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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过什么?”红霜又怒又急道:“你结巴了吗?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千秋咬了咬牙然后壮着胆子道:“不过辛三公子娶的却是镇远将军的女儿秦如霜……”

  红霜的心咯噔一响,一把拉过千秋的衣领道:“你方才说什么?”她怒气上涌,眼睛瞪的极大,看起来可怕至极。(.)

  千秋的心里满是惊恐,当下忙支支唔唔的道:“辛三公子娶的是……是……镇远将军……的女儿……秦如霜!”

  红霜听到这里只觉得被五轩轰顶一般,她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她的如意算盘便是全部落空了,她怒道:“不可能!”

  千秋被吓到了,也不敢说话,她怒气一起,一把将千秋推开,然后极不淑女的跳下马车,发了疯一般的朝辛府里冲去。辛逐玉是她最后的保障,她再也容不得出现任何闪失!她为了得到这份荣华富贵,已经抛弃下身边的一切,又如何能再失去辛逐玉?

  她原本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遇事冷静,可是今日之事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她又岂会如此冲动。她自认辛逐玉已坠入她的情网之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今日之事必定是辛夫人逼迫后的结果,否则他又岂会匆忙娶亲?一念及此,她的心里又有了万千的不平,只觉得今日里不近用什么法子必要粘上辛逐玉。

  她去的极快,门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冲了进去,她一边走一边大声道:“逐玉,逐玉,你在哪里!”

  她这般一吼,引得四周的宾客尽皆侧目,再加之她一袭大红的嫁衣,姣好的容貌早已吸引了所有宾客的注目,此时晚宴快开,宾客们都已来了,看到这种情景早有人觉得厅怪。

  早有家丁围了过来将她拉住道:“今日是我家三少爷的好日子,这位姑娘来找我们的三少爷吗?若是来喝喜酒的请坐,辛府里可容不得任何人放肆!”辛府做为首辅之家,家丁的素养也比寻常人家要高,再加之今日宾客众多,也实不宜闹事。

  红霜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她一时间不太明白为事情会至此,但是这是她后半辈子的幸福,是无论如何也不容他人夺走!就算她今日里嫁不成辛逐玉,也不可能让辛逐玉好过,她就算是做不了正妻,也要到辛府来做妾室,否则依着楚晶蓝的手段,又哪里会放过她!

  她微一思索咬了咬牙后道:“逐玉,你说过你会好好待我的!也说过要娶我为妻,就算是你看不起我,就算是你毁掉我们之间或山盟海誓,你今日也该给我一个说法!”说罢,她的泪水自眼里流下,她原本就极美,这般一哭当真是我见尤怜。

  欲将她赶出辛府的家丁看到她这副样子,一时间竟也下不了手,而四周的宾客听到她的话只道是辛逐玉在外惹的风流债,却又暗赞她果真是人间尤物。能到辛府来喝喜酒的不泛朝中的重臣,一看她的出现便有不少人抱了看热闹的心思,想看辛府如何处理这一切。

  正在此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过来道:“这位姑娘你找逐玉有何见教?”

  红霜闻言看了那男子一眼,却见那男子虽然长的一表人才,却远远没有辛逐玉的风流之色,她从未见过他,只是他今日却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裳,她愣了一下后道:“我要问问那个负心的人为何如此待我?”

  那男子笑道:“负心?我当真不明白姑娘话里的意思,敢问姑娘逐玉如何有负姑娘呢?”

  红霜又愣了一下后道:“你将逐玉唤来,我要当面和他说清楚!”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在下便是辛逐玉!姑娘连我都不认识,又岂有我负姑娘之说?”

  “你就是逐玉?怎么可能!”饶是红霜历经世事,可是听到这句话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心里大惊,声音也就不自觉的高了八度。他若是辛逐玉,那么她以前见到的那个男子又是谁?

  那男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四周的宾客后道:“众位叔伯是看着逐玉长大的,姑娘若有疑问,可以问问众位叔伯。”

  他的声音才一落,旁边便有不少的人为他做证,红霜只觉得今日之事实在太过怪异,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一记清朗而又不失威严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姑娘莫不是被什么人骗了?逐玉自小承庭训,目不斜视,所识女子除了家中姐妹,再无旁人,又岂会认识姑娘?再则姑娘今日穿成这副样子,行事张狂,眉眼里满是狐媚之色,怕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吧!”

  红霜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端庄的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约莫五十左右,头上戴着如意发簪,身着一件今年时新的暗红织金绣缠枝牡丹的对襟衣裳,上身着了一席四十八幅绣花长裙,就这般缓缓走来,端端是贵不可言。

  那男子一见那妇人出来,喊了一声娘便退到了一侧。

  红霜原本以为辛夫人楚氏不过是个深闺妇人罢了,就算再厉害又哪里能敌得过她在青楼里学到的那些本事,只是她此时一看到楚氏便知道这个妇人不同寻常。真斗起来,她未必是其对手。

  最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自称是辛逐玉的男子她并不相识,她的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红霜愣愣的道:“不可能!若你是辛逐玉,那与我许下约定的男子又是谁?”

  “我又如何得知?”辛逐玉淡淡的道:“敢问姑娘是哪位?”

  红霜原本曾在青楼里呆过,这里有人曾是她恩客,早已有人认出她来道:“她便是花街里的花魁红霜,之前苏大人曾经替她赎过身,前段日子苏大人下狱后,市井里曾有过关于她和辛三公子的传言,说辛三公子为了她和苏大人大打出手。////我以前以为那传言是真的,今日里竟见她连辛三公子都不认识,想来也不过是传闻罢了。”

  “只怕不仅仅是传闻那么简单,你看这女子眼角眉梢满是狐媚之气,一看不是善与之人。上次我听到那传闻的时候还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今日看这架式,怕是见苏大人下狱,想另攀高枝的贱人罢了。”

  “就是,你看看她身上的一袭喜袍,分明是想嫁人了。”

  “苏大人如今出了狱,不便官复原职而且恩宠更胜从前,这个女人只怕是与人通一奸被苏大人抓了个现形,无所依靠,所以想寻个机会到相府来闹一场吧!”

  红霜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极为难看,楚氏淡淡的道:“原来是红霜姑娘,前几日家丁从市井采买回来时曾对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只当做是一场误会,并未放来在心上。如今想来,那些事情是姑娘传的吧,小儿自小承庭训,从不行那不正之事,这件事情姑娘只怕得给小儿一个说法。否则他日后在西京里怕是要担上和苏大人一样的风流之名了,而且这件事情对今日里新娶的新妇也极不公平,甚至会影响小儿夫妻的感情。”

  她的话音才一落,那些家丁便将红霜团团围住,那阵式极像是她若是给不出说法,那么今日就休想走出辛府的大院一般。

  红霜历经世事,这世间的事情她大多都是能看得透的,如今见到这样的情景,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她纵然再聪明也已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

  她心里有万千不甘,却知道今日已由不得她了,她咬着牙道:“不可能,就算是我见到的那人不是辛三公子,那人也必定是辛府的人,否则这段日子我一直住在辛府西郊的别院又做何解释?”

  楚氏缓缓的道:“西郊的别院,原来如此!”说罢,却笑了起来。

  她一笑,辛逐玉也笑了起来。

  红霜被笑的莫名其妙,当下便问道:“你们笑什么?”

  辛逐玉淡淡的道:“父亲早在一个月前便将西郊的别院卖了,并将那银子捐给了苏大人以支援朝庭,那宅子早已和辛府没有任何关系,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姑娘的心机也真是深沉,这段日子竟想法子住到那别院里去了!姑娘看来是粘上我辛府了,所以竟是连这样死缠烂打的招数竟也用上了!”

  他说罢,便着人去取了卖别院的文书来,那文书一出来,众人看向红霜的眼神更加的鄙视。

  红霜闻言脸色大变,她的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她当真是没有想到,就连那别院也是假的!她这一生骗过无数的人,却从来都没有被人骗过,如今上了这么大的一个当,只觉得心里气闷到极致,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人骗的感觉!

  红霜心里又如何甘心,当下便将辛逐玉送她的那块玉佩又取出来道:“这块玉佩是逐玉给我的,总不可能做假吧!”

  楚氏和辛逐玉闻言笑的更加厉害了,红霜的心也降至冰点,过了半晌之后来,楚氏才道:“姑娘这手段也太烂了些,我辛府的儿郎从未做过任何玉佩!”

  这是红霜身边的最后一个能证明她和辛逐玉来往的证明,没料到竟也是假的!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又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楚氏看了她一眼后又道:“姑娘为了能攀上辛府,竟是机关算尽!之前又百般污陷逐玉与姑娘有染,若非逐玉平日里管教得当,辛府又将别院卖出,只怕是要着了姑娘的道了。姑娘这是在毁我辛府的清誉,今日里只好委屈姑娘去府衙走一趟了,以还我辛府的清誉!”

  家丁中有人道:“这位姑娘到辛府来过几次,都是来找三少爷,因为她先前没有递拜贴,所以小的从未将她放进来过。”

  红霜知道这一场局八成和辛府脱不了干系,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先是认错了人,紧接着手里的信物又成了假冒的,她如今在众人人的眼里,不过是个骗子罢了。今日的一切,不过是让她再人前失了脸面,并且会在众人的心里坐实淫一妇之名,从今往后,就算是楚晶蓝不杀她,她的荣华富贵也成了空。

  她也知道依着辛府的势力,她今日若是因此下了狱,只怕等着她的也只有死路一条。到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何她几次想要进辛府,都被人拦了下来,如今想来过是为了今日的事情做准备,更加坐实了她浪一荡的名声。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大吼一声一把将围在她身边的家丁推开,然后大步朝外夺去。

  辛逐玉欲派人去追,楚氏伸手一拦轻声道:“这女子虽然下贱的很,行事太过狠毒,她自有她的报应,这个坏人不能由我们母子来担。”

  辛逐玉愣了一下后道:“母亲说的甚是。”

  楚氏的嘴角微勾,便又去招呼众人用餐。

  红霜从辛府跑出去之后,也顾不得千秋了,发了疯一般的在路上抢了一辆马车之后就朝辛府的别院奔去,她从苏府抢来的钱财还放在那里,若是这一切都是圈套的话,那么她的东西只怕也会落入她人之手。

  她走到别院门口的时候,却见楚晶蓝含着笑坐在那里,见她一过来便微笑道:“红霜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她笑的温婉,却将红霜笑出了一身的冷汗。

  红霜咬着牙道:“这一切是你布的局?”

  “是啊,我送给红霜姑娘的大礼,姑娘可还满意?”楚晶蓝微笑着道,她的身边由安子迁陪着,红梅和绿叶一人手里抱着一把宝剑冷冷的看着红霜。

  红霜怒极,见楚晶蓝的身边赫然放着她从红梅的手里夺过来的小箱子,她顿时气的双目圆睁。

  她的眼里满是怒气道:“你好恶毒!”

  楚晶蓝微笑道:“我再恶毒也比不过你啊!当初我和你无怨无愁,你只是因为听了于文远的一席话,便毁我的名节,欲害我性命,若论恶毒,我实不能和你相比!”

  她笑的温和,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淡淡的嘲弄,所有的一切,虽是因于文远而起,可是于文远已死了半年,红霜和红颜却还不罢休,一番心思都是为了对付她,来西京之后一直处心积虑的毁她名节,取她的性命,这两个女子实是恶毒到极极,她自不会再留下这个贱人。

  红霜闻言愣了一下后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呢?”

  “当然。”楚晶蓝缓缓的道:“否则那一日我又岂会去苏府找你?若不是我去点那一把火,你又岂会如此迫不得已的想要嫁给辛逐玉,从而踢开苏连城,又岂会上那个当?”

  红霜咬着牙道:“那你那天还……”

  “红霜姑娘那么会演戏,我当然也要配合一下,红颜姑娘的心思也狠厉的紧,竟是连我也想利用,只是想要利用我又岂是容易之事?我和红颜姑娘不过是各取所需。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竟是为了一已之利,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红霜姑娘,我对你佩服的很!这世上手中相残的事情可不多,姑娘倒是极有魄力的,只是如今姑娘就算是再有魄力,等着姑娘的也只有死路一条。”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

  红霜气的眼睛都鼓了起来,楚晶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个小箱子一眼后道:“这个箱子就由我先替姑娘保管好了,等姑娘死后,我便用这笔钱给姑娘下葬,你生前不能实现的愿意,死后总归是要实现的。”

  红霜怒吼一声,素手一挥,几枚暗器便朝楚晶蓝飞去。

  这一下来的又快又狠,红梅和绿叶竟拦不下来,安子迁的眼睛微微一眯,大手一抄,那些暗器便变尽数被他接在了手中。

  红霜看到他露出来的那一手,顿时脸吓的一片苍白,安子迁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机,大手一挥,那些暗器便夹着极凌厉的破空声朝红霜飞去。

  红霜何曾见过如此高明的手法,她吓的忙拼尽全力去躲,却又哪里躲得过去,那些暗器一枚打在她的脸上,在要停在时,竟在她的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将她的脸画花,其它的全部击在她的两条手臂上,她惨叫一声竟由着那股劲力身子往后一仰,便极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为何不杀她?”楚晶蓝问道。

  “这种女子不能就这样杀了她,那样太便宜她了。”安子迁微眯着眼睛道:“那暗器上有毒,她身上就算有解药,容貌也注定会毁。而我方才掷过去的暗器,有两枚割断了她的手筋,先不说那毒会不会顺着她的筋脉上漫延全身,她的手筋却是断了,她的两条胳膊是全毁了。”

  楚晶蓝闻言微愣后道:“很少看到你对女人用这么狠的手段。”

  安子迁冲她眨了眨眼道:“我说过,我的眼里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其它的女人我又岂会放在心里?再说了,方才那女人一心想置你于死地,之前又一心想要害你,曾经险些要了你的命,若是让她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楚晶蓝闻言嘴角微扬道:“你这话是是怎么听怎么顺耳。”

  安子迁嘻嘻一笑道:“做男人最先应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妻子开心。你如今怀孕已经那么辛苦了,其它的事情又岂能让你操心?”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勾,当下斜了他一眼,最终扑噗一声笑了起来。

  安子迁却又道:“如今苏连城红霜的事情也算是要全部了结了,你日后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如今你都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再不能折腾了。”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在古代女人生孩子无异于从鬼门关走一趟,而她怀的还是又胞胎,其危险程度她更是清楚,好在上次郭品超替她把过脉,说腹中胎儿一切安好,她的心才略宽一点。根据她在二十一世纪学到的知识,双胞胎早产的机率也远远大过单胎,她往后宜静养,不宜太多的走动。

  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然后轻声道:“天天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又不让走动,我现在胖的快不能见人了!”洛王对她甚好,补品不断,几个丫环也照顾的尽心尽力,她比怀孕之前的确丰盈了不少,原本清瘦的脸,如此已圆润了不少。

  安子迁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后笑道:“胖吗?哪里胖呢?你平日里不是为这件事情操心,就是为那件事情操心,又哪里享过一天当孕妇的福?我瞧着还是太瘦了些!”

  说罢,他伸手捏了捏她圆润的脸,眼里却满是的疼惜,那眼神分明是嫌她太过清瘦。

  楚晶蓝有些无语,看了他一眼后道:“再胖下去只怕都不能看了!”

  “没事,我不嫌弃!”安子迁微笑道:“在我的心里,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极美的!”

  楚晶蓝以前并不喜欢男人说甜言蜜语,可是自从嫁给他之后,她发现男人的甜言蜜虽然难辨别真假,但是听起来的确极为受用,最重要的是那个对着她说甜言蜜语的男子不但一表人才,而且眼里满是浓浓的情意。

  她嘻嘻一笑,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就你嘴甜!”

  这是她第一次刮他的鼻子,以前她被他刮过几回,今日这般还回来,她感觉极好。

  安子迁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嘻嘻一笑,眼里满是宠溺,当下一双细长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道:“舒服,再刮一次如何?”

  红梅和绿叶站在一旁,听到他这一句话原本想憋着笑,却无论如何也憋不住,当下“扑噗”一声便笑出声来。

  楚晶蓝原本还想再动手的,被两个丫环一笑脸顿时变红了,安子迁一看到她这副模样,当上冷着脸对红梅和绿叶道:“有什么好知的,等你们日后嫁人了便知道什么是闺房之乐了!”

  两人原本就不是太怕他,此时见他虽然板着脸却并未真的生气,红梅笑道:“是,我们自不敢打扰楼主和郡主的闺房之乐!”

  安子迁半边眉毛动了动道:“嗯,很好,难得你们有这样的体会,朱文和任战两人都还未娶妻,他们今日也来西京了,我看明日就是好日子,就把你们两个全配给他们好了,也好慰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辛苦。”

  两丫环一听他这么说,当下都轻啐了一声,绿叶扁着嘴道:“楼主莫不是脑羞成怒了,如今这般乱点鸳鸯谱?就许你娶自己心爱之人,就不许我们寻我们的心爱之人不成?我们的婚事只能我们自己决定!大不了以后看到你和郡主亲热我们装做没有看到便是!”

  红梅也道:“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楚晶蓝闻言却笑了起来,安子迁眼睛一横,两人便笑嘻嘻的跑到一边去了。

  安子迁看了两人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霜从安子迁的手里逃走之后,只觉得手臂痛的要死,那些暗器上用的什么毒药,她心再清楚不过,解药她怀里就有,只是双手都受了伤,没办法就这样取出来。

  她见安子迁等人没有追来,心中微安,却还是觉得奇怪,为何安子迁那个草包男人会武功?而且还是一个武功好手!只是她身上痛的厉害,也没有精力细想这件事情,当下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用尽全力将才将解药取了出来。

  她觉得双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低头一看手腕,却见暗器已将她的手筋割断,她知道日后就算是找到再厉害的大夫,她的这一双拍手怕也是废了。她的心里恨意滔天,没有料到那个看起来温柔无比的男子出手竟是如此之狠!

  她的眸光微微一凝,当下手嘴将瓶塞咬开,也不管药的剂量如何,她将瓶中的解药尽数吃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她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心里却又懊丧无比,她这一次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还拥有了一些东西,可是如今却全部没有了!最重要的是,她连自己的退路都没有了,那个曾经被她迷的团团转的男人,如今怕是不会再看她们眼了。

  她恨里恨毒了楚晶蓝,竟是连一条后路都不给她留下,如今她是要人没有人,要钱财没有钱财!

  她心里万分沮丧,又没有其它的法子,心里一时间恨到了极致,只是她转念一想,只要她的无双美貌尤在,那就一切都还有转机。

  又想就算那天她对苏连城说了那样的话,依着苏连城对她的痴恋,再加上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必定还会感念旧情。这样一想,她心里又安定了不少,又想起苏连城那一日对她说的话,他说他如今不但官得原职,而且还得到皇帝的加倍重用,想来楚晶蓝就算是想害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那抹骄傲又从心底升了起来,她此时虽然落魄的如同一只山鸡,可是在她自己的心里,却还高傲的如同一只凤凰。

  苏连城也许在其它的人眼里是极聪明的,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这么多年来,几乎关于他的每件事情都在她的把握中。而且那一日的事情她完全有法子能自圆其谎,包管让苏连城再次对她言听计从。

  而且她此时身受重伤,也的确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休养了,苏连城对她而言就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红霜这般一想之后,便努力站了起来,此时天色已黑,可是她对苏府的路却是极熟悉的,当下辩明方位之后,就缓缓的朝苏府走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她终于走到了苏府的门前,她在半路之上遇了几个流氓,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只是那些流氓一看到她的样子便大呼“鬼啊”便飞也似的逃跑了,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但是和鬼却是相差甚多,她不太理解的看了那些流氓一眼,竟将她这个绝色美人说成是鬼,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

  苏府里一片漆黑,门口的灯笼似乎被风吹灭了一只,另一只显然也由于没有煤油了,已只有豆点大的光茫了,她想起苏连城下狱后她对苏府做的事情,那颗一直自以为是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愧疚。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原本满满的自信在看到那片暗淡之后竟也有了三分怀疑,只是那些怀疑很快就散去,她觉得苏连城那么爱她,必定是什么都会原谅她的。

  她整了整凌乱无比的发,再用口水轻轻的抹了抹,让那头乱发看起来更加的整洁漂亮一些,只是她的手筋已断,这个动作做起来痛苦无比,她为了美几乎是咬着牙完成的。

  她整理完之后,然后缓缓的走进了苏府,此时正值仲夏之末,正是天热的时候,院子里再也没有往日的人气,断垣残梁里竟有了一分凄然的冷意,蝈蝈声四处传来,虫鸣四处响成一团,显得凌乱无比。

  她咬了咬牙,心里莫名的又怕了几分,整个院子一片清冷,只有一间屋子里透出了灯光,她缓缓的推开了门,一股酒味便扑面而来,她愣了一下,却见苏连城躺在一张凌乱的小榻上,他的身边已放了十余个酒坛子。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时间没有料到会看到他这副样子。

  她轻声唤道:“相公!”她的声音依旧如夜莺一般动听,在这个寂静的苏府里响起来有了一分妖娆的娇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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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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