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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安子迁缓缓的道:“其实中间的理由很简单,除了安承泽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外,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只能将安府将我全部压下去,那么一切才会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再则我如今是安府里名正言顺的嫡子,二哥和六弟、七弟站在我这边,四哥为人深沉不得他所喜,唯一能真正打理米铺的也只有三哥了。可是三哥却因为心术不正被我们逼得他将三哥赶出了安府,所以安府的儿子中,真正能继承安府家财的还是只有我。如今虽然安府没有分家,可是就算是分家了,我是安府的家主,又是嫡子,自然那一份也是最大的。再加上他一直认为我在你的怂恿下,早已动了安府家产的意思,到时候他辛苦攒下来的那一份也会归我所有,依着他的性子,又岂会甘心?”

  对于这一层,楚晶蓝也曾想过,却一直没有细想,此时安子迁全部说了出来,她更加明白了几分,也充分的体会到了安老爷的心思。难怪他就那么急着想将安子迁除掉,原来是中间还有这些意思。

  安子迁看着他道:“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已重疾缠身,想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已无惧生死,自然想在死之前为钟子墨拼出一条路来,因为他认为只有钟子墨才可以完成他的愿望,只有借由皇族和万知楼的势力才可以避开我对安子墨的封杀,才能让安子墨出人投地。他这分心思可谓是天下父母心,可是行事却太过狠毒,也太过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早已看清了我,却不知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所以他注定是要输的,也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如今钟子墨已经死了,他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楚晶蓝听他说起这些事情,心里没来由的就有了三分烦躁,她轻声道:“我从没过像他这样的人,其实他也可以将你当做他自己的儿子,从而抛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心许他会活的开心很多。只是像他那种整日里在算计中活的人,怕是不可能放得下的。只要他放不下,他就注定只有有悲剧的结尾。”

  “他从未真正疼过我。”安子迁哑着声道:“苏氏待我倒还花了几分心思。”

  楚晶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道:“那你打算给他什么样的下场?”

  “他一生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是一定不能让他畅快的,我要先劫了他存下的银两让他失信于皇帝,然后再把钟子墨的死讯告诉他,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安子迁的眸子里杀机迸出,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里再无一分温情。

  楚晶蓝闻言眸光微暗,心里在些替安子迁心疼,她原本因为安子迁对安老爷一直手下留情的事情而有些不满,此时听到他这一番话之后才知他也是极不易的。这些年来的伤痛,纵然以前已经觉得世事可怕,可是却没有一次如今日体会的那么深,那么痛。

  对如今的安老爷而言,他私存下的银两被盗走和三少爷的死,只怕便已能要了他的命,当一个人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时,那么活下去也注定是无趣的。她又想起了苏连城,若是当他发现他这些年来一直信任的女子,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妓女时,那场曾让他痛不欲生的伤痛,不过是别人构筑的陷阱和谎言人,他又会如何应对?

  楚晶蓝想起苏连城对她的滔天恨意,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子迁见她眸光幽深,便又轻声问道:“你今日怎么出来呢?怎么不好好在王府里呆着?”

  “为了苏连城的事情。”楚晶蓝轻声道:“他的事情我已布下了饵,鱼已上勾,但是我觉得火候还不太够,所以打算再去烧一把火。不想却出来遇到这件事情,想来这场局早已布下,只等着我出来吧!”

  安子迁微微一愣后道:“是等着我从王府的大门出来,我最近几日一直在忙朝庭和洛王府的事情,便将这件事情压后了,想着他们不过是商人,就算是懂得用毒也不尔尔,没料到竟是如此厉害,是我大意了。”

  楚晶蓝轻声道:“今日完全是误打误撞破了他们设下的局,就算是你坐上了那辆马车,若没有方才红梅的那一股冲动劲,只怕也着了道。这一场劫难既然无法避免,那由谁去承担都一样,反正对我们而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都好些回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

  安子迁闻言眼眶泛红,重重的抱紧了她,却又怕伤着她,动作在抱住她的时间蓦然转柔。

  楚晶蓝的眼眶也红了,为这多舛的命运而心生感叹,她想起今日出来的初衷,然后轻声道:“不管我们如今是怎样的心情,既然出来了,就把我们原本要做的事情做完好了。你若是没事的话,就陪我去一趟苏府吧!”

  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道:“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事情比你更加重要,再说了,苏连城也是我的表哥,虽然以前我曾当着很多少人的面不再认他这个亲戚,可是如今他落了难,下了牢,我又岂能不去看他?日后他从狱中出来的时候,我还能好好的在面的面前吹嘘一番,他那样待我,我也要以德报怨才是。不管我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好也算半个读书人。”

  楚晶蓝闻言咧嘴微微一笑,一笑眸子如西湖含烟,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安子迁伸手轻轻摸了摸她柔如绸缎的秀发,嘴角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车很快就到了苏府,红梅和绿叶两人扶着楚晶蓝从马车上下来,安子迁也跟着跳了出来。

  楚晶蓝望着苏府高大的门楣,嘴角微微后扯,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苏连城一下狱,整个苏府也跟着破败了起来,原本属于一片繁华的地方,竟也有了一丝破败之象。

  楚晶蓝前行,绿梅和绿叶在旁陪着,走进苏府时竟是连个门房都没有,他们这般进来,竟是没有一人阻拦若是相询。她知道官场上的事情素来是踩低仰高,如今苏连城二度下狱,朝中的大臣只怕大多都看出来他的圣宠也不过尔尔,这一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于是原本热闹繁华的门庭,也变得冷冷清清。////而府里的这些下人,一没有人管,便也个个懒散不已。

  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这样的情景若是让那个心高气傲的苏连城看到的话,只怕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通常一座府里的男主人若是出了事,府里的情况如何就看女主人的本事,这苏府里的女主人应该是红霜了,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却是连这一座府都管不好,其实也不是管不好,而是有没有心去管。

  楚晶蓝心里也有些好奇,那个害得她几乎名节尽毁的女子,她却是连面都未曾见过,想来也是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若不是苗冬青把那件事情查清楚的话,她只怕至死都想不通苏连城恨她入骨的真正缘由。

  她的嘴角有了一抹冷笑,人却径直朝里走去,她来过苏府一次,对里面的格局也大致有所了解,当下缓缓前行,直直的走进了苏府的花厅。

  她走进花厅之后,才终于见到一个丫环在那里打扫,这个丫环她曾见过,是红颜的贴身丫环。

  那丫环一看到楚晶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行了一个礼后道:“郡主今日到府中来所为何事?”

  “我和我家相公听闻苏大人入狱,心里担心苏府的情况,便过来看看。”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原本想着苏府有红颜和红霜两位姑娘帮忙照看,当不会有什么事情,没料到今日一看,竟是这副光景,府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丫环原本在红颜得宠的时候,日子过的还算舒坦,自从红霜进府之后,就对红颜处处打压,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可是私底下红颜的吃穿用度却是大不如前,就连她身边的丫环也一个一个的调开了。她也被调到花厅做洒扫丫环,平日里没少挨其它丫环的排挤。

  那丫环是恨红霜恨到骨子里,也恼红颜没本事,竟是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保不住,她知道楚晶蓝和红颜是对头,原本有三分惧意,可是在听到楚晶蓝轻言软语的问题之后却忍不住抱怨道:“如今这府里算是乱成了一团,主母整日里只想着与辛府的公子双宿双飞,根本就无心打理府中之事。姑娘自从毁了容之后,脾气也极度不好,大人又将府里的事情交于主母,姑娘就更无心管府里的事情了,苏府的下人们一看情况不对,稍微有些门路的就都走了,只有像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才留在苏府里继续当差,如今一个人都做好几个人的活了,可是主母一看到动不动就对我们又打又骂。她一个从妓院里出来的妓子,仗的也不过是大人的宠爱罢了,如今大人一下狱,她就不顾礼仪廉耻的与人私通,实在是令人齿寒。”

  楚晶蓝知道她嘴里的主母指的是红霜,姑娘指的是红颜,丫环的这一席话她听着也想笑,她见过很多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像红颜和红霜这一对姐妹这么不要脸的女子。她从丫环的话里也听出了两人极度不和的事情,心里就更加好笑了,这一对流落风尘的姐妹不自爱也便罢了,行事狠毒也便罢了,两人之间还互相看不顺眼,那就注意没有活路了。

  她心里冷笑连连,苏连城,这就是你心仪的女子吗?原来就不过是人渣里人渣,世人一眼就能看穿的确垃圾,你却一直把她们当作是宝,你平日的聪明才智都到哪里去呢?人言一叶障目也不过是短时间的事情,你竟被这样一对狠毒而又下贱的女子瞒了这么长的时间!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反问道:“辛公子,哪个辛公子?”

  那丫环一听她发言,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红霜虽然背着王府里的下人在后院与人私会的事情早已在下人的嘴里流传了开来。那丫环一时嘴快,便说了出来。

  那丫环知道已无法隐瞒,当下便又道:“辛相府里的三公子,也不知何时与主母勾搭上了,如今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了。”

  楚晶蓝自然是知道那辛府的三公子是谁,她还未说话,安子迁已一掌拍在案几上怒道:“表哥才下狱,那贱人竟就如此光明正大的做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说罢又指着丫环道:“你,去把那个贱人叫出来,我倒想看看她到底下贱到什么步!”

  那丫环见安子迁一动怒,竟有一股杀气冒了出来,她当即吓的抖了一下,旋即想起关于安子迁的苏连城的传闻,安夫人是苏连城的亲姑母,两家原本就是表亲。只是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到西京之后,几乎是没有往来的,安子迁唯一来苏府的那一次还是和苏连城撇清关系的,她原本也看不习惯红霜的所作所为,又迫于安子迁的威势,竟乖乖的进去请红霜了。

  那丫环走到半路却先遇到了红颜,红颜见她走的慌慌张张便问道:“大白天撞鬼了吗?走那么快做什么?小心被姐姐看到了,打断你的腿!”

  那丫环忙道:“姑娘,是郡主和郡马来了,他们要见主母,让我去请。”

  “郡主和郡马?”红颜愣了一下旋即明白是楚晶蓝和安子迁来了,她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后道:“他们不是和大人的关系极为恶劣吗?怎么今日就到苏府来呢?”

  “奴婢不知。”那丫环答道:“郡主说大人和他是表亲,平日里虽然不太走动,但是必竟是亲戚,这一次大人下狱,他们便来照看一二。”

  红颜冷笑道:“什么照看一二,分明是来看笑话的!”

  那丫环站在那里不语,红颜想了想后又道:“不过不管他们是真心关心也好,是来看笑话的也罢,郡主是有诰命在身的,半点也马虎不得,她这般上门了,姐姐还真是想不见都不行了,你一会见到姐姐就对她说,她若是不见楚晶蓝的话,依着楚晶蓝的性子,怕是会把整个苏府给掀了!”

  那丫环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便去请红霜了,红颜想来想去,纵然她恨透了楚晶蓝,可是眼前却是最好除去红霜的机会,只要红霜没了,那么整个苏府就是她的了。只要楚晶蓝知道红霜对她的陷害,那样一个有仇必报的女子,又哪里还会容得下红霜?

  红颜的嘴角微扬,眼里满是算计之色,楚晶蓝今日里来的真是恰到好处!

  红霜正在屋里盘算要如何才能在不动声色间要了红颜的命,那样她跟着辛逐玉的时候手里还能有一把不扉的嫁妆,她知道若是她对红颜用毒的话,依着红颜平日的谨慎和小心是很难成功的,反而还会激怒红颜,到时候真做出玉石俱焚之事,实不是妙事。

  她正在发愁,那丫环便走了进去,说楚晶蓝和安子迁进府想要见她。

  她一听说这两人来了,心里一阵吃惊,微微一想后便觉得这两人八成是来看笑话的,当下冷哼了一声后道:“你去告诉郡主,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他们。”

  那丫环转身离开后约半刻钟后又回来轻声道:“郡主说她猜到主母会说这样的托辞,而她今日来此并无恶意,她身怀六甲都能来看主母,主母身子再不便利也没有她那么不便。”

  红霜心中有鬼,实不愿见楚晶蓝,只是楚晶蓝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若是不见便有些不妥了,她又想她当年对楚晶蓝做下的事情,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楚晶蓝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又需要怕什么?这般一想,她的心里便又定了这,当下便道:“好吧,我就去见见这个传说中极有手段的郡主。”

  她对楚晶蓝的事情多有耳闻,以前从公子的耳中曾听说过她做生意的高超手段,后来楚晶蓝到西京之后,只凭几件事情便彻底扭转了她原本极度恶劣的名声,更曾设计将苏秀雅逼走,将红颜毁容,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小瞧。

  只是她对自己也很有自信,对自己的演技和智慧也极有信心,当下故意将头发扯的凌乱一些,然后换了一件极为素净的衣服便和那丫环走了过去。

  她一走进花厅,便觉得眼前一亮,端坐在那里的女子粗粗一看并没有太出彩的地方,只是她看了一眼后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细细打量的时候便觉得眼前的女子虽然不是国色天色的绝色,却是越看越好看,那庸容华贵的气度这世间也无人能及,那端庄大方的模样竟是连她同为女子也暗暗感叹。

  她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楚晶蓝,只觉得楚晶蓝的样子和她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她来之前的满满自信在这一刻竟消失了不少,之前的小视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而坐在楚晶蓝上首的安子迁,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随意,墨发随意散着,衣服也只是极普能的绸料,只是在剪裁上用了些心思,胸前的暗纹别具一格,就是这么简单的打扮,却让他不敢有半点小视之心,那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风流洒脱之色里分明有一股凌厉。

  红霜暗骂那些说安子迁是草包的人全部眼睛长在裤裆里,这样气度的男子永远都不可能是草包!

  她在打量两人的时候,两人也在打量她,安子迁只看了她一眼,鼻子里溢出了一声冷哼声后便不再理会于她,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女子虽然是很美,还很娇弱,可是却长了一颗蛇蝎的心肠,再好看也没有用。

  楚晶蓝看到红霜的时候,顿时便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为何能瞒着苏连城那么长的时间了,那张脸虽然和红颜有几分相似,却比红颜精致的多,她以前以为红颜是极美的,可是和眼前的女子一比实在是差太多,也难怪苏连城虽然拥着红颜,心里却一直对红霜念念不忘。红霜那张微微有些病态的脸,那双明亮而双澄净的眼睛分明就能让全下的人为之心折。

  只这一眼,楚晶蓝便知道红霜是一个撒谎高手,她以前一直以为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而今日彻底让她打消了这个看法。若不是她早知红霜的禀性,这一次怕也是要被红霜给骗了。

  楚晶蓝淡淡的道:“红霜姑娘当真是个绝色美人,也难怪苏大人一直对姑娘念念不忘。”她没有叫红霜为夫人,因为苏连城虽然在苏府里承认了她的主母地位,可是却并没有迎娶她,所以她如今的身份,在外人的眼里,和红颜当日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红霜闻言忙朝楚晶蓝施了一个礼后才道:“见过郡主。”

  楚晶蓝示意她起身,她站稳后又缓缓的道:“自从大人入狱之后我便一直心里有牵挂,这几日感染了风寒,殆慢了郡主,还请见谅。早前就已经听闻过郡主的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才知那些传言实难描述郡主风采一二。”

  “几乎西京里所有的人见到我都会这么说。”楚晶蓝伸手轻轻撇了撇茶,却没有喝,然后又不紧不慢的道:“必竟在世人的眼里,我是如此的凶悍,想着就算不是五大在粗,至少也应该满脸横肉才对。”

  红霜知道她方才那一句话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当下微笑道:“郡主当真是极爱说笑,我只听到传言说郡主端庄大方,肚量惊人。”

  楚晶蓝淡淡的道:“我听说红霜姑娘出身青楼,想来听到我的传闻也不少,这样自欺欺人的话怎么听都透着三分假意……”

  红霜愣了一下,她看了红霜一眼后又缓缓的道:“不过好话人人爱听,我听着也极喜欢。”

  红霜微微舒了一口气,当下微笑道:“郡主真是风趣,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落了难,失了忆,这才流落青楼,好在相公不嫌弃我,我已觉得十分有幸。”

  楚晶蓝听出她话里的嘲弄之意,当下不紧不慢的道:“红霜姑娘的出身说到底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这些话你对苏大人说说就好。对我而言,出身青楼女子那这么这一辈子也得顶着妓女的身份,再说了,我听说红霜姑娘在青楼里并非清倌,姑娘若真是那等本性里洁身自好的女子的话,怕是拼了一死也不会从了老鸨的花言巧语。”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红霜生性风流下贱了,她平日里说话都是极为了温婉的,像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话次数是极少的。

  红霜闻言纵然再会演戏也不禁变了脸,楚晶蓝又微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还请红霜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安子迁闻言淡淡的在旁道:“我两年前就曾听表哥说起过巧巧姑娘,如今听闻红霜姑娘就是巧巧,心里实有些好奇,这天底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被敲破了天灵盖还能活下来,只是失忆,红霜姑娘当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红霜的眼里已有了一抹怒气,安子迁又看着她道:“我听表哥说巧巧姑娘脾气极好,心地善良无比,晶蓝只是说了个大实话,想来也不会生气吧!”

  两人一唱一和把她的话全部堵死,红霜又要顾及她温良的性子,当下眼睛里满是水气,却不说话。

  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是我见尤怜,楚晶蓝看到后只是淡淡一笑,安子迁不做理会。

  红霜一看两人的样子,便知道她这一招对两人没有用,当下便又轻泣道:“我知道我如今这般跟着相公是有所不妥,可是我们两人是真心的,如今大人下了狱,郡主和郡马又何必如此欺上门来?”

  “我们今日来苏府可不是来寻事的,更没有半点欺负姑娘之意。”安子迁淡淡的道:“我和表哥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虽然之前有些事情一直闹的不太愉快,可是必竟是至亲之人,听说他出了事情,只想来照应一二,不想今日一进来却看到了苏府里乱成了一团,更听说姑娘和辛三公子关系密切,所以才想向姑娘问上一问,晶蓝怕表哥对姑娘用情至深,而姑娘却是个水性扬花之人,到时候表哥出狱之后怕是会受不了,所以方才晶蓝才会出言试探,并无恶意。”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赔礼首歉,可是却听得红霜心惊胆战,她知道她和辛逐玉的事情红颜是知道的,这事情十之**是红颜传播开来,所以这两人才会上门来寻事。

  她当下轻咬着唇道:“那个浑帐在乱嚼舌根,我只是和辛三公子相熟,托他设法营救相公,不想却被传着这般!”

  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红霜姑娘也不用太过生气,孤男寡女私下相见,再加上姑娘原本的青楼出身,难免会引人猜测,姑娘若是真的洁身自好的话,当也没有这回事!”

  “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红霜恼怒道。

  楚晶蓝却淡淡的道:“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姑娘如果出身不好的话,又还想替自己立贞洁牌坊,就一定得要注意一些事情。不过姑娘原本就没有什么贞洁可言,就算是真传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是不用装太多的。”

  红霜愣了一下,楚晶蓝又浅浅的道:“我之前也曾被人害得名节尽毁,不过清者自清,不用我做任何解释,那些流言便散了,姑娘若是能如我这般,日后流言自也不攻自破,此时又何必如此较真?”

  红霜正欲说话,门外却传了一记清脆的声音道:“郡主这一袭话说的当真是极有道理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当年城哥哥对郡主做下一些事情,从而让郡主也对我生了一些误会,却不知我和郡主的待遇不过是代人受过罢了!”

  红颜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里间走了出来,她的脸上依旧蒙着丝巾,那双看向红霜的眼里满是恶毒。

  红颜一出来,红霜便明白了红颜打的什么算盘,一时间惊的脸色都变了,那又原本澄澈而又明亮的眼睛在这一刻陡然就升起了一抹恶毒,只是那抹恶毒来的快,去的也极快,她忙一把拉住红颜道:“妹妹这是在说什么,你我是天下间至亲姐妹,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她眼里的变化,楚晶蓝都看在眼里,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却看着红颜道:“哦?代人受过?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红颜无视红霜眼底浓浓的警告,当下冷哼一声,红霜已扑到了她的身边,那动作灵敏的又哪里有一分闺中女子娇弱的模样,又哪里还有一分病中的娇柔。

  楚晶蓝冷笑,红颜当下一把将红霜推开道:“姐姐,你自己做下什么事情,你自己都忘记了吗?我是和你是至亲的姐妹,原本应该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可是你却狠毒的连我也想杀,昨夜你命人给我做的粥里根本就有剧毒!你为了荣华富贵,竟是连我也从容不下了吗?”

  红霜怒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下毒呢?”

  红颜轻泣道:“姐姐,这苏府之中,除了你之外,还会有人要我的命吗?别人看你也许是温婉善良的,可是我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如何,瞒得过别人又哪里能瞒得过我?我知道你一看到城哥哥失了势,就想另寻金主!还想带着苏府里所有的财产和辛三公子双宿双飞,可是姐姐,你就算是想要所有的一切,也不用置我于死地啊!”

  红霜听到红颜这样拆她的台,顿时大怒道:“你自己看上辛三公子就直说,用不着这般污陷于我!”

  “我污陷于你?”红霜一边抹泪一边道:“你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黑寡妇,城哥哥对你那样好,你竟还想要城哥哥的命,你求辛三公子救城哥哥,又哪里是想救他,分明是想害死他!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当年是如何得到城哥哥的感情的?你当年拼命中伤郡主,再假死嫁祸给郡主,城哥哥飞黄腾达的时候,你假装失忆和他走到一起,如今他才一失势,你便急急的想要取他的性命,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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