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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听雨楼的主人


  萧南屏在他怀里转个身,抬头嗔瞪他,脸颊绯红如霞,可说是诱惑有余,威胁之力弱到像棉花锤人。

  北冥倾绝幽暗的双眸中燃起两簇小火苗,他低首吻上她水润粉嫩的樱唇,微甜带香,是今儿桂花酒的味道,还有属于她自身的一股奇异甘香。

  萧南屏双手环上他精瘦的窄腰,闭上双眼,仰首与他唇齿纠缠,火热缠绵,像是冬天里点了一把火,风一吹,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麒麟和朱雀忙观察四周有无行人,这样一幕被人看到了,她们主子可就彻底没名声了。

  北冥倾绝也就亲亲她以解相思之苦罢了,毕竟,昨夜她离开后,他便觉得度日如年,比一日三秋还难挨。

  “先别闹了,等回去……我一定好好陪你。”萧南屏与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触,笑着与他唇瓣亲吻一个,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手牵手继续前行。

  北冥倾绝是不舍放开她,可这毕竟大街上,若被过路人看到她这般柔媚娇羞的模样,他估计会气到杀人灭口。

  麒麟和朱雀暗松口气,放快脚步,紧追了上去。

  主子亲热,急得她们出一身汗,这叫什么事。而在一个拐角巷子里,停了一辆马车,车里坐着个熟人。

  刚才那火辣辣的一幕,刚好全被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唉!这样有趣的美人,却成别人家的了?可惜啊可惜!

  “主子,还去庐陵王府吗?”马车外的玄衣侍卫,恭敬问道。

  “嗯,走吧。”蔺兰收手放下厚重的车帘,背靠在铺着兽皮的凭几上,单手支头,另一手里拿着一张红皮描金请柬,乃为今日庐陵王夜宴好友的帖子。

  马车出了巷子,顺着平坦宽敞的大道,向东行去。

  ……

  折桂坊今儿他们本也是不开张的,可萧南屏非要找春情姑娘,老鸨收了钱,也只能带他们去了后院的春情阁。

  春情阁里暖如春日,师徒二人正围桌而坐吃团圆饭。

  春情不习惯人近身伺候,故而阁中无丫环。

  紫雪有洁癖,吃饭需得人伺候。

  春情没办法,只能做了丫环的活儿。

  排骨剔骨鱼挑刺,烤鸭片好裹上薄薄春饼整齐排在白瓷碟中。

  水饺里的姜蒜不能有,汤要清而不浑,饺子必须要是菘菜配猪肉的,猪肉要三肥一瘦,不能过腻,也不能过淡。

  虾要吃活的,配茶叶炒,每一个大小都要均匀。

  鲍鱼要汤汁收的恰到好处,不能太油腻,也不能太干,鲍鱼的个头还得符合他要求的斤两。

  然后是鸡汤,必须用最完整无暇的圆润香蕈熬汤,鸡的养出必须也按标准来,不然鸡肉过老过嫩,他都不吃。

  蛋类他还不吃鸡蛋,非要吃那水边人家养的鹅蛋,做的时候去腥,不能有鹅蛋腥气。

  然后是豆腐花,必须滑的直接入口下喉,不能有一点粗糙感。

  她去!这是养徒弟吗?简直是供了个祖宗。

  萧南屏到来时,正看到春情在给紫雪布菜。

  紫雪偏头看向门口逆光而立的二人,微眯眸勾唇一笑:“二位来的巧了,我和师父正在用膳,一起用点吗?”

  “多谢,我们已用过了。”萧南屏觉得她刚才被紫雪的紫眸惑了一下心,不敢再与这个精致漂亮的少年对视,而是拉着北冥倾绝到一旁罗汉床上坐下用茶。

  春情这儿虽无婢女伺候,可热水却是常有供应的。

  春情又爱闲暇品茗的习惯,故而茶壶中总备有热茶。

  萧南屏为她和北冥倾绝各斟茶一杯,很有闲情逸致的欣赏他们师徒间的互动。

  “这个肉丸不好吃,汁儿不好。”紫雪嫌弃的轻蹙眉头,拒绝了春情要放到他碗里的蜜汁肉丸。

  春情暗咬牙翻个白眼,收回汤匙,把那颗色泽不错的蜜汁肉丸,放到了自己碗里,埋头吃了起来。

  爱吃不吃,她还不伺候了。

  紫雪漂亮的手指执筷夹起一个春饼,蘸酱吃了口美味的烤鸭。

  嗯!东华楼的烤鸭,还得吃林姑娘烤的才美味。

  萧南屏瞧着紫雪用餐的挑剔优雅模样,她心里同情春情的同时,又非常庆幸当初她的明智之举。

  这样一个生活精致的小少爷,她可养不了。

  让她养一天,她就能气的把人剁了炖汤。

  紫雪吃东西很慢,是那种细嚼慢咽再品味的习惯。

  而他吃的也不多,就是麻烦的很。

  他的黑猫也难伺候,吃鱼要吃片好的鱼片,且每一块都要肥厚适中,块状均匀,旁边还得准备一碗清水。

  萧南屏看着春情有点削瘦的脸颊,是真切体会到她的心酸生活了。

  可这日子才刚开头,紫雪在继承门主之位前,她这个好师父还得“多加照顾”徒弟呢。

  紫雪虽然自己很讲究,却不会过分要求别人的餐桌礼仪。

  比如春情此时一口一个水饺,他就没说什么,也没露出一丝嫌弃表情。

  春情是被气的,也是太饿了,吃东西有点粗鲁了。

  可她徒弟没嫌弃她,倒是让她有那么点安慰了。

  他们师徒用膳,大概用了将近三刻钟,这才唤人来收拾了桌子。

  春情和紫雪洗漱罢,才和他们二人一起坐下饮茶闲谈。

  萧南屏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了春情,嘴角含笑道:“此物应乃风月之物,我想知道它是出自何地歌舞坊的。价钱春情姑娘随便开,我只想知道此物的来历。”

  春情一手端杯喝茶,一手把玩着那方丝帕,凝神沉思片刻后,方才抬眸看向她道:“此物布料虽像府绸,可质地却偏差一点,像是仿物。而据我所知,当今天下最大的仿冒神手,应是江陵落帽山上的一位浪荡山人。此人喜爱游戏花丛,常赠红粉名家仿物。至于名讳?恕我也不知,我只知他今年应已四十有余。”

  “江陵?”萧南屏伸手接回这方丝帕,垂眸望着上面的杜鹃花,心中微乱。

  风月怎会与江陵之事有关?她到底是什么人?

  春情慵懒的享受着徒弟的特殊按摩手法,真是销魂蚀骨,身心舒泰。

  紫雪虽然平常很不好伺候,脾气也很坏。可他这一双按摩手法,却是极为精妙的。

  对春情这个师父,他也算是孝顺。

  春情见萧南屏愁眉不展的,便勾唇又笑说:“如果你身边有与那浪荡山人有关之人,听我一句忠告,立刻与之远离,莫要留其在身边成隐患。”

  “看来,春情姑娘还是嫌我这价钱出的太低啊。”萧南屏笑望着春情,心中虽有不甘,也不会真强人所难。

  “公主恕罪,春情这样的人,若是把什么都说尽了,命也就不能长久了。”春情唇边笑意慵懒散漫,眼中却满是为难无奈。不是她存心隐瞒,而是在他们这一行,话绝对不可说尽,此乃保命之选。

  萧南屏也不继续留下来为难春情,而是放下一块令牌,便起身告辞了。

  走至门前时,北冥倾绝忽然回头对春情说:“你错过了一个好机缘。”

  “嗯?”春情眉毛挑,看向门口时,他们二人已离去。

  天!她悔恨交加的抬手扶额,怎么就这么蠢?大好良机,就该把那东西给要来啊!

  这个北冥倾绝,真是越来越狡诈坏透了。

  紫雪看了他这位又发疯癫的师父一眼,便神色淡淡的起身走向他的黑猫,抱起吃饱喝足的黑猫,出门为猫洗漱去了。

  春情后悔不已的好想追上去告诉他们所有的事,可是,他们这样的人,真的不能把话说尽啊!

  北冥倾绝,你就一大混蛋啊!气死她了!

  ……

  离开折桂坊,他们二人便去了秦淮河另一家歌舞坊。

  路上,萧南屏忍不住好奇心的问道:“春情到底错过了什么好东西?竟让如此懊悔的拿头撞桌子?”

  “也没什么,一件霓裳舞衣罢了。”北冥倾绝笑容清浅道,眼底却满是算计之色。他敢说,春情就算不明着和他们把话说尽,回头为了那条裙子,也定会暗中提醒他们一些事。

  “霓裳舞衣?什么样的?竟然让春情这位风月门主也如此的放不下?”萧南屏一边与北冥倾绝笑语闲聊,一边又暗做手势给朱雀和麒麟,让他们把跟踪他们的老鼠给揪出来。

  “苏州芙蓉娘子织的彩虹罗纱,披如朝霞彩云,上绣飘渺云纹,世间仅此一件,多年前意外到了我手中,让她一直求而不得。”北冥倾绝语气淡淡,眸中凝聚寒光。

  萧南屏抓紧他的手,对他暗摇头,不让他轻举妄动,且让朱雀她们抓住对方再说。

  梦君觉得他有点倒霉,本来就是出来玩的,谁知遇上这个和他有一鞭之仇的魔女。

  然后他就想跟踪对方,捉弄一下对方,为自己出出气。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两个臭丫头给一前一后给夹攻了。

  朱雀出手便亮刀,刀法诡谲多变,快如闪电。

  麒麟在后偷袭,暗器毒药齐上阵,就不信撂不倒这臭小子。

  梦君的武功本是不错的,单和他们其中一人交手,想逃遁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被她们两个打一个,他想逃走就难了。

  朱雀刀锋雪亮的划破梦君胸前的衣襟,手腕轻转,刀架在了他雪白的颈侧,擦伤了他都肌肤,血珠滴落在浅色的衣领上。

  麒麟手中的一捆五彩绳子,已经把梦君反手给捆绑住了。

  “喂!你们讲不讲理了,这路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不让我走?”梦君皱眉挣扎着,脖子上的刀已挪开,伤不到他了。

  “嘿嘿,这可是你不打自招的,没人逼你。”麒麟逼视这人智商,笨成这样,还敢跟踪人。

  梦君被麒麟捆绑的手腕都勒红了,脖子上的伤口还疼,他一个娇气就眼泛泪光了。

  朱雀的心很冷,麒麟也不是善良之辈。

  梦君得不到同情,只能吸吸鼻子,收起眼泪,高抬着小下巴,冷冷看着走来的萧南屏,满眼仇恨。

  萧南屏一见到梦君,便目光四下搜寻一遍。尔朱兆的宝贝师弟在这儿,他是否也在附近?

  “附近无人。”北冥倾绝淡淡道。

  萧南屏收回四散的目光,转头看着梦君,算是随和的笑问了句:“你来南国,你师兄知道吗?”

  “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他管得着吗?”梦君一脸愤然道,说完又觉得很委屈。

  萧南屏盯着他看了片刻,确定他没撒谎,便抬手示意朱雀放了他离开。

  既然尔朱兆没来南国,想必是秀荣郡公府是热闹起来了。

  梦君一得了自由,便驾着轻功飞跑了。

  北冥倾绝拉着萧南屏的手,继续向他们的目的地而行。

  朱雀和麒麟隐入暗中,伺机再抓一个跟踪者。

  ……

  听雨楼

  此乃一栋独立楼,楼中住着一名特别的伎子,她乃官伎,且出身尊贵。

  “她与风月同一年充的官伎,听说当年她们还曾同入过一座歌舞坊。”萧南屏望着近在咫尺的二层木楼,四周围着高立的石柱,在楼前立着一面巨大的影壁,上面写着许多字,笔法不一。

  北冥倾绝不明白她为何一定要查风月,一个风尘女子,不想结交便不结交了就是,何必大过年的这般奔波劳碌。

  “风月若是有问题,那便可说,在很多年前,就有人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了。这等的耐心与心机,我若不揪出此人,以后焉能安寝?”萧南屏唇角勾笑,眼底一片冷然。

  不管是谁,她都会揪出来杀掉。

  她绝不允许,有一双危险的视线,一直把她挡猎物盯着玩耍。

  听雨楼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名戴面纱的绿衣婢女。

  萧南屏被请了进去,北冥倾绝却被拒在了门外。

  听雨楼有听雨楼的规矩,楼主虽是一名卖笑女子,却因与某门阀有关,故而一直被股暗势力庇护着。

  以前还有人提起这姑娘的身世,如今却是再无人敢提了。

  萧南屏踏进听雨楼,上了二楼,在重叠轻纱帘后前,望着那抹朦胧的窈窕背影,微笑唤了声:“柳姨,我来给您拜年,您也不见我一面吗?”

  “公主身份贵重,这声柳姨,我可承受不起。”女子的声音柔婉动听,像那云雾缭绕幽谷的黄莺,带着一丝春寒料峭的微凉。

  “柳姑娘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如此称呼姑娘,便是。”萧南屏款步走过去,伸手拂开层层薄雾轻纱,向着那抹神秘倩影走去。

  谁都不会知道,萧衍那个一国之君,也会有求而不得之人。

  柳姑娘的身份是贵重,却不是因她出身门阀世家,而是,她乃萧衍曾想金屋藏娇的女子。

  在她的背后,最大的靠山,便是这南国之主,一国之君。

  可多年期盼,萧衍始终无法让她动心。

  也是因此,萧衍画地为牢,将她囚禁在听雨楼多年。

  可这柳姑娘也是傲骨铮铮,宁死不屈,那怕被囚一辈子,也绝不低头委曲求全。

  “公主殿下来此,不知所为何事?”那位柳姑娘已自琴案前起身,一袭胭脂红裙,青丝长发红绸束,精致如画的眉目间画上一朵烈火红莲,冷艳冰霜,红唇微抿,浑身散发着一股疏离清冷的气质,却并不让人讨厌。

  萧南屏望着柳姑娘这张不倾城,却别有韵味的容貌,她不由心中叹一声。如此佳人,当居幽谷,被人强囚于俗世,当真是毁了这一身清绝之气。

  柳姑娘不喜金银珠宝,故而听雨楼中布置的皆十分淡雅。她自己也不喜钗环簪佩,常年一袭胭脂红裙,青丝乌发也仅用一根红绸带束于背后,柔媚艳冶中,又透着几分素淡清冷。

  这种复杂的气质,被揉杂在一起,不仅不奇怪,反而让人觉得很舒服。

  小丫环奉上香茶两盏后,便捧盘低头退下了。

  萧南屏与柳姑娘一起坐在雕花罗汉床上,中间隔的小桌上放着两盘精致的糕点,她纤指拈一块尝了口,眸中笑意一凝,转头看向柳姑娘笑问了句:“这是风月给柳姑娘送的点心?”

  “嗯,今早刚送来的。”柳姑娘素手捧香茶,对于她的来意,她此时也已知晓了。

  萧南屏唇边含笑,不紧不慢吃完那块点心,端杯喝了口茶,润润唇和嗓子后,她方才眸中含笑望着柳姑娘,直言道出来意:“柳姑娘,你与风月曾相交多年,可曾见过她身边出现过奇异之人?”

  “自是有的,细数有数十人,而能入公主眼之人,不超过三人。”柳姑娘说一半而顿语,转头看着她,神色淡淡道:“人我可罗列出来给公主,可我也有一个请求。无论风月做错了何事,都请公主饶她一命。风尘女子,身不由己,风月想必也亦非是真心甘情愿被人所使。”

  “柳姑娘的请求不过分,南屏答应便是。”萧南屏笑颔首允诺下,绝不伤及风月性命。

  柳姑娘清冷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会儿,这才将手中茶盏搁在桌上,起身向梳妆台走去。

  萧南屏静坐等候着,眸光掠过那两碟点心,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冷笑。柳姑娘倒是心善,可惜!她的姐妹却从不曾拿她当过姐妹。

  毒药配酒消魂,茶点相佐……柳姑娘可就要美人香消玉殒了。

  柳姑娘捧着一只雕花木盒走回来,抬眸看向她说道:“这里头有三样东西,皆是那几人当年同赠我与风月之物。因上染的异香奇特经久不散,我便一直将它们保存到了至今。”

  萧南屏放下手中杯盏站起身来,伸手接过那只盒子,纤指拈金片扣打开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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