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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掷果盈车


  前头大堂,此时已是空无一人。

  麒麟拉着萧南屏一口气跑出舞醉坊,伸手摇摆着气喘吁吁道:“威王殿下,我家主子她……她来了,你冷静……冷静下!一个舞醉坊烧了,肯定会赔……赔不少银……银……”

  “我赔,多少我都赔。”北冥倾绝语气淡淡道,可那张平静到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平素潋滟的凤眸里,此时却是那犹如实质般的冰渣,足以把人当场冻僵。

  她逛青楼喝花酒,却让他大箱小箱的抬着金银来给她结账,她可真够行的。

  萧南屏很淡定的与他对视着,勾唇问了句:“一千万两白银,带够了吗?”

  京墨不用北冥倾绝转头看他,他便已急忙跑过去打开了那三个箱子。

  银子,金子,珠宝,随便选择,保证够花。

  “这么钱?”老鸨的眼睛都亮了,这么多的钱,她再开一家舞醉坊都绰绰有余了。

  萧南屏抬手挡在眼前,对于这些黄白之物,她还是不怎么喜欢,太晃眼了。

  傅华歆在一旁举着火把,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着:“钱都在这儿了,现在能烧了吧?”

  萧南屏眯眸看着一脸贱笑的傅华歆,她勾唇冷冷一笑:“阏辰,你家欠揍的主儿来了,你确定不揍他一顿,让他长点心吗?”

  “阏辰?”傅华歆刚还在幸灾乐祸,这会儿一转头看到商海若从舞醉坊走出来,他便瞬间爆怒的以火把指向老鸨,脸黑如墨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老虔婆,竟敢骗我家阏辰进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岂有此理!老子要立刻把你和这破地方都烧了!”

  “啊?”老鸨都被他吼傻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喊人拦住他。造孽啊!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她就一开门做生意的,他们看不住自己的人来喝花酒,关她什么事啊?

  这又烧歌舞坊又要烧人的,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活了啊?

  商海若见傅华歆真抛火把要烧人家舞醉坊,她手中折扇一合,纵身飞起一脚,把那火把踢进了秦淮河里去了。

  旋身翩然落地,折扇轻摇,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好!”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围观者里,居然还有人拍手叫好的,可真是会火上浇油。

  傅华歆在商海若出手阻拦他烧舞醉坊时,他胸腔里的怒火便更是蹭蹭狂燃烧了。

  京墨被他们王爷扭头一瞪,他瞬间了然,转身就去提桶泼油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老鸨可是吓坏了,忙上前去抓人。

  可京墨那是她一个妇人能抓住的?左躲右闪,油便泼的差不多了。

  萧南屏和北冥倾绝远远对立着,一个面无表情眸含冰凌,一个笑意盈盈眼儿弯弯。商海若则拉傅华歆到一旁解释,仔细解释一通后,便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了萧南屏身上去了。

  傅华歆听了商海若咬耳朵似的一番解释后,他立马回头怒指某女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阏辰都是你这妖女教坏的!”

  商海若伸手去拽他,拽他不住,直接上手点他,这下世界就安静了。

  傅华歆如一棵开枝散叶的火红大叔,姿势表情极搞笑的被商海若点在了原地,任由夜风吹打去。

  北冥倾绝看了萧南屏一眼,便转身走了。

  商海若见北冥倾绝真生气了,她便苦笑看向萧南屏叹道:“唉!这回你可要准备哄他个一月半月的了。”

  雅岚一般不生气,可他一旦生气,就很难被哄好。

  当然,他只会对亲近之人生气。

  对于不熟之人,他一点不会和对方置气,他只会拔剑杀人。

  萧南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叹气。回头看看舞醉坊,她又得忧愁怎么引蛇出洞。

  唉!早知一场花酒会喝出这么多的事,她还不如提酒去找北冥倾绝,让他给她弹琴听呢。

  京墨让人抬走了那几箱金银珠宝,老鸨也没敢吭声了。

  因为老鸨真是怕了他们这群人了,有钱又任性,一言不合就要烧她的舞醉坊,这可是她半辈子的心血啊!

  如果真被人给烧了,她下半辈子可没法儿活了。

  热闹没得瞧了,大伙儿也就散了。

  舞醉坊外面被泼那么多油,谁还敢进去啊?不怕睡梦中变烤猪吗?老鸨真是欲哭无泪了,这叫什么事?今晚一分钱没赚到,还赔了那么多的酒水钱。

  这外头的油,找人清洗,又得是一大笔银子啊!

  风月这个扫把星,勾引什么人不好,做什么偏偏勾引这两位的公主殿下啊?

  你说你一个女人,放着老爷们儿不勾引,勾引和你一样的女人干嘛嘛!

  这两位公主殿下也是的,放着那么好看的男人不睡,偏跑来花大钱买一个伎子的初Ι夜,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哼!贵人,都是有病的。

  ……

  翌日

  萧南屏和商海若去舞醉坊喝花酒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建康城。

  说书人更是连夜编写剧本,下午就茶馆开说了。

  “话说,某某年的某一夜,有一对女扮男装的姐妹花,便进了哪家享有盛名的歌舞坊,一掷千金,买下了一名伎子的初Ι夜。”说书人摇扇声情并茂,摇头晃脑,一拍响木,伸手一挥袖痛心道:“二人买了姑娘的初Ι夜,正欲一起对那个姑娘……嗯哼!那啥的时候,就被她们的未婚夫闯进门,给捉奸在了床啊!”

  “哇!女人也能这么会玩啊!居然还玩三人行!”

  “女人怎么了?玩起来比咱男人疯狂多了,瞧瞧北国的胡太后,不都玩出百鸟朝凰了吗?”

  “嘿嘿!还真是,那画本我可有收藏呢!”

  台上说书人胡说八道,台下听说人胡思乱想。

  萧世缵坐在茶楼角落里,喝茶听书片刻后,便转头看向友人笑问:“夏侯听了这段书,可有什么看法?”

  “一群自作聪明的人,在作死。”夏侯玄端杯勾唇一笑,笑这群人愚蠢可笑。

  “那丫头已经杀人够多了,如果年前再闹出人命来,她的名声,可就要更恶了。”萧世缵勾唇苦笑,端杯饮完一杯茶,便搁杯起身离开了。

  “唔!又我请客啊?”夏侯玄一口茶点呛了,笑望着那位离开的太子殿下的背影,摇摇头,自认倒霉的喊了小二结了账。

  每回吃饭都让他请客,喝杯茶也要他请客,这位太子爷未免也太抠门儿了吧?

  ……

  靖惠王府

  萧南屏正准备出门,便遇上了萧公和与一个妖艳的女人。

  萧公和一见到萧南屏,便是开腔讥讽道:“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居然还有脸出门?哼!萧南屏,你脸皮果然是够厚的。”

  麒麟和朱雀在后面,已是脸色不好看的怒视萧公和了。

  萧南屏打量了萧公和怀里的妖艳女人一眼,神情淡淡道:“等三哥你其身正了,再来教训小妹吧。”

  “你!”萧公和手中折扇一合,便想怒指萧南屏再讥讽对方一番。可这个死丫头,居然无视他的走了。

  那妖艳女人是刚来建康城的妓子,对于萧南屏的恶名还不曾听闻。一瞧萧公和对其没好脸色,她便一只小手抚摸上萧公和的胸膛,娇媚一笑嗲声道:“三公子莫气坏了自己,这样不懂规矩的小姐,回头让王妃训教一顿也就是了。”

  “臭女人,你在说什么?”麒麟怒了,转走回去,一把拽过那个女人,扬手便给对方两巴掌,打完人一甩手,看着那跌坐在地的女人,她居高临下冷笑道:“你也不瞧自己是什么东西?公主做的是对是错,也是你能置喙的吗?”

  朱雀也没去拦麒麟,她也觉得这女人欠抽。

  萧公和已是气的脸色涨红,扬手就甩给麒麟一巴掌。这个贱婢,竟敢动他的人,找死!

  萧南屏回身眸光冰冷的看向萧公和,声音淡冷无起伏道:“三哥,你若是还想要你的手,最好是别动麒麟,她的刀子可不认人。”

  萧公和果然是快速的收回了手,因为,这个贱婢居然真要拿刀子削他的手。麒麟手中把玩着一把精美的匕首,在没能削了萧公和的手后,她颇有点遗憾的一转手腕,把地上那个女人变成了一个光头尼姑。

  “啊!”那女人发出尖锐至极的叫声,她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头,看着地上掉落的那些头发,她一个受刺激过度,便晕了过去。

  萧公和气的浑身发抖,可他又不敢和萧南屏硬碰硬,去皇伯父哪里告状又没法儿说。毕竟,是这个妓子冒犯萧南屏这个公主在前,别说是小惩大诫教训她一顿了,就是打杀了她,那也是她活该。萧南屏已带着人走了,今日传出这样流言蜚语,想必对方也是已知风月被她藏起来之事了。

  今日她出门,是和商海若相约城外,准备来个引蛇出洞。

  至于对方会不会上这个当?那就要看对方是不是十分想杀她了。

  ……

  威王府

  傅华歆负手在北冥倾绝面前来回踱步,最后,他忍无可忍往旁边凳子上一坐,拿只茶杯一砸桌子,转头怒瞪他道:“你这人还有完没完了?不是和你说了吗?女人的气不能生,你会把她气跑的。气跑了她,你可就没媳妇儿了。”

  北冥倾绝静坐望着窗外竹林芳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座茶室布置很精巧,门开在东方,西南两面是落地大窗,此时窗户大开,冬寒风凉,吹人醒。

  傅华歆有点怕冷的拢了拢身上火狐毛领的雪段斗篷,转头看向裹着狐裘的叶上珠,他没好气瞪眼道:“你就不能帮忙劝劝他?”

  “嗯!”叶上珠心不在焉的应一声,之后,还是神游天外想事情。

  傅华歆真是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一个倔驴脾气,一个病恹恹的阴阳怪气。

  叶上珠垂眸好似睡着的模样一会儿,忽然,猛一抬头,一拍桌子,转头看向北冥倾绝惊道:“我知道你脖子上的花纹是什么花了!”

  傅华歆被他这一下吓得差点坐地上去,没好气瞪他一样,扶着桌角坐好,等着听他说说那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冥倾绝总算是有点反应了,他缓缓扭头看向叶上珠,启唇淡淡问了句:“是何花?”

  叶上珠是坐在中间主位上的,离傅华歆和北冥倾绝都近。他伸手拉开北冥倾绝的衣领一点,盯着他颈侧延至锁骨上的绿蓝色花纹,皱眉说道:“这种花来自于西方一个海岛上,名叫碧玉藤,本身无毒,可是……对方既然用了这个花,必然就是想活活缠死你的。”

  碧玉藤是本身无毒,可它繁衍攀爬力很强,扎根又牢固,沾染上它,非被它身上带的毒缠死不可。

  毕竟,它越是蔓延的快,雅岚便会中毒越深啊。

  对方是故意的,用这种藤蔓提醒他们,提醒他们若是不能及时解毒,雅岚就会慢慢被这种藤纹缠死。

  “碧玉藤?头回听说这个名字。”北冥倾绝倒是很淡定,一点不为自己中毒之事担忧。

  有古谷和天机子在,他身上的毒,早晚会解。

  如果这毒真有叶上珠说的如此恐怖,萧南屏这几日也就不会如此轻松了。

  叶上珠见他一点不知道着急的样子,便是气脸色一红,话没说出口,倒是执帕捂嘴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撕拉!出事了。

  傅华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叶上珠狗胆包天,竟然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把北冥倾绝的衣服给撕了。

  叶上珠也愣住了,他不是故意的,就是一咳嗽就揪心,然后一个手上没注意,就不小心的……就失手把他的衣服给扯坏了。

  北冥倾绝眸光依旧是平静无波澜的,他偏头看了一眼被扯到臂弯的衣裳,淡定的抬手把衣领拉上肩头,起身向外走去,淡淡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稍后出门。”

  叶上珠吞咽下因惊恐而过分分泌的口水,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傅华歆,他忍不住红了脸,嘿嘿一笑,便尴尬的起身也走了。

  这叫什么事?他居然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撕了一个男人的衣服?

  咳咳!真是好说不好听啊!

  傅华歆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整理下衣服,便也负手威严的走了。……

  北冥倾绝换了一身白色绣翠竹的夏衫,便出门骑马上了街。

  叶上珠追啊追,还是没阻止得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门作死去了。

  傅华歆随后出了威王府,站在叶上珠身后,笑得一脸幸灾乐祸道:“这下你可完了,雅岚如今就剩四身衣服了。昨儿洗了一件没干,昨晚又火大的烧了一件,今儿你又把他唯一的黑色锦袍给撕了,所以,他就只剩下这身白色的夏衫可穿了。而他那张脸,穿黑色的衣裳还有那么点威严冷漠,换上白衣……呵呵!那是会比潘安掷果盈车之景象,还要恐怖十倍的呢!”

  叶上珠扭头看着身后人,他多想给他一顿鞭子,让他贱笑个够。

  可这不是和这人置气的时候,而是要去赶紧把雅岚找回来,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他就两块面具,似乎都坏了。爷爷让人给他定制的还没打好,今儿又被咱们一刺激匆忙出了门,连个幂篱都没戴,这下子……可真有点麻烦大了。”傅华歆也就逗逗叶上珠罢了,对于北冥倾绝,他那可能不管?

  叶上珠一见人牵马来,他便走过去利落翻上马背,骑马快速的向北冥倾绝离去的方向追去。

  傅华歆随后也上马追上去,只希望雅岚还没走远,还没入街市。

  不然,可就真要出天大的事了。

  北冥倾绝这回还真没走多快,因为顾忌着城中,便没有策马,而是骑马缓缓的走入了人群攒动的街道上。

  “喂,快看,好美的人啊!”一个小丫环,碰了同伴一下。

  她同伴回头看去,也是一眼看呆了。

  北冥倾绝有点心不在焉的失神想事情,故而没有去理会周围的喧嚷声。直到有人向他丢东西,他才不悦的蹙了下眉头,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一朵芙蓉花,他抬手扔了出去。一手握剑,一手握着缰绳,继续驱马缓缓向前行。

  “哎呀!他似乎不喜欢花呢!”二楼上一个小姐,皱眉望着那抹骏马上的挺拔背影,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

  北冥倾绝还在垂眸恍神的想事情,他在想闭关的事。

  如今中了这样古怪的毒,闭关之事,定然是只能推迟了。

  有一个大胆的姑娘,丢了一个香囊,好死不死的砸向马上人的脸颊,她吓得就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暗道,这下可完了。

  北冥倾绝皱眉抬手挡开那香囊,转头看向那个丢香囊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南国的人都有病,乱丢东西乱砸人。

  “哇!”

  一群人发出惊叹,仰头望着满天花雨,真是太美了。

  粉色的月季花瓣,被人一把一把洒下楼去。

  北冥倾绝抬头望着这些纷飞的花瓣,凤眸冰寒,宛若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个乱洒花瓣的少女。少女见他盯着她看,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手里的花篮就那样掉落下去,对准的便是马上人的头顶。完了,要出事了。

  北冥倾绝周身杀气四溢,抬手用剑打落了那只花篮,一手握紧缰绳,驱马加速离开了这条街道。

  这南国的女人都有病,丢垃圾专对着人丢。

  这样看来,萧南屏算是个好姑娘,至少她没向他乱丢过东西。

  “哎!公子,你是哪家的啊?留个名字啊!”有大胆的姑娘,竟然还问起人家名字来了。

  叶上珠和傅华歆随后追来,看到这满地的落花,还有那被人践踏过的香囊香花,他们就知道他们这是来晚了。

  这南国的姑娘,怎么比北方的姑娘,还猛啊?

  “哎!这里还有两个哎!”

  不知谁喊了一声,傅华歆和叶上珠便差点被鲜花香囊给埋了。

  二人忙躲着狂风暴雨,骑马冲出了危险境地。

  太恐怖了,这哪是娇滴滴的姑娘,根本就是见到肉就扑的母老虎啊!

  等他们冲出包围圈,北冥倾绝早就顺利出城了。

  ……

  萧南屏此时此刻,与商海若正在离建康城两里外的玄武湖上,泛舟游湖。

  在她们对面坐着一名清雅女子,她便是已恢复理智的风月姑娘。

  商海若泡茶的手艺极好,她将泡好的茶,各自送到她们面前桌上。之后,才习惯的拿起折扇,在掌心轻敲着拍子,淡然浅笑着听她们闲谈。

  萧南屏根本没和风月说什么重要的话,而是在随便聊聊天气,聊聊女人关心的胭脂水粉,首饰衣服什么的。

  可远处的人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啊!便以为风月在与萧南屏密谋,或者是萧南屏在劝风月放弃救金衣公子的事。

  总之,风月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再留了。

  哼!反正都没用了,死了倒也干净。

  北冥倾绝策马来到了玄武湖,冬天太冷,大多数人都不爱出门,只有少许人喜欢出门跑这儿泛舟游湖。

  也因此,在这人迹稀少的地方,他一出现,便引起了湖边亭中几个混账的注意。

  北冥倾绝翻身下马,夏衫单薄飘逸,衣袂被风卷动猎猎作响,他举步向着湖边走去,墨色长发丝丝缕缕向后飘扬起,露出他左颈侧上那片碧蓝色的妖冶花纹。

  这下子,那几个混账可是无所忌惮了。

  因为,在身上纹花纹的男子,大都是风尘之地的人。毕竟,世家子弟身份贵重,绝不会有人在身体上纹身。

  只因,这是会被视为不孝的行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纹身于世家子弟而已,便是毁伤自身,视为不孝至极。

  可风尘中人没这个忌讳,他们更以此来魅惑恩客呢。

  萧南屏望着岸边那抹超凡脱俗的身影猛眨眼,她觉得她是眼花了,不然怎会看到身穿白衣的北冥倾绝呢?

  “雅岚?他怎么这个打扮?”商海若也看到北冥倾绝,可他这身打扮……呃?果然招来色狼一群了。

  风月的目力,自然是不及她们的。可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归看不清,可这抹挺拔如修竹的身姿,这般飘逸出尘的气质,怎么瞧,也不会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玄武,靠岸!”萧南屏皱着眉头,紧攥拳头,满身杀气看着岸上的那群混账东西。

  其中有个熟人,就是她那个不成器的混蛋四哥。

  北冥倾绝一手提剑站在岸边,望着缓缓向他这边靠岸的画船,他眼中情绪复杂了起来。

  或许,他该再多生气几日?不应该这么快原谅她,省得她以后总做那些荒唐事气人。

  萧公衡眼神也不好,自然没看到他那个凶残的妹妹已经杀来了。

  自打董暹和夏侯洪卧床在家养伤后,他就少人陪伴很孤独了。

  今儿被几个巴结他的商家公子邀请游湖,又意外遇上这么一个极品美人儿,他之后的日子一点不会枯燥无味了。

  “喂,你是秦淮河畔哪家的龙阳君啊?”一男子戏谑的冲北冥倾绝笑问,这人长得可真美,像那玉璧雕成的玉人一样,实乃世所罕见的美人儿。

  “龙阳君?”傅华歆和叶上珠刚赶到这儿,刚下马疾步走过去,便听到有人作死的把北冥倾绝当成南风馆里的娈Ι童了。

  “咳咳咳……”叶上珠执帕捂嘴剧烈的咳嗽着,眼泪汪汪的看向满身杀气的北冥倾绝,不忍的抬手捂住了半边脸。这群作死的蠢货,居然连这人也敢调戏,真的是向阎王爷借胆儿了。

  萧公衡一见到傅华歆,便知这白衣人是谁了。

  商海若是女子,身材再高挑,也是纤瘦窈窕身姿。

  可这人却是个比他还高的成年男人,手里又拿着把剑,傅华歆还认识他,一想也知道对方是谁了啊!

  “萧公衡,昨儿我没抽你,你亏的慌是不是?”萧南屏在船只距离岸边还有一丈远时,她便已运起轻功飞掠水面,飘然的上了岸。

  萧公衡一见到萧南屏这个魔女,他便好想昏倒。

  昨儿个他们几个就挡她的道儿下,她就当街把董暹和夏侯洪打了半死。

  今儿个他带人调戏了她未来的驸马爷,她还不得一顿鞭子抽死他们啊?

  皇伯父又偏宠她,董家和夏侯家告状都没用,他们几个要是死了,估计那也只能是白死的……

  “是你?”风月和商海若一起上了岸,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名之前调戏过北冥倾绝的男子,一见风月,便是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可有萧南屏他们几人在,又怎么可能让他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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