定国公如此无礼,还请圣上劝劝架,再打下去只怕会有些不妥。”

  皇帝从未见过洛王如此焦急的模样,那眼里的关心浓烈不似做假,他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辰景的性子实在太过,今日真该让他受些教训才是。”

  洛王愣了一下,看着皇帝的眼神里有了一抹怒气。

  皇帝已有多年没有看到洛王的怒气了,心里觉得一片舒坦,虽然觉得到失去白玲珑是一件让他非常难过的事情,但是一个女子又哪能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今日里若是挑过洛王府和定国公府相斗,那么得利的便是他,他此时又岂会去劝架!最好是让乐辰景和定国公斗的两败俱伤!

  乐辰风和乐辰清却急了,两人在旁看的额头直冒冷汗,只听得洛王厉声道:“还不快将你四哥给拉下来!”两人闻言,忙过去拉乐辰景,只是两人的武功远不如他,这般上去劝架,实是危险连连。

  定国公正在气头上,那剑也舞的虎虎生风,一时间没有留意两人闯了上来,长剑一挺,顿时便收不住,一剑便刺进了乐辰风的右臂之中。

  乐辰景顿时大怒,飞起一脚便将定国公踢倒在地,然后怒喝道:“无耻匹夫,竟敢伤我九弟,我要取了你的狗命!”说罢,拔剑便朝定国公刺去。

  洛王忍无可忍,暴喝道:“住手!”

  乐辰景愣了一下,手也停了下来,洛王冲上去便给了乐辰景一巴掌,怒道:“浑帐,你还嫌闯的祸不够大吗?竟是连定国公也敢伤!”

  “他伤了九弟!”乐辰景也极不服气的怒喝道。

  洛王怒道:“你简直就是没事找事,你无端端的掳走万三小姐,又伤了她做什么?”

  乐辰景的性子上来,直恨的咬牙切齿,当下把剑一扔,一把拉过乐辰风便去了附近的厢房治伤,竟是连请礼都没有行。

  皇帝看到眼前的情景,觉得有趣至极,当下轻叹道:“辰景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洛王此时已将定国公扶起,定国公怒道:“洛王爷,你就是这样教儿子的吗?”

  洛王叹了口气道:“辰景平素性子不好,今日里本无心冒犯定国公,还请定国公不要放在心上,原谅他一回。”

  “原谅他?”定国公暴怒道:“你儿子成这副样子,完全就是你宠坏的!今日里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乐辰清一直站在旁边,此时听到定国公的话后道:“敢问定国公,三小姐如今怎么样呢?”

  “好在家仆们发现的早,她还有一口气!只是如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她那样一个弱质女子,乐辰景居然下得了手!”定国公咬着牙道。

  乐辰清松了一口气后道:“如此说来,三小姐便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今日定国公大闹洛王府,也伤了我九弟,不如明日让四哥到定国公府上门谢罪,这事便算了。”

  “算呢?”定国公闻言差点没跳起来,他暴喝道:“他这样毁了我女儿的清誉,就这样算呢?”

  洛王看着定国公道:“辰景的性子是不太好,也太过偏激了一些,但是他说的却也在理,如今才值夏日,未到仲秋,三小姐便夜宿宫中实在是有损我皇的贤名和威严。”

  皇帝的眸子微微一合道:“王叔这话朕却不爱听,朕喜欢哪个女子是朕的事情,选秀进宫虽然先皇定的是秋后之事,但是只要朕喜欢,便一样可以纳妃。辰景一直唤青鸾狐狸精,朕实在是不喜欢,青鸾高雅聪明,朕喜欢至极,哪里是什么狐狸精?再则此事说来也是朕的私事,他这般插手是不是有欠妥当?”

  洛王愣了一下,皇帝的眸子微微一合道:“此是原本就是辰景不对在先,定国公虽然误伤了辰风,却还是难掩辰景的错处,他这般累的兄弟受伤,实在是没有半点为人兄长的风范,王叔这些年来也太宠辰景了一些,到这个时候了竟还这般维护他!”

  洛王轻叹了一声道:“那么依圣上之言,这事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皇帝走到定国公的面前道:“定国公是朝中股肱之臣,王叔虽然这些年来劳苦功高,只是却一直是个知错能改之人,不如这样好了,明日王叔带着辰景到定国公府陪个不是吧!”

  洛王愣了一下,定国公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喜悦,皇帝看了一眼洛王道:“王叔觉得朕的这个安排不合理吗?”

  洛王的眸光幽深道:“圣上英明神武,安排自然是极为合理!微臣明日便会带着犬子去定国公府陪不是。”他在朝中威望极高,这几十年来鲜少有错,就算是有错也没有人敢说他错了,像这样上门道歉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

  定国公将双手负在身后,轻哼了一声,给了洛王一记白眼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在府里候着洛王爷了!若非这是圣裁,我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乐辰清的性子稳重,听到这句话也气的不轻,当下怒道:“定国公这话怎么听都让人不悦,我父王是何等人物……”

  “清儿,闭嘴!”洛王轻喝道:“这事原是你四哥有错在先!”

  乐辰清顿时红了眼,皇帝看到众人的表情,心里一阵舒坦,他淡淡的道:“朕乏了,先回宫了!”他身边的太监高声道:“圣上起驾!”

  一群人跪下将他送走后,定国公轻哼了一声便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洛王府。

  洛王的眸光微眯,嘴角边已有了一抹嘲弄,然后转身便去了一旁的厢房,大夫正在为乐辰清处理伤口,乐辰景静坐在旁。

  洛王的气不打一处来,待到大夫走后,走到乐辰景的旁边抬手便给了他一记巴掌道:“你一日不惹事会怎么样?”

  乐辰景看着洛王道:“人都已经走了,父王就不用再演戏了,今日这一幕你不是早就谋划很久了吗?你今日终于将皇帝的疑虑打消,将定国公推给皇帝,这事你们应该高兴才是,用得着如此凶狠的向我兴师问罪吗?”

  洛王闻言愣了一下,旋即暴怒道:“浑帐!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玲珑的用处你是知道的,你这一次将她掳走做什么?你是嫌如今天的事情还不够乱吗?”

  “没错,我就是嫌还不够乱。”乐辰景冷笑道:“我以前一直都觉得父王虽然对母妃极度不好,可是却还是个人物,没料到这一次却是连弱质女子的主意都打上了,怎么?觉得没有白玲珑便成不了事了吗?”

  洛王的眼里有了一抹危险,乐辰景又淡淡的道:“日后你最好不要再去打白玲珑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谁也不准碰!”

  这一句话如石破天惊般在屋子里炸开,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愣在了那里,乐辰风早就猜到了一二还好一点,乐辰清和洛王完全就傻在了那里。

  乐辰景看了众人一眼后道:“那天晚上玲珑是跟我在一起,并没有跟皇帝在一起。”

  洛王闻言只觉得眼皮子跳的厉害,紧接着便觉得心跳也乱了起来,似有什么事情已经偏离了他预期的轨道,白玲珑的优秀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身上负担了极多的东西,更是他重要的棋子,乐辰景素来冷情冷性,竟对白玲珑动了心?

  洛王的眸子微眯,看着乐辰景道:“若一切如你所言,那那天晚上和圣上在一起的女子又是谁?”

  “这件事情父王还是去问玲珑吧!”乐辰景淡淡的道:“父王费了那么大的劲将玲珑变成了定国公的女儿,难道不知道她其实是万知楼的人吗?”

  “什么?玲珑是万知楼的人?”洛王大惊道。

  乐辰景冷哼一声道:“我一直以为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能骗得过父王,没料到如今父王也是被万知楼给利用了。”

  洛王的眸光转深,却又看着乐辰景道:“你说你喜欢玲珑?”

  “我知道父王一直重视门当户对,若如此的话,那么我注定要让父王失望了。”乐辰景的眸子里满是寒意道:“我不像父亲是一个极为多情之人,我在别人的人眼里是绝情的,因为绝情所以会对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

  洛王长叹一口气道:“玲珑是个好女子,我同意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是如今事态严峻,皇帝又心仪于她,你难道想跟皇帝抢女人?”

  “皇帝才是真正的薄情之人。”乐辰景冷笑道:“今日里我这么说他也无动于衷,关心的永远只有他的江山,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件物品罢了。”

  洛王看着他道:“对于高位之人,女子的确只是一个物品,这个道理你以后会明白。”

  “我不想明白!”乐辰景的声音大了几分后道:“以前你对母妃便是用这样的借口,在你的心里,权势重过一切,乔侧妃的事情到如今你还没有醒悟吗?”

  洛王的脸色很难看,乐辰风和乐辰清对视一眼后都同时把头低了下来,这场架他们没法劝。

  乐辰景当下又冷冷的道:“我虽然是洛王府的世子,但是我对袭爵之事没有任何兴趣,不管你的事情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不要做那个居高处而绝七情六欲之人!”

  洛王闻言大怒道:“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我做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你,此时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为的是你自己。”乐辰景冷冷的道:“不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罩在我的头上,我受不起,对我而言,这些年的奔波劳累,提心吊胆已经够了,之所以助你是因为知道我和洛王府是一体的,所以如果我要安宁,那么必先让洛王府安宁。至于其它的事情,父王可以看着办!而我的女人,我自然会想办法保护好,不敢劳父王操心,而父王若是以后还要设计于她的话,让她再委身于皇帝,那么我也没有你这个父亲!”

  乐辰景的话一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洛王只气的胸口起伏,乐辰清忙将他扶着坐下来道:“父王,四哥虽然是我们兄弟间最有本事的一个,却也是最为偏执的一个,他此时想不通这些事情,父王也不要计较太多,我相信他日后会想通的!”

  洛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乐辰景走出去的时候,却见圆荷扶着楚晶蓝正站在花树下,见他出来,她的嘴角含了一抹浅笑,他微微一愣,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朝她走进了些,却没有说话。

  楚晶蓝微笑道:“四哥可以陪我到园子里走走吗?”

  乐辰景的眸光温柔了些,轻轻点了点头,楚晶蓝对圆荷道:“你先回房吧,有四哥陪着便好。”

  圆荷的眼里满是担心,楚晶蓝却朝她浅笑示意没事,她这才退了下去。

  两人缓缓在园子里走着,楚晶蓝在居中的石凳上坐下来道:“恭喜四哥终于觅得佳人。”

  乐辰景的脸色有些怪,他浅浅的道:“你都知道呢?”

  “方才你和父王说话的时候,我在门外听到了一些。”楚晶蓝浅笑道:“我最是佩服四哥的性子,坦坦荡荡,有什么话都会直接说出口。”

  乐辰景冷哼道:“你就奚落我吧!”

  楚晶蓝微笑道:“我一直都觉得四哥是个真性情的好男儿,对感情也极为忠贞,对自己做下的事情也极为负责,当初若不是我的心里有远溪,若许我会选四哥。”

  乐辰景的眼里满是不屑的道:“时过境迁,你想要如何笑我都可以,总之,在这件事情上我是败北了,只是的我败的不是安子迁那个娘娘腔,只是败给了时间而已。”

  楚晶蓝掩唇轻笑,乐辰景看了她一眼后道:“我虽然还没有将你完全放下,却也不是那种没有道德之人,我和玲珑如何结缘的你想来也已经知道,事已至此,我便会坚持到底。当初对你是动了心,可如今却不仅仅是动了心,那个女子,这一生也只能是我的。我曾在母妃的灵前发过誓,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女子,并好好待她,不会负她。”

  楚晶蓝的心里一时间有了万般感触,以前乐辰景曾许她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个女子时,她是不信的,因为他有极为出众的家世,有超然的地位,在这个一夫多妻的封健社会里是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男子,而如今她住到洛王府之后,和王府里的丫环侍从聊过天之后,才知道他确实是一个极为特别的男子。

  她轻声道:“玲珑真幸福。”

  乐辰景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四哥和她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会幸福一辈子。”

  乐辰景的眸光幽深,楚晶蓝从怀里掏出一根发簪递给他道:“我相信这根簪子由玲珑保管最为合适。”

  乐辰景愣了一下,当日安子迁将发簪嵌入房梁之上后,楚晶蓝觉得这根簪子她是不能收的,便让红梅将发簪取了下来,一直想寻个机会还给他,却又怕触到了他的逆鳞,她只觉得今日是绝佳的时机,便将簪子取了出来还给他。

  他呆呆的看了那发簪一眼,眼里有一抹淡淡的迷离之色,不知怎的,却触动了内心的那根弦,往事悠悠从眼前闪过,曾经为她要死要活闹天闹地的情景都随着这根发簪朝他涌了过来,他伸出去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却扭头看着她。

  楚晶蓝的眸光温和,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分暖意,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有些淡,却美的如初绽的花朵,他最是喜欢看她这样的笑容,以前为了能看到她这样的笑,他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反而让她对他厌恶至极。

  他还记得最初看到她的笑容时心跳加速的感觉,而今日不知怎的,那当初的那些悸动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在心里的只有淡淡的温暖有一抹异样的感动。他觉得鼻子处有些发酸,那淡淡的酸意很快就袭卷了他的眼睛,眸子里不自觉的就泛起了一层水气。

  他极快的把头别了过去,她的头微微低着,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之后,乐辰景终于缓缓的道:“好,这根发簪我收回。”

  楚晶蓝展颜一笑后轻声道:“四哥,偷偷的告诉你,其实霸道一点的男人更讨女孩子的欢心,只是在霸道的同时又不能失了温柔,因为过刚易折。”

  乐辰景看了她一眼后道:“用不着你来教,你还是好生守好你家那个多情而又风流的男人吧!否则指不定哪天他就给你找十个八个妹妹来伺候他!”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扬,他却已轻哼一声,拿着发簪便朝右面的花从走去,走到那里突然抬起脚,一脚便踢在躲在那里的那人的屁股上道:“没用的东西,整日里只会做偷鸡摸狗,干些不入流的事情!”

  安子迁被他那一踢便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上了,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楚晶蓝愣了一下,不知道安子迁何时竟跟了过来,乐辰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大步走开了。

  安子迁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一分冷意,他嘻嘻一笑道:“这天气真好!”

  楚晶蓝赏了他一记白眼道:“是很好,可是远溪怎么就钻到花丛中呢?不怕看不到这绝好的天气吗?”

  安子迁长叹一声道:“我既怕看不到好天气,又怕我家娘子生气,更怕某些不长眼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楚晶蓝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他却在那里冲她嘻嘻哈哈的笑着,她觉得对他实在是有些无语,当下却又笑着问道:“那远溪方才偷看看到了什么?”

  安子迁眨了眨眼道:“看到了某个对我家娘子心怀不轨的浑蛋彻底死心,所以我如今觉得神清气爽。”就算被人在屁股上踢一脚也觉得很爽!后面这句话他自己加上。

  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圆荷闻言失笑,安子迁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却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郡主,你出来已久,该回房休息了!”

  楚晶蓝懒得理安子迁,由圆荷扶着回房了,安子迁狗腿的跟了过去。

  乐辰景掳走白玲珑欲将其杀之的事情很快就在西京里传播了开来,传闻皇帝得知后龙颜大怒,责令洛王带乐辰景到定国公府赔罪。皇帝更赐下了极多的补品到定国公府,更屈尊降贵到定国公府探望白玲珑,只是白玲珑伤重,自称容颜受损兼伤口流血,怕污了龙目坚持不见。

  于是坊间流传了天子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京中女子个个对白玲珑羡慕不已。

  帝王的多情成全了白玲珑西京第一美人的称号,朝臣对这件事事褒贬不一,却说她妖媚惑主的流言更多于她与皇帝的浓情。

  皇帝到定国公府之后虽然没有见到白玲珑,却和定国公聊了好几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第二日已多年不上朝的定国公也上了朝,皇帝当着所有人的面封定国公为镇南大将军,统领平南所有事宜,更赐了皇马褂一件,玉如意一对,以及尚方宝剑一把,着他平定南疆!

  原本爵位到公后不能再授予实权,皇帝这样的做法让以洛王为首的大臣集体反对,而皇帝当朝排除所有人的异议,一意孤行让定国公做了平南大将军,并在早朝时也下了另一道诣意:纳万青鸾为妃!只待她的伤一好便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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